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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打人的眼鏡小子,還是饒雪音的朋友們,都被這一幕呆住,只有範向臣,那清冷的眼神突然急轉(zhuǎn)而下,透著濃烈的殺意。
“你該死。”範向臣揮掌成拳,照著眼鏡小子的腦門就是一招。
只是在半道的時候被饒雪音阻止,“範向臣,我沒事。”急忙把他的手收在自己的手心,對著他搖搖頭。
範向臣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眼眸越發(fā)陰冷,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在他周圍都彷彿被凍結(jié)成冰,眼鏡小子的身體在發(fā)抖,嘴脣發(fā)白。直到他的手感覺到槍的存在,腰身才敢挺直一些。只是一對上範向臣的眼神,便立馬躲開,好像那是奪人性命的瘟疫。
“哼,把人帶走。”眼鏡小子看著無事,但是他的腳步飛快。
蒙面人在前面拉著,他們被夾在中間。
“笨女人。”範向臣頻頻回頭,看到她臉上的紅腫,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饒雪音疼到不想說話,看他還用那種嚇人的眼神看著自己,想想就生氣。
“你就不能說句安慰人的話,我這可是爲你受的。”要是現(xiàn)在得到自由,饒雪音真想不管他就走。
範向臣被她這句話堵到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可以躲開,你覺得就那種貨色可以損我半分。”
“額。”她的嘴巴張合幾下,“好吧,是我自不量力行了吧?”說著她就跟賭氣似的,把頭扭過一邊,懶得跟他說話,免得被氣死。
範向臣看她一眼,便不再說話,被綁著的手緊緊握住,清冷的眼神就跟裝載了暴風雨,只要給他一個機會,絕對會把這裡搞得天翻地覆。
蒙面人把他們帶到實驗室,剛纔在外面他們只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人,現(xiàn)在一踏進來,耳朵立馬聽到悲痛欲絕的慘叫聲,如同置身地獄,惡鬼橫行。
而這種聲音都是那些被關(guān)在試管裡面的人發(fā)出。他們見到饒雪音等人,兩眼發(fā)光,咆哮著,拿身體去撞試管,就像是野獸看到獵物。
“那個,他們不會是想吃了我們吧?”白桔梗的疑惑剛完,就看到一個白衣蒙面人手裡推著一個大車子經(jīng)過他們面前。車子有一股很大的血腥味,而上面放置的都是鮮血淋漓的肉。
饒雪音等人除了範向臣,個個都瞪大眼睛,也不知道他們是故意還是無意,在離他們最近的試管停下來,把車上的生肉都投進去。
試管裡面的怪異人,一口一塊大生肉,便咀嚼便發(fā)出吃到美味的聲音,血順著怪異人的嘴角留下來,看著讓人無比噁心。
饒雪音還好,而白桔梗的心裡承受能力差點,直接吐了。
“走。”有人在前面拉繩子,不再讓他們停留。
回頭看著那個還在吃生肉的怪異人,饒雪音鼻子一酸,眼睛微微紅。
“他們已經(jīng)沒救了。”範向臣就像是都知道她的心事,回頭低聲跟她說話。
饒雪音沒有回答,只是覺得眼睛的視線被一層水霧遮蓋,這些人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又是從哪裡來。
蒙面人把他們拉到實驗室的最裡面,就停下來,也不說話,把他們?nèi)釉谀茄e,自己走掉。這間實驗室比起外頭的來說,面積要小很多,周圍也沒有試管,只是多一張手術(shù)檯。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有人進來,是幾個穿著白衣服的蒙面人。他們推著一個被黑布遮蓋住的籠子。
白衣人就當他們不存在似的,自顧自忙活著,在手術(shù)檯上打開一個機關(guān),那塊只由鋼板做成的手術(shù)檯便從中間打開。一堆手術(shù)要用的工具便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接著有人把黑布打開。
看到的人都驚呆了,籠子裡關(guān)得竟然是一個人,還是赤身裸體的孩子。
“小寶。”阿斌驚恐大叫。
被叫做小寶的孩子擡起來來,恐懼的大眼在看到阿斌的時候,哇一聲大哭出來。
“阿斌叔,你是來帶小寶走的嗎?”
