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大廳,正好看到那個吳江冒著大汗從外面走回來,嘴裡還兀自嘀咕著:“這他媽都什麼事啊,真是倒黴!”
“哎……”我喊了他一聲,他愣愣的擡起頭看到我,眼中頓時漏出驚恐。
“你……你還要怎麼樣……”他顫顫巍巍的說著。
我走到他身邊,笑了笑“沒什麼,你放心剛纔的事我不會追究的,現在我想去蜘蛛父母住的地方,你能不能給我帶帶路?”
他猶豫的看向我“你……真的不會追究?”
我點點頭,他長舒了一口氣“你到底是誰啊,跟嘯爺竟然也能面對面的談話,要知道平時這個時間來的客人都要到偏房去等待著,看嘯爺的心情才能見到他。”
“哦?那嘯爺倒是真挺給我面子,好了,別問那麼多,快帶路吧!”我說道。
吳江帶著我繞過正別墅,我才發現在後面還有著許多儼然的二層小別墅。
“這裡……我上次來竟然沒有發現!”我喃喃道。
吳江解釋道:“別墅後偏房原先用來安置五爺的家眷,例如死去的邢可之類的。現在嘯爺當家,也沒帶來什麼家眷,所以就給自己的手下住。
有時也用來接待一些客人,如果要留宿,也是住在偏房。”
我點點頭,看著後面來來往往的人羣,更多的不是黑衣,而是穿著保姆服裝的女性,也證實了吳江的說法。
吳江帶著我走到後面正中央位置的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這就是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們是不允許進去後面房間的!”吳江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我連忙叫住了他,他回過頭“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什麼大事,我車裡後備箱中有些東西,麻煩你找人幫忙搬過來。”說完我將鑰匙扔了過去,他一把接住,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我走上小別墅的樓梯,兩旁的小花園還種植著一些花花草草,看來蜘蛛父母的生活還是滿滋潤的嘛!
“咚、咚、咚。”
我輕輕的叩了三聲門,便現在門口等待著,旁邊有門鈴但是我並沒有按,我一直覺得門鈴的聲音太過吵鬧,很是影響心情。
畢竟是第一次見蜘蛛的父母,一切都要注意,人家從小就生活在類似貴族的家庭中,對言談禮儀的要求特別嚴,而我不過是土生土長的村裡人,所以還是有些自卑的!
過了幾秒鐘,我聽到腳步聲從房中傳來,門緩緩的打開了,一位老婦人探頭探腦的問道:“您好,請問您找誰?”
“額……”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難道說我找我老丈人?那不得讓人笑死。
正在我糾結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尷尬。
“劉媽,那是我男朋友!”蜘蛛穿著拖鞋從樓上跑下來,走到門前讓劉媽將我放進去。
劉媽聽聞我是蜘蛛的男朋友,看向我的眼神也變的恭敬了許多,我換上拖鞋,對劉媽點頭示意了一下,隨著蜘蛛上了樓梯。
在樓梯拐角的時候,蜘蛛拉住了我的胳膊,著急的問道:“怎麼樣?嘯爺都跟你說什麼了?”
“額……倒是答應了與我合作,他幫我消滅陌路者,我幫他奪取邢家,不過他還有一個條件。”我猶豫的說道。
“條件?”蜘蛛眼中一閃“一定是很難辦到的事吧!我就說嘯爺不可能輕易答應你的,最少也得讓你脫層皮!”
我看著她點點頭“確實挺難的,關鍵這件事不能光靠我自己,還得看別人願不願意!”
“啊?這麼難啊!沒事,要是那人不同意,我幫你殺了他!”蜘蛛堅定的說道。
“唉?”我愣了一下“可不能這麼幹!你自殺了我咋辦!”
蜘蛛聽聞我的話呆滯了一下,指著自己“我?”
我笑了笑,摸著她的臉蛋,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嘯爺讓我把你娶了!”
說罷我還在她的臉側輕吻了一下,直弄的她嬌羞的低下頭,看的我心血澎湃!
“咳咳!!!”
就在我們兩人情意正濃時,一聲鏗鏘有力的咳嗽聲從身後的樓梯上傳來。
“父……父親!”蜘蛛擡頭望向我身後的男人輕聲道。
我愣在原地,呆呆的轉過頭,只見一個穿著西褲白襯衫的中年男子正雙手插著褲兜在樓梯上望著我們。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有氣質,這種氣質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並不是裝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回估計是玩完了,第一次見老丈人就是這麼尷尬的局面,腦子裡一片空白,面對著蜘蛛的父親,說出了一句被蜘蛛嘲笑了許久的話。
“爸…你好!”
“啊?!”蜘蛛聽到我的話,在我身邊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改口“不…不是,老丈人——不,叔叔,你好!”
蜘蛛在一旁氣的直跺腳,我低著頭不敢看樓梯上方,恨不得地上有個老鼠縫讓我鑽進去。
“你……到我書房來!”蜘蛛父親冰冷的聲音傳進耳畔,我連忙“哎”了一聲,就拉著蜘蛛向樓上走去。
上了樓,我跟著蜘蛛父親的腳步就要進書房,卻被他伸手攔住了。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們兩人“智慧,去陪你媽媽!”
“哦……”蜘蛛低著頭應了一聲,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走向了另一側的房間。
“進來吧,把門帶上。”蜘蛛父親說著就走進了書房,我也跟著進入,輕輕的把門關好。
只見書房內右側是落地窗,左面和正對面是書櫃,靠近窗臺的邊上有一張書桌和兩把倚子。
蜘蛛父親背窗而坐,對我示意了一下,我點點頭,緩緩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去。
書桌上放著一本書《懺悔錄》,我聽說過這本書,是法國啓蒙思想家雅克.盧梭在晚年時期的一本著作,沒想到蜘蛛的父親竟然還喜歡看這樣的書。
“準備說點什麼?”他翻著書籍喃喃道。
“額……這……”
我本以爲蜘蛛的父親會問我一些:你與我女兒交往多久,什麼工作呀之類的問題,可他這麼說一句,讓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