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有事了嗎?怎麼、怎麼會沒事啊!”杜素緊緊摟著夜梟的腰,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裡。一邊的安德烈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了,走廊上只剩下了兩個人。
“當(dāng)時確實發(fā)生了點事,但是我也是真的沒事。乖,別哭了我們回去吧!”夜梟擡手撫摸著杜素的頭髮,感受著這熟悉的觸感。
“嗯,我要吃你做的飯?!倍潘爻橐鴧s還不忘提出條件,傲嬌的模樣像是向大人撒嬌的孩子。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yīng)你?!?
兩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暗處這才走出兩個人的身影。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現(xiàn)在還要不要考慮我之前說的事情?”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視線都同時落在前面那兩人身上。
“嗯,好呀!我會考慮……”
晚餐的時候夜梟難得下廚做了一頓大餐,餐桌上一家三口吃的都很是盡興。記憶力似乎這樣的時候也少的可憐,就連夜祈的臉色都好了很多。只是即便有很多話還想要和杜素說,飯後也還是主動將時間留給了兩人。
“夜梟,你知道一件事嗎?”杜素拽著夜梟躺在陽臺上放置的躺椅上,兩人身上披了一件毛毯。
“嗯,什麼事?”夜梟將懷裡的人往自己身上摟了摟,脣角的笑滿足而又愉悅。
“我很想你。”杜素掙扎開夜梟的懷抱,微微起身趴在了他的胸前。亮閃閃的眸子中滿是誘惑的意味,讓人恨不得下一刻就將人蹂躪進(jìn)骨血裡。
“你是在……勾引我嗎?”夜梟眸子瞬間變暗,晦澀不明的瞧著面前的人捏著杜素腰肢的手更緊了些。
“你說呢?”杜素向著夜梟臉上呼了口熱氣,輕輕咬了咬下脣眨了下眼睛青春而又誘惑。
“這,可是你自找的?!币箺n再忍不住直接將人抱起,轉(zhuǎn)身就向著臥室走去。
……
“?。√邸倍潘匮劢乔叱錾頊I水,眨巴著眼睛看著身上人的辛苦的人臉色有些微的蒼白。
“果然是這樣嗎?”夜梟脣角卻露出一抹愉悅的笑意,動作更加溫柔頻率卻更快。
“你果然沒有!”
“杜素!我的杜素!”
“嗯,啊!”
……
一室春光,氣溫不斷升高。直到東方漸白這場xingshi才停歇。
夜梟輕輕撫摸著懷裡熟睡的人,脣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散。眼眸裡微微發(fā)亮,像是藏了一個小太陽。
杜素,我怎麼會這麼愛你?
後來杜素被夜梟帶著又回了E市也住在一起,再沒見過安德烈。不過期間杜素倒是給他發(fā)了條短信,之後就再沒聯(lián)繫了。像是要留下來的意思,夜梟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越發(fā)燦爛起來。
“我們不回家嗎?怎麼走這裡?這是去夜家老宅的方向吧!”杜素看著周邊的景色微微皺了眉,一行人剛剛下了飛機(jī)這就是要往夜家老宅趕?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夜梟視線落在前方?jīng)]有立時回話,倒是杜素在後視鏡裡看見坐在後座的夜祈微微變了臉色。
“發(fā)生……什麼事了?”杜素臉上的笑瞬間收起,望著兩人臉色
漸漸凝重。這兩人杜素還是可以說是比較瞭解的,有什麼事是能難住面前這倆人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夜家怕是有些麻煩。但是也已經(jīng)正在解決了,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币蛊砑泵﹂_口極力向著杜素解釋,但是杜素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直直盯著夜梟。
“你跟我說?!?
“哎——”夜梟深深嘆了口氣瞟了眼身後瞬間縮在角落裡的夜祈,這纔開口“杜素,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件事太難解釋。一會兒去夜家老宅我就會說,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好不好?”
“好吧!”杜素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開了口。只是卻沒再開口說過話,只將臉轉(zhuǎn)過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不再搭理夜梟。
夜梟瞧了眼杜素也是無奈,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開車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夜老爺子。”一進(jìn)大廳就瞧見了坐在首位的夜老爺子,夜梟帶著夜祈一起微彎了腰叫了一聲態(tài)度恭敬。一邊的杜素就沒有這麼拘謹(jǐn),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悶悶不樂的玩著上面放著的茶杯。
“嗯,你們來了?!币估蠣斪右膊唤橐?,端著茶喝了口這纔看向另一邊的杜素“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老爺子替你出氣!”
杜素癟了癟嘴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兩人一眼,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唉聲嘆氣的開口:“哎,沒有。哪有人敢欺負(fù)有您護(hù)著的人吶!都是我自己自找的!”