“小寶別怕,阿斌叔來救你。”阿斌忘記現(xiàn)在的處境,就要衝過去。
但是把他們都給連累,一下子都往前衝去,眼看都要倒下,幸好範向臣的反應(yīng)夠快,用力拉住繩子,纔不至於釀成慘狀。
阿斌死命要去救那個孩子,白衣人也不管他在叫什麼,把小寶拉出來,放在手術(shù)檯上。小寶掙扎,哭喊著要阿斌去救他。
白衣人把小寶的手腳都鎖住,看他們的動作是要給小寶做什麼實驗。反正不管是什麼,在這樣的地方不會好到哪裡去。
“放開他,你們這幫畜生,他只是個孩子,求求你們放開他。”阿斌試過要衝過去,但是隻要靠近手術(shù)檯一米之內(nèi),就會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出來,把阿斌阻擋在外面。
阿斌試過不少次,雖然他很強壯,但是那畢竟是電,幾次下來,阿斌連站都不穩(wěn)。
“阿斌叔,不要,小寶不怕。”懂事的小寶見到阿斌要生命危險,竟然反過來安慰他,瘦小的身軀,竟然藏著如此大的力量。
“小寶他好可憐啊。”白桔梗哭得成一個淚人兒。
饒雪音跟林安然都不同程度落淚,饒雪音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看下去,剛纔她一直在留意那些人的舉動,機關(guān)就在手術(shù)檯那裡,他們現(xiàn)在靠近不得。
不過剛纔阿斌衝過去的時候,雖然不能避開那道電流,但是她發(fā)現(xiàn)會影響那些人的手術(shù)。看到白衣人拿起一些刀具就要往小寶身上捅去,饒雪音想都不想,立馬衝過去。
“饒雪音。”範向臣驚恐大喊一聲,眼疾手快,把她抱住,轉(zhuǎn)身把自己的後背留給那股電流。
“嘖嘖,還好本少爺來得及時,不然我們的範總裁豈不是要變成烤豬咯。”戲謔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空響起,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頭上傳來一聲巨響,看到有個人跳下來。
穩(wěn)穩(wěn)落地之後,直往範向臣走來。這人長得跟妖孽似的,穿著一套黑色皮衣,顯得那雙長腿特別長,加上他若有若去的邪笑,把白桔梗的魂都給勾去。
“我的媽呀,是不是做夢啊,這等帥哥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呢。”
範向臣倒是對來人不意外,一個箭步衝過去,拿起手術(shù)檯上一把手術(shù)刀,手起刀落,就把靠近小寶的兩個白衣人給幹掉。
單手撐在手術(shù)檯上,身子騰空而起。白衣人怕的節(jié)節(jié)後退,但是無濟於事。他的速度豈是能夠躲開,眼睛不眨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兩個白衣人給幹掉。
他這一手玩得倒是漂亮,就是苦了跟他綁在一起的人,爲了配合
他的行動,他們都被搖來搖去,頭暈?zāi)垦#亲友e的東西都快給抖出來。
“嘖嘖,範總裁果然厲害啊。”那個從天而降的人,正是那天的方信。
範向臣不說話,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他只是過去把機關(guān)打開,讓小寶得以自由。饒雪音見狀,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小寶的身上。
看著怕得就連話都不懂怎麼說的孩子,饒雪音的鼻子一酸,眼淚蹦出眼眶來。
“小寶別怕,你安全了。”
“小寶,小寶。”阿斌跑到小寶身邊,見到熟悉的人,小寶纔有點反應(yīng),他伸手朝著阿斌。饒雪音趕緊把位置讓出來,她是個心理醫(yī)生,知道這個孩子現(xiàn)在的心理創(chuàng)傷有多大。現(xiàn)在只能儘量給予他需要的東西,等出去之後,再慢慢治療。
“你的速度慢了。”範向臣淡淡看一眼方信,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少爺,竟然有點害怕看著他。
“你放心,在你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我不會把你扔到南極去。”範向臣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不理會快要哭出來的方信。
範向臣過去把手術(shù)刀,把大家的繩子隔開,在饒雪音的時候,還觀察她的手腕,雖然面上的表情是挺冷,但是在按揉她的手腕的時候,出奇的輕柔,似乎她是易碎的玻璃。
“嘿嘿,大哥,你看這次小弟做的還行不?”方信一副狗腿樣,跟他那張妖孽的臉半點不搭。
除了阿斌,饒雪音三個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方信一出來,從他的氣度還有舉動上便知道此人身份必定不凡。比起那些所謂的富二代,官家少爺,也是高幾個級別以上。可是現(xiàn)在竟然在範向臣面前如此心甘情願做小的著實讓她們很困惑。
“唉,真是可憐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因爲這幾天熬夜,都快要殘咯。”無法相信這樣的話從男人的嘴巴講出來是多麼娘炮,但是在方信身上竟然沒有這樣的感覺就算,還讓人覺得他比起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還要嫵媚三分。
饒雪音聽得一頭黑線,不知道範向臣這樣性子的人,是怎麼會認識方信這樣的人。
“美麗的仙女,你好啊。”方信頓時轉(zhuǎn)變,又稱爲一個翩翩佳公子,風度極佳的紳士,彎腰單手在後,單手在前給饒雪音行禮。
她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看著範向臣。
“不用理會,發(fā)情的大公雞。”
噗嗤,這句話被範向臣面無表情講出來,帶著莫名的喜感,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發(fā)笑。
“我說老大,你一天讚美我一句,是會死嗎?”
“不會死,但是會難受。”
方信的臉黑壓壓一片,看起來是有點傷心,饒雪音見不得人這樣。
“沒事,我們都覺得你挺好的,謝謝你。”
誰知道方信轉(zhuǎn)臉比女人翻臉還快,頓時露出笑容,“哈哈,還是仙女你有眼光啊。”
範向臣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了,“你該做的事情怎麼樣了?”一板一眼,冷酷的態(tài)度讓人不敢靠近。
方信哈哈大笑,掏出一個跟拳頭大小的東西,只見他在旁邊按一下,那東西發(fā)出一道強光,等她們再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揹包,方信正從裡面不停掏出東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