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讓開,本皇子要向父皇請安。舒骺豞匫”皇甫澈纔不管那麼多,他現(xiàn)在就是要進去看看,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如果皇帝老兒真的不行了,自己離那個寶座就不遠了。心裡這樣想著,他就更加的亢奮起來,撥開衆(zhòng)人,也不理會擋在門邊的兩隻,想就這樣直闖進去。
在他走到皇甫翰身邊的時候,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片刻後,他在衆(zhòng)人驚詫的聲音中“嘭”的一聲摔在臺階下的大理石鋪成的行道上。
皇甫澈趴在地上做狗爬狀,被摔得頭暈眼花,半響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隱約聽見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的悶笑聲才驚覺自己以一種恥辱的姿勢趴著。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一個軲轆翻起身,指著皇甫翰的鼻子罵道:
“皇甫翰,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皇兄,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哼”皇甫翰不屑的看著臺階下衣衫凌亂的人,眼中鄙夷盡顯。從來狂妄不羈的他還真不知道以下犯上爲(wèi)何物。
“本皇子還真不知道以下犯上是怎麼樣的?要不二皇兄你來示範(fàn)一下。不過,前提是,你的身子板還能承受的住。”皇甫翰邪肆一笑,本就俊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此刻蕩起一絲邪笑,更讓人感覺心都軟成了一灘水。且不說伺候在一旁的宮女看的迷醉,眼內(nèi)的桃心水泡不住的往外涌。就連候在臺階下的衆(zhòng)位大臣都被他的傾城之色所誘,一雙雙賊眼色迷迷的盯著皇甫翰,面上也不自覺的泛起粉紅。
一直都知道五皇子擁有一張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臉,這些日子他們也都天天能看見他,但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覺得,皇甫翰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比之上官將軍家的兩位千金有過之而無不及。再想想自己府裡姬妾也算得上是天姿國色了,可若和眼前貌美傾城的男子相比,竟覺得她們粗俗不堪。
“你!!!”皇甫澈整張臉都憤怒的扭曲在一起,顫抖著手指指著殿前的皇甫翰,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皇甫翰雖然笑得很美,讓人迷戀,但他明顯的感覺到來自面前的人身上那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煞氣,皇甫澈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但他又不願就此放棄,想著如果他再敢膽大的將自己扔出去,他就有理由治他的罪了。
想到這裡,皇甫澈心裡便得意起來,他的母妃現(xiàn)在可是非常得寵的,母親孃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似是有了底氣一般,皇甫澈又昂首挺胸的朝前邁了兩步。
可誰知,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皇甫澈只覺眼前銀光一閃,一把泛著盈盈冷光的長劍直直的豎在離他僅咫尺之遙的地方。皇甫澈差點兒嚇得當(dāng)場尿了褲子。如果.如果,他再朝前邁那麼小半步,他的小命兒估計就玩玩兒了。
身邊的衆(zhòng)人一個個的全傻了眼,他們知道這位五皇子狂妄至極,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也時常會出一些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沒想到,他竟然敢當(dāng)衆(zhòng)在皇上的寢閣外動劍,對象還是他的皇兄。一衆(zhòng)人都有些驚恐的後退兩步,關(guān)於五皇子的成長史,他們通過自己的關(guān)係網(wǎng)自然也瞭解了一些,都說他是個極美及愛笑的人,卻也是個城府極深的傢伙,且陰晴不定,脾氣古怪,除了皇后,沒人能說的了他。
“皇.皇甫翰,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居然在皇宮中公然行刺。我一定要告訴父皇,讓他治你的罪。”皇甫澈哆嗦著手指著皇甫翰吼道,聲音裡是怎麼也止不住的驚怕顫抖。
“如果你有本事進去的話。”皇甫翰一臉閒散的靠在門上,環(huán)抱著的雙臂,擡起一隻,指了指身後的暖閣,邪聲道。
皇甫昊天立在一側(cè),無奈的扶額,他就知道,以五弟粗暴的脾氣,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如果再