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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雪音這些天都跟在威廉斯身邊,學到的東西確實讓她受用無窮。而對於她的聰穎,威廉斯逢人必贊,搞到最後研究所的人都知道威廉斯有個厲害的徒弟,而也沒有人敢惹上饒雪音。那些因爲妒忌偷偷在背後說她壞話的人,第二天就不會再出現在研究所。‘
這些饒雪音自然是不知曉,她此時正在研究所的一個辦公室裡,看威廉斯給她交代那些卷宗。只是突然有人進來打斷了她,並且抽走她手中的東西。
“你……”擡頭瞬間看到竟然是範向臣的時候,她立馬不爽。
範向臣也沒有被她的情緒影響,“跟我走。”
“哎,你要拉我去哪裡?”饒雪音手腕一緊,整個人便離開椅子,往門外走去。範向臣不聲不吭,一味帶著她往前走。
饒雪音十分生氣,並且覺得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對自己呼來喝去。
“你要不想讓別人看著你是被我抱走,可以盡情掙扎。”範向臣回頭扔下一句威脅,饒雪音是什麼人,當然是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再說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確實聚集不少人,雖然看著都是走來走去,但那一雙雙眼睛是恨不得粘在他們兩人身上。
“範向臣,我要走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是什麼事?”
問到這裡,範向臣眼神竟然露出擔憂,饒雪音給嚇一跳,這種多餘的情緒對於她在範向臣眼裡看到可是破天荒。
“好吧,那趕緊走吧。”饒雪音無奈搖頭。
範向臣纔不繼續看著她,繼續往前走。只是經過走廊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一個熟人。看了看範向臣的背影,心生一計。
“哎,那個向藍,範先生想要請你幫忙。”
在走廊上跟同事討論治療方案的向藍,一聽這個名字,心花怒放,果然轉頭便看到饒雪音不停朝她招手。看到兩人牽扯不清的動作,向藍臉上的笑一頓,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
“範先生你好,我是向藍。”向藍滿心滿眼只剩下眼前偉岸的背影。
範向臣不但沒有理會,還露出不耐煩,向藍有點尷尬,轉而向饒雪音打招呼。饒雪音正在研究怎麼才能讓範向臣放開自己的手,當然沒有注意到向藍的表情轉化。
“雪音,你跟範先生這是?”向藍後面的沒有問出口,但是那考量以及意味深長的眼神,明眼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饒雪音頭也不擡,因爲這範向臣就故意跟她作對,她剛搬開他後面的手指,前面的就有碰觸她的手。搞了幾個來回,她氣得一掌打在他的手背,啪地一聲,驚動不少人。
果然範向臣的臉越發沉下來,冷冽,陰森,凜然逼人,站在旁邊的向藍害怕得不由後退。可只有她不當一回事,反而正面對上他。
“怎麼,就準你耍無賴,不準我報仇。”說的是那麼理直氣壯,範向臣只是瞪著她看,裡面滔天的怒氣,翻了個滾,蔓延出來,驚起一波一波驚濤駭浪。
但就在跟饒雪音對視之中,漸漸的,浪平了,就連那鋪天蓋地的烏雲也散去,三寸陽光揮灑下來,映照得他的臉更加豐神俊朗,討人喜歡。
別說旁人,與他最近的饒雪音也看癡。怪不得有那麼多女孩子不顧他的不解風情,都要迷戀他。這個的樣貌與氣勢,有哪是個女孩子能夠逃脫。
看看那向藍的呆愣,看看旁人的如同石頭般站立,便知他的魅力,到底到何種程度。
饒雪音看著他慢慢靠近,那一刻她只感覺到危險,“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啊,我要叫了,啊,範向臣,你個無賴趕緊放我下來。”
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做出這種直接把饒雪音給扛起來,放在肩膀上的事情。如此衆目睽睽,這樣的無所謂,又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夠做到。
那些姑娘們看著這一幕,心都醉了,恨不得變成饒雪音。只有向藍,不是滋味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原來從頭到尾,他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自己。
向藍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決計不會倒貼上去,起碼現在不會,所以只能望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而引起一番轟動的兩人,最終來到了範向臣的車上。但是饒雪音不是個容易安分的女人,她硬要打開車門,下去。
奈何範向臣早知道她會有這招,把車門落鎖了。看著饒雪音不停拍打車門,大呼小叫。他夾-緊額頭,手腕處還能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範向臣我告訴你,你這是綁架,我可以告你的。”她猛然轉身,正逢上他靠過身子來,兩人的嘴巴突然碰上。一冰一熱,同樣的顏色,一樣的呆愣。
饒雪音反應過來,她想逃走,可是範向臣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不讓,廝磨著她的,想要撬開她的牙關,眼看就要受持不住,她想也不想,擡手就是一巴掌。
只是在半空的時候,被攔了下來。範向臣慢慢離開,冰冷的視線對上她的手掌,冷笑出聲。
“饒雪音,你的淑女禮儀都到哪裡去了?這些年你都學了些什麼?”
