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將所有的問題全都串聯在一起,不僅沒有覺得太過凌亂,這些事情的發生似乎尋找到了一條清晰的脈絡,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並不是迫切想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是怎麼樣的一個驚天大秘密,只是想知道這條崎嶇泥濘的路還需要繼續走多遠。
一直被矇在鼓裡面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當初爺爺離世的時候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父親和遠叔三人進了那座古怪的墓室,也是一死一失蹤,而且遠叔從古墓中出來之後,聽著三水姐的分析,似乎真像是變了一個人,至少他身體發生了莫名的變化,還有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中,有沒有人接觸過他,爲什麼他醒來嘴裡面會感覺到一股怪味?
古墓裡面一羣羣駭人的毀陰,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遠叔在昏迷的時候爲什麼沒有被取掉性命,當遠叔發現千骨洞的時候在他身後出現的身影,又會是誰?政清叔是不是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古墓中還有多少秘密依舊在隱藏?
若是將所有的問題都細緻化,則又顯得極其難以理解,完全的超出現實中的無神論,不可思議的一幕幕在腦中聯翩浮想,任我絞盡腦汁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玄機,琢磨著還是必須得找到所有問題的主線,必須要知道校長、黑眼鏡、三水姐他們的目的,正當爲這些問題頭疼欲裂的時候,鵬博士稀裡糊塗的冒出一句:“現在都快十點了,哥們你想好了怎麼辦嗎?”
宿舍裡面其他四名同學因爲家都是在縣城當中,所以每當放假的時候都會回去,我聽著鵬博士的這句話,心想著如果今晚我獨自前去,以我自己的能力遇到某些事情,還真無法解決。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頭驀然開口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了,讓學校去處理,到時候你在去找咱漂亮的班主任問問,豈不是更加的方便!”
我心中的想法也是和大頭一樣,但卻又不知道該死的三水姐願不願意告訴我,思想來去還是拿不定主意,以前在家的時候遇到事情我都很果斷的做出決定,但是此刻我卻又像是騎虎難下,束手無策想要聽從老天的安排。
“子明,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特別的好奇昨晚的事情,至少我也明白你有你的苦衷,否則任一個人的好奇心在怎麼重,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咱們是來念書求學的,並不是福爾摩斯來破案的,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小金躺在牀上半晌沒有發話,現在說出這番話我倒是覺得他心思也挺慎密的。
想了想小金的話,心中更的糾結的問道:“小金,那你同意大頭和鵬博士的意思,我不在過問這件事情?”
當我這句在靜悄悄的寢室中響起的時候,他們三人誰都沒有接我的話,整個宿舍顯得異常的安靜,有著一絲暴風雨前寧靜般的感覺,隨著大頭手裡面火機亮起的聲音,開口到:“不是不過問,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相處以來,我們幾人在性格上都相似,所以能夠稱兄道弟的玩在一起,你若是不見外的話,我希望你告訴哥們你心的事情!”
大頭慢慢的吸著煙,說完這番話鵬博士也接著說道:“其實我和頭哥今天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身上中的蠱毒不會就這麼白白受苦的,是淚還是血都要原原本本的討會來。”
和他們三人相處以來,在一起玩的雖然都是很夠意思,但他們各自的脾性,我們相互都不爲所知。也許是青春期的孩子充滿了叛逆的個性,哥們在一起不需要知道其他,只要大家講的起義氣。
我略微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將我以前在家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都完完整整的說給他們聽,他們聽完之後不管是否能夠接受,只需要能夠了解明白就行,因爲這件事毀去的是整個陳家村,現在生活在陳家村的人,每年都會有人莫名的去世,爺爺和父親和不在了,不知道這種災難什麼時候會落到奶奶身上。
陳家村落到今天這般死氣沉沉的局面,歸根結底還是因爲黑眼鏡貿然闖進古墓,五年前發生的事情若是從頭到尾詳細的講完,怕是講到天亮也沒有結尾,我挑著事情重點詳細的講了一遍,本以爲大頭他們會震驚的張大嘴巴,豈不知鵬博士懶洋洋的說道:“你在做夢吧?”
我朝著他們搖了搖頭,心知他們跟本就不會相信,我也懶做過多的解釋,直接說道:“這不是在騙你們,我也不會拿我爺爺和父親的性命作爲詛咒……”我還繼續的時候,小金和大頭同時張開嘴說道:“你們陳家村都是近親結婚?你們村這幾年,都沒有啥遺傳性的疾病?”
鵬博士也覺得好奇怪,緊跟著大頭兩人話語後疑惑的講到:“從你祖輩開始,每家每戶都只夠生一個孩子,那怎麼還會有什麼三阿公,喬三爺的稱呼?他們在家的排名難道是不是老三?”
聽著他們三人的話,我頓時便傻眼了,這些問題我還真是沒有想過,從我父親和遠叔那輩每家每戶還全都是一個孩子,往我爺爺那輩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至於近親結婚會有啥遺傳性的疾病,這也沒有聽人說起過。
心中細細的想了想,緊皺著眉頭說道:“有幾個孩子,也沒關係吧?就當是爲計劃生育做貢獻了……”
“不,其中肯定有關係。你想想,我國計劃生育在20世紀70年代以來全面推行,1982年定爲基本國策,2001年就成爲國家的法律了,你父親出世那年怎麼著也的是六幾年吧,跟計劃生育是不沾邊的……”小金立即接過我話語說道。
鵬博士找大頭要了一根香菸,深深吸上一口說道:“每家每戶幾口人的確毫無關係,但後來到了你這代,全村人又爲什麼一口承認都是一家一個孩子?這點你不覺得奇怪,其中一定有某種隱情纔會讓所有人改口。”
以前都是我一個人面對這些問題,沒有人跟我一起參考分析,而且所有的問題重心全都撲向了那座古墓,對於村子的歷史還真沒有過多的瞭解,現在經過他們三人侃侃而談,我倒覺得說的的確不無道理。
我搖了搖越來越凌亂的腦子,說道:“咱這是在分析問題,現在怎麼感覺問題又複雜化了?”
大頭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開口說道:“咱這不是先發現問題,然後針對發現的問題一個個的攻破嗎!”
反正現在我的思路是完全斷了,現在只能夠跟在他們三人思路走,希望他們今晚能夠給我一個真正的解釋或者分析的路徑,再次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鵬博士想了想,說道:“暫時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真他媽的恐怖,腦子都嚇壞掉了。開始我還以爲你在做夢,跟我們將小說情節,我覺得咱們還是需要緊緊抓住班主任的衣角。”
我緊緊的盯著鵬博士,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還以爲他有心血來潮的想要調侃一番,忍不住的說道:“你怎麼就老是忘不了漂亮的人兒呢?咱聊聊正事行不行……”
“擦,你聽哥解釋給你聽……”鵬博士聽到我的回話,頓時就急了,連忙開口解釋道:“因爲不管是校長那邊,還是高手高高手的黑眼鏡,三水姐在其中都是一箇中間人,不管在哪邊她都能夠直接接觸,說不定她的心裡面還藏的很深。”
聽完鵬博士的解釋,我們三人都覺得有道理,正當我準備說出我自己想法的時候,寢室門頓時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大頭睡在開門的位置,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大聲喊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