可詭異的是，等電話一通，穆小凡瞬間進入淡定狀態，開始跟電話那頭的莫倩倩敲定見面時間。
一瞬間，夏文哲簡直要懷疑，穆小凡是不是得了精分了。
忽地，一條短信聲音響起，夏文哲取出手機看了看，臉色大變的同時，將視線落到了地板上。
那是夜宸發來的，內容是，‘你打算這樣看我的女人，多久？’
又過了一會，忍不住四下張望了一番，隨即他就看到了，隱藏在巨大油畫邊角上的微型攝像機，頓時瞭然。
好吧，穆小凡是夜宸的人，他連看都不能看就對了，只是，夜宸的佔有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強烈了？
大概是因爲藍瑟的保密工作特別好，這一次，莫倩倩依舊選擇在藍瑟交易。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雙方抵達藍瑟。
落座在包間後，穆小凡顯然比莫倩倩更沉不住氣，只因她是第一個開口的，“視頻呢？”
“我怎麼確認，你沒有備份。”莫倩倩開門見山的問。
“你想怎樣？”皺了皺眉，穆小凡問道。
備份這種事情，只能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她保證了，莫倩倩會信？
“你不是很在意家人麼，那就用你家人發誓。”莫倩倩的笑容柔美，但言語卻是惡毒至極。
“莫倩倩，你別太過分，要知道，林霜的視頻，還在我手上。”穆小凡對上林霜，還能占上方，可對上莫倩倩，就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了。
“所以，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莫倩倩好心情的說明。
她不帶林霜，是因爲林霜性格衝動，容易壞事。
“這麼說來，你不怕我把視頻發佈出去了？”
“當然不怕，視頻裡的人，又不是我。”莫倩倩說的輕描淡寫，看了一眼塗成豆沙紅色的指甲，似乎，根本不在意今天的交換能否成功。
穆小凡顯然有些無奈，“莫倩倩，你是不打算交換了？”
“交易還是要做的，只不過，我希望，你先用你的家人發個誓，比如，萬一你存有拷貝，那麼穆雲清，就會被病痛折磨而死。”
莫倩倩殘忍的說著，精緻的臉上看不出半分邪惡，就好似，兩人只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平常。
穆小凡忍了忍，最後還是順著莫倩倩的意思發了誓。
莫倩倩滿意的笑笑，取出揹包裡的筆記本與U盤，分別放在桌上，“你要的視頻，就在這。”
穆小凡狐疑的問道，“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電腦，究竟有沒有視頻？”
“所以我才帶了筆記本，當著雙方的面，我們相互檢查，看U盤裝的，是不是各自所需。”莫倩倩的臉上依舊掛著笑。
論體力，她或許會輸，可論心計，十個穆小凡都不是對手。
至此，兩人的交鋒裡，穆小凡徹底落於被動。
眼看著穆小凡開機，莫倩倩忽然說道，“等等，我先看。”
穆小凡早就讓夏文哲等在外面，因此爽快的答應，“好，你先。”
語畢，她將U盤插在筆記本上，點開視頻，再將，屏幕轉向莫倩倩，很快，一場校園霸凌戲開始播放。
莫倩倩很有耐心的從頭看到尾，點點頭，道，“很好，的確是我要的視頻。”
穆小凡道，“現在換我了。”
莫倩倩重複了一遍，穆小凡方纔的動作。
筆記本屏幕裡，很快就有了一片漆黑的場景，藉著淺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出，視頻裡的地點，應該是在一個寫字樓裡。
緊接著，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進入了視頻範圍，打著手電，悄悄的打開一扇門，隨後，人影閃了進去。
沒過多久，人影又推門而出，左右張望著，看起來很是謹慎。
就在那人影關門的時候，一樣東西落在地上，人影慌亂的拿著手電去照，剛好照到了那樣東西上。
那是一張員工卡，穆雲清的員工卡。
藉著手電的光，員工卡上的一切信息，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卡上粘貼著的照片，都看得分毫不差。
再下去，人影飛快的撿起了員工卡，離開了視頻範圍。
至此，視頻結束。
“看清楚了，霜霜沒冤枉穆雲清吧。”莫倩倩笑道，她的聲音裡，充滿著嘲諷。
穆小凡已經呆滯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公司裡，就只有穆雲清跟老總兩個人，可以憑藉著員工卡進去，而員工卡，每個人只有一張。”
莫倩倩像是不打擊就不平衡似的，慢慢道，“那一天，穆雲清的卡，一直在他身上，這一點，在口供上，穆雲清說的清清楚楚。”
“穆小凡，你說，你爸是不是死定了？”說罷，莫倩倩站起來，不理會錯愕中的穆小凡，將裝有林霜視頻的U盤，放入包內，轉身就走。
包間外，轉角處等待著的夏文哲，眼睜睜的看著莫倩倩扭著纖腰，神態高昂的走出去。
他又等了一會，依舊不見穆小凡出來，便推門進去。
穆小凡依舊保持著呆滯的神情，看著擺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一副魂遊天外的即視感。
“少夫人？”
穆小凡沒有反應，直到，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變暗，她纔看向夏文哲，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莫倩倩她們真的有證據。”
夏文哲走過去，視線看向筆記本屏幕，“什麼證據？”
穆小凡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自己看。”
她感覺，對於穆雲清的一切，都在緩慢的崩塌，她的父親，難道就真是那樣的人嗎？
一瞬間，她有些不確定了。
夏文哲點開播放，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再打開U盤，裡面空空如也。“少夫人，U盤裡什麼都沒有。”
穆小凡又是一愣，“怎麼會，我剛剛還看過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夏文哲的手指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擊，一連串代碼不斷的跳出，他面色沉重，“莫倩倩真是好手段，居然提前安裝了病毒。”
“什麼病毒？”穆小凡愣愣的問。
“自毀病毒，U盤只要鏈接電腦，一定時間內，U盤裡的東西就會自動格式化。”夏文哲選了一個最容易聽懂的方式，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