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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厚臉皮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趙曦推門而入,目光落在了宋婧身上,伸出手,“回家吧?!?

宋婧站起身迎了上前,臉上的笑容恬淡美好,牽過趙曦的大掌,點點頭。

“等久了吧,手這樣涼……”熾熱的大掌緊緊裹著溫軟細膩的小手,趙曦眉頭緊蹙。

“沒有,剛坐不一會兒,路上來的時候手才涼的?!彼捂盒χf。

此刻他們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拋卻了身份和地位,相知相守,宋婧心疼的看著趙曦,這麼多年他太難了。

“曦兒!”墨王妃忽然上前喚住了趙曦,兩條腿有些發(fā)軟,搖著牙硬撐著走到門口。

趙曦頓住腳步,回眸瞥了眼墨王妃,挑眉不語,眼眸中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是察覺一片寒光。

“曦兒,墨王府之前和九王府或多或少有些誤會,但你也知道墨王府的難處,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曦兒,王爺曾說你是皇室子嗣中,最像宗帝的……”

墨王妃定了定心神,儘量保持著平靜,卻掩蓋不了語氣中的慌亂。

趙曦仍舊不語,只是手緊緊牽著宋婧,宋婧依偎在他身旁並不插嘴,眼眸中卻是譏諷,東窗事發(fā)才知曉彌補,真當旁人是傻子不成。

“曦兒,既然是誤會又何必鬧到議政殿,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說不定就是栽贓陷害,你若是上當受騙那就是把墨王府越推越遠了?!?

這話極有迷惑,給人一種誤解,只要趙曦不追究墨王府就投靠九王府。

趙曦嘴角勾起,“這是朝廷要事,墨王嬸不必插手,白的總不會變成黑的就是了?!?

當然黑的也洗不掉變成白的,墨王妃臉色略顯蒼白。

“你真的要這麼做?”墨王的聲音有些急促,呼吸喘的厲害,臉色極難看。

趙曦伸手將宋婧擋在了身後,高大的身姿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挑脣看向了墨王。

“自有皇上定奪,墨王戎馬一生正好趁這機會休養(yǎng)生息。”

墨王聞言眸光乍然閃爍冷色,嘲諷,“你既已知曉島上有兵馬武器,若是被皇上收復(fù),對你而言纔是大大的不利,又何苦替旁人做嫁衣呢,一時衝動做下的事可有想過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趙曦輕笑,臉上看不出任何怒氣,整理了下大氅,“本王與皇兄如何,不過是內(nèi)部問題,涉及大雍根本,本王相信皇兄一定不會心慈手軟,關(guān)鍵時刻總要有個立威警示一次,省的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墨王噎住了,趙曦竟一點也不在乎島上的兵權(quán),也不怕被明豐帝佔了便宜,墨王一時是在摸不透眼前這個少年的思緒。

趙曦擡腳帶著宋婧離開,背影越來越遠,墨王怔樂久久不能回神。

“王爺,現(xiàn)在該怎麼辦?”墨王妃急了,被限制出京,又召見了墨王世子進京,墨王府一時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呢。

墨王的臉色陰鬱,拳頭緊攥,“是本王小覷了他!”

明豐帝本就想讓墨王世子進京,正好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如今無論是明豐帝還是趙曦的心思,墨王一個都看不透,儼然就成了兩人的獵物。

墨王越想心思越是煩躁。

兩人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走得很慢,雪停了,天氣晴朗,宋婧擡眸看向了趙曦,“墨王世子會進京嗎?”

趙曦聞言嘴角笑意更甚,柔和寵溺還有幾分讚賞,“不會,墨王府被扣住京都城,墨王世子進來也是送死?!?

宋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墨王世子不進京都城,墨王的處境可就尷尬了,皇上本該三分不滿,加上墨王世子的不聽從聖意必然升到七八分,若是墨王世子揭竿起義,墨王府可就真的背上了謀逆罪名了。”

“多謝婧兒提醒,這消息一定會傳達墨王世子耳中,墨王世子與其守著孝,倒不如賭一把?!?

