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大酒樓。
任樓樓氣喘吁吁的站在完顏朵和方南蜀的面前,叉著腰大喘氣的說話,平時一張雪嫩的小臉此時小臉皺成個包子:“……完顏姐姐……不好了不好了……我……我孃親……被榮府的人下藥抓走了……我們得去救……救她……”
“什麼情況?”完顏朵手腳麻利的給他倒了一杯茶,一邊讓他喝口水緩緩氣,一邊關(guān)切的問道。
“我和孃親去了榮家,結(jié)果那個榮善並不是我爹,可孃親把他打了,就被榮老爺派人抓起來了!”任樓樓大口喝完了水,這才接著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斥著憤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榮善不是你爹?”完顏朵手一頓,驚訝道。
“不是啊。”任樓樓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寫滿了嫌棄和輕蔑,那麼醜那麼蠢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他親爹呢!
連名正言順的丈夫都不是親爹,那還有別的男人?
“嘖嘖嘖,你孃親真不是一般女子啊……”方南蜀在一旁唏噓道。
“我孃親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你以爲(wèi)都像你一樣娶不到媳婦兒嗎?”任樓樓立馬毒舌還擊,一點(diǎn)情面都不給他留。
方南蜀語塞,指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你……”
“你閉嘴!”完顏朵瞪了他一眼,接著問任樓樓:“那你是偷跑出來的?”
“對,孃親給我打了手勢,我就藏起來了,後來他們把孃親用藥迷倒,我見勢不妙,就趕緊跑出來了!”任樓樓的狐貍眼閃著狡黠的光,憑藉他孃親對他的訓(xùn)練,避開那幾個耳目還是妥妥的。
“榮老爺親自帶的人?”完顏朵皺眉,漂亮的指甲反射出紅光。
“那榮老爺好對付嗎?”方南蜀問道。
“陰險狡詐至極——”完顏朵猶豫了一下說道:“主要是沒想到,樓樓不是榮善的兒子……”
任樓樓撇嘴,他還不想有這樣的爹呢!
方南蜀抱拳摸著下巴道:“情理之中,我要是知道自己兒媳婦給自家兒子戴了這麼綠帽子,還回來砸場子打人,我也炸毛!”
“就你話多,打都打了,還想說什麼?”完顏朵上去就掐他,掐的他“嗷嗷”直叫。
“打得好打得好!姑奶奶你快放手!”方南蜀哀嚎道。
“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去營救孃親……”任樓樓頭疼的揉揉自己小腦袋,看著眼前兩個還在打鬧的大人,無奈道。
“你知道你孃親在哪嗎?”方南蜀在一旁輕飄飄的潑冷水。
“不知道……”任樓樓頹廢的坐到一邊,滅了氣焰,小手支著下巴思索,漂亮的包子臉又皺了起來。
“在哪都不知道你就要救,你這個蠢小子!”方南蜀感覺自己搬回一局,用手指重重的戳任樓樓的頭。
“你,去給我救人!”完顏朵指著他說道。
“我?”方南蜀瞪大眼,用手指了指自己。
他連那個女人打不過,讓他去救一個比他強(qiáng)的人?
完顏朵將那空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頓時茶杯四分五裂。
“好好好,我救人,我救人不得有點(diǎn)計劃嗎?”方南蜀識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救人嗎?能難得倒他!
“小子,你剛纔說你孃親是被誰給抓走的?”他開始詢問。
“事情是這樣的……”幾個人湊在一桌,開始分析如何營救。
良久之後,方南蜀看著講完了事情的任樓樓,想象著那個女魔頭暴打了人家一大家子的人的場景,抽了抽嘴角:“話說,小子,這麼來說,我們該擔(dān)心的不是你孃親,應(yīng)該是牢獄裡那些人才對吧?”
“我娘中了**……”任樓樓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拉的老長。
“哦哦哦!把這茬忘了!”方南蜀捂臉,頓時感覺一陣頭痛。
“你快想!”任樓樓搖他,一身橫勁像個小老虎頭。
“哎哎哎!我這不是在努力想,你這小子,求別人辦事還這個態(tài)度……”方南蜀被他搖的頭暈,連忙投降的開始講自己的計劃。
……
黑暗的監(jiān)獄。
老鼠縱橫,到處散發(fā)著陰暗潮溼的腐敗之氣。氣氛是極度的陰森,四處一片壓抑和頹敗的景象。
然而此時,有一處卻顯得格外不同。
此時那處陰暗的角落,一羣衣衫襤褸的囚犯正圍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發(fā)出一陣陣爆笑聲。
地上旋轉(zhuǎn)的篩盅和周邊散亂的銀票籌碼,都讓這裡的氣氛一度狂歡熱烈。
“大大大!”
“哎呀停了停了停了!”
“開開開!”
“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贏啦!”
“哎呀!”輸?shù)娜税β晣@氣:“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好好好,再來!”
“再來再來!”
篩盅又猛烈的搖晃了起來,人羣再一度對著未知的結(jié)果歡呼雀躍。
此時近看圈子中心的人,就是剛剛?cè)氇z的任嫺歌。她正不要般錢的將懷裡的小銀票的壓到篩盅的一側(cè),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她就沒贏過兩局,輸出去的錢,讓這羣老賭鬼已經(jīng)樂呵掉了大牙!
其實(shí)在半路上她就清醒了過來,這種程度的**,還迷不了她多久,只是那時候敵多人寡,她身上的藥勁還沒緩過勁來,不敢貿(mào)然出手對抗,所以便將計就計,一路任由他們擡著來了這衙門的地牢。
從她一開始進(jìn)入這裡,就發(fā)現(xiàn)同一個監(jiān)獄的這幾個人是老賭鬼,更好玩的是,這所監(jiān)獄的頭目也是賭鬼,這幾個人在她來之前玩的正嗨!
這就很有意思了……她記上心來,不多時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任嫺歌當(dāng)初做的的就是特種兵,什麼犯人沒見過,要說怎麼在監(jiān)獄吃得開,她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老油條,別說和他們交朋友,就是裝朋友做臥底套話這種事情,她都乾的不少!此時進(jìn)了這監(jiān)獄,要說關(guān)她,還不說是回到古代來參觀,真是無異於放虎歸山,她此時正玩的如魚得水。
你好堵,你要錢?那給你就是了!
她的手一揮,將銀票壓在那個“大”字上,臉上義憤填膺的喊:“哎呀一定要是大啊!老孃都輸了好幾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