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給我來二十串肉串!”芙蓉笑著跟老闆道。
那老闆一聽要二十串,不禁喜出望外,卻怕是聽錯了,不由又連忙確認道:“姑娘,您是要二十串嗎?”
芙蓉鄭重的點頭,囑咐道:“老闆,肉串一定要新鮮乾淨哦,都幫我用油紙包起來。”
那老闆一聽,頓時來了精氣神,忙道:“好嘞,姑娘您稍等,馬上就好!請您放心,這肉串絕對新鮮!”
芙蓉滿意的點點頭,在一邊等著,問著烤串的香味,自己也不由餓的咕咕叫了,難怪公主一定要吃這個肉串,真的好香啊!
很快,二十串肉串就烤好了,老闆都仔細的用油紙包好了,然後遞給芙蓉道:“姑娘,給您,一共二十二串,再送您兩串,吃好了再來哦!”
芙蓉很滿意那老闆的會來事兒,不禁笑道:“放心,我們主子若是愛吃,就是天天來都不成問題。”
那老闆喜滋滋道:“那感情好,嘿嘿!”
芙蓉怕姜杜若等著急了,忙付了錢,往回走,遠遠的看姜杜若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往這裡瞧,不由揮了揮手,加快了腳步。
她正跑的歡,卻忽然腳下一絆,整個人不由之主的往前摔去。
“啊!”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裡的肉串往懷裡一抱,人便狠狠地摔在地上,手上臉上都沾上了塵土,磕破了皮,血流不止。
姜杜若遠遠瞧著,不由眉頭一皺,連忙往這邊走了過來。
芙蓉強忍著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四處環顧一圈,忍不住怒道:“是誰?是誰絆我?”
這時,姜杜若也跑了過來,瞧著芙蓉狼狽的樣子,不禁心頭一緊,連忙將她扶到一邊,擔憂道:“你怎麼樣?”然後又用自己的手絹幫芙蓉擦拭傷口,同時吩咐候在一邊的車伕道:“快去,快去車上拿金創粉過來。”
芙蓉見姜杜若臉色不好,不由忙道:“小姐,我沒事,您別擔心,就是破了點
皮,幾天就好了,呶,您要的肉串,還好我剛纔機靈,抱在了懷裡,沒弄髒。”
姜杜若望著她髒兮兮帶血的手裡,卻牢牢抱著那一大包肉串,油紙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一點也沒損壞,不由心頭一熱,忍不住嗔怪道:“傻丫頭,命重要還是肉串重要?你要是摔壞了,肉串能換回來麼?”
芙蓉一愣,有些懵。
姜杜若接過肉串,替她整理了一下髒亂的衣服,這才沉聲道:“肉串沒了,再買就是,你若沒了,我到哪裡找你這樣可心的丫頭去!”
芙蓉這才意識到,姜杜若是在心疼自己,不由也眼圈一紅,含淚笑道:“我當時沒多想,就想著不能弄髒了小姐的肉串……”
她話還沒說完,便忽然聽人羣裡傳來一聲嗤笑:“喲,好一個主僕情深嘛!”
這熟悉的聲音,一落入姜杜若耳中,她便不由自主的覺得一陣煩躁,擡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楚頤。
她穿著布料昂貴,繡工精緻的上等繡衣,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奴僕,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得意的看著姜杜若和芙蓉窘迫狼狽的樣子,不禁笑道:“真巧,咱們又見面了。”
姜杜若暗暗咬了咬銀牙,心裡咒罵一句:還真是陰魂不散!
“原來是你。”姜杜若冷笑一聲,頓時明白了,只怕芙蓉摔了,多半也是拜楚頤之賜。
“是我。”楚頤趾高氣昂的應了一聲,掃一眼姜杜若手裡的肉串,不禁冷笑道:“喲,鍾離枂,原來你喜歡這市井的腌臢之物啊,你這口味還真是特別!”
姜杜若淡然一笑,不以爲意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腌臢之物,反倒是覺得美味可口之極,自然像楚頤這樣的名門閨秀,時刻高冷自持,是不屑於品嚐的,據我看來,你好像對暗中使絆子這種陰損小人行徑更感興趣呢!”
“你少胡說八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使絆子了!”楚頤大聲呵斥道。
姜杜若一
臉無辜,她冷笑道:“我只是說諸如此類,並沒有說是你使絆子,你又何必對號入座呢?還是說剛纔就是你故意使絆子,絆倒了我的侍女,現在又故意來落井下石呢?”
“你!”楚頤氣結,怒斥道:“你胡說八道,本宮……我纔不屑於做這種事呢!”
“呵!”姜杜若冷笑一聲,“你自然是不屑於做,反正你可以指使你的手下人做,反正你是主子,他們自然不敢違揹你!”
“呀,原來是這個姑娘使得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唄,看著生的挺俊俏的,原來卻是個蛇蠍美人,心眼壞的很!”
“就是,你看那小姑娘摔得,她怎麼下得了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真是惡毒!”
“……”輿論幾乎是一邊倒的架勢,楚頤那張白嫩俏生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姜杜若冷眼瞧著,對於她這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最懂得怎樣引導輿論來打擊對方了。
楚頤想看她的笑話,真是不自量力,只可惜芙蓉爲此受了罪,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必得讓楚頤自討苦吃才行。
楚頤本來還想羞辱姜杜若的,如今見衆人都指著她的鼻子罵,用千夫所指來形容也不爲過了,哪裡還在這裡呆的下去,不禁氣呼呼的掉頭,灰溜溜的走了。
姜杜若見楚頤離開,也沒有阻攔,她現在勢單力薄,商懷夙和沐云溪都不在她身邊,若真與楚頤發生衝突,她身邊除了一個受傷的芙蓉,再無可用之人,必然不是楚頤的對手,到時候吃了虧,也得挨著,反正楚頤還在羲國,要教訓她,機會多的是,眼下最緊要的,還是要把芙蓉的傷勢處理了。
思及此,她忙扶著芙蓉在石頭邊坐下,柔聲道:“怎麼樣?忍一下。”
芙蓉點點頭,佯裝笑道:“小姐,我沒事,我還能……”芙蓉本來想說她還能走呢,結果傷口輕輕一動,就疼的厲害,頓時又跌坐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