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她的手，漸漸的是鬆了下來。
他想了想：“你給本王點兒時間，本王一定想辦法解決了這件事兒。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我也絕不留情！”
確實是爲難他了。
我看的出來。
“你真的可以下手？”
“沒錯！吳凡說的對，他早就不應該存在了。”他跌坐在一旁，不再說話。我正要過去，吳凡拉住我：“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吧！咱們先出去。”
思索再三，我決定聽從他的話。
我們走了出去，吳凡就追上來問我：“師母，你也相信，那事兒就是西門陽！”
哎呦我去，這小子，心裡也是沒有一點兒準兒啊！
見我那麼瞧著他，他整張臉也冷了下來：“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啊？我只是懷疑，我可沒說，就是他啊！”
“我也知道，但是眼下，懷疑的對象可不就是他！他的機率大一些。你也看到了，你師傅對他的反應！我害怕，到時候如果真的證實了，他非但下不出去手，還會……”我沉了沉眸子：“我不怕告訴你！說真的，我和西門陽相處過的那幾天，他真的是滿是邪氣。”
“他想和你一起，稱霸？”
我驚訝的轉過頭來，瞧著他：“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根本就不用想，他等到現在，都不願意對你下手。那肯定是你身上有利用的價值！你是天生的魔邪女！他如果有了你的幫助，不管做什麼，都會事半功倍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拼盡全力把你往自己身邊拉！”
我必須得承認，陸鳴軒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收徒弟的。
眼前這大男孩兒，確實值得陸鳴軒一收。
“我說的不對嗎？”
我微微一笑，抓了抓額前的頭髮，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不是不對！是太對了。就好像你當時，也在現場似的。”
“你又要把我和吳天想到一起去了？”
“不！你是你，他是他。你們雖然有著一樣的臉孔，但是不管是心境，還是考慮事情的出發點，都大相徑庭！”
“那就好！你沒有把我們聯想在一起就好。你不知道，多年前，我就曾經替他背過黑鍋。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我的兄弟，已經變得那麼壞了！”
轉眼，我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惋惜。
“如果讓你們早一點相遇，我想他或許還是能變成好人的。但是現在，怕是沒有機會！”見過吳天幾次，我已經被他的固執，徹底的感到了絕望。
如果我還勸說，讓吳凡手下留情，那麼吳凡遲早有一天，會死在自己親兄弟的手上。到那時，我要怎麼跟了陸鳴軒交代？
“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沒救了！我不會，讓你站在害人了，這些年，我一直站在找他，我們之間也應該有個了結啦。”
瞧著他暗暗地給自己下定決心的樣子。
我就知道，讓他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是多麼的不容易。
但是，他像是已經要拿定了注意。
“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吧！我總覺得，你們兄弟之間，在拼個你死我活之前
，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不然，還是會出事兒的。”
他拱手道：“是！師母。”
“你啊！好像也有你的固執，幸好，你不是壞人，如果你是壞人。我想你一定比你兄弟更加心狠手辣。”
對錯，乃是一念之間。
他輕佻脣角：“你又何嘗不是。如果你肆意的揮霍自己的邪念！我想，這個時候，你早就稱霸世間了。你壓制的很難受，可是你一直認爲，那份難受比你看到衆生靈爲你血流成河的好？”
他果然心思細膩。
我也不否認！
我捂著右手手臂：“沒錯！我壓制的很難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體內的那股子邪氣就會衝出來。我需要用善念壓制住它們！只要是那個時候，我的身子，就好像被分裂一般。”
“師母！”
“你別擔心，也不要對你師傅說。”
他搖頭：“不！你忘記了，他是我師傅，我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實話告訴你，真的……其實你每一次痛苦的煎熬。師傅都在你身邊！”
我大驚，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師傅讓我不告訴你的。”
“可是你已經說了，既然說了，就給我說個明白。”
見我根本就不會放過他，吳凡無奈，他像是在回憶著一些記憶：“幾乎每一次，你每一次自己和自己做對抗，師傅都在你身邊。你很痛苦，他知道！他也是拼盡全力，減少你的痛苦。你說，你不願意在欠他的！他就默默的守在你身邊。看到你度過每一次的苦難！你知道嗎？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聽他這麼說，我才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在我掙扎的時候，我從事感覺陸鳴軒在我身邊。
