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
但是,耳邊的溫熱,讓千暝的脊背轟然一股熱流閃動,小腹一團灼熱翻涌,瞧她這嬌憨的樣子,更是引得他色心大動。
雖說她清楚她是故意在做給娜絨看,可心裡還是樂意當真,邪魅的啄一下她的脣,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溺,“那……我們一會兒到牀上繼續吧!”
娜絨憤恨的咬牙切齒,卻不得不佯裝笑臉,“陛下,過了明日便是大婚,何必急於一時啊,我帶了鹿鳴國最好玩的東西來,不如我們三個玩遊戲吧!”
嬋子笑了,這小郡主還真是故意不讓安眠的,也罷,她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千暝呢。若是娜絨真的走了,千暝免不了要拉著她去牀上動真格的,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還沒等嬋子開口,千暝就先一步板起了俊臉,“朕沒心思玩,拿走!”他早已經沒了耐性,娜絨這女人簡直糾纏不休,“人已經見過了,娜絨你可以回去了,明日一早便會去你的鹿鳴國,斜飛,代朕與皇后,送送郡主!”
“是!”斜飛應聲,“郡主請!”
“陛下……”娜絨示意身後的隨從將禮品都放下,鳳眸閃過一絲怨妒的冷笑,轉身便離開。
嬋子猝不及防,倏然被抱起,“千暝……你要幹嘛?”
“哈哈……你猜我要幹嘛?”他抱著她衝向了寢殿最內側的浴池,在她的尖叫中,直接跳了進去。
“咳咳……”她摸一把臉上的水,“你這個瘋子!”她掀著水波,潑向他。
他的笑聲像是清爽的風,迎著水花打過來,她所有的動作因爲突然而至的吻而靜止,水波徐徐盪漾,不知何時,她已經被定在他和池壁之間。
他品嚐著她脣齒間的芬芳,手不自覺的勾開了她的腰帶,瑩白的髮絲濡溼的黏貼在她的面頰,輕盈如蝶翼的睫毛驚慌的眨動著。
他笑,這個總是說自己是二十五歲“高齡”的女人,還懼怕這樣的親熱嗎?
他忽然放開她的脣,她下意識的疑惑,不解的眨著眸子看著他,雙頰緋紅,神情迷離……
這模樣更勾的他心猿意馬,重又吻過去,見她並沒有推開他,急切的吻漸漸變得輕柔。
她的心又開始痛,這樣的溫柔本以爲只有柳風輕纔會有的,心中難抑嘆息,本以爲與千暝在一起會*****不失心,而現在看來,此時,怕是連心都要丟了,再這樣被吻下去,她大概要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的手伸向她的後頸,輕輕一撩,她身上溼漉漉的長袍滑向水中,絲緞般細滑的肌膚,在水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如夢如幻的瑩白光芒,柔美而纖細的骨架,輕盈的像是能飛走……
他拉著她的手,伸向腰間,就在嬋子猶豫著,是不是該給美男寬衣時,斜飛突然在門口大聲驚叫,“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御書房失火了!”
“什麼?!”水池中兩人異口同聲,剛纔的曖昧與溫情一瞬間消失不見。
千暝按住要爬出水池的她,示意她不要亂跑,對門口的斜飛道,“讓煙兒她們進來伺候皇后。”
“是!”
千暝這才跳出浴池,拖著一身溼淋淋的龍袍,匆忙走了出去。
嬋子靜靜的看著水面,苦笑,她本就沒有必要緊張什麼,他一切都能做好,她要做的就是乖乖的當一個待嫁皇后!
這一晚,註定不平靜,浴殿窗子的縫隙隱隱飄進幾縷白色的煙霧。
就在煙兒和另外一個宮女要攙扶著嬋子去寢殿時,忽然暈了過去,但是,很奇怪的嬋子只是身體被麻痹,卻還能看,能聽。
一個人從窗子裡躍了進來,矇頭蒙臉,背後一對奇怪的翅膀,像是魚鰭。
一切都沒有任何聲音,她又一次被帶走了。
心中失笑,又忍不住猜測,是不是柳風輕在思念所致?還是他不忍離去?
她無法開口,雙脣沒有任何知覺。這人將她裹緊披風裡,直接抱著她,躍出了皇宮,她只是聽到風獵獵鼓動著他的披風。他身上有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鹹腥之氣。
這氣息只有在海邊上才能嗅到,這人……應該是來自海寧國吧!
終究,這唯一一個靜默的勁敵,也忍不住出手了,御書房的大火是調虎離山,此人正好又利用娜絨闖殿胡鬧……千暝若發現了她失蹤,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娜絨!
看似她是穩坐皇后之位的,可有柳風輕的思念,她與“穩”這個字之間,似乎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可心中又無法言喻的莫名甜蜜,像是清靈的泉水,滑過心間,默默滋潤的感覺!
的確,一切在她的預料之中。
宮衛撲滅了大火,千暝趕回寢宮,到處翻遍了也沒有見到虹羅的影子,救醒煙兒她們之後,也沒有問出任何下落,“傳令下去,將娜絨郡主禁足寢宮,將她身邊所有的花面殺手都打入大牢。”
他以爲自己能夠找到虹羅,能夠感知她的動向,可此時,他發現,身體除了麻木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宮內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