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大概一米九以上,身材很好,黑色頭髮,有著一雙看起來十分陰鬱的灰藍色眼睛。
安妮坐在他的大腿上笑得花枝亂顫。
這餐廳裡的人分爲好幾堆,除了安妮所在的那一堆人外,還另外分了好幾部分,但無一不是一堆男人中間有幾個女人,從沒見過一堆女人中間幾個帥哥,看來他們都找好了自己的靠山。
在這裡是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的,所以除了自己變強以外,就只能夠依附別人了。
我掃了一圈便垂著頭靠著牆角慢慢走,雖然我並不怕事,但是被狗皮膏藥之類的纏上也挺讓人噁心的。
我端著餐盤向著空著的座位走去,但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喧囂的餐廳在此刻卻安靜下來。
“你要去哪裡啊?”突然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陰影,我擡眼望過去,眼前的男人很眼熟,是昨天那個在柵欄裡威脅我的男人。
他很高大健壯,站在我面前讓我覺得我的眼前有一座山。
我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繞開了,雖然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把他們震懾住也不錯,但是在沒搞清楚餐廳裡這些人的具體信息之前我不想貿然行動。
“走什麼啊!”他又一次擋在我身前,臉上還帶著戲謔的笑容,手臂上的紋身隨著肌肉一顫一顫的。
我後退一步看他,冷冷地說,“你有什麼事嗎?”
“喲,還挺硬氣。”他這話並不是對我說得,還是對餐廳里正在看熱鬧的說得。
我看了一眼他們,同時也看到了剛剛進門的那名英俊的少年,他的身材纖細,這個餐廳裡的人卻都繞開他,他獨自坐在一角的餐桌邊,他的眼神很冷,並沒有向這邊看一眼。
我掃了他一眼,把目光又投向面前的高大男人,重複問道,“你有什麼事?”一字一頓,語氣生硬,這意味著我生氣了,因爲我討厭被當成笑話。
“陪老子上牀。”男人一邊說,一邊就把手伸過來了,他似乎想要把我拉進他的懷裡。
“如果我說不呢?”我看著他,心底裡涌出的憤怒越來越多,我討厭他的這種態度,同時我也能夠感到白的靈力慢慢爬上我的身體,微微低頭,剛好看到了袖口處探出一點點咒文,我心裡變得焦躁起來,我想起了司音的慘狀。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面前的男人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我的小美人,今天晚上等我。”
面前的男人正要轉身離開,餐廳裡不知道是誰卻尖叫了一聲,“在這!我們想看!”接著整個大廳的人渣都開始跟著起鬨,他們吵嚷著讓面前的男人立刻強姦我。
顯然對於旁人的起鬨聲這個男人很受用,他掃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就上前想要抱我。
我向後一跳靈巧的躲開他,我看著他的樣子說,“滾開,要不然立刻就宰了你。”
“哈哈。”衆人都鬨堂大笑起來,甚至還有人拍起了桌子。
我掃了一眼他們,他們都沒有反應,我看到守衛站在牆邊,他們冷眼看著這一切,我知道他們不會管,他們巴不得我們這些罪犯都慘死。
我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已經從袖口裡涌出來的符咒,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笑容很噁心,我很想把他撕成碎片。
面前的男人笑過之後就又一次來拉我,這一次的他看起來用了幾分力氣,我上前一步把手裡的餐盤扣到他的臉上,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伸出爬滿符咒的手,抓住他的脖頸把他向上提,白的靈力充斥著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充滿力量。
我想殺死他。
面前的男人的腳在空中亂踢,他漲紅了臉,看起來快要窒息了。
我轉頭望著餐廳裡的人,起鬨聲停了,拍桌子的聲音也沒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的手一點點收緊,本來還能發出一點點聲音的男人,此刻只能嗚咽著,他的眼睛裡露出懇求,因爲過於痛苦不自覺得留出眼淚。
就在此刻,我感受到有人向我跑過來,我霎時間鬆開手,滾到一邊,男人狼狽的摔在地上。
而在此刻守衛的鞭子終於落在了地上。
“好好吃飯,不許喧譁!”守衛大聲的呼喝著,同時還瞪了我一眼。
這些守衛都是一樣的,剛纔我這邊出現狀況的時候不出現,這個男人出了問題倒是一下子竄出來了。
我冷眼看他們一眼,便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毫髮無損,那個男人爬在地上恐懼地看著我。
我收拾好摔在地上的餐盤,把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而在此刻早飯時間也結束了。
我們被要求在去工作,清理一大片地的石頭,不分男女,都幹著一樣的活計。
我拿著鐵鍬正吃力地想要撬起一塊石頭,但沒吃早飯又幹著體力活的我有點頭暈,但同時心裡有點興奮,這種從心底涌出來的情緒,我不知道是白的,還是我自己的。
“給你。”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身後說話,我轉頭一望,原來是安妮,她還順手扔過來一塊麪包,中間夾著一片黃油。
“謝謝。”我坐在石頭上咬了一口,感覺自己好多了。
“你……”安妮似乎欲言又止,她忍了忍問我,“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是誰?”我專注的對付著眼前的麪包,這麪包一點都不好吃,又乾又硬,但我依然把它吃光了。
“他叫尼克。”安妮笑了一下說,“他並不是最強的,但他和這裡的守衛關係不錯。”
我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我很看好你。”安妮笑著說。
“嗯。”我回答,“要不然以後跟著我好不好?”
安妮笑了一聲不回答轉身便跑了。
工作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午飯我吃得很清靜,我的周圍兩米是真空地帶,當然他們對我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幸災樂禍。
我坐在放風的操場上,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他們分成了幾堆。
我靠在牆邊開始考慮怎麼逃出這裡,這監獄島不僅是獨立的海島,還處處都是監視器,我看了一眼正指向我的監視器對它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