夜老爺子笑著看了眼夜梟和夜祈兩人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杜素:“哎喲,這是來挑撥來了吧!真是了不得。”
話落向著夜梟和夜祈揮了揮手,兩人便也坐了下來。四個人笑鬧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杜素擡頭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實在忍不住就開口打斷了似乎談興正濃的夜老爺子。
“爺爺,我肚子都叫喚了咱們就不能先去吃飯嗎?這是在等誰呢?怎麼還不來?”杜素瞧著首位的夜老爺子嘴巴一癟就是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哎喲,你也老大不小了還學(xué)小孩子做這種表情怎麼就不知羞呢?”夜老爺子捋了捋自己的又長長了些的鬍子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來,自己卻是起身打算帶著三人先去吃飯的。但是……
“我們這不是來了嗎?事情比較多這次啊晚來這麼一會兒,怎麼就被人告上狀了呢?”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下一刻就從門口進(jìn)來個熟悉的身影。
杜素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恢復(fù)正常,轉(zhuǎn)身看著走進(jìn)來的夜依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
“好久不見。”
“倒真是,好久不見!”
夜依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話雖是對著杜素說的目光卻死死盯視著夜祈。像是恨不得將這人撥皮抽血一般,兇狠而猙獰??蛷d中的氣氛一時之間降落到冰點,沒有人再開口。
“好了好了,纔回來就這麼大的火氣是我老頭子欠了你的嗎?”正在杜素?fù)?dān)心會不會打起來的時候,夜老爺子終於開口發(fā)話。手中拿著的柺杖用力在地上剁了剁,瞧了眼夜依臉上滿是不悅。
“找你們回來是商量事情的,要是想找些不痛快那就給我滾出去!”說完也不理會衆(zhòng)人的反應(yīng),向著杜素招了招手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裡間。
“哼!”夜依向
著夜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也跟了上去,客廳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夜祈和夜梟兩個人。
“我們也走吧!”夜梟拍了拍夜祈的肩膀轉(zhuǎn)身也跟了進(jìn)去,頓時這兒就只剩下了夜祈一個人。
低垂著頭的夜祈讓人看不清表情只是整個人都顯得陰鬱,看起來不像是剛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倒像是已經(jīng)步入風(fēng)燭殘年的老年人。暗夜裡不知道是誰輕輕嘆了口氣,過了良久夜祈才邁步也進(jìn)了裡間。
等一行人都吃過了飯,就都被領(lǐng)著進(jìn)了書房。也不開口說話,就都坐著喝茶。杜素坐在夜老爺子身邊,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對面的夜梟神情漸漸不耐煩起來。
“沒有事的話,我先回房休息了?!弊艘惶斓娘w機(jī),中間還沒有休息過杜素實在是累了。而且……這還在等誰,不是說來這兒就要說出實情的真相嗎?
“喲,我這來的也不算遲吧!你怎麼就要走呢?”正在杜素要邁步離開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夜修進(jìn)來了。
“好了,夜梟我們開始吧!”
從建國以來像是夜家這種百年老族便都成爲(wèi)了國家的毒瘤,每一屆的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都心照不宣的想要徹底剷除。但是這些老族大都底蘊深厚,要是使用暴力手段最後受傷的還是這個國家。
後來經(jīng)過無數(shù)屆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努力,這些個百年老族漸漸都沒落下來。近年來夜家這個遠(yuǎn)離權(quán)利中心的家族就進(jìn)了上面那些人的眼,動起了不該動的心思。
而夜梟就是夜老爺子專門培養(yǎng)的用來護(hù)住夜家的,傀儡??梢哉f夜梟存在的意義就是一切爲(wèi)了夜家,護(hù)夜家安全。
從遇到杜素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在下一盤大棋這其中所有的人都不過是顆棋子。能脫離這棋局之外的,不是死了就是徹底廢了。前者比如單均,後者比如鳳梧。
那些什麼劉雲(yún),懷孕這些事不過是他們操作之後的結(jié)果。夜梟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更別說還有她肚子的兒子。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要保全夜家的一種手段,一切都只是爲(wèi)了夜家能夠更好。
天國早在幾十年前就在打坦斯羅的主意,這是一次很好的機(jī)會。只要利用好了,國家便能與夜家達(dá)成協(xié)議互不侵?jǐn)_。
等夜梟將整件事情都說完之後,書房內(nèi)出氣的安靜。杜素愣愣的看著面色平靜的夜梟,眼眶不自覺就溼潤了。這個人到底獨自一人在背後承受了多少?到底又揹負(fù)了多少?
其餘人也漸漸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杜素眼神怪異。如果說夜梟並沒有背叛杜素,那麼杜素現(xiàn)在又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就沒問出口。
只是杜素卻是清楚他們都在想些什麼,只是也懶得解釋。她和安德烈之間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即便是那一晚到最後安德烈也沒能下手。只是這些,卻是沒必要告訴這些人的。
之後杜素便纏著夜梟在E市玩了一圈,兩人就像以前一樣像是之間從未發(fā)生那些事情。直到某一天起來,夜梟再也沒見到杜素。
……
機(jī)場,夜祈爲(wèi)杜素提著行李另一邊跟著安德烈。
“媽,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不了,我終究是要回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