趙曦心情愉悅,墨王世子若要賭一把,墨王府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宋婧的心情也好極了,每次看著墨王妃陰陽怪氣的說話樣子就難受,此舉可謂直接困住了墨王府,叫墨王府再不敢輕舉妄動。

不管墨王世子進京與否,墨王府終究都成爲了一顆廢子。

一日裡兩位王爺受了罰,一個被貶成郡王,另一個雖然沒有剝奪王位,處境卻是更加艱難。

兩人剛出宮門,只見江敏就等在門外,開口就道,“皇上下旨撤了趙靈的公主封號,貶爲庶民,將那門婚事也作廢了,此事陸家受了委屈,可是之前陸斐徹查徐州城康恆貪墨賑災(zāi)糧草一事上不妥,皇上已經(jīng)讓陸斐停職,等此事查清楚後再議?!?

趙曦點點頭,“也好,正好給了他機會在家裡陪著新婚妻子?!?

江敏嘴角抽了抽,想必閔旻肯定樂壞了。

瑾王府

趙靈身上穿著那件紅色嫁衣,披頭散髮,硬要拿著鳳冠套在頭上,緊拽著袖兒的胳膊,“花轎呢,去看看花轎來沒來。”

“小姐……”

“啪!我是公主!賤人,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

趙靈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袖兒臉上,袖兒猝不及防倒地不起,捂著臉不敢辯駁。

碧波低著頭站在一旁,手心裡都是汗。

“你去!外面怎麼這麼安靜,是不是吉時快到了,糟了,我還沒上妝呢?!?

趙靈一邊喃喃著,一邊坐在鏡子前,拿起胭脂往自己臉上塗抹著,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什麼。

袖兒艱難地爬了起來,急的都快哭了,好端端的又病了。

趙靈發(fā)起瘋來誰也制止不了,倒黴的就只有屋子裡伺候的奴婢,首當其衝就是袖兒,從那日江陸兩家大婚開始,趙靈的情緒就控制不住,袖兒渾身都是傷,稍稍一碰就是鑽心的疼,差點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看趙靈今天的這個勢頭,一場災(zāi)難正在悄無聲息的上演。

“世子妃?!焙鋈恍⊙诀吖Ь吹男卸Y。

袖兒立即擡眸,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瑾郡王世子妃擡眸瞅了眼屋子裡的擺設(shè),冷笑著走到趙靈面前,“恭喜妹妹要出嫁了?!?

趙靈頭也不擡,對著鏡子哼了哼,“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去幫我招待賓客!”

瑾郡王世子妃嘖嘖兩聲,看著趙靈那一張小臉被塗抹的像個醜八怪,忍不住笑了笑,忽然一把捉住了趙靈的手腕。

“走啊,出去讓大家瞧瞧咱們王府美麗的新娘子?!?

瑾郡王世子妃的力氣很大,瑾郡王府被罰,瑾郡王世子妃內(nèi)心是高興的,終於可以不用再忍受這一對母女了。

瑾郡王妃被拘禁在慈和宮,所以瑾郡王府上下的事都由瑾郡王世子妃掌管。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怒火一朝爆發(fā),瑾郡王世子妃迫不及待的趕來。

院子裡出了皚皚白雪,什麼都沒有,冷風(fēng)灌進脖子裡帶著刺骨的寒意。

“這……?!壁w靈怒了。

瑾郡王世子妃伸手剝了趙靈的嫁衣,趙靈掙扎,丫鬟立即按住了趙靈。

“你敢對我不敬,小心我剝了你的皮,母妃饒不了你!”趙靈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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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郡王世子妃直接伸手將趙靈推向了雪地裡,髮鬢解開亂成一團,身穿一件白色褻衣的趙靈凍的瑟瑟發(fā)抖,連嘴脣也凍紫了。

“趙靈,從今天起你就是庶民了,再也不是郡王府裡的小郡主,公主了,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將你的婚事廢除了,就憑你這破爛身子,還惦記嫁人,恬不知恥!”

瑾郡王世子妃憋了一肚子氣,終於可以釋放了,手指著趙靈,“別再給我裝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裝瘋賣傻,賤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陸大人不肯娶你也不無道理,如今連個乞丐都嫌棄你,趙靈,拿著鏡子照照你自己的樣子,就是一個瘋子!”

“你胡說!”趙靈氣的跺跺腳,想要衝過來,“你纔是賤人,看我不扯爛你的嘴!”

瑾郡王世子妃揚手對準趙靈便是一巴掌,又快又狠,趙靈被打的發(fā)矇,嘴角紅腫,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直接跌倒在地。

“你!”

“小小年紀心思惡毒至極,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也該有五歲了,趙靈,你怎麼就這麼心狠手辣!”

