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鋒刀的話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驚訝的地方,旱魃能稱爲(wèi)殭屍之祖自然是有他的原因,況且我也沒準(zhǔn)備讓它幫我辦什麼,如果旱魃有一天開了靈智,我倒是希望它能夠回到姑喜村跟劉先生和艾玉作伴,這種邪物放在我的身邊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鋒刀,你既然對旱魃這麼瞭解,那你知道葉項是什麼神物麼?我很好奇。”
鋒刀回頭看了看那趴在旱魃肩上的小傢伙,搖了搖頭“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既然是龍脈上生長出來的神物,想必也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吧!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一個懂行的人諮詢一下。”
“也只能如此了。”我淡淡道,心中有些失望,因爲(wèi)和旱魃相比,我與葉項的感情終是要深上許多。
鋒刀叼著煙不時就回頭看看旱魃,旱魃倒是沒有理會他,閉著眼睛又沉睡了過去,我在一旁道:“別看了,開車吧,我們第一站去哪?”
鋒刀看著旱魃一直在思量著什麼,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裝作正常道:“冥冢四物你都帶在身上了麼?”
我搖搖頭“那些東西在邢家內(nèi)部戰(zhàn)爭的時候都交給千夜了。”
鋒刀皺了一下眉頭“我記得冢王曾經(jīng)說過,你的記憶應(yīng)該與冥冢四物有著什麼聯(lián)繫,我們現(xiàn)在的前路只有迷茫,看來還是要先想辦法找到千夜!”
“去哪能找到她?!”聽到他的話我有些迫不及待,千夜和蜘蛛的名字如同海中的滔天巨浪一般,平靜時一往無聲,但這個名字被提起後,心中的波濤翻滾便沒了盡頭。
鋒刀還是沒有擰開發(fā)動機(jī),將自己的身體往後一靠點起一根菸,吞吐著煙霧望著車窗外的陽光淡淡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想法麼?”
“好的想法?”我不禁一愣。
“千夜在哪裡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回到這個世界上也沒與她見過幾次面,更談不上了解了,倒是你們兩人天天生活在一張牀上,難不成你還不知道?”
鋒刀的話令我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我和千夜的點點滴滴,按照鋒刀所言的情況,千夜帶著蜘蛛的屍體是根本不可能離開哈市周邊的,但能夠收留她而不被邢嘯手下發(fā)現(xiàn)的地方,貌似只有一個。
“去極樂寺!”我堅定的道。
鋒刀嘴角掠過一絲笑容,擰動鑰匙,一腳油門車子便衝了出去,中途鋒刀還扔過來手機(jī)讓我給千日發(fā)了條短信,在極樂寺匯合。
車子奔馳在哈市的街道上,我倚在車窗邊上看著兩旁的高樓漸漸稀少,想想幾天之內(nèi)輾轉(zhuǎn)了三個地方,上千公里,漂泊的遊子漂泊的浮沉,哪裡纔是我可以落葉歸根的地方?
我給老虎發(fā)短信報了平安,他只是回覆了我三個字:“我等你。”
我看著那簡短的話語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並沒有回短信,倒是想要給趙守全打個電話,在姑喜村的時候我便想了個明白,當(dāng)初林然出事的時候我跟趙守全根本算不得朋友,甚至在籍村時他沒有殺我已是萬幸,如果是我,在最愛的女人和剛剛認(rèn)識幾天的陌生人中,也會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如今獄罟已經(jīng)交到了他的手裡,聽老虎說劉曉玉也活了過來,那麼就兩不相欠,各自天涯吧。
我將手機(jī)那已經(jīng)打好的電話號碼一個個的刪除了下去,我們已然不可能再是兄弟,趙爺?shù)奈恢靡呀?jīng)無法動搖,他們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滅邢家等同於滅趙爺,生死之間的事,誰又能給誰留的情面?
正在我有些哀怨落寞時,鋒刀突然從旁邊道:“葉飛,你知道獄罟的副作用麼?”
“什麼?副作用?”我驚訝的望向開車的鋒刀,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剛剛輸入的手機(jī)號碼才提出這麼一句話,這小子眼睛還真尖,但他提出的問題確實讓我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鋒刀點點頭,一腳油門超過前面的一輛車,緩緩道:“獄罟是自先秦的秘方傳下來的,我也聽說過不少關(guān)於長生不老藥的事情,但你就沒想過爲(wèi)什麼當(dāng)初我們沒有直接吃這東西麼?呵呵,他的確能讓死人復(fù)活,生人不朽,但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所謂獄罟,獄乃監(jiān)獄之意,罟是指犧牲,從名字上就不難理解,這是一種犧牲別人生命來換取吃掉獄罟的人活著,但是犧牲也是有周期性的,大約每個月都需要一條人命,你想要自己活千年萬載,怕是整個世界上的人都不夠你殺的。”
“竟然有這種事情!”我驚愕的看著鋒刀,心中泛起一絲不安“那蜘蛛復(fù)活豈不是無望了?!”
鋒刀笑了笑“別心急,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吼什麼!獄罟它是一種藥,既然是藥,那就需有藥引子,對癥下藥,緩緩牽扯,方爲(wèi)正理!”
“你能不能別說這些我聽不懂的,我現(xiàn)在就要一句話!蜘蛛到底能不能復(fù)活?!我不要她向劉曉玉一樣,瘋瘋傻傻,還需要每月殺人才能活下去!你聽沒聽明白!”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瘋狂的顫抖,連我自己好像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鋒刀瞥了我一眼,將車速放慢道:“我說了,藥需藥引子,只要有了藥引子,對癥下藥蜘蛛就沒有問題!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若是以後有人用蜘蛛或者千夜威脅你,難道你還要重蹈千年前的覆轍麼?!”
我被鋒刀說的一愣,忽然憶起那段前朝往事,心情瞬間平靜了下來,呵呵,前世今生都這麼感情用事。
深呼吸幾口氣後,我將語氣放緩,強(qiáng)壓制住心底的激動緩緩問道:“藥引子是什麼?”
鋒刀舔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聞之一愣,隨後打量了一下鋒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頭望去,只見旱魃還閉著眼睛保持在沉睡之中,怪不得鋒刀上車後就說我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