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袍子鮮豔又華麗,奪目的色彩和刺繡顯得極爲亮眼,蒙古帽子黃金鑲邊,兩旁綴著長長的珍珠和紅珊瑚,襯得明秀越發明媚動人。
拂柳跟在明秀身後,明秀走出門時,還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嬤嬤,李嬤嬤是不敢再出言教訓明秀了。如果說在路途中被明秀戴了“藐視太后”的帽子還罰她抄寫《女則》《女誡》,是個下馬威的話,拂柳的話完全就是威脅,順帶讓其他人也知道他們家人的性命都在明秀手上捏著呢。宋嬤嬤從開始都比較識時務,明秀對這種識時務的人還是挺寬宥的,只要不惹她不高興,一切都很好說明秀遠遠看到在清格勒的王帳前站立的少女,拂柳順著視線看過去立馬低聲說:“主子那就是烏日娜,她是郡王得力側妃的內侄女,世子二哥正妃的妹妹。”
明秀挑眉,笑道:“哦,原來蒙古這邊也搞後院壟斷啊,正好去會會這科爾察所謂的珍珠,可別是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
烏日娜也遠遠的瞥見了完全蒙古打扮的明秀,原來還以爲是哪個部落才參加世子成親禮的貴女,可略一看她身後明顯漢人打扮的侍女,才知道原來是郡主。
等看清楚明秀的相貌,就連烏日娜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郡主長得很好看,鮮豔華麗的蒙古袍穿在她身上完全不覺得突兀,不會把她映襯的黯淡,反而是給她本身增光添彩。最吸引人,最美的就是她那一雙灼爍生輝,會說話的濃黑眼眸,眼角微徽向上挑,盪漾著令人迷醉的嬌豔嫵媚,同時又帶有幾分桀騖的氣息,矛盾的組合讓人更加受其吸引。明眸如星,顧盼間華彩流溢,帶著十二分的精氣神。原本明豔的容貌,被這眸子一襯,更加神色照人起來,讓人一見驚豔。
原本以科爾察明珠自詡的烏日娜有些不自信起來,眸底的羨慕嫉妒一閃而過,朝廷的遠嫁來的公主她也見過,都是柔弱不堪一擊的,而且還很高傲自持,根本擔不起作爲主婦的責任來。在這點上來看,她還是有很大機會的,就算清格勒不鬆口又如何,只要郡王同意了,清格勒也不能拒絕吧。想到這裡,彷彿有了底氣,在明秀走近時,還挺了挺胸脯。
明秀被她胸前的波濤吸引,現在明秀算上虛歲才十五歲,可就發育來說,在漢女中可是很姣好了,童顏巨乳,而且身材抽長,胸部也隨之更進一步發育,完全體態玲瓏,但是在蒙古女人跟前就成了嬌小玲瓏。明秀現在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可比烏日娜還矮了半頭。
但是氣勢上還是明秀更盛,稍微一瞇眼,故意在烏日娜跟前幾步停下,等烏日娜給她行禮問安,完全是一個高傲的越朝郡主。
烏日娜不可能不知道,卻偏偏在旁人的提醒下才給明秀行禮,明秀叫了起,說的是漢語,“你是誰?”
烏日娜說辭和說給拂柳的差不多,然後好整以暇的看明秀的反應,明秀歪歪頭,兩邊長長的珍珠和紅珊瑚隨著擺動,光彩照人,可說出來的話可就不那麼明媚了,“是嗎?我可從來沒聽子睿說起過你,不過你在子睿的帳篷前做什麼?”完全一副女主人姿態,而且一句不認識、沒聽過讓烏日娜血槽大幅度清空。
烏日娜笑道:“可能是清格勒沒有心思和郡主說科爾察的事吧,我是來邀請清格勒去參加篝火晚會的,納爾已經進去通報了。郡主還不知道納爾是誰吧,他是清格勒身邊的貼身內侍哦。”
“原來子睿這麼寬宥,竟然允許你直呼他的名字呢。看來,我還得多適應這樣平易近人的規矩呢。”明秀笑的燦爛,往前走了幾步,略過烏日娜就要直接進去,烏日娜往前兩步擋住明秀的去路,笑的有些勉強:“郡主就算你是未來的世子妃,可沒有世子的允許,還是不要直接進去的爲好。”
明秀伸出鞭子,沒誰看出她是從哪兒拿出來的,紅色的鞭子挑起烏日娜的下巴,似笑非笑:“原來你也知道我是世子妃,就不該如此無禮又不懂規矩,再者你是以什麼身份說這樣的話?清格勒的幼年玩伴,還是德力旗主的小女兒,亦或者科爾察部落的珍珠?”