瑾郡王世子妃赤紅了眼眸,怒瞪著趙靈,“母妃怎麼會會被你給騙了,不要再裝傻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清醒,妍兒替你頂罪,你卻要逼瘋妍兒,不是喜歡裝傻充愣麼,今天我就成全你!”

“你要幹什麼!”趙靈裝不下去了,她的病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只不過清醒的時候佔大多數(shù),趙靈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掩藏自己,故意裝作發(fā)病的樣子。

瑾王妃就是這樣被騙的。

瑾郡王世子妃指著趙靈,“你們幾個給我按住她。”

一旁的丫鬟端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趙靈驚恐的往後縮,“你敢!母妃不會放過你的……。”

瑾郡王世子妃冷笑,親自端著那一碗湯藥,緩緩閉緊趙靈,“我不是母妃,對我耍那些小把戲沒有用,況且你本來就是個瘋子,你要裝瘋,我這個做嫂子就幫你一把?!?

趙靈掙扎,卻被兩個力氣大的丫鬟按住了身子,渾身都是泥濘,十分狼狽,衣裳都被雪融溼了,帶著沁涼刺骨的冷意。

“我讓你繼續(xù)裝!”瑾郡王世子妃一把捏住了趙靈的下頜,一隻手端著藥往裡灌,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沒有一個敢吱聲。

“??!”趙靈扭頭掙扎,奈何下巴被緊緊固定,一碗藥灌下去了大半,白色的衣服上浸染了褐色藥汁,趙靈粗喘著氣,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

“靈兒,去了那邊記得收斂好性子,不要再任性妄爲了,母妃因你受罰,王府也因你被貶,父王說要將你除族,靈兒,你馬上就要做孤魂野鬼了?!?

瑾郡王世子妃的話落入趙靈耳中,宛若魔音貫耳,比她身上的雪還冷。

丫鬟鬆了手,趙靈倒在了地上,渾身的涼意漸漸麻木她的意識,趙靈不甘心的掙扎,怒瞪著瑾郡王世子妃,“你會遭受報應(yīng)的?!?

瑾郡王世子妃冷冷一笑,並不在意趙靈的話,眼睜睜看著趙靈抽搐,眼眸中的清明之色漸漸消失,忽然開始傻笑,呆呆愣愣。

藥效發(fā)作了,趙靈徹底傻了。

瑾郡王世子妃扭頭瞥了眼院子裡的丫鬟,“小姐是半夜被凍死的?!?

“是?!毖诀卟桓曳瘩g。

瑾郡王世子妃的目光瞥向了袖兒,袖兒一激靈,撲通跪在地上,“求世子妃饒命,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瑾郡王世子妃下頜一擡,立即有兩個丫鬟將袖兒制服,擡起扔進了一口井裡,袖兒大叫掙扎,不一會就沉入井底沒了動靜。

“我不會針對無辜的人,但倘若你們敢透露一個字,我絕不輕饒!”瑾郡王世子妃一字一句道。

“是!”

瑾郡王世子妃瞥了眼地上傻笑,緩緩閉上眼睛的趙靈,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稍稍鬆了口氣,領(lǐng)著丫鬟出門了。

“世子妃,九王妃請您今夜去九王府一敘。”

瑾郡王世子妃點頭,“知道了,去安排吧。”

從瑾王府被貶的那一刻,瑾郡王世子妃就已經(jīng)徹底投靠了宋婧,一日中兩位王爺王妃栽了,九王妃的實力不可小覷。

這是九王妃的反擊,讓兩位王府毫無招架之力,瑾郡王世子妃心服口服。

夜色朦朧,瑾郡王世子妃身穿一襲黑色斗篷悄悄的來了九王府。

“拜見九王妃?!辫ね跏雷渝蛟诘厣希n著宋婧行跪拜之禮。

“世子妃不必多禮,坐吧?!彼捂簲E手坐在了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茶水和各類糕點,屋子裡的溫度適宜。

瑾郡王世子妃坐在椅子上,“多謝九王妃指點,我才能手刃仇人?!?

“世子妃不必客氣,世子妃也幫我不少,你我之間各取所需罷了?!?

