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體恢復知覺,甚至我感覺自己比最精神的狀態還要強上幾分!
站起身,一把將千夜抱起,兩個人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換上新衣服走下樓,****祖給我打電話來,說是要談一下後續的工作,我隨口應付了幾句將事情向後推,開車直奔醫院看望老虎。
老虎的傷很重,醫生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我讓千夜尋婭過來,將那藥丸拿出一粒餵給老虎,因爲老虎的體內沒有陰氣,我自己割破手指滴下一滴血液送到老虎的口中,不久老虎便從昏迷中醒來,精神倍增,但是子彈取出來還需要養幾天,最後一粒藥丸我拿在手中獨自開車去了北區的醫院見隋友文。
令我驚訝的是,這次進去後見到的情景和以往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厄盯著面前的棋盤,手中拿著一顆炮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隋友文笑著看向厄,喃喃道:“快點的,磨磨嘰嘰的呢!”
厄盯著棋盤迴應道:“別吵,我正在思考,這次一定能贏你!”
我悄悄的走到他們身邊,隋友文其實已經發現了我的到來,倒是厄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棋盤之上,我到身邊一瞧,局勢很鮮明,厄的思路是對的,炮若是下殺隋友文的馬,隋友文車殺炮就必死無疑,若是不殺,那白得一馬,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厄還是贏!
我伸手從厄的手中接過棋子,快速的落在馬上,喊道:“殺將!”
厄感受到有人奪走的他的棋子,怒視回頭,一見是我立刻站起身低頭尊敬的喊道:“主上!”
我輕輕的揮揮手,隋友文看著我笑道:“葉飛,你這就沒有意思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觀棋不語真君子你不知道麼?”
我輕笑著坐在他的牀邊點起一顆煙道:“沒辦法,總不能看著你戲耍我的手下是不!以你的智商與厄下棋,怎麼可能玩到這種局勢,明明是你故意讓著他,偶爾甚至漏出破綻,找人陪你娛樂罷了!”
厄聽到我的話,上前道:“好啊,你敢欺我!把我的開山斧還給我!”
我聞聲一愣,隋友文從牀邊吃力的拿起厄的巨斧,放在自己的身上道:“這是你輸給我的,當初說好的願賭服輸,你只要能夠贏我一盤我就給你,不然你就得陪我接著玩,怎麼,堂堂將軍還想反悔不成?”
“我......”
這話算是拿住了厄的把柄,類似厄這種有情有義的大漢,極其在意自己的名聲,怎麼可能讓別人說他反悔?恨恨道:“罷了,給你就是!我總有一天會贏回來的!”
隋友文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他是真的無聊,到並非想要厄的那把巨斧,醫院就如同監獄一般,進來的每個人都希望早日出去,躺在牀上無聊時有個人陪著下棋也算是消遣的一種方式吧!
我卻是沒有跟他說那麼多道理,上去就將巨斧擡了起來,第一反應便是:很沉、真的很沉!
隋友文剛想攔阻,我咬牙將巨斧直接塞到厄的懷裡,道:“別聽他忽悠你,拿回去,這不是你輸的,是主上給你奪回來的!”
厄拿著巨斧突然不知如何是好,隋友文噗嗤笑了出來,指著我道:“葉飛,你啊,到哪都是個不吃虧的主!”
我攤了攤手道:“你這話算是說對了。”
“主上......”正在我耍無賴時,厄突然又將巨斧送回到隋友文的牀邊,有些落寞道:“主上,這是我輸的,我認!我相信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反正還有時間的!”
我一拍他的腦袋,道:“傻子,沒時間了!過段時間我需要你跟我出去一趟,至於他這邊交給別人來看管!”
厄聽聞我的話,立刻驚喜道:“主上,我可以出去辦事了?!”
我點點頭,厄一把將剛剛放到隋友文牀邊的巨斧單手拎起,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對隋友文道:“開山斧你就當先還給我,等著我隨主上辦完事,定然會在交還給你,等著到時候我們好好殺一局,我定會贏你!”
隋友文笑了笑,看向我喃喃道:“聽說這幾日你們鬧的很大,怎麼樣,是輸是贏?”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隋友文會意伸出大拇指,我從兜裡掏出藥丸攤開手掌給他看“只要吃下它,多重的傷立刻都可以恢復如初,不過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你是學道家的,身上的體質可能會與藥丸內的陰氣相剋,我不確定會產生同樣的效果!”
“不會是想毒死我,一個人佔據旱魃吧!”隋友文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我道。
我點點頭,笑道:“沒錯,被你發現了!”
“哈哈!”
隋友文大笑一聲,接過我手中的藥丸,猶豫了一下,隨後猛的吞入口中!
看到他這麼決絕我也是吃了一驚,但隨後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他是江海派目前唯一在外面的傳人,從他的口中也能夠聽的出來,剩下在山門內的那些弟子狀況都不是很好,指著他一個人在外闖蕩打錢回去,這是責任,同時也是他的使命!
隋友文吃下藥丸後,我坐在他的身邊觀察著他的變化,只見他的臉色忽而泛白,忽而又變紅,很快便驚道:“我的腿能動了!能動了!”
他猛地躍起跳下牀,大力的蹦跳兩下,面漏喜色,可是還未等他繼續高興,突然便栽倒在地,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瞬間變爲黑色,而且他的瞳孔之內眼仁開始侵蝕周邊的眼白!
“主上......這,這是婭的靈藥?”厄看著地上隋友文的反應驚訝道。
我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也該像老虎一般將自己的血液滴到他的口中,聽到厄的疑問,輕輕點頭。
厄急忙道:“主上,他這是道家的真氣與冥冢的陰氣發生衝突!我剛剛聽你們談論藥丸時便有些擔心,這下子他是廢了!兩股氣息如同陰陽兩面,根本無法重合,除非有物體可以調節兩者,否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