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我已經(jīng)漸漸看到了夜宴的牌子,可惜當初藍光優(yōu)美的牌匾如今已黑乎乎的了,若不是街上霓虹閃爍,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的字。
車在距離夜宴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我下了車慢悠悠的那邊溜達過去,只見門口兩個身影筆直的站著,不時還用眼神瞄著街上來往的路人。
到了夜宴前,我自然的越過封鎖線,繼續(xù)向前走去,那兩人發(fā)現(xiàn)了我,緊忙向我走了過來。
“先生,這裡已被軍隊封鎖,請速離開。”其中一人對我說道。
我沒有理會他們,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怪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兩個人見我逃跑,很迅速的就追了上來,猛的一躍,一下子就將我撲倒在地,疼得我呲牙咧嘴。
一人將我雙手背到身後,用手銬拷上,另一個掏出電話就開始彙報。
“頭,這裡抓到一個可疑人物。”
“對,就在夜宴門口,看見我們轉(zhuǎn)頭就跑。”
“嗯,好。”
他掛了電話,看著銬住我的人“頭說把他控制住,他馬上就到。”
那人應了一聲,抓著我的胳膊硬生生的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兩個人先是把我身上搜了一遍,將手機,錢包都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東西,纔將我?guī)нM夜宴內(nèi),下了臺階,隨便的就扔到了地上。隨後彙報的人走了出去,只剩銬住我的人在我旁邊看著我。
“你是誰?跑什麼?”他搬了張椅子坐在我的對面問道。
我斜著眼睛戲謔的看著他“我就是想起來還有事,你們抓我?guī)质颤N!”
他從身後突然就掏出了一把槍,頂在我的頭上“你在用那種眼神看我試試!”
冰冷的槍口頂在頭上,我瞬間冷汗就留了下來,也沒了剛纔的眼神,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你知道嗎?這麼對我會後悔的。”
“呵?”他冷笑了一下,將槍收了起來,一拳就打在我的臉上,疼痛瞬間襲來,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慢慢的就剩是麻木的感覺。看來他這一拳用力不小,我整個左臉都鼓了起來,估計是腫了,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裡面還有些血絲。
“來,繼續(xù)。”我含糊不清的說著。
他“咦”了一聲,站起身,彎下腰,衝著我“哐、哐”就是兩拳,我?guī)缀醣淮驎灹诉^去,但還是忍著疼痛,緩慢的擡起頭。
“繼,繼續(xù)!”
他也是被我激怒了,拳腳都開始用上了,我的雙手被銬在了身後,想擋都沒有辦法擋,只能挺著,心裡咒罵:麻痹,趙守全怎麼還不來!
“住手!”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但還是能依稀聽出來,那是凌三。“別打了,打死了怎麼辦,好不容易纔抓到一個。”
聽完這句話,我心都涼了,這傻子,他認不出來是我嗎?
只聽他的聲音越來越近,隱約從眼睛縫中能看到凌三在我身邊轉(zhuǎn)悠。
“哎?這……這好像是葉飛啊。”說著他用手擡起我的下巴“你是葉飛嗎?”
我努力的睜開眼,咧了咧嘴:“三哥。”
“我擦,真是葉飛,誰給你打成這揍性了。”凌三大聲的問道,還帶著些怒氣。
我衝著他旁邊銬我的人努了努嘴,他回頭看了看,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疼得我不禁“斯——”了一聲。
他毫無徵兆的回頭對著那人就是一個嘴巴。
“啪!”
那人硬生生的挺住了,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他媽****吧!誰你都敢打!”凌三吼道:“這他媽得虧是我,要是少爺在這,能把你斃了!還不趕緊把手銬打開!”
我眼前突然一片紅,估計是血流進了眼內(nèi),颯的我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感覺兩隻手便的輕鬆了,緊忙用手抹了一把,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都疼。
那人給我打開手銬後,規(guī)矩的站到了一旁,這時從門口又下來了一個人“頭,怎麼樣了。”
凌三回頭一看,臉色一變“你給我下來,誰讓你們打他的!”
那人急忙小跑著下了樓梯,走到我們身邊,看見他的同伴在一旁低頭不語,疑問道:“這……這不是頭你讓的嗎?你說問出他的身份,如果問不出來就使點手段,實在不行就把他的胳膊掰了……”
他說著說著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滾!你倆都給我滾!”凌三指著門口對他倆吼道,兩人對視了一眼,快速的就跑了上去。
隨後凌三一副笑臉的看著我“哎呦,老弟,我這剛開始以爲是疑犯呢,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嘛!”
我活動了一下胳膊,艱難的說道“三哥,沒事。”
“老弟,你別生氣,你等著我有時間再教訓他們,既然你回來了,就跟我回去吧。少爺爲了找你,都快把籍村,L鎮(zhèn),還有M市翻遍了,這一個月都沒見他睡過幾天安穩(wěn)覺,總說他自己對不起你。”凌三說著將我扶了起來。
“三哥……我不回去,我和他已經(jīng)分道揚鑣了,我這次過來,是因爲前幾天夢到六哥了,回來看看六哥走的地方,卻不想被你的人抓了進來。”
“六子……”凌三摟著我,喃喃道:“你是爲六子回來的……老弟,沒想到你是這麼重情義的人,以前三哥對不住你,別怪三哥。就衝你爲六子這份情,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
我看著他真誠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沒有說話。凌三可能是以爲我因爲六子難過,拍了拍我的後背“好了,不說了,你不願意跟我回去,那我們先去醫(yī)院,你看著你這眼睛都封喉了。”
我點了點頭,在凌三和其餘兩個人的幫助下,上了車,到醫(yī)院後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又是敷藥,又是點滴,折騰我了個半死,手機和錢包也拿了回來。
躺在病牀上,睏意一陣一陣襲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時,整個身體都是一動就疼,心裡將打我那人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強忍著疼痛下了牀,準備上廁所,卻發(fā)現(xiàn)凌三就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睡得正香。
他竟然陪了我一夜,心裡泛起點點感動,正準備給他蓋件衣服,門突然開了。
我轉(zhuǎn)頭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