宋婧說的是趙妍的親筆書信,是瑾郡王世子妃哄著趙妍寫的,根本就不是趙妍遞給宋婧的。

瑾郡王世子妃不敢小覷了宋婧,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是九王妃及時點醒了我,否則我還沉浸在渾渾噩噩之中,任人擺佈,上次九王妃吩咐的事,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宋婧聞言擡眸看向了瑾郡王世子妃,她就知道沒看錯人。

“趙岐今年二十二歲,耳鬢上有一小枚紅痣,兩歲的時候被送出府,至今無人知曉下落,也從未有人提及,

夫君年紀比趙岐小一歲,一直被當作長子,久而久之外面的人都不知曉趙岐纔是郡王府的嫡長子,夫君只不過是方姨娘所出的庶子,方姨娘早早去了,若不是偶然間趙靈說漏嘴,夫君只當自己是母妃的嫡長子呢?!?

瑾郡王世子妃說著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後來夫君也發(fā)覺了不對勁,母妃待夫君很平淡,即便是關(guān)心也是人前,私底下從來不會問夫君的事,除了世子的位置,夫君擁有的一起都是靠自己積攢的。”

宋婧抿脣,繼續(xù)聽著,“那後來呢,瑾郡王妃一次也沒有見過趙岐嗎?”

“應(yīng)該是有,只不過我從未見過趙岐,並不知曉他的模樣,即便見了也認不出來,我也是從老王妃身邊的嬤嬤口中得知這些,趙岐也許此刻就在京都城,只不過是個碌碌無爲的普通百姓,又或者是個商人?!?

瑾郡王世子妃迫切的希望能把趙岐找出來,自從知道趙岐的身份,瑾郡王世子妃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徹夜難眠。

瑾郡王妃對趙靈都那般的溺愛,況且是親生兒子了,二十年沒有陪伴在身邊,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愧疚,恨不得立馬就讓趙岐繼承王府。

就算宋婧不提,瑾郡王世子妃心裡也知道,只要大局已定,世子之位就會被瑾郡王妃收回,到時候瑾郡王世子只有死路一條,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趙岐名正言順地繼承世子的位置。

趙岐的存在就像是一枚炸彈,隨時能摧毀瑾郡王世子,瑾郡王世子倒了,那她這個世子妃同樣必死無疑。

瑾郡王世子妃只能放手一搏,賭一把,上了宋婧這條船,九王爺若勝,瑾郡王世子不求富貴但一定會保住性命。

“單憑這些一時半會要找人,只怕是如同大海撈針,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宋婧擰眉,單憑一枚紅痣要找一個人太難了。

瑾郡王世子妃搖了搖頭,“府上沒有一副畫像,也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這世上除了父王母妃誰也認不出趙岐,當年知道真相的人也已經(jīng)不在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宋婧的手捧著茶,低著頭看著手中茶盞裡的茶葉漂浮,“不知性格,不知長相,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瑾郡王世子妃沉默了,“也罷,這件事也不著急,你若有什麼消息一定告訴我,瑾郡王府現(xiàn)在亂成一團,瑾郡王妃一時半會掌管不了家務(wù),事事由你做主,你誠心替九王府辦事,九王府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瑾郡王妃那邊你不必操心?!?

瑾郡王世子妃聞言點點頭,“九王妃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宋婧點了點頭,讓人送走了瑾郡王世子妃。

“王妃,瑾郡王世子妃的話可靠嗎?”

宋婧笑看畫眉,“她沒了別的選擇,世子妃的母族全都記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世子妃倒了,連帶著身後會倒下一批,這麼多年她臥薪嚐膽隱忍著,不就是在尋找個合適的機會擺脫瑾王府的束縛麼,何況她與咱們爲敵,並無好處,依照瑾郡王妃的性子,哪怕是讓出了世子的位置,也不見得會饒了他們,瞧瞧趙妍的下場就知道了。”

在瑾郡王妃心中瑾郡王府的庶子庶女就應(yīng)該隨時替嫡出扛下一切意外風(fēng)險。

畫眉點點頭。

宋婧低著頭品了口清茶,誰叫她和瑾郡王世子妃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呢。

“回來了?”宋婧一進門就看見了榻上衣衫半解的趙曦,宋婧點點頭,褪下了大氅,迎上前。

宋婧隨即將剛纔的談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曦,趙曦點頭,前世趙岐從未出現(xiàn),所以趙曦對趙岐並沒有任何印象。

“這件事不必著急,暫時對咱們構(gòu)不成威脅,早晚會露面的?!?

