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還真是有幾分窘意思，本來就有些妖孽的臉，現在更加妖冶了。
有時候，我就在想，他那張臉長成男人，真是蠻可惜的。
比女人還要嬌媚，還要妖豔。
甚至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幾分勾人魂魄的味道。
“哈哈哈，莫傷……”
“嗯？你說？”
“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還是的說，和你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真的很輕鬆。完全沒有一點兒壓力。這種感覺，在別人身上，根本就讓我體會不到。”
我 原以爲，我這麼說，他就會心情好，但是我錯了。
他忽然臉色一緊張：“可是，你在陸明軒身邊，感受到的，是安全感。對嗎？”
“這，呵呵！年少輕狂。以爲自己愛上了一個全宇宙最優秀的男人。沉浸在根本無法自拔的，自我設計的幸福浪潮中，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擡眼瞧著我：“這麼說，你真的後悔了？”
後悔？
想想看，我從認識陸鳴軒，到最後，真的從沒有後悔過。
有時候真的就想去後悔。但是就是做不到。
“後悔與否，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當然有意義！如果你後悔了，目前的情況下，你的痛苦就會減少一多半。如果你沒有，那麼你的痛苦會成千上萬。我只是心疼你……”
他的聲音，柔和到了極點。
透過窗外的那一抹皎潔的月光，我看到他眼中泛光，他很緊張我。
時光彷彿倒流，我好像，看到了當初他和我媽媽相互折磨看著的情況。
我起身推開了那扇門，又瞧見了那幅畫像，說真的，這次我看到的那張臉和之前我看到的並不一樣了。她居然對著我笑。
我隨手擦拭著那幅畫兒：“你說，當初如果我媽媽還在我身邊，會怎麼樣？”
“你要我說實話嗎？其實她活著，你的日子會怎麼樣誰也說不好。這個世界如此變化，不是你我能所料到的。特別是人心。”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是，我還是希望她能陪在我身邊。”
我轉過身去，瞧著莫傷：“我想告訴你的是，她已經兩度來見我了。她告訴我說，當年的事兒，好像有很多故事。”
“很多故事？不，不會的，她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
“你對我媽媽很關心，但是其實還是佔有慾極強的，對嗎？”
“怎麼可能！我們，感情很好。都是幾乎不分你我的。”
瞧著他說話底氣不足的樣子，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怎麼。
總是覺得，他在刻意的催眠做自己。
“那是你那麼覺得的。但是我想，你這些日子以來，摻和不少我媽媽的事兒？對不對？我不知都，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對的。但是有種直覺告訴我，在我媽媽和封君在一起的時候你管的太多，所以我媽媽和你之間有了很大的矛盾。”
我注意到，他有些h精神恍惚：“……”
他開始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冷靜閒下來。
但是，那雙爪著水杯的手，在顫抖。
已經狠狠地出賣了他。
“你，你這纔來，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是你害死了我的媽媽！當初是你覺得心裡不平衡，所以……”
他一下子怒髮衝冠，眼珠子瞪得都能冒出血來。
我當時就已經印證了，我心裡所想的那一切。我不過就是猜想了的，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我想的是對的。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說對的？我說對了！”
“啊……”莫傷氣得仰起脖子，對著我猛地咆哮。他出手就要：“不是那樣，不是那樣的。”
“是那樣的，任憑你怎麼否認，都無濟於事。因爲你的反應告訴了我的一切。”說完，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正要趕緊離開。
那知道，我最終還是走晚了。
身後的那股子吸力，讓我幾乎寸步難行。
“你！你想幹什麼？”我僵在哪裡，半晌不得動彈，很快，一隻大手從我耳邊劃過。他的手指遊走在我的脖子上，身子附身在我身邊：“你知道嗎？你和你媽媽長的可真是好像，好像啊！”
我拼盡全力掙扎，但是依然無果。
“當本尊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何止你的眼睛，你整個人。就好像紅兒復活了一般！不滿你說，那一刻本尊已死的心，再一次活分起來。”
”莫傷！”
我又急又惱，狠狠地瞪著他：“莫傷，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行了斷了。因爲活的太……啊……”
他根本就不等我說完，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耳邊傳來陰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冷意：“本尊不但愛你的眼睛，也愛你的脣。但是你要還是說話這麼傷人的話。那可就別怪本尊了。”
