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沒再說什麼，開始招呼了起來。
打的倒是熱鬧。
只不過，西門陽依然不是陸鳴軒的對手，百十個回合下來，西門陽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眼看他就要，此刻的我腦子忽然一熱，伸手一道黑光直衝陸鳴軒而去。
眨眼之間，陸鳴軒痛苦倒地。
我面無表情的瞧著他，走了過去。
西門陽增添我的怒火：“殺了他！姜柯，只要你殺了他，你就能徹底的解脫了。你下手啊！你想想，死在他手上的人。”
“我……”
“柯兒！”
“我說了，你別那麼叫我?！碑?dāng)我的手舉起來，做了扼殺動作，他也隨著我的手起來了。他居然沒有還手，也沒有想過要還手。
我們看著彼此……
西門陽焦灼不已：“你還愣著幹什麼，殺??！你難道還下不去手嗎？”
“柯兒，如果你想殺，那就動手吧！”
“啊……”我一聲狂叫，用力把陸鳴軒扔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他依然沒有半點(diǎn)掙扎。
就那麼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只聽到砰一聲。我憤恨的轉(zhuǎn)過去了頭。
“爲(wèi)什麼不對本王下手？”
“你不配！”我又往前走了幾步：“陸，陸鳴軒，當(dāng)初你改變了我對你們這些孽障的看法。我以爲(wèi)，你與衆(zhòng)不同。可是你到最後，用真實(shí)的實(shí)際行動告訴了我！我是錯的。從來就沒有什麼與衆(zhòng)不同！”
他不在言語。
我說到：“走！你給我走，這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
“柯兒！”
“走！”
他根本就不想走，但是被隨後趕來的阿飛和吳凡擋?。骸皫煾?，先離開這裡?！?
陸鳴軒你根本就不領(lǐng)情：“你們走開！我們之間的事兒，跟你們無關(guān)。”
“師傅！現(xiàn)在你怎麼說，都沒人聽！你想怎麼樣，我們都知道，但是您這麼做，就是想讓那些人得逞的。不如先離開，在想別的辦法。”
阿飛也也上前插話“對??！主人，您這樣死在姜小姐手上。到時候痛苦的會是姜小姐。那些人會高興的不得了?！?
在那些人的極力勸說下，我身後陷入了一陣安靜。
終於，我依靠在了牆上：“他走了？”
“是！”
聽到西門陽的聲音，我發(fā)手一指，只見一道光從他身上的黑氣穿過。
西門陽一愣：“哈哈哈！你忘記了，我不在三界裡，不在五行中，你根本就傷不了我！”
“傷不了你？”
“對！所以對我，你還是收收你的脾氣吧。何必做無用功夫？”
我長長的舒口氣：“那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關(guān)係?！?
他應(yīng)該明白，對我來說，並不指他對付陸鳴軒一事。
“沒有！自然沒有任何關(guān)係。”
“那就好！”
我轉(zhuǎn)身之際，又轉(zhuǎn)身了回來：“但是，別指望著，我會相信你。從今天開始，我誰也不相信了！”
一切都不好把握，尤其是那該死的愛情。
連自己深愛的人，有一天都會讓你另眼相看，何況是別人？那就更沒有什麼說的了。我不敢在冒險了。
“我知道！”
“呵呵，現(xiàn)在他走了，又變成你了？別以爲(wèi)，你瞭解我？”
“我不瞭解你，但是我瞭解我自己，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宰！當(dāng)然，也都是可憐之人?！?
我放肆的發(fā)泄著自己：“你胡說，我纔不是什麼可憐之人！”
我不要生活的那麼悲催，我要活給那些一直想要我成爲(wèi)笑話的人看。
我的話得到了他的反對：“不！我們都是可憐之人。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所以我們才更好憐愛彼此i，珍惜彼此！相互舔舐傷口?！?
我渾身燥熱起來，抓了桌子上的水杯砸了過去：“我說了，我不是！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笑聲聽起來，真是讓人作嘔?！?
他試圖靠近我：“我看到你這樣，只是太高興了。一時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而已！”
“高興？”
對，他應(yīng)該高興，他早就跟我說過，我和他是一類的！
我們纔是同類！
因爲(wèi)我們身上都有著魔邪！都有著無法控制的邪念。
“你在爲(wèi)你的不再孤單，感到高興。是嗎？”
“如果你這麼說，我也沒什麼意見！沒錯，確實(shí)如此！想我西門陽等了這麼久，也不過就是希望等到一個同類。顯然，你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笑了笑：“對！我確實(shí)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我還是很危險的選擇。你別忘了，我有多危險。別以爲(wèi)我傷不了你，你就能任意妄爲(wèi)了！你信不信，只要我願意，滅了你是很容易的事兒。”
“哈哈哈，是嗎？”
“當(dāng)然！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別忘記了，你只有一次機(jī)會，因爲(wèi)你再也沒有機(jī)會重聚怨恨之氣了！?！?