趙曦鬆了手上的奏摺,拉過宋婧,伸手替她揉肩,“自從咱們成婚以後,你身上的擔子就多了,整日裡跟著我操心這些事……。”

“爺好端端說這些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彼捂盒α诵?,“我是爺?shù)钠拮?,做這些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

趙曦眼眸一瞥落在了宋婧的指尖上,十根手指的針眼越來越多了,相互交疊,舊傷未好又添置新傷,趙曦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愧疚。

“王妃。”畫眉端上盞紅棗茶,宋婧接過,輕輕吹了吹便一飲而盡,連眉頭都沒皺,只伸手撿起一粒蜜餞放入嘴裡,慢慢的嘴裡的苦澀消失,只剩下甜蜜的味道。

宋婧放下茶盞,對著畫眉擺擺手,屋子裡被清空了。

“爺,能替爺分憂解難,婧兒很榮幸,婧兒不想做爺?shù)睦圪槪簝合敫鸂斠黄饋K肩作戰(zhàn)?!?

宋婧將腦袋擱在趙曦的肩膀上,紅脣彎彎,“只要爺能平安無事,不負婧兒,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趙曦緊緊摟著宋婧,抵著宋婧的額,兩人十指緊扣。

“我餘生最大的願望並非登上那個位置,只是從小聽的習(xí)慣了,無數(shù)人在耳邊說,先帝嫡子就該繼承皇位,還有那封遺旨的牽絆,若讓我選擇一次,我願帶你浪跡天涯,無憂無慮遠離這些煩心事。”

趙曦最大的願望就會陪伴宋婧到老。

宋婧點點頭,“我明白爺,只是有些時候事與願違,爺身後還站著一大批人,爺就是他們的標桿,沒了爺,他們就會失去了方向,牽連更多無辜的人,每個人都盯著那個位置。”

甚至是六王,也在盯著那個位置,巴不得趙曦和明豐帝兩敗俱傷,然後來撿便宜。

“知我者婧兒也?!壁w曦笑的欣慰,“大雍內(nèi)憂外患局勢不穩(wěn),周邊幾國虎視眈眈,稍有不慎邊城百姓就會牽連其中,生靈塗炭,甚至自相殘殺被滅國,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輕而易舉地妄動。”

這也是趙曦容不下六王的原因,對趙曦和明豐帝而言,只要搖動大雍江山的根基之人,必殺。

“再過兩日北冥四公主就要進京了,北冥皇后病危告急,這兩日隨珠公主就要回北冥了。”趙曦忽然道。

“這麼突然?”宋婧詫異,夏侯隨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還有些不捨,下次相見不知又是何時。

“她本不屬於這裡,早晚都要離開,多留一日徒增危險。”

趙曦又將今日早朝上的事說了一遍,有不懷好意的大臣緊抓著虞珒?nèi)A壞了夏侯隨珠的名聲不放,懷疑華陽大長公主居心叵測,有謀逆之心。

夏侯辰便站出來趁機解釋,夏侯隨珠身披鳳命自然不會嫁給一個庶子,北冥皇后病危思女心切,又重新?lián)Q了個公主過來和親,於情於理大雍都不該扣人不放。

夏侯隨珠回了北冥,什麼鳳命和華陽大長公主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兩人根本無法牽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

“去稟報,就說北冥公主來探望虞公子?!被渺`對著門外的侍衛(wèi)說。

夏侯隨珠換上了一件紅狐貍大氅,整個人高貴冷豔,靈氣逼人,那一張容貌更是叫人不敢直視。

侍衛(wèi)進了門,很快又出來了,“回公主,虞公子說男女大防不宜見面,公主請回吧?!?

夏侯隨珠眉頭緊擰,這已經(jīng)是虞珒?nèi)A第三次拒絕了,之前夏侯隨珠聽說虞珒?nèi)A病得不輕被耽擱了治療,一直昏迷不醒,來打聽過幾次,後來聽說虞珒?nèi)A醒來便過來道謝。

不管怎麼說虞珒?nèi)A是無辜的,而且救了自己,夏侯隨珠向來不喜歡欠著旁人,只想過來道謝。

可是一連好幾次都被人拒絕了,夏侯隨珠的脾氣也上來了,“去告訴虞公子,今兒他不出來或是讓本公主進屋,本公主絕不離開!”

