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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過去一段時間,饒雪音開始過回以前的生活,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有的時候還能看到父母親難得平心靜氣聊天,雖然對於母親做的事情不理解,可血緣關係畢竟擺在那裡。
這天饒雪音決定不去上班,而是赴約參加一個座談會。這次來會的人都是心理界的佼佼者,而她作爲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自然是在邀請行列。
會議在是私人會所舉行,進去的人都要出示邀請函。開始她以爲只是業界人士共聚一堂,暢所欲言而已。
沒有想到開會的大廳坐滿人,後來得知除了心理醫生,還有一些名流人士,或者病人家屬。
她進去之後找了個角落坐下,剛想拿出會議所需物品,一道黑影遮擋身前。
“請問可以讓一下嗎?”
她擡起頭,看到的是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精緻的面容,幹練清爽的笑,頓時贏得她的好感。
連忙把腳讓開,對方禮貌說了聲謝謝。
隨後兩人都沒有交談,直到會議開始。主持會議的幸好不是個嚴肅的老學究,很快便把全場的氣氛帶動。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場學術討論,反而是頒獎典禮。
“好的,那麼下面有請我們最年輕也是史上最厲害的心理醫生,華建仁先生。”
噗,饒雪音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低笑出聲。而周圍的人都奇怪看她一眼,她抱歉對大家笑了笑。
只有剛纔讓她讓路那位你女生,饒有興趣跟她交談。
“哎,對了,你剛纔爲什麼笑啊?”向藍問起剛纔的疑惑。
向藍便是那位幹練女性,跟饒雪音同是心理學家,通過交談,兩人瞭解到她們學習的內容也有相似。於是她們就跟打開話匣子似的,無話不說,很快便把上面侃侃而談的華建仁給忘記了。
“呵呵呵,不是你不覺得那個名字很奇葩嗎?華建仁。”饒雪音這麼一提醒,向藍頓時醒悟過來。兩人相視而笑,十分投機。
華建仁雖然年輕,不過確實有幾斤兩,加上他聲音還算不賴,一份艱澀難懂的報告,讓他講的有聲有色。
但是那都是外行人覺得而已,作爲向饒雪音這樣的,對於華建仁那套理論是嗤之以鼻。特別是這個華建仁爲了他的故事可塑性,竟然把病人的隱私也暴露。 ?Tтkд n ?¢ 〇
“雪音,難道你覺得他講得不好嗎?”向藍試探性問道。
饒雪音搖搖頭,不屑冷笑一下,“他就連最簡單醫生的職業道德都沒有,還敢出來亂講,真是我們心理界的污點。”
向藍愣了一下,雖然自己也不喜歡華建仁的說辭,但是沒有饒雪音那樣直截了當,而且更不會敢說出來。
果不其然,靠近饒雪音的人都紛紛指責看著她。
“這位小姐看你就是不懂行,我覺得華醫生那可是這個。”一位打扮時尚的大媽對著她豎起大拇指。
“我只是以事論事。”饒雪音也不示弱。
大媽身邊還有其他的大媽,三五個呼啦就開始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就連上面講得正高興
的華建仁都被打擾。
負責會議場面工作的人員急急忙忙跑過來,把大媽分開,而饒雪音始終坐著,一臉淡定。工作人員把大媽拉到一邊,那個華建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來。
“雪音,我看這次有點麻煩,剛纔那位原來是華建仁的媽媽。”
“那就怪不得。”饒雪音意味深長看那邊一眼,剛好與華建仁對上,對方顯然在憤怒,就連工作人員也攔不住,華建仁衝到饒雪音面前。
“你個女人,你知道什麼是心理學嗎?你知道怎麼去治療病人嗎?”華建仁聲色俱厲。
饒雪音淡然對峙,輕輕飄來一句,“我只知道作爲醫生,不該拿病人的事情來作爲你事業的點綴。”
一句話堵得那華建仁一時難忍,但是周圍不少也是業內人士,也有不同意華建仁做法的人。可是華建仁的名氣不小,想必這些同行也是不想得罪他。
只有向藍猶豫再三還是站了起來,“華醫生,我覺得饒醫生說的不錯,你剛纔確實不該拿病人的隱私出來公之於衆。”
“有你什麼事,一個兩個都是門外漢,我說的那些都是經過本人同意。”
“哼,這是可笑,我還真沒有見過那個來看心理問題的人,會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心理病。”饒雪音帶著涼氣的話,如同從空調擴散出來的冷氣,掃滅其餘的人的狂熱。剛纔支持華建仁的紛紛倒戈。
