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熙猶豫了,現(xiàn)在追痕有傷在身,她自己也很是擔(dān)心,剛剛便一直高燒不退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洛凌秋能夠讓她過去這也是求之不得事情。
“如此便要多謝王妃了。”
夢熙率性坦誠也不再扭扭捏捏,向洛穎點點頭便去了追痕的營帳。
離王帳內(nèi)。
桌上的被子又被摔成了碎片,舒子曦鐵青著臉一臉的不甘心:“真是沒想到啊這次又讓他逃了,廢物一羣廢物!”張斯麒跪在舒子曦面前不肯吭聲,剛剛也是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宇文凜的功夫自然在他們的上乘,這次代價慘重找來的殺手大多是有來無回。
“怎麼每次都能這麼輕易的躲過去?”舒子曦看著舒子曠被刺上一劍後沒有在那個地方久留直接去了狩獵的東南竹林,接著張斯麒的暗號就趕回來沒有想到苦心謀劃的事情又再一次失敗了。
這讓他怎麼能夠甘心!
“現(xiàn)在舒子曠受傷,父皇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剩下的人可都處理好了?”張斯麒點頭,“都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舒子曦面色陰狠,但是想想過不久舒振川可能要傳召他便坐在椅子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應(yīng)付過去。
至於那個半路殺出來的宇文凜,他自然是有更多的辦法去注意他...
舒子曠受了傷,皇帝自然是馬不停蹄的過來探望,皇帝住在距離獵場不遠(yuǎn)處的行宮內(nèi),和這些來參加百國宴的貴族們自然是不一樣的,舒子曠受傷這件事是洛凌秋讓人去稟報的,這舒子曦明裡暗裡都在動手腳,舒子曠能忍下去洛凌秋可是忍不了了。
舒振川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出現(xiàn)在智王營帳內(nèi)的時候,衆(zhòng)人都在地上跪著,看著躺在牀榻上如此虛弱的兒子舒振川心裡也是一陣陣的心疼,對於這個有著驚世才華的兒子,舒振川對他自然是青睞有加,只可惜身體羸弱不然現(xiàn)在也就不會受這麼委屈了。
屏退下人營帳裡只剩下舒子曠和舒振川父子倆,洛凌秋男的識趣的出去給他們留單獨的相處空間,只是洛凌秋沒想到的是淑珍出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待了不足五分鐘就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還囑咐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舒子曠,這下洛凌秋可想不明白了,明明這麼關(guān)心舒子曠怎麼不親自守他一會呢。
現(xiàn)在洛凌秋不得不以一個現(xiàn)代人的身份來考慮皇家的感情,看來還是現(xiàn)任說得對,最是無情帝王家啊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統(tǒng)統(tǒng)如此。
舒子曦既然爲(wèi)了皇位都能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弟弟,雖不是同母所生但好歹身上還有相同的血脈,可見皇權(quán)等物始終是害人不淺吶。
舒子曠昏昏欲睡到晚上還是發(fā)起了高燒,索性洛凌秋有這樣的經(jīng)驗,就像白天時的追痕一樣,只要高燒退了說明傷勢就已經(jīng)漸好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逼逼他身體裡的毒素而已。
話是如此但是洛凌秋
守在舒子曠身邊一宿沒睡,第二天一大早洛穎去服侍洛凌秋起牀的話死後就看到洛凌秋坐在地上趴在舒子曠的牀榻前睡得極不安穩(wěn),手裡還我這毛巾,倒是舒子曠安靜的睡著。
洛穎放晴了腳步進(jìn)去把洛凌秋喊醒,洛凌秋迷迷瞪瞪的摸著舒子曠的額頭,最終呼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燒了,吩咐廚房那邊熬點白粥過來。”洛凌秋起身的時候猶豫在地上蹲坐太長時間膝蓋一軟踩著了裙角,多虧有洛穎在旁邊扶著不然就摔地上去了。
洛穎心疼自家王妃忙勸道:“王妃,您還是再去牀上休息一下吧。”洛凌秋擺擺手:“不礙事,你快去廚房吧,王爺快要醒了。”洛凌秋以往出站的時候一夜不睡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她要給傷員救治,隨時等候在後方,照顧病人是她的職業(yè),現(xiàn)在照顧舒子曠更是她的責(zé)任。
看著牀榻上晨晨睡著的舒子曠,洛凌秋笑了笑重新去打熱水。她喜歡這樣照顧別人更喜歡照顧舒子曠。
今天因爲(wèi)舒子曠受傷一事,圍獵場內(nèi)正在進(jìn)行可疑人搜查,百國宴賽事停止一天進(jìn)行,所以舒子曠也有一點安靜休息的時間,期間洛凌秋向舒振川請旨要把梳子礦帶回王府療養(yǎng),皇帝答應(yīng)了,所以到呢個梳子礦今天精神以好些,洛凌秋就安排馬車把舒子曠送回去了。
等到舒子曠的馬車走遠(yuǎn)了,洛凌秋才帶著洛穎去了舒子曦的營帳外圍。
“洛穎,你家王爺這次受了這麼多委屈都是因爲(wèi)舒子曦那個混蛋,不用說這一切肯定是舒子曦安排的。”洛穎明白洛凌秋的心思,舒子曦這次是針對舒子曠的性命構(gòu)成了威脅,洛凌秋一直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zhǔn)則,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欺負(fù)到了自家男人的頭上,這口氣是說什麼都不能再忍下去了。
洛凌秋緊緊捏著手上的紙包對洛穎說:“這是瀉藥,洛穎你去離王的廚房給他全倒進(jìn)去。”隨後洛穎拿著腰包偷偷摸進(jìn)了離王的廚房。
洛凌秋就在外面等著放風(fēng),只是沒有想到此刻自己的肩膀正在別人的手心裡握著,洛凌秋回頭一看正是那個救了舒子曠的宇文凜,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對方的拇指外覆在嘴脣上,一時間洛凌秋還不能接受以至於滿臉通紅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噓...”洛凌秋這才意識到是離王巡視的侍從正在營帳周圍走動,看著這邊有動靜就向他們走過來:“是什麼人在離王帳外逗留?”
