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瓏帶著四皇子迅速的離去了,只剩下高慕白無助的站在原地收拾殘局。
擡頭看天欲哭無淚,不明白自己好好的,爲(wèi)何就要去替她姑蘇瓏擦屁股。只是一肚子的委屈,再結(jié)局了一切再一次見到姑蘇瓏的時候,明顯全部消失不見。
“我已經(jīng)弄好了所有,四皇子可醒了?”
“醒了、就是不想跟我說話。你去跟他說說吧。”
隨意的聳了下肩膀,姑蘇瓏和高慕白沒有走太遠,畢竟她們是臨時走出來的。四皇子的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弄昏迷了、卻也沒有立馬就帶著他去找大夫。
姑蘇瓏本身醫(yī)術(shù)不賴,隨便紮了幾針便就叫醒了四皇子。卻不想這四皇子卻是記了仇一句話都不搭理姑蘇瓏了。
安安靜靜等著高慕白回來,直接又是將這問題甩給了他。
高慕白只覺得整個人欲哭無淚,他好好的一個樓主不當(dāng)、怎麼就這麼大的興致跑來給姑蘇瓏當(dāng)跑腿的了?
來來回回別的到也算了,一點的獎賞都不給,他是真的夠了……
“高樓主的恩情,小女子始終銘記於心。今日麻煩高樓主實在是無奈之舉,如若樓主不嫌棄的話……”
姑蘇瓏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而是一雙眼睛大膽的落在了高慕白的身上,那般紅果果的挑逗,看的人浴血噴張。
高慕白對姑蘇瓏是有著不一樣的興趣的,此時聽姑蘇瓏如此說,哪裡還繼續(xù)憋的住。
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的盯著姑蘇瓏,彷彿隨時都要將她給吞下去一般。
“如果樓主不嫌棄的話,小女子願意將暗侍衛(wèi)的運行方式讓高樓主看一看。”
滿心期待的等著姑蘇瓏說些什麼以身抵押、或者是任取任求的話,可卻沒想到憋屈了這麼半天,姑蘇瓏竟然會說出了這麼一句。
心中邪惡的想法當(dāng)即減退,怔怔的看著姑蘇瓏、高慕白很難相信她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大的好處。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暗侍衛(wèi)的運行方式,這在江湖上可以說是絕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探查得知。
只是因爲(wèi)所有的暗侍衛(wèi),連自己都不知道彼此的夥伴是誰,他們唯一認得的、便就是暗名號令牌的擁有者。
上一次姑蘇瓏能夠知曉那麼多的消息,高慕白便始終都認爲(wèi)是暗侍衛(wèi)的作用。
“你和何時見我跟你開過玩笑?”
“我只不過是幫你勸勸四皇子,你就肯把這麼機密的事情讓我看?”
高慕白雖然激動,卻還不至於失去了理智。上下打量了姑蘇瓏一番,眼中卻是戴上了有色眼鏡。
那這麼好的條件來引誘他,想來又是什麼特別難做的事情了吧!
“你且說說,都要做什麼?”
一想到上一次不但是霍去了身份給姑蘇瓏當(dāng)小廝,甚至連姑蘇瓏後來的行動都一無所知,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格外的憋屈。
這會、她就算是不能選擇自己做什麼,也勢必要知道她姑蘇瓏要做什麼才行。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四皇子與我素不相識,卻知道這事情必須找我才能解決。明顯是受到了別人的教唆。天下之大,能幫他的人不計其數(shù)、卻偏偏選了我這麼一個最沒把握的。我敢相信,這一次怕是又要落入別的圈套裡了。”
雖然是猜測,但姑蘇瓏的語氣卻是格外的堅定,擡頭掃視了一眼高慕白,輕輕的擡起了下巴,一副高傲的等著對方給予肯定。
“你的仇家這麼多?不是剛剛解決了一個周將軍?這麼快就來第二個?”
“你怎麼知道這人是奔著我來的?我看著一次,對方要對付的人可不是我。”
姑蘇瓏眉頭緊鎖,這一次她的知覺告訴她,對方要對付的人、必定不是她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剛剛跟自己鬧脾氣的竹笙簫。
“不是你的事,你還要給我這麼大的代價?”
高慕白很是震驚的看著姑蘇瓏,完全不知道這個丫頭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對於她口中所提出來的條件,卻是足夠you惑高慕白。
不過就是一個圈套,再大的問題還能破了天不成!爲(wèi)了瞭解暗侍衛(wèi)的運行模式,一切都值得!
“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把四皇子叫出來。”
轉(zhuǎn)身進屋,果然不多時便就把四皇子叫了出來。站在姑蘇瓏的面前,倆人的臉色卻都是格外的不好看。
尤其四皇子,原本華貴的衣服此時已經(jīng)被煙燻的黑一塊灰一塊。臉上頭髮上全部都被染的亂七八糟。明顯姑蘇瓏回來是根本就沒有幫他收拾一點的。
此時站在姑蘇瓏的面前,四皇子滿腹委屈,只是之前那憤怒卻不知爲(wèi)何沒有了。
“別怪我,是你自己非要看看我有沒有實力幫你的,現(xiàn)在能把你找出來,應(yīng)該是遂了你的心願纔對。”
“哼!”
異常委屈的將腦袋撇到了一邊,雖然姑蘇瓏說的都對,他卻還是不想搭理她。
堂堂皇子竟然被弄的如此落魄委屈,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免不了如此的憤怒的。可是偏偏他還有求於姑蘇瓏,撇過去的腦袋沒有回來,眼睛卻是忍不住的轉(zhuǎn)了回來。
“到底有什麼事情,竟然會讓你這麼遠的親自跑來?”
“朝廷出了事了,太子不知爲(wèi)何忽然舉薦本王替他代理政務(wù)、我聽聞三哥有託於我,可信件還在路上、怕是根本來不及了。”
他口中的三哥正是竹笙簫,而面前的這位四皇子,也正是竹雨國的四皇子。
不遠千里跑到了奉潮國,沒有先去找竹笙簫,反而是讓高慕白幫她找到了姑蘇瓏。這其中緣由、怕是不得不引人深思。
“哦?那你這麼遠跑來,就是爲(wèi)了跟我說你不能接收你三哥的書信了?”
姑蘇瓏跟高慕白離開的時候,天已經(jīng)矇矇亮了。
知道沒有辦法回去睡覺,想來家裡的巫醫(yī)也知道自己成了二品從衣的事情,在家裡想必官服官帽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
跟高慕白分別直接回家,沒有想象中的一切準備妥當(dāng),入眼的卻是一片狼藉。
從大門到院子裡、竟然全部都被拆開。門府之中到處都是隨地擺放的木頭、倆個木匠正蹲在地上仔細測量,絲毫沒有發(fā)覺到輕手輕腳進了院子的姑蘇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