本來氣氛還不錯的場合,一下子變成罵戰,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華建仁也想跟饒雪音來一場思想的碰撞,可是她半點也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甚至站起來,冷冷瞪著華建仁。華建仁見她突然這樣,霎時嚇一跳。但眼見只是個女人,旋即淡定下來。
“你看什麼看?什麼都不懂,給我閉嘴。”華建仁果然是個賤人,竟然恐嚇一個女人。向藍開始對他還有點賞識,現在蕩然無存。
“華醫生,收斂一下,這裡可都是人。”
饒雪音斜眼而視,華建仁果然收回揮出去的手。但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給我等著。”一個兇狠的眼神飛過來,人便離開。
“雪音,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向藍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華建仁爲了出名,連最信任他的病人都出賣。
饒雪音點點頭,因爲她已經看到華建仁去而復返,而且身後還跟著一個黑框眼鏡的女人。
“喲呵,原來是你啊,真是沒有想到啊。”黑框女人本來是華建仁請來的救兵,但聽她的語氣跟眼神,似乎是跟饒雪音有點過節的人。
“怎麼,師姐這是特意來歡迎我。”
“師姐?”華建仁大叫一聲,因爲黑框女人是他的老師。
“一邊去,按照輩分你起碼得叫我一聲師叔。”饒雪音豎起雙眉,揮揮手,對待華建仁就跟趕蚊子。
黑框女人乃是她的同門,名叫徐銀嬌,也是個爲名出賣自己的老師的人。徐銀嬌恨不得一口把饒雪音給吞了,看著她嘲諷的眼睛,讓自己想起很多的不堪往事。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竟
會給我招惹麻煩。”徐銀嬌呵斥華建仁,剛纔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就跟一隻小老鼠,垂眉順眼,好不窩囊。
徐銀嬌轉而向饒雪音,“怎麼,跟著老頭子混不下去,感情來欺負人的。”
饒雪音懶得理會這等人,在這樣的地方她也不想繼續呆下去,“我要走了,你呢?”她問的是還在發愣的向藍。
“哦,好啊。”向藍被動跟上。
徐銀嬌在身後恨得牙癢癢,想起自己受過那些委屈,鬼迷心竅,突然衝過去,嘴巴大喊,“饒雪音,該死。”
向藍走在後面,下意識去擋,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一道清冷身影,只是一腳,就讓徐銀嬌四腳朝天,痛叫不已。
“老師。”華建仁連忙衝過去。
饒雪音驚魂未定,趕來救人的不是別人,正是範向臣。他皺著硬朗劍眉,輕拍她的臉,“醒來。”
“哎喲。”她趕忙把臉救出來,怨念看著他。
範向臣在心裡鬆一口氣,但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沒事就起來。”
饒雪音這才發現兩人親密擁抱在一起,臉唰地紅透,迅速離開他,五味雜陳看著他。
“喂,你推倒人還想走嗎?”華建仁不知死活,上來逼問範向臣。
範向臣腳步一頓,眼神越發陰冷,饒雪音暗暗在心裡拍手稱快,看來賤人要倒黴咯。
“走又怎樣?你能耐我何。”範向臣這囂張的話,在他那霸氣之下,展現出威凜傲然,華建仁在他面前立刻變成陪襯。
一個高高在上,有著貴族般的高貴。一個矮小逞強,卑微不堪。
華建仁下意識後退,但是想到周圍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孬種的話,日後可怎麼擡頭見人。
“我要你跟我老師道歉。”
“是嗎?”他淡淡看華建仁身後一眼,“你可以去問問你老師,她受得起我的道歉嗎?”要是換成別人說這話只有欠揍的份,可從他嘴巴說出來。怎麼就有一種孤傲凜凜,君臨天下的氣勢呢。
華建仁還沒有回去問他的老師,徐銀嬌便急急忙忙上前來。
“範總裁真是對不起。”徐銀嬌頓時裝得千嬌百媚,只是可惜她已經長了魚尾紋的眼角,還有凌亂的髮絲,只會裝得讓人想要作嘔。
範向臣對於伸在眼前的手視若不見,“管好你的人。”說完他轉身走人,在饒雪音面前站定。
“你……”
“如果你想謝謝我,那親自來找我。”範向臣沒等她的下文,打斷她之後施施然走掉,留下一個呆愣不已的饒雪音。
華建仁見他走了,纔敢上前,低聲問徐銀嬌,“老師,他是誰啊?爲什麼你?”
徐銀嬌狠瞪他一眼,“真是沒見過世面,他是範向臣,是我們研究所的資助人,你剛纔如此莽撞,是想毀掉我們的研究所嗎?”
一番話,徹底讓華建仁如遭到晴天霹靂,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背後,那他現在後悔了可以嗎。
答案是不可能,那邊範向臣的秘書急急忙忙朝這邊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