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詢問,劉叔眉頭一皺,驚聲說道:“壞了,棺材裡還有個人呢!”
“什麼?棺材裡還有人?”我也被劉叔的話嚇了一跳。
受傷的劉叔連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著庫房的門口走去,我也連忙跟上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劉叔。
此時我纔想起石東山說的活人祭祀,之前我一直以爲他說的活人,就是指的被他們控制起來的劉叔,卻沒有想到劉叔會說棺材裡還有個人。
看來一定是劉叔發現了石東山的陰謀,在阻止石東山用活人祭祀殭屍的時候,被石東山這個王八蛋給暗算了。
而且我相信,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老太太,能夠很快的變成黑毛殭屍,應該也是和棺材裡的那個活人有關。
之前也說到過殭屍的成因,經歷很久沒有腐爛的屍體,它自身的怨氣和執念讓它具備了變成殭屍的條件,而活人身上的那一口生氣,纔是是屍體轉變成殭屍的至關要素。
不過即便是這樣,棺材裡的屍體也只能變成白毛殭屍,想要變成能夠秒殺普通人的黑毛殭屍,卻是需要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
所以我纔會如此的疑惑,爲什麼石東山他娘能夠變成黑毛殭屍,難道在他孃的屍體裝進棺材之前,老太太就已經變成白毛殭屍了嗎?
幫著劉叔把頭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劉叔讓我取來了地上的揹包,還有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符紙什麼的。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劉叔搖著頭嘆氣道:“這都是命數啊,石東山一心要逆天而行,卻偏偏遇到咱們兩個出現在這裡,而你卻誤打誤撞的引動了天雷,加速了屍體的異變過程,這才讓石東山的母親直接變成了黑毛殭屍,結果呢,石東山卻被自己的母親殺死,這才當真是天作孽尤可爲,人作孽不可活啊。”
“什麼?劉叔,你說這老太太變成黑毛殭屍,是因爲我的緣故?”正小心翼翼的撿著符紙的我,一臉迷茫的看著守在門口的劉叔。
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八卦鏡,劉叔邊往鏡子上纏著紅線,邊對我說道:“你可知道院子門口的棺材,是什麼打造的嗎?”
“是什麼?我不知道啊,不過我看他們擡著棺材,好像挺沉的樣子。”我迷茫的回答到。
“那是口用黃銅打造的棺材,而且棺材的兩頭,應該都用琉璃球在棺材內部,拼著正反兩個北斗七星的圖案。”劉叔說著話又向門外看了一眼,看到殭屍老太太並沒有過來,他這才放心的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北斗七星的圖案我是知道的,不過經常被道家用來鎮壓邪魔,難道石東山想用北斗七星來封印他娘?
但是石東山明顯不是陰陽先生啊,更不該是有著道法的厲害角色,他怎麼知道用北斗七星來鎮壓,已經有屍變跡象的屍體的呢?
難道是那個城裡的陰陽先生告訴他的?
那麼活人祭祀呢?
陰陽先生告訴他鎮壓殭屍的辦法,爲什麼還要讓他去用活人祭祀?
我把心裡的這些疑問,一股腦的拋給了正在忙活著的劉叔,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其實劉叔從進到堂屋的或死後,就發現了棺材的不同尋常,但是因爲石東山的突然出現,他沒有來得及對黃銅棺材進行細緻的檢查。
而石東山宣稱自己母親託夢給他,而且祠堂裡那些中了屍毒的女人,也讓劉叔對石東山的話信了幾分,但是當時劉叔還是疑惑著一個問題,就是石東山母親的陰魂,是怎麼算到我們會出現的,而且還能將算出劉叔假扮死者外甥的事情。
想到很有可能是有人算計我們,劉叔決定將計就計的暗中調查,所以纔會在祠堂裡和石東山一番交談,假裝被石東山的花言巧語所騙,然後跟著石東山去了一趟後山石家的祖墳。
從石家祖墳回來之後,劉叔也看到了在空地搭建的戲臺,他問起石東山搭戲臺緣由的時候,石東山居然說是城裡的陰陽先生,特意讓他在空地上搭戲臺的,至於什麼人來唱戲什麼人來聽戲,先生並沒有告訴求助的石東山。
後來劉叔跟著石東山回到他家院子之後,問起黃銅打造棺材的事情,石東山倒是承認了自己母親有了屍變的跡象,但是因爲自己不想毀掉母親的屍體,所以城裡的先生纔給他想出了這個辦法。
不過就在劉叔他們要離開堂屋的時候,黃銅棺材裡卻發出了敲擊聲,起初劉叔也以爲是屍體有了異樣,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聲音上劉叔沒有聽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棺材裡一定有著一個活人。
得知石東山居然如此的兇殘,在黃銅棺材裡還裝著一個活人,劉叔當即就要開棺救出那個人,這可把石東山和在場的衆人給急壞了。
雙方一言不合就動了手,身單力薄的劉叔很快,就被石東山的手下給打傷了,昏迷後的劉叔就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了,在睜眼時就是我在他的身邊,而我當時的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劉叔還以爲我也被石東山給控制起來了呢。
現在石東山已經死了,究竟那個城裡的陰陽先生,是怎麼對石東山說的這一切,我也不可能再問出個究竟了。
不過說到空地上的那個戲臺子,我卻想起了之前在臺上唱戲的羅剎鬼母,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身旁的劉叔,並且把我懷疑龍川和範家人插手的事情,也向劉叔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說羅剎鬼母出現在這裡,劉叔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就連手裡的動作也顯得很是慌亂,顯然他對羅剎鬼母的出現也很是忌憚。
畢竟院子裡有著一個黑毛殭屍,村子裡還有一個傳說級成了精的殭屍,再加上一個兇殘無比的羅剎鬼母,今晚我和劉叔恐怕當真是兇多吉少啦。
看出劉叔內心的慌亂,我羞愧的說道:“劉叔,都怪我,這些事情,都是因爲我才引起的,要不我護著你,你先跑吧!”
“傻小子,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丟下你,自己一個人逃命呢?就是逃,也是我留下來,你想辦法逃回去!”劉叔停下手裡的活兒,表情嚴肅的看著我說到。
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我強忍著內心的酸楚,緊閉著嘴脣纔沒有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