可是，我摸不到他，也看不到他！
我以爲都是自己亂想出來的，那這麼說……
吳凡一字一頓的跟我說：“都是真的！有好幾次，師傅被你身上的邪念反噬！他都是躲起來秘密療傷的。”
原來，他一直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遠離過。
“我很想告訴你！但是，他不讓。有好幾次我都要去了！他說，如果我敢告訴你，就會跟我師徒恩斷義絕。從此，我就不在是他的土地了！師母，你知道的，他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知道！但是他那是做什麼。他以爲這樣……我……”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針狠狠地戳扎著一般。
我難受到了極點。
“你還以爲封君的死，豆豆的死，就是師傅做的？”
“不是我以爲，我，我明明看到！你難道，讓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帶這麼自欺欺人的。”
“師母！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師傅做的，師傅根本就不需要隱瞞。那不是他的脾氣！您懂我是說的意思嘛？”
他說完，就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哪兒發呆。
他說的，其實也沒錯，依照陸鳴軒的脾氣，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但是我分明……就連白白也！
好吧！我特麼有點兒囉嗦
了。
因爲此時的我，腦子裡已經亂的像是一鍋粥了！阿飛和白白還總是在我耳邊說著說那。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該死的，我的心又在莫名的開始亂了起來。
那晚，我一個未眠，到了第二天天亮，我不辭而別。
我準備到西門陽哪兒，看看情況。視情況而定！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我趕去西門陽那裡的時候，正巧看到陸鳴軒一掌打在夏棋身上。
當即夏棋就不行了。
“依依！”我衝過去，抓住她。
夏棋滿臉煞白，嘴角不住的哆嗦著：“姜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說完，翻白眼兒，也就去了。
瞧著懷裡即將散去的夏棋，我憤然轉過身去，狠狠地瞪著陸鳴軒！我覺得我渾身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柯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不是……”他也著急的心急火燎的。
我搖著頭，一點點的走進他。
我的血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內心的邪惡之氣，急劇爆棚：“爲什麼要濫殺無辜！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打算要相信你了。你爲什麼，爲什麼……哈哈哈！啊……啊哈哈哈。”
我仰天長嘯，不知是哭還是笑。
我盯著他，看著他裝作無辜的樣子。
“怎麼，你現在還想告訴我，夏棋也不是你殺的嗎？陸鳴軒，我不會在相信你的惺惺作態了。你昨天還在跟我演什麼兄弟情深，背後就濫殺無辜！你再也不是我心中，曾經的陸鳴軒了！”
“柯兒！”陸鳴軒看著自己的雙手，急急的跑上前來。
“別！從這一刻開始，你不要靠近我。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會跟你在一起？那是因爲我覺得，你一代鬼王，心中居然有著悲憫之心！遠比那些僞善的人類好太多了！但是你現在，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夏棋已經很苦了！
沒有比她更悲慘的人了，難道死後還要經受這些？
鬼 果然是沒有心肝的。
“她可是什麼壞事兒都沒做啊！”
我苦倒在地上，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陸鳴軒放下手臂，瞧著我說：“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因爲你本來就是骯髒的！”西門陽突然回來：“陸鳴軒，你還要不要臉了？啊！她法力低微，你動動小手指，都能殺死她！你卻對她下那麼狠毒的手。你怎麼下的去？”
“都是你安排的，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你說什麼？你殺了我的人，還說我安排的？該死，我要是早點兒趕回來，夏棋或許就不會死。”西門陽懊惱不已。
我則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陸鳴軒，你欺人太甚。新賬舊賬，我這一次，一併給你算清楚了！別以爲我西門陽真的怕你！”
說完，西門陽倒是也不含糊，這就衝了上來。
“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還在這兒假惺惺！看到本王就覺得噁心。看招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