“這…?!笔绦l(wèi)也犯了難。

“愣著幹什麼,進去通傳!”夏侯隨珠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虞珒?nèi)A在裡面也聽見了夏侯隨珠的聲音,臉色依舊蒼白,拳頭放在脣邊輕輕咳嗽,許久嘆息一聲走到門口,卻並沒有開門,隔著門開口,“公主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夏侯隨珠聽著裡面?zhèn)鱽淼穆曇簦瑴睾椭新詭o奈,還有些沙啞,微微蹙眉,“虞公子的病還沒好?”

“不勞公主費心,草民的身子已經(jīng)痊癒了,只是近日天涼偶感風(fēng)寒,太醫(yī)說吃幾副藥就能痊癒了?!?

虞珒?nèi)A緊忍著嗓子的不適,淡淡地開口,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夏侯隨珠哪裡聽不出來虞珒?nèi)A的敷衍和疏離,越是這般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隨珠。”

夏侯隨珠的胳膊忽然被拽住了,夏侯隨珠扭頭,“琳瑯姑姑?”

琳瑯郡主臉上並沒有笑意,沉聲道,“放心吧,虞公子定然是無礙的,你越是糾纏虞公子將來的路越不好走,隨珠,過幾日你就要離開了,沒必要再沾染這些。”

琳瑯郡主和夏侯隨珠臭味相投,一見如故,琳瑯郡主又沒有女兒,對夏侯隨珠倒是有幾分真心疼愛。

“我只是想親口道謝,並無他意……”

“隔著門說也是一樣的,你若感激虞公子就更不該將他牽扯進來了,見了面又如何?”

琳瑯郡主拽著夏侯隨珠緩緩離開,“據(jù)我所知,皇上已經(jīng)準備給虞公子封一個職位,將來衣食無憂,也算是因禍得福謀了一條出路,你該放心吧。”

夏侯隨珠有些失落,但很快笑著點點頭,“既是如此,隨珠明白了。”

說著夏侯隨珠又頓住腳步,扭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聳聳肩,跟著琳瑯郡主一道離開。

虞珒?nèi)A聽著腳步越來越遠,忍不住伸手挑起簾子,透過縫隙瞧了眼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見才收回了目光。

夏侯隨珠走的急,次日清晨和明肅太后告了別就離開了京都城,臨走的時候拜託了琳瑯郡主交給宋婧一封書信。

宋婧瞧了嘆息,“還是這般小孩子心性,也不知何時再能見?!?

“王妃,裕寧公主求見?!?

宋婧眉頭緊擰,“裕寧公主?”

“就是北冥四公主夏侯裕寧,一個時辰前剛到京都城?!?

“她來做什麼,不去拜訪皇上和太后,來九王府是何意?”

宋婧蹙眉,手上的信還沒看完,忽然明悟,難怪夏侯隨珠這麼著急離開了,就是躲夏侯裕寧。

夏侯裕寧在北冥遠不如夏侯隨珠受寵,但也算得寵,夏侯裕寧本來已經(jīng)有了一樁婚事,明年六月份就可以成婚了,只不過因爲夏侯隨珠和親失敗,北冥公主裡只有夏侯裕寧定了婚事未出嫁,所以只好將夏侯裕寧送了過來。

夏侯裕寧此刻必然惱極了夏侯隨珠,所以纔會來九王府找人,夏侯裕寧還不知道夏侯隨珠已經(jīng)走了。

“去告訴裕寧公主,就說隨珠公主清晨已經(jīng)快馬加鞭離開了京都城,並不在九王府?!?

宋婧無奈搖搖頭,叮囑畫眉。

“是,奴婢這就去。”

很快畫眉折返,“裕寧公主離開了,瞧這樣子應(yīng)該是去追隨珠公主了。”

“也是,這姐妹兩日後見面的機會寥寥無記,說不定還有機會追上問個清楚?!?

宋婧很快又無奈了,“去備馬,我要即刻進宮一趟。”

昨兒明豐帝吩咐全城戒嚴,夏侯裕寧肯定出不去,一會說不定還能回來。

夏侯裕寧是和親公主,按理來說應(yīng)該去拜見皇上或是明肅太后,絕不應(yīng)該是九王妃,未遭人口舌,宋婧只好去一趟慈和宮,將人往宮裡引。

宋婧所料不差,夏侯裕寧被夏侯辰攔住了,不許她去追夏侯隨珠。

“二皇兄未免太偏心了,我也是你的妹妹,爲何旨偏袒隨珠!”