宇文凜回過頭看向他們,哪些是從自然是人的這些大國的貴族的:“原來是西威國得皇子,不知您在離王帳外做什麼?”洛凌秋在身後冷笑,這羣侍從表面上看起來這樣恭敬沒想到說起話來和他們的主子一樣狂妄自大。
宇文凜聽到洛凌秋的冷哼不以爲(wèi)意:“本王出來走走不成想迷了路,原來這是離王帳外那本王便要離開了。”看到宇文凜悄悄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洛凌秋就知道宇文凜
是什麼意思了,洛凌秋眼看著被離王的隨從發(fā)現(xiàn)只得乖乖跟著宇文凜出去。
廚房內(nèi)的洛穎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等到人一走便立即跟上了洛凌秋的腳步。
看著洛穎跟上來,洛凌秋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看到落英點頭洛凌秋便知道事情是辦成了,只是面前這個突然那出現(xiàn)的宇文凜讓洛凌秋有點不知所措,她現(xiàn)在還在圍著出來時的面巾,宇文凜是不能認(rèn)出她來的吧。
但是現(xiàn)在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顯然的宇文凜是早就認(rèn)出她來所以剛剛纔會那樣對自己的,只是被這樣一個相貌英俊但是略遜舒子曠一籌的宇文凜碰觸身上的部位還是有些不舒服,這樣未免顯得太過輕薄。
雖然洛凌秋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新時代女性,但是心裡還是很傳統(tǒng)的,這樣輕浮的舉動洛凌秋還是接受不了的,他畢竟不是舒子曠,可是依照自己現(xiàn)在的容貌,要想讓舒子曠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怕更是天方夜譚了吧。
洛凌秋不再多想教主前面的宇文凜:“你爲(wèi)什麼幫我?”洛凌秋心裡對宇文凜不是很買賬,但是這個人畢竟是救了舒子曠的性命沒有讓自己成爲(wèi)這個寡婦,所以無論在呢麼說宇文凜還算是一個好人的,加上剛剛宇文凜沒有拆穿自己,所以洛凌秋覺得這個宇文凜還是能夠可以讓她和他說上兩句話的。
“本王沒有想到堂堂智王妃竟然會在別人的帳外偷窺。”洛凌秋摸著臉上的面紗果然他一開始就認(rèn)出她來了。
“王妃沒有偷窺。”洛穎在一旁爭辯道。
“哦?那還請姑娘告訴本王,剛剛你們在離王的廚房帳內(nèi)做什麼?”這時洛穎才惱恨起剛剛一時心直口快,差點就上了這個男人的詭計了。
洛凌秋笑笑,“王爺就不要爲(wèi)難我們了,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我一來黎國便聽說智王妃的名號,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洛凌秋不想自己在這裡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逞口舌之快,更何況舒子曠還在回去的路上,她得抓緊時間跟上他們纔好,現(xiàn)在這個宇文凜在跟自己胡攪蠻纏,得想辦法趕緊甩開他纔是啊。
“王爺,我家公子還在等著王妃,請恕我們先告辭了。”洛穎一向做事比較沉穩(wěn),所以現(xiàn)在更能猜到洛凌秋的心思。
“只是現(xiàn)在要想追趕上智王的馬車怕是有點趕不及了,我的馬匹就在前面,兩位姑娘好走。”洛凌秋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算盤,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洛凌秋不曉得宇文凜突然的示好是爲(wèi)了什麼。
但是現(xiàn)在洛凌秋沒有西廂,只想著現(xiàn)在要是不趕快追上舒子曠的馬車怕是回去後又得看舒子曠的臉色了,洛凌秋微微欠身,“如此便要謝過王爺了。”聽到洛凌秋這麼說,宇文凜手中的扇子給洛凌秋讓路:“姑娘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