饒雪音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得吐血,自己被人輕薄,難道還要跟他說謝謝不成,“範向臣,你無賴,下流,不是好人。”想來想去,也就這幾個罵人的話。
範向臣嘲弄看她一眼,轉回準備開車,饒雪音見他一個解釋都沒有給自己,怒氣更大,把她眼睛都逼紅。
“你,你……”最後竟然化爲一點點晶瑩剔透的眼淚,滑落她白嫩精緻的臉龐,最後消失不見。
許是範向臣也不知道她會突然來一招,轉頭看到的時候,也是被嚇一跳。但是她的眼淚越來越多,心裡的委屈也被無限擴大,最後什麼都想不到,只想大哭一場。
她彎下自己的腰,蜷縮成一團,哇哇跟個孩子似的大哭。
範向臣看一會,最後無奈嘆口氣,手嘗試好幾次,最後只輕輕放在她的肩膀,被饒雪音無情聳動肩膀,讓他離開。
這樣來回
試幾次,範向臣也煩了,乾脆把她給臉擡起來。饒雪音就算是想要賭氣,可是面對是他的力道,毫無懸念就被他單手給拉起來。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她最後竟然會難過到這樣的地步,哭得那般傷心,臉上都是淚痕,沒有了平日的冷靜強勢,帶著幾分柔弱無助,牽扯著他的心。
果然,看來自己是有問題了。
“不哭了。”
躲開他要擦拭眼淚的動作,這人好霸道,就連自己的哭都要管嗎。
“你管的著嗎?嗚嗚,你個無賴,難道我哭也要經過你批準嗎?嗚嗚。”
見她哭成這樣,範向臣也無措了,最後只能任由她哭,自己在旁邊乾等,不停給她遞紙巾。最後還是饒雪音覺得發泄差不多,這才停下來。
“範向臣,如果你覺得有對不起我的,那日後對我客氣點,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不能這樣對我。”饒雪音瞪著他,大有你要是不答應,我立馬哭。
“好。”
“還有,剛纔的事情你要道歉,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
……
接下來不管饒雪音說什麼,他都只說個好字,這可把她給樂壞了,沒有想到平日高高在上,半點死角都沒有範總裁,竟然見不得別人哭。
這樣也是她剛纔觀察一會之後,大膽下的結論,想到剛纔範向臣答應自己一大堆要求,饒雪音高興眉開眼笑,根本不像是剛纔哭過的人。
開車的範向臣,看到一會又是哭這會又是笑的女人,緊鎖眉頭,果然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至於他們兩人最終要去的目的地,很快就到達。
眼裡的建築對於她來說是在熟悉不過,正是範向臣的別墅。這次會突然把她半路劫走,也是因爲他的母親劉然品最近時好時壞,好幾次都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爲。
饒雪音也就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這次的事情。兩人一進到範家,臉色都沉重起來。特別是大老遠就聽見劉然品淒厲的慘叫,饒雪音心裡更不是滋味。
“快走。”她乾脆跑起來,不顧範向臣,自己衝了進去。
範向臣看著她的背影,臉色更沉,急忙跟上。
就跟她想象的一樣,劉然品現在的房間到處多事混亂,散落的被子,撕壞的衣服,都昭示這裡曾經經過一場大戰。
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巴還在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不要啊,想想少爺,求求你。”
饒雪音的心咯噔一下,順著婦人的眼睛往上看,心都快跳出來。劉然品竟然站在窗口,傻笑著,她那單薄的身子,隨風飄搖。但是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危險,還不停晃動自己的身體。
後來進來的範向臣也看到,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但是被她攔了下來。
“饒雪音,放開我。”
面對他恐怖的臉色,她不驚不眨,從容淡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