夏侯裕寧這一路都快氣炸了,無數(shù)次要逃跑都沒成功,硬是被人押過來了。

“你去找她也沒用,隨珠不會見你的,況且聞小侯爺已經(jīng)娶了青梅竹馬的表妹爲妻了,你如今已經(jīng)站在大雍的國土上,是回不去的?!?

夏侯辰對夏侯裕寧遠不如夏侯隨珠那般縱容,夏侯隨珠雖然沒有和親成功,但是夏侯隨珠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譬如琳瑯郡主,九王妃,還有江沁歌,談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交情匪淺,看在夏侯隨珠的份上,夏侯辰若有所求必能滿足。

況且夏侯隨珠是夏侯辰的胞妹,而非異母所生的夏侯裕寧能比的。

“你!”夏侯裕寧氣的都快哭了,“二皇兄總是對隨珠不同,隨珠沒做成九王妃,卻又能釜底抽薪離開,而我卻成她的替罪羔羊,任由你們擺佈?!?

夏侯裕寧呼吸急促,怒瞪著夏侯辰。

“別忘了是你母妃麗貴嬪親手促成此事的,不,應(yīng)該是麗妃娘娘了,若不是麗妃勸父皇,父皇會從親王之女中挑選合適的女子送來,你又能怪的了誰?隨珠是嫡你是庶,拿什麼跟她比,你應(yīng)該慶幸來了大雍,別以爲在公主府那些破事能瞞天過海,聞小侯爺私下裡不知多少次求父皇收回賜婚一事,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夏侯辰對夏侯裕寧有些厭煩,語氣不善,“收起你的脾氣,不許再鬧了,否則我只好按照父皇的吩咐辦事了?!?

夏侯裕寧又氣又怒,卻又不能反駁,只能硬生生忍著,被夏侯辰的犀利神色嚇的一激靈。

“哼!”夏侯裕寧一把甩開了夏侯辰的胳膊,扭頭進了城,小聲嘀咕,“說到底終究不是一個肚皮出來的,自然有差別。”

“公主,咱們現(xiàn)在去哪?”侍女小心翼翼的問。

夏侯裕寧哼了哼,“九王府!”

等到了九王府就被通知宋婧進宮了,夏侯裕寧心裡正有股火沒處撒呢,直接就進宮了。

宋婧和明肅太后之間的關(guān)係明顯有所緩和,明肅太后知曉趙曦在意著宋婧呢,一時半會也不打算爲難宋婧,畢竟爲難宋婧只會讓趙曦分神。

明肅太后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來日方長。

巧的是江沁歌也來了,只是和宋婧並沒有多聊,兩個人表面上生疏了不少。

明肅太后蹙眉,“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京都城的天氣不宜養(yǎng)病,炭火燃的多了屋子裡透不過氣,少了又著涼,大夫說若是能泡藥浴治療是最好了,起碼還能熬過這個冬天,等來年開春再接回來也不遲?!?

江沁歌緩緩說著,一邊打量著明肅太后,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陸老夫人送走,陸老夫人雖然身子不適,但私底下動作頻頻,事事喜歡插手過問。

表面上雖然是江沁歌在管家,可實際卻是陸老夫人,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江沁歌能做主,再往上,必須要過問陸老夫人。

就因爲?zhàn)ハ愕氖?,陸老夫人一連讓江沁歌在門外站了三日,每日吹冷風(fēng)一個時辰。

江沁歌后來才知道,陸老夫人規(guī)矩大喜歡掌控主導(dǎo)權(quán),之前的閔氏做什麼做什麼,不做也錯,總之處處不滿意,處處刁難閔氏。

江沁歌只要稍稍露出一個不滿意的眼神,陸老夫人就會找理由把江沁歌留下來,只要江沁歌一離開,陸老夫人準犯病,一來二去江沁歌只好兩邊跑,折騰夠嗆。

才短短幾日江沁歌就快被陸老夫人逼瘋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崩潰,但陸老夫人是長輩,陸賦對陸老夫人又十分孝順,每天都來探望。

陸老夫人掐準了一樣,從不會在陸賦和閔旻面前針對江沁歌,就好像以此爲樂,樂此不疲。

宋婧是領(lǐng)教過陸老夫人的難纏的,根本不講理,想一出是一出,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她擺佈,連趙曦的妻妾人選都要插手過問,倚老賣老。

