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蕙卻還是堅持道:“我都看到了,你今日被宋茗微非禮之時,非但沒有推開她,我還看到了你的手抖了起來。表哥,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我看她根本就是在玩弄你?!?
阿四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敢情,我家主子在你謝大姑娘的眼中,是純潔的白蓮花。
還是容易上當受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胡說什麼。阿四,送客。”
宋茗微狐疑地看向了允祀,允祀那白皙的臉板著,在看到宋茗微的目光之時,狠狠地瞪了回去。
宋茗微卻微微一震。
所以,他當時真的抖了手,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宋茗微低下頭去,胸口一陣壓抑。
阿四將胡亂糾纏的謝芷蕙送走,允祀才轉(zhuǎn)身抱起宋茗微,一言不發(fā)地走著。
宋茗微有很多話想說,卻發(fā)現(xiàn)誠如他所言,她欠他的越來越多,或許一輩子都還不忘。
而允祀?yún)s再次撫上了她的脊樑,手勢輕柔。
允祀眼中的她,難得地乖巧。
就這麼趴在他的懷裡,連哼都沒有。
待一人一狐來到了澡池邊上,宋茗微才愕然地回頭看他。
我只是想洗個澡,不是游泳!
允祀將她放了下來,自己走到澡池邊上。
宋茗微震驚地看他正在解衣帶,立刻轉(zhuǎn)身,就要往門的方向跑去。
“你再出去,不知道會遇到誰。我可不想隨便殺人滅口。”
宋茗微回過頭來,臉色鐵青。
這個變態(tài),她要洗澡,不是要和他一起洗。
他現(xiàn)在寬衣解帶是幹什麼?
門外的阿四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無奈地站著,隨時聽候調(diào)遣。
主子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這宋茗微是石頭嗎?
這麼難攻克?
宋茗微無奈地走回了允祀身邊,見他渾身上下脫地只剩下一條褻褲。
身材健美,腰部精壯,雙腿筆直修長。
宋茗微沒敢再看,她惱恨地盯著允祀的臉,見允祀劃入澡池子就站在了澡池邊上。
一步都不肯下水。
“下來。”
宋茗微搖頭。
允祀一下站了起來,那褻褲本是薄絲縷織就,宋茗微一下被閃瞎了眼。
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抱在了懷裡,入了水。
當溫涼的水漫過身,宋茗微才覺得燥熱退去。
她甩了甩毛,濺了允祀一臉。
允祀道:“你方纔可是看到了什麼?”
宋茗微聞言,渾身一僵。
她搖頭,見允祀依然盯著她,她奮力地搖頭。
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允祀,絕對有陰謀。
“允祀,我想自己一個人洗?!彼诬⒄f著,遊了出去。
她選了個離他最遠的距離,爪子在自己身上撓著。
卻發(fā)現(xiàn)背根本就洗不到。
而肚子也洗不了。
她唯一能洗得到的地方,就是臉了吧……
允祀突然噗嗤笑了出來,繼而哈哈大笑,全然不管宋茗微已經(jīng)黑了的臉。
宋茗微一掌打在了水池裡,臉色十分不善地看著允祀。
允祀走了過來,將宋茗微拉在了懷裡。
宋茗微被他一帶,見到了池子邊上一個盒子。
允祀將盒子打開。
梳子,刷子,毛巾,沐浴的皁角,剪刀,還有頭繩……
宋茗微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將皁角抹在了她身上。
他的手輕輕地揉搓著她的脊背,頭梳順著她的脊樑一節(jié)一節(jié)地梳著,宋茗微有些窘迫地避了避。
“允祀,你能不能穿上衣裳!”
她吼了一句。
“恩,這麼舒服?”允祀理解道。
宋茗微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最後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他突然將她翻了過來,宋茗微低頭,看到了肚子上一排小ru,臉色爆紅。
允祀的眼眸微微一低,冷硬的脣角勾了起來。
宋茗微見狀,四肢立刻捂住,怒吼道:“閉上你的眼睛,登徒子!”
她轉(zhuǎn)過身去,游上了岸。
此時,她短手短腿,憨態(tài)可掬,在水裡不停撲騰的樣子,再次惹得允祀一笑。
他把她抓了過去,揉在了懷裡。
宋茗微被毛巾包裹了起來,她一言不發(fā)地站著,待被擦乾,宋茗微就看到了允祀盯著盒子裡的一個大紅色頭繩。
她拔腿就跑!
允祀拉住她的腿,將她牢牢地固定住。
宋茗微威脅地對他揚起了尾巴,四隻爪子抓著地,只要他敢給她戴那種頭花,把她當貴婦手中的狗養(yǎng),她一定會抽爛他的臉。
然而……
約莫一刻鐘之後,允祀的臉上一道火辣辣的抓痕,而雪白的小狐貍頭上一朵鮮紅的小花。
允祀冷著臉,手指颳了下臉上的血痕,他捲曲的烏髮貼著他那白皙臉上的血痕,顯得妖異魅惑。
俊美地,幾乎要勾魂奪魄!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目光沉了又沉。
但看到宋茗微氣呼呼的模樣,便不置可否地坐回了池子裡,慢條斯理地抹著皁角。
燈火打在了他冷峻的臉孔上,他目中冷光頻閃,凝視著前方。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水嘩啦地從他身上緩緩流動,於這樣朦朧的燭光之中,他的身形俊美地好比出水的俊美人魚。
宋茗微閉上了眼。
所謂眼不見爲淨!
她默唸了幾遍佛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般若波羅蜜……
身後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過了一會兒,允祀就站在了宋茗微面前。
允祀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宋茗微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頹然不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回來。
二人來到了允祀的臥房,允祀把她放入牀榻裡,自己將簾子放下,掀開簾子就進去了。
宋茗微縱身一躍,剛要闖開簾子逃跑,就又被允祀拉了回來。
“做什麼去?”
宋茗微瞪了他一眼,她示意需要筆墨紙硯來寫字,允祀擰了下眉,最後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桌面上,白紙黑字乃是宋茗微咬著筆,寫下的字。
“我要一個單獨的房間。”
允祀搖頭,“沒有?!?
“怎麼會沒有,堂堂的玄親王府,連一個房間都騰不出來?”
“恩,原來是有的,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宋茗微幾乎想要咬死他,大喘了幾口氣之後,她才壓下了暴怒。
“我不要和你睡,你自己找個地方睡去。”
允祀鳳眸半挑,“你確定?這裡是我的臥房,只有我纔有資格睡這,既然你不想睡牀,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