“怎麼回事?”冷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葉子睿聽到明秀的聲音,原本還沒覺得如何,後來聽到烏日娜的話不由皺眉,走了過來。納爾也苦不堪言,世子爺擺明不待見她,她還偏偏往上湊,這下可壞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世子可是很重視世子妃的。
烏日娜立馬眼睛紅了,明秀嘴角翹起譏誚的弧度,馬鞭放下。葉子睿握住明秀的手,讓她進來,對納爾說:“日後閒雜人等就不要靠近這裡。”
“清格勒……”烏日娜用蒙語叫著世子爺,眼裡滿是委屈失望,乍一聽到葉子睿的話又顫抖下身軀,不可置信。
明秀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到了蒙古也能遇到這種楚楚可憐的姑娘,原本還以爲蒙古姑娘都像娜仁一樣直爽呢,不過娜仁那樣的還是算了,盡給她沒事找事。不過,這楚楚可憐對外貌要求還挺高的,首先得清秀可人,再者皮膚得白皙,還有就是要嬌小,當然了還有就是哭技,這烏日娜完全就是東施效顰啊。
湊到葉子睿跟前低語,“人家在求包養呢。”葉子睿低頭,更襯得明秀小鳥依人,旁人看著倒是極爲親暱的,尤其是在被無視的烏日娜看來。
納爾爲難的看著烏日娜,“烏日娜你還是走吧,你看世子也說了。”那句話明顯就是針對烏日娜的。
烏日娜一副爲難的樣子,“納爾他們還未成親,就這樣真的好嗎?”
納爾無所謂的搖頭,“明天就成親了,有什麼區別,反正那位就是正兒八經的世子妃,烏日娜你還是注意點好,世子不說可並不代表世子高興,剛纔實在是你逾矩了,世子他不高興了。”
不管烏日娜一副受打擊的模樣,納爾又招呼侍女端荼果來,很是殷勤,看在烏日娜眼裡又不舒坦了,可沒誰理會她,尷尬了一會兒跺跺腳離開了。
帳篷裡,明秀眼淚汪汪的瞅著葉子睿,帶著委屈失望,“清格勒。”完全就是剛纔烏日娜的翻版,葉子睿拍拍自己大腿,示意明秀坐過來。
明秀不理他,繼續表演:“我是烏日娜,和清格勒一塊兒長大的烏日娜。清格勒,爲什麼你不懂我的心,看不到和你一塊兒長大的烏日娜。哦哦哦,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邊說還邊做出西子捧心的動作,最後吐出“咔嚓”音效,“聽到了嗎?是烏日娜心碎的聲音。”
“哪有自己把自己比作溝渠的。”
“呃?”明秀一時沒反應過來,仔細想想剛纔的話,滿頭黑線,那就是個比喻啊比喻,想明白後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葉大校打量了她一番,眼中是明秀沒有錯過的驚豔,得意的挑眉:“怎麼樣?我穿這樣挺好看的吧。”
“挺不錯的。”他就知道她適合穿蒙古袍。
“什麼叫挺不錯啊,還有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明秀欺上身去,正好給了葉大校機會,手臂一伸直接把明秀摟住,摟上了大腿,俊男美女,小鳥依人,大鵬展翅,多美好的畫面。
“心太大了。”葉子睿想起郡王的側妃,還有二哥的正妃都是那一支的女兒,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也得看他同不同意,低頭看了看把玩他辮子的明秀。葉子睿沉著一張冰山臉,眸底堆滿了寒霜,“你自己注意點。”
明秀瞭解的點頭,低頭二話不說就抓起葉大校的左手,用匕首扎破中指,擠出兩滴血在手腕上的鐲子上,十指連心可把葉大校疼的不輕,可還是沒有預見中的效果。
“嚶嚶,都沒用我處心積慮的拿來幹嘛啊?好苦逼。”
葉子睿沉著臉,明秀擡頭就對上他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想起自己剛纔沒事先打招呼就擼了他兩滴血,頓時萎了,拿起他的手指就含到嘴裡吮吸了兩下,然後淡定道:“現在好了。”不過低頭不敢看葉大校。
葉子睿看自己口水粼粼的手指,頓時哭笑不得,也沒真生明秀的氣,只是沒想到這妞兒會用這種方式來,可真是狠心,再一次怨念爲什麼明天才能成親?!不過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她剛纔是想滴血認主?嘴角勾出一絲笑,撈過明秀,湊到她耳邊低語,直接把明秀給震驚了。
“你你你猥瑣!”竟然會想到處子血,他到底是什麼邏輯啊?
葉子睿親了她臉蛋兒一口,“反正你也沒別的法子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唄。”
“可可可是?”
“怎麼秀秀是在緊張明天的洞房花燭夜麼?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疼,疼你妹啊!”
“嗯,是你疼你妹啊!”
第N次厚顏無恥程度比賽,明秀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