明肅太后沉默了,有些猶豫。

“那陸老夫人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宋婧不經(jīng)意地問。

“情況有些不妙,一整日裡總有那麼幾個時辰是身子不適的,父親和夫君日日忙無暇顧及,天氣一冷,祖母的身子就開始犯病,日日喊著骨頭疼,吃了多少藥也無濟於事,偶爾還做噩夢,請了師父來瞧說是祖母被嚇著了,母親猝死在祖母屋子裡,還有兩個妹妹被困大火,一夜之間燒死了不少人,祖母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江沁歌嘆息著搖搖頭。

“此事哀家回頭與你父親商議,陸家的確不適老夫人養(yǎng)病。”

明肅太后聽了江沁歌的話並沒有起疑,陸老夫人畏冷,每到冬日裡身子就不適,這一點明肅太后是知道的,陸家一連沒了三條人命,想必對陸老夫人打擊很大。

江沁歌眼眸中極快的劃過一抹鬆懈,但面上卻是憂心忡忡,看不出一點異樣。

“九王妃!”

忽然門外進來一個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華衣長裙披著件白色披風(fēng),五官清麗可人,柳眉緊擰,面上帶著三分怒氣,略有幾分凌厲之美。

宋婧不用擡頭也知道是夏侯裕寧。

明肅太后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看著貿(mào)然闖進門的夏侯裕寧,“你是何人?”

夏侯裕寧拱手,“夏侯裕寧拜見太后娘娘,祝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明肅太后眉頭鬆了,掩去了眼中的不悅,詫異道,“原來是隨珠的姐姐,裕寧公主是來找九王妃的?”

“找我?我與公主這是第一次見面,公主找我何事情?”宋婧一臉無辜的看著夏侯裕寧。

“剛纔我還去九王府找九王妃,這麼一會九王妃就進宮裡來了,我還以爲九王妃是在躲避我呢?!毕暮钤幤ばθ獠恍Γ笆沁@樣的,來之前隨珠告訴我,說九王妃性子和善容易相處,又不懂之處或者遇到麻煩就讓我請教九王妃,所以我纔去九王府?!?

要不是夏侯隨珠留了信,宋婧差點就信了夏侯裕寧的話。

夏侯裕寧倒是不客氣,大有一副直接賴上宋婧的意思。

宋婧無奈輕笑,“裕寧公主的性子倒是直爽。”

說白了就是臉皮厚!

第15章,不是填房是什麼第60章,照顧第45章,四更第65章,出氣第311章,三王齊心第50章,疏離第109章,反擊(二更)第236章,二更第01章,給杏花找門婚事第9章,去找九王爺第337章,二更第36章,二更第43章,二更第323章,拿江山做賭第45章,四更第277章,開始反擊第58章,身世第331章,二更第340章,步步緊逼第16章,二更第417章,背後動作第4章,他就是九王爺第53章,第248章,引蛇出洞(二更)第248章,引蛇出洞(二更)第228章,反客爲主第110章,一腳踩進的是陷阱第46章,進宮第114章,大夫人堵窟窿第256章,二更第345章,二更第136章,徐家往事第125章,找茬第72章,二更第81章,輸了第63章,歸來第153章,籌謀第57章,妥協(xié)第226章,臉皮厚第66章,徐徐圖之第1章,屋子裡藏人第29章,指點第396章,胡攪蠻纏第284章,指哪打哪第1章,屋子裡藏人第212章,不肯罷休第338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285章,太子手段第225章,厚臉皮第51章,結(jié)識第347章,二更第323章,拿江山做賭第328章,獻殷勤(二更)第225章,厚臉皮第398章,占卜第19章,賭一把第68章,二更第84章,識破第181章,二更第364章,祁二爺(二更)第70章,添堵第100章,兩敗俱傷第210章,反常第79章,證人第157章,差別在哪裡第264章,宮宴第12章,京都宋家第222章,收拾瑾王妃第414章,醒了第137章,二更第306章,服軟(二更)第135章,二更第57章,妥協(xié)第239章,二更第117章,二更第92章,大夫人心思第307章,牡丹姑娘第13章,態(tài)度第74章,失望(二更)第121章,替宋婧鋪路第15章,手段第115章,二更第64章,要個說法第397章,二更第135章,二更第421章,第16章,二更第7章,醒了爭執(zhí)第92章,和親人選第423章,回宮第80章,相處第355章,進宮第259章,太后驚恐(三更)第222章,收拾瑾王妃第84章,識破第154章,二百五第96章,氣憤第181章,二更第43章,二更第289章,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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