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夙嘆了一口氣,幽怨道:“你把我腰上這玩意兒拿開吧,這馬車晃晃悠悠、顛來顛去的,你這手上又沒個準(zhǔn)頭兒,萬一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還是傷了我,我豈不冤枉?”
說話間,隊伍又行進(jìn)到一條不怎麼平坦的石子兒路上,馬車晃悠的更厲害了,姜杜若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在商懷夙身上來回蹭了好幾下,把他那金貴的衣服都割破了一個口子。
姜杜若有些猶豫,怕她收起匕首以後,商懷夙會耍花招,可是不收,又擔(dān)心真如商懷夙所說,不小心傷了他,到時候沒辦法跟父皇交代。
商懷夙見姜杜若已經(jīng)動搖,不由笑道:“再說了,要是我真想?;ㄕ?,你知道我的手段和功夫的,你以爲(wèi)一把匕首能攔得住我?我之所以甘願被挾持,只是因爲(wèi)挾持我的人是你?。 ?
姜杜若不由翻了個白眼,對商懷夙的油腔滑調(diào)錶現(xiàn)出極端的鄙視,不過她不得不承認(rèn),商懷夙所言,倒是都是事實,如果他真要做什麼,她是不能奈他何的。
思及此,姜杜若將匕首慢慢收起,沉聲道:“好,你最好不要?;ㄕ?,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商懷夙連連點頭,一副順從的樣子。
姜杜若見他很是配合,非常滿意,沉聲問道:“我問你,你真的知道關(guān)滄月的下落?”
商懷夙俊眉一挑,深邃的眸光望向姜杜若眼底,下意識的問道:“關(guān)滄月對你很重要?”
姜杜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重要嗎?當(dāng)然了,沒有他,她怎麼找到滄月無雙樓,找不到滄月無雙樓,她怎麼能回到現(xiàn)代?若不是關(guān)滄月關(guān)乎著她能否回到現(xiàn)代,她纔不在乎這個鬼一樣的關(guān)滄月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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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我可以說你蠢的?!苯湃艉敛涣羟榈?。
商懷夙並不生氣,他低笑一聲,問道:“要我?guī)湍阏业疥P(guān)滄月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姜杜若心知肚明,跟商懷夙交易,自己只怕討不到好處,所以她冷笑
道:“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所以你的條件最好不要超過我的接受度。”
商懷夙笑道:“你放心,我懂得,肯定是你賺!”
姜杜若疑惑的望著他,看他笑的像只玉面狐貍,不禁戒備的問道:“什麼條件?”
“跟我聯(lián)姻?!鄙虘奄韴远ǖ?。
“不行!”姜杜若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別急著否定嘛!”見姜杜若一口回絕,商懷夙笑道:“你先聽我說,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次包賺不賠的買賣,再來回答我也不遲!”
直覺告訴姜杜若,不要聽,否則她絕對會跳進(jìn)商懷夙挖的坑裡??墒菍ふ谊P(guān)滄月這麼好的機(jī)會,就這樣放過,實在有些可惜,商懷夙畢竟是一國皇子,又深受華國皇帝的器重,所以地位和身份不容小覷,而她雖然貴爲(wèi)一國公主,也參與一些政事,但是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無論她多優(yōu)秀,都不會爲(wèi)男人所認(rèn)可,所以很多事情做起來,必然撤手撤腳。
思來想去,姜杜若還是決定,賭一把。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倒要看看,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能綻放出什麼樣的蓮花來!”姜杜若面色一愣,不屑道。
商懷夙脣角勾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他往後抻了抻身子,倚著靠墊半躺下來,這纔不緊不慢道:“你應(yīng)該清楚,我這次出使宇國,雖然名義上是給你父皇祝壽,但是真正的目的,是爲(wèi)了兩國聯(lián)姻,羲國虎視眈眈,我們?nèi)A宇兩國唯有合作,才能保持不敗,按理說合作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聯(lián)姻,但是對於兩個利益爲(wèi)重的國家來說,信任是非常薄弱的,除非這種姻親不足以讓彼此放心。”
姜杜若靜靜的聽著,她不得不承認(rèn),商懷夙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我在父皇那裡才能更有威望,地位纔會更穩(wěn)固,權(quán)力也就更大,要做什麼事情,自然就會越方便,不要說找一個關(guān)滄月,就算是再難十倍的事情也不在話下。”商懷夙繼續(xù)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對你有利的,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姜杜若不買賬道。
商懷夙淡淡一笑:“你我都清楚,政治聯(lián)姻,不過是一種利益,既然你父皇選定你爲(wèi)和親對象,你若不從,就真的不用做了嗎?”
姜杜若臉色一沉,商懷夙說的沒錯,和親一事,只怕再無轉(zhuǎn)圜的餘地。
“所以呢?”姜杜若不動聲色的問道。
“看得出來,枂兒並不是貪圖富貴和虛名之人,你若同意與我聯(lián)姻,我不但幫你找到關(guān)滄月,而且還會給你自由,找個由頭,讓你去世,從此你便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在這個世上了?!鄙虘奄硗湃?,笑問:“這筆買賣,如何?”
說實話,姜杜若是動心的,且不說最後她能不能獲得自由,如果真的給她找到關(guān)滄月,找到滄月無雙樓,那她的自由就不是商懷夙能控制的了,她回到現(xiàn)代,誰都不能奈他何。
思及此,她不由也笑了,點頭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商懷夙俊眉微挑,好奇道:“說說看。”
“我雖同意與你成婚,但是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你若對我有任何非分之舉,我得能挾制你才成!”姜杜若得意的道,虧本的買賣,她姜杜若是絕對不會做的。
商懷夙不由笑了,無奈道:“那你說吧,想要什麼挾制我的手段?”
姜杜若想了想,從馬車中抽出一張紙來,又拿出筆來,快速寫了幾句話,隨後拿給商懷夙道:“簽字吧!”
商懷夙一臉好奇,結(jié)果紙張一看,不由暗暗讚歎姜杜若的機(jī)警。
只見紙上寫著兩句話:“助我登基,許你後位?!?
這雖然是簡單的兩句話,可是若是落到父皇或者有心人的手中,他必死無葬身之地,自古以來,皇家帝位之爭,不知有多少冤魂,父皇若是知曉,必然是寧可錯殺,也不允許存在這樣一個威脅。
但是,爲(wèi)了鍾離枂,他賭上一把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