我只覺得，自己胸口的那一團氣在嗓子裡來回的徘徊。
堵的我難受。
我還是強撐著：“想動手，你別猶豫。你根本就不敢面對你自己。”
“你說，你還說……”
“唔……”
他忽然又好了，就像是精神病似的。急忙抱住我：“紅兒，紅兒！我不想傷害你，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可是，你爲什麼就是不聽話，啊？爲什麼？我們在一塊兒那麼久了。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對你更好了。”
莫傷此時此刻，明顯已經神經錯亂。
我也沒有掙扎，就那麼任由他緊緊的抱著我自己。
我想，這些年，他也是那麼深深地陷入痛苦中的。
失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痛，我們外人根本就體會不到。也只有莫傷心裡清楚。
“紅兒，紅兒！”他抱的我更緊 。
“我帶你走好不好？咱們都不在這裡待了。還像以前一樣過日子？”
“……”
我沒有回答他。
他的雙臂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抓著，抓的我的肩頭一直往外冒血。
“紅兒！”
我的雙眼發直：“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是很難受嗎？那很好啊，那你就隨他去吧。”
我的怒氣，已經被他徹底的給激發了出來。
我體內的邪氣，也不受控制的，一股腦兒地噴發了出來。我擡手，一巴掌直接把他從房間裡給拍了出去。
他飛出房間，落在了院中。
他的下人，還有助手，都紛紛的圍了過來。
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們少插手，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兒。不想殺死的，就給我走，想死的可以留下，我一定如願你們。”
我知不知道，我此刻的臉色有多可怕。
但是，我看到他們都忍不住往後推了幾步，我指著地上的莫傷：“人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她那麼久，自己也麻痹了自己那麼久。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在我的質問下，他的面色惶恐不安。
深吸一口氣，捂著受傷的胸口：“你，你想知道什麼？”
“到底，當年是怎麼回事兒。那事兒，你不可能隱藏一輩子的！你一直就這麼自欺欺人下去，害的是你自己。”
“當年，我也深愛著你的母親！”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不禁蹙眉：“接著說，特別是，我要聽重點。”
“重點就是因爲我愛她！如果不是因爲我愛她，可能也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結果，我也是，他也是，封君也是。”
我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當初莫傷和紅兒自一起的時候，莫傷開始還把紅兒，也就是我的母親當妹妹看待。但是到了，最後！他 發現自己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對我的媽媽漸生愛意！
當年，我母親也是一個絕美的女孩子。
再加上生性活潑可愛，莫傷喜歡上他，不足爲奇。
但是，那個時候的莫傷還是一個靦腆的男孩兒，一直把自己idea愛意，深深地埋藏在心裡。也在找尋機會，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表白。
就這麼一拖再拖，知道那年，我母親紅兒遇到了幽默風趣的封君。
想必莫傷，封君下手很快，很快就對媽媽表白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媽媽的心思，就完全在封君心上了。
莫傷原本是想把這份愛意，爛在心裡。
但是，感情這種事兒，根本就不是智商還有剋制力能夠控制的。莫傷還是很愛很愛我的母親！他當時覺得，自己愛紅兒的熱情，都要把自己給燃燒了。
終於，那晚上，莫上闖到紅兒媽媽的房間，強硬對她表白。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自然是得到了紅兒媽媽的權利反抗。
但是，兩個人也是多年的朋友，紅兒在第二天過去以後，就開始淡忘那件事兒。
這更讓莫傷心裡一陣狂躁，他思索再三，終於把罪惡之手，伸向了封君。
爲這個目的，他不惜一切打聽出來了，封君的衣食起居。
算準了那天，封君去修煉，終於……
他本想是除掉封君的，就算除不掉他，也能吧他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知道，他的這個舉動最後腳軟葬送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那幾年，莫傷幾近癲狂，每天到紅兒曾經私生活的地方，喊著紅兒的名字。就是一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