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站著的兩人,已經(jīng)被雷的外焦裡嫩!娘炮?掌櫃的,我們主子是哪裡得罪你了?
一旁擦桌子的順子將這一幕全收眼底,嘴角得意的彎了彎!
白癡,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來的!也不打聽打聽我上陽西街大名鼎鼎的玉谿坊“菜娘”。吐槽從來都不需要理由的!
說起玉谿坊老闆菜娘,這得從一首打油詩說起……
“綠羅白菜衣,人比花枝俏。震天一聲吼,小偷都嚇跑?!鄙详柍菋D孺皆知的童謠所說的那位河?xùn)|獅吼女壯士正是西街玉谿坊的掌櫃——姜杜若。一個瘋一般的女子!
這個掌櫃的長著一張西施臉,有一個夜叉脾氣,平時最喜歡穿艾綠色的衣服,離遠了看就像一顆蔫兒頭蔫兒尾的大白菜,自然也就得了一個外號——菜娘。
沒辦法,人的品味不好,再美的臉都救不了。
“菜娘”扭過頭看了看那兩個姓凌的護衛(wèi),他們臉上的誇張表情讓人有一種想把他們大卸八塊的感覺。
但送佛送到西嘛,臨走之前她也不忘叮囑一聲“那個,你們家那個娘炮……哦,不對!公子!長點心好好看著,半夜要是高燒不退記得下樓叫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一旁戳著的兩人看看門口,又看看自家的主子。一時竟是欲哭無淚。
掌櫃的,您說話能走點心麼!
下樓的一行人自是沒有瞧見樓上那兩人的表情,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噼裡啪啦的算珠聲又一次在這夜色中響起。
“姜杜若你個二缺,放著研究生保送書不要偏偏穿越去找啥子滄月無雙!活活被你氣死!”
“五公主,五公主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朕許你去上陽城的街市做生意,但你可不能給朕弄出什麼幺蛾子!”
前塵往事紛至沓來,凌亂的像一團理不清的線。杜若只覺得耳邊嘈亂的很,一巴掌就朝上方拍了過去。
“你妹的,死滾!”彷彿是覺得還不解氣,她又怨叨叨地罵了一句。
“啪”的一聲脆響,正中想要搖醒杜若的凌風(fēng)。他捂
著一張黑臉,無語地拍了拍桌上睡熟了的人。
杜若瞬間地驚醒。我啥時候睡著了?胳膊一動,“嘩啦啦”地帶掉了十幾張紙。她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眼神還是很迷離,如同剛剛出生懵懂無知的幼獸。
凌風(fēng)匆忙地低頭撿起。室內(nèi)圖紙?建築?這個掌櫃是畫瑰師?
念頭一閃而過,當(dāng)然此刻的重點並不是這個,他也並沒有多問。
“姜姑娘,我們家公子半個時辰前就開始高燒不退!”
“高燒?公子?”杜若撓了撓腦袋,目光漸漸清明起來?!芭叮瑢α?,方纔的那個娘炮!”
她忽的起身,“三胖,去外面的深井去一桶水來送到二樓!”
“你去幫忙!”杜若朝凌風(fēng)斜了斜眼。自己匆忙地朝樓上走去。
早知不收留這仨,錢迷心竅!
要真是死他一個兩個在店裡也太他丫的晦氣!
當(dāng)然,此刻杜若所想的,一臉感動的凌風(fēng)是不知道的。
推門而進,順子和凌悅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上前看了看牀上的人,高燒將他的臉龐蒸的通紅,英氣的眉緊緊地扭著,很是痛苦!
見到這幅情形,她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個少腦子,病人發(fā)燒就真的眼巴巴地等我了?不知道降溫是不?活該被燒死!”
一旁的人耷拉著腦袋,被那一個眼刀子嚇得心臟停了半拍。
“掌櫃的,水來了!”三胖推門而進。
“放這兒!”說完,她指了指一旁的凌悅?!澳?,去幫你家公子擦身子?!?
“姜姑娘,我和凌風(fēng)的手臂都有刀傷,恐怕,恐怕做不來這種細活了……”
“三胖,順子,你們?nèi)?!?
“好的!掌櫃的。是要把這一盆水都用毛巾給塗在他身上對吧!”說完,三胖擼起袖子就招呼順子準備開始。
“算了!”她搖了搖頭,一把上前推開前面的兩個蠢貨?!拔襾?!”
說完,杜若擼起袖子麻利地將毛巾濡溼,掀開棉被便是“嗤啦”一聲。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玉谿坊的女掌櫃姜杜若把男子的上衣活生生地撕了下來
。
現(xiàn)場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察覺到此刻氣氛不對,杜若斜著眼一個個掃過去,秀氣的眉毛微挑著。
“怎麼,有意見?”
周圍的一圈人搖頭如搖鼓。“沒,沒有!現(xiàn)在您就是上了他我們也沒意見!”
“呵呵!”她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轉(zhuǎn)回目光。一副本寶寶不與你們一般見識的表情。
皮膚潔白如玉,就是幾處刀傷有些礙眼。肌肉紋理清晰身材卻秀麗頎長不見粗莽,確實不錯!
杜若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一個美麗的弧度。
又半個時辰折騰過去。經(jīng)過反覆的擦拭降溫,來來回回換了四桶冷水,這溫度終於是降了下來。
“行了!”杜若擦了擦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滴想要起身出去。
“啊——”突來的一個踉蹌讓她差點摔了下去。
杜若憤恨地回頭一望。
你妹的!他的死爪子什麼時候抓住我的!
我拔!不動。
我再拔!還不動。
來來回回幾十下,杜若絕望了。一個該死的病人怎麼力氣比我還大?靠!塗了502麼!
牀上的人睡得很安穩(wěn),絲毫沒覺察自己的手正死乞白賴地扣著人家的手腕。
衆(zhòng)人就看見掌櫃的臉由白變紫又變黑。四周的氣壓像是被壓了一個八度。
凌風(fēng)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去,貓著腰問道“姜姑娘,要不然您就在這將就一晚?”
杜若一聲不吭地緊盯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半晌道:
“三胖!”
“在!”
“去廚房給我拿把刀來!”
聽到這,三胖肥嘟嘟的黑臉刷的一下白了一半?!癰-boss!你可別想不開??!”
“對啊,姜姑娘!你不能因此廢了自己的手啊!你叫我們怎麼跟公子交代??!”
“誰說我要砍我的?”杜若的震天獅吼再現(xiàn)江湖。桌角的瓷瓶都震得抖了三抖。亂嘈嘈的屋子一下子靜的連呼吸都聽不見。
“我要剁他的!”
又是一片死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