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這是怎麼了?我是香草啊!”香草急忙將險些跌倒的杜素扶正,轉身倒了杯白開水遞了過去。卻不想杜素剛把被子湊到脣邊就一把將被子打翻,滾燙的熱水全部都澆在香草的手背上。
“啊!”
“公主,您沒事吧!”一直守在門口的莎娜一聽到聲音即刻跑了進來,一看屋內的情況急忙將香草扯離杜素一邊又吩咐人拿了醫藥箱過來。
“公主,您沒事吧!”在怎麼說現在安德烈都沒有明面上的將自己這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女怎麼樣,所以在這城堡裡他們依舊是主子。莎娜也就不敢怠慢,生怕觸怒香草。
“沒事,我媽媽這是怎麼了?”香草卻不甚在意自己的傷勢,視線落在杜素身上眸色晦暗不明。
“王后,大概是喝醉了吧!”莎娜爲香草包紮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將腦袋垂的更低輕聲開口。香草眼眸一瞇深深看了眼莎娜,等其將手包紮好又讓人下去了。
“媽媽,你醒醒?我是香草啊!”再次小心的上前,這次卻是沒有太過靠近杜素。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護著腹部,一隻手拍了拍杜素的肩膀。
“香草?哦,我想起來了。香草!你怎麼來了?”方纔香草燙傷的時候室內的窗簾已經被全部拉開,濃烈的陽光照耀而來。杜素也清醒了許多,勉強睜開眼看了眼香草自己掙扎著就想要起來。
“媽媽,我來幫……”香草說著就要上前去唄杜素擡手阻止,不解的望著行動似乎很是吃力的杜素不明白怎麼幾日不見就變成了這樣。
“不用了,我會傷害到你的。更何況你現在可是……”說著杜素看了眼香草微微隆起的肚子,脣角溢出一抹笑意“有身孕的人,還是想照顧好自己吧!”
話音未落杜素就已經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勉強讓自己能將背靠在沙發上。做完這一整套動作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香草看的直皺眉頭,這樣的杜素很不對勁!
“媽媽,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沒事,我只是……喝醉了而已不用擔心。”杜素卻不在意,擺了擺手示意香草不要再說下去。
“你來是幹什麼的?怎麼不見麻野啊?”杜素瞧了眼門口的方向,在看向香草時就滿眼的曖昧“想不到這孩子動作倒是快,這就已經有了?幾個月了?”
香草被杜素看的不好意思臉上立時就漫上一層紅霞,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小腹:“三個月零七天了。”
“是嗎?小傢伙在家裡一定很受寵吧!”杜素笑著伸了手想要摸一摸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片刻後又緩緩收回去臉上的表情也凝滯了下來。
“你爲什麼來這兒?”許是因爲喝了太多的酒,杜素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清冷的迴盪在整個房間內,越發襯得房間裡安靜的詭異的氣氛。
“媽媽。你在說什麼?我……”香草楞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平常的模樣,臉上下意識就帶了撒嬌
的意味。
“香草,你要知道。我們誰也不是傻子,就照我現在的境況他怎麼可能放人進來看我?除非這個人不是一般人。”這麼長一段話說下來杜素有些氣喘,看著香草停歇了一下這才又繼續。
“更何況你現在這幅模樣,做給我看嗎?有什麼用?”香草也不過是隻怔愣了一瞬隨即便又恢復正常,只是卻又與先前不一樣。
“沒錯,我是有目的。但是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也是幫不了我的。”香草從未展現過在人前的真面目在這一刻顯露,看著杜素的眼神輕蔑至極。
“你果然是天國的人。是上面的那些人的吧!還真是能藏!”杜素卻沒有絲毫的意外,轉頭在桌子上扒拉出來一瓶酒徑自喝了起來。
“我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
“錯了,我從來不屬於任何一方。我只是,做我喜歡做的事。你還是快走吧!這裡局勢太亂,不適合你這個孕婦。”
“憑什麼?我只要完成這個任務……”
“麻野人很好,你不要辜負他。”
杜素卻不想再聽她說下去,轉身踉踉蹌蹌的起身向著臥室走去。幾乎是同時門外就衝進來一羣人將香草團團圍住,爲首的莉莉安手一揮其餘人就將香草架起來帶了出去。
莉莉安深深的看了眼踉蹌著背影的杜素,轉身離開。只不過是瞬間,整個房間就又安靜了下來。
……
“要我配合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留下來陪我。”安德烈終於現身,只是一開口就是如此苛刻的條件。
杜素拿著杯酒在指尖晃盪,透過杯子看著對面坐著的安德烈。幾日不見杜素似乎又白了幾許,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情緒。
“你在說什麼?”這些時日杜素幾乎天天都在喝酒,嗓子微微沙啞的像是已經變不回去。輕輕開口冷冽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溫度瞬間降低到零點。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杜素。我可以配合夜梟達成他的目的,但是我需要你……留下來陪我。坦斯羅雖說已經保不住,但是卻不一定會按照夜梟預想的那樣發展。但是如果我配合的話……”
“那就不一定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安德烈狠狠的盯了杜素一眼,轉身利落的離開。在他踏步走到門口的時候,杜素突然開口。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就算是再愚鈍,杜素都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糟糕。而這一切都是從安德烈送她酒喝以後開始的,只是即便她已經明白這一點卻好像已然太遲了。
自己似乎已經戒不掉了,怎麼辦?
