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看這個地方雖好,但是,以後的時間裡,我相信我們還是能一起出來的。再次感受一下在民間的樂趣。但是現在不行。”
她望著他,心裡一陣竊喜,看吧,一下子就顯現出了他的狐貍尾巴,這幾日是秦琰親生兒子的忌日,他要跟秦琰前去王陵看望。所以正事耽誤不得。
又想起了他的身世,想到他並不是秦琰的親生兒子,雖然自己很容易的就接受了,但心裡到現在還是沒有習慣的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走吧,我的公主,我在前方爲你開路怎麼樣。”
一聲輕薄的笑聲打斷了叢蔚藍本是哀傷的思路,看到的面前是高桓對自己壞笑著,心想果然是出身市井啊,身上的一股痞子氣是無法去除的,但是,這也正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惹得使自己極爲癡迷。
“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叢蔚藍笑著說,看著他,十分不解。
“你要在前方爲我開路,那麼如果有人在背後跟蹤我,突然對我劫財劫色了怎麼辦。你在前面走著,根本沒法顧及到我吧。”
聽著她鄙夷的口氣,才發現她是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啊。看來自己一定要用事實說話才行。
“那麼,蔚藍公主。小的和您肩並肩的走在一起,絕對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這樣可好?”
說著,擡起頭,笑嘻嘻的走到叢蔚藍身邊。
“怎麼樣啊?”
叢蔚藍問道,眼睛望著天空,心裡跟蜜糖一般甜。
“就像這樣。”
說著,牽起她的手,側驗看她,發現她笑得露出了美麗的酒窩。
心裡不知道說什麼,這是自己最希望戀人對她做的舉動,而高桓深知,竟然如此輕易的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的卻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步一個腳印,朝著前方進發,隨身攜帶的盤纏已經用完了,但這幾日陪同高桓在農舍裡修養,平時爲這戶人家幹了不少農活,也額外賺了不少工錢,這家人看他們二人氣度不凡,就知道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幹活時生怕有什麼不適,也沒叫他們多幹。但是工錢卻是實實在在的結算給他們的。
走到了城頭處的位置,高桓擡頭看了一眼城頭上插著的棋子。面露微笑,側過頭,對叢蔚藍說道:
“從這裡走出去,就到了我們楚國的範圍了。”
聽他這麼一說,叢蔚藍心情大好。這下算是沒有走多少冤枉路,還好身邊有高桓這麼個活地圖,能夠快速發現捷徑。
臨監的士兵喝問他們是幹什麼的,從哪裡來。
叢蔚藍低下頭偷笑,如果他們知道身邊的男子就是當今楚國丞相的獨生子,一定會恨不得立刻割下自己的舌頭,敢跟堂堂的貴國公子用這種語氣說話,著實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高桓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對他們拱拳說道:
“這位大哥,我是別國的客商,特地來到楚國做生意的。希望大哥好與我性格方便。”
說罷,便低下頭去,表情很複雜。
那士兵很可疑的看著他,將他全身上上下下大量了個一遍,便說道:
“看你長得一表人才,但是形跡可疑啊,你說你是客商,但怎麼會這麼輕裝,連行李都不帶?”
高桓擡起頭,望著面前的人,正欲回答。那士兵又突然指著叢蔚藍問道:
“這個女人是誰,你們不會是別國私奔來的,跑到我國來尋求庇護的吧。”
這一句說,真是著實驚到叢蔚藍了,他看人的眼光還真準,再看看一旁的高桓,發現他在強忍著快要脫口而出的大笑。
一聽有人在吟詩,而且說出的正是此時此刻自己的心中所想。姜覃心中驚駭,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臉淡然的陳毅。
看到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知道他現在心裡能不能猜到此時的太子殿下心中所思念的是什麼。
陳毅注意到姜覃在看向自己,對太子恭敬的笑著說道:
“如今能讓太子殿下關心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即將遠征攘夷之事,另一件,應該是跟太子殿下所牽掛的人有關係。”
面前的姜覃哈哈大笑,說他把自己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但他能猜出能讓自己牽腸掛肚的那個人。是男是女?跟自己又是何種關係?
陳毅心想,看來這太子殿下是要考驗自己啊。說著,裝作思考的樣子,便回答道:
“想必太子殿下所思念的人,正是那將軍府的麓湘王妃?”
這樣的回答,讓姜覃立刻對他刮目相看起來,這個男子,難道會讀心術不成?也許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吧。
看到面前的人很快對自己改觀了,陳毅望著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難道殿下不想知道,我是從何得知殿下思念佳人的這件事的?”
從何得知?也是是他從某處聽來的一些風言風語,或者是,他只是碰巧猜到。
姜覃如是說道。
看到他來到自己面前。擡起自己的右手,說道:
“殿下知道卑職有一怪癖嗎?”
“怪癖?”
姜覃皺著眉頭,他從未聽說過,但這人突然說這件事幹什麼。
剛剛轉身,陳毅一聲“殿下”,姜覃便停了下來,這麼一叫自己,是否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看到陳毅搖搖頭,便問他是何原因。
他轉過身,看著漫天而落的楓葉,撿了一片,放在手心查看。
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何用意。
“您看,太子殿下。一旦進入深秋,葉子就會飄然落下。因爲到了此時節。這就是它們的宿命。而最後,終究化爲煙塵。”
說著,手裡一用力,葉子立刻被陳毅捏的粉粹。
“你是想表達什麼?”
陳毅再次轉過身,面對著姜覃,說道:
“殿下,卑職只希望您能明白一個道理,再好的事物,都會有終結消失的一天,不會向您所期望的那樣,一直保持著最初的純潔和忠誠,也不可能一直一塵不染。”
難道他指的是叢蔚藍?這不可能。
不想聽他在這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自己在這裡也算是白費脣舌。便坲了衣袖,便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