面對我的威脅，西門陽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說：“對！你說的都對！所以我不會那麼傻，給自己找不痛快！更何況，我一直以爲(wèi)，咱們是一體的。我們有了彼此，纔會更好的……嗯！你明白的?！?
“你能老實(shí)聽話，我們當(dāng)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說！好說！但是我醜話還是說在前邊，如果你逼著我，走投無路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也不是任由你揉捏的份兒。”
“……”
我們兩個也是各懷鬼胎。
特別是他，他肯定是在利用我的。
這一點(diǎn)，我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要休息嗎？”
“休息？我還真沒那個心情?！?
“那是當(dāng)然！現(xiàn)在四界被你搞的那麼熱鬧。你應(yīng)該心裡很得意纔是??！怎麼，興奮的睡不著了？”
我一拍桌子，狠狠地瞧了他一眼：“你還想不想好好說話！，你以爲(wèi)，弄成這樣，是我心裡想的嗎？”
“你想不想，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造成了這種結(jié)果?！?
“所以呢？如果能選擇，我倒是真的希望回到最初。跟著我那個一點(diǎn)兒本事的師傅，混日子?！?
想起曾經(jīng)的日子，我還是有些心馳神往。
“可惜??！那些只能是過去了。姜柯，其實(shí)你也算是有
情有義的人了?！?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
西門陽笑了笑：“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嘍！我感覺，你心裡一直對一切，都在自我責(zé)怪。”
自我責(zé)怪，這詞兒用的好。
“看來，你果然瞭解我一些！”
“當(dāng)然！”
“不說那些了，我就是想知道，當(dāng)年怪界發(fā)生的那場動亂。你在不在？你知不知情？”
在我的逼問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慌張，完全被我看在眼裡。
他真的知道一些什麼，我猛地來了興趣：“你到底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讓事情的真相早日真相大白！”
“姜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胡說！”他還想騙過我的眼睛，沒那麼容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覺得，你真的是白浪費(fèi)自己的天賦了！當(dāng)人的時候，你就是因爲(wèi)這副樣子，才失敗，現(xiàn)在這樣，你還是這樣。你永遠(yuǎn)改不了你的性情?！?
他說的話，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告訴他：“我只想知道，躲在背後那個傢伙是誰。人也好，邪魔也罷，都免不了有好奇心！”
“你是隻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想要報復(fù)？”
“都有吧！”
“好個都有！但是問題，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是不明白，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爲(wèi)了找陸鳴軒報仇?！?
好吧！
我累了，我真的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浪費(fèi)時間了。
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自己去調(diào)查呢！
“好！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qiáng)求。但是這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因爲(wèi)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很快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與我無關(guān)！”
我指著他：“最好跟你沒關(guān)係！我也不希望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行了，你可以離開了。我要休息了。”
他也是客氣：“好！”
該死！我以爲(wèi)到了這個時候，我想知道背後的那個傢伙。已經(jīng)應(yīng)該是易如反掌的事兒，纔對！
我快給逼瘋了！
我一定要知道，對方是誰。
如夢之際，我的夢裡一片血污，仔細(xì)一看下邊全是屍體。
不遠(yuǎn)處，一個人的身形還是忍不住晃動了數(shù)下。
“你是誰？”
對方不搭理我！正要走。我哪肯願意：“說話！你到底是誰？”
被我問的著急了，對方這就要走。
我追上去：“站住，你給我站?。 ?
對方還真是聽話，果然就站住了。
我也站在距離他不遠(yuǎn)處，我甚至覺得，只要我稍稍上前，就能抓住他。
“你就是那個幕後的傢伙，對不對？你就是……”
“……”我注意到，那傢伙的腦袋微微上揚(yáng)。
從未有過一種感覺，更加證實(shí)了我的想法：“是你！對吧？”
我趁其不備，猛地?fù)渖锨?，我只想抓住他?
哪知道當(dāng)我抓住他的衣衫時，他還是逃走了。不過，我的手心裡，倒是多了一些布料額。我清醒了過來。
我感覺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果然有著一些布料兒。
還有著一些清晰的布料圖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