“是讓你可以變乖的東西,放心吧!不會傷害你的,再說你現在……還能戒得掉嗎?”安德烈並沒有回頭,只是杜素卻可以想象他背對著自己的臉上一定是得意的表情。
是啊!自己……戒不掉了。
三天之後,杜素同意了。她必須同意,也只能同意。
“王,您真的要放棄嗎?”莉莉安單膝跪地恭敬的看著安德烈,眸子中的情緒濃烈的她自己都分不清。
“莉莉安,坦斯羅終歸有這麼一天的。與其到時候血流成河,不如現在順勢而爲。至少,還能護住這些無辜的臣民。”安德烈像是在一夜之間瞬息老去數十歲,聲音都帶著深厚的疲憊。
“那王,您……”莉莉安欲言又止,只是兩人都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成王敗寇,失敗的人總是受到更多的懲罰。
“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護我周全的靠山。”安德烈將視線投向遠方,似乎可以穿越萬千時空看到正在趕來的大批軍隊。
因爲我擁有,最好的護身符。
……
這場政治風波最開始始於天國,最終蔓延整個世界。來自世界各地的勢力在短短的時間內齊聚坦斯羅,最終匯成一股暗流一齊向著坦斯羅的城堡進發。
只是還沒等他們趕到,坦斯羅的當權者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皇位傳給了下一位繼承者——麻野。坦斯羅在瞬息之間就打上了天國的標誌,而安德烈也退出政治舞臺。
這場政治風暴來的轟轟烈烈也異常的迅捷,在人們還來不及窺視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尾聲。他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最後的結局。
在多方勢力的干涉下,最終坦斯羅成了天國的囊中之物但是卻必須軍事共享。這也是算得上是最好的結局,各方勢力能夠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再次發生,坦斯羅軍庫被盜……
所有的軍事基地全部消失不見,連一片紙都沒有留下。所有勢力都在一片廢墟前傻眼,最終卻也無可奈何。而天國便成爲了最大的贏家,即便坦斯羅軍庫的遺失仍是一個禍患……
……
“怎麼樣?我說到做到,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偌大的城堡現在成了一個空殼,只剩下了安德烈和杜素兩個人。
兩人此刻都在杜素的臥室,滿屋子只剩下了一張寬大的牀。空蕩蕩的房間內一片狼藉,零零散散的掉落著一些酒瓶子。
安德烈抱著杜素躺在牀上,只穿了睡衣的杜素露了半邊肩膀在空氣中。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散發著誘人的弧度。
“承諾?你只是致力於把我推進深淵罷了。安德烈,你喜歡過我嗎?”杜素勉強睜開了眼微擡了頭看向安德烈,眼眸渾濁的像是個老人。只是看著安德烈的神情卻是無比的認真,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要你陪在我身邊罷了。我當然也是喜歡你的,從始至終。”話落就低了頭吻住了杜素的脣,眼神中的神情看不見底。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是夜梟。
杜素猛然睜大眸子,看著安德烈的目光兇惡的像是要將其吞吃入腹。只是她卻沒有半點力氣可以用來阻止,只能任由安德烈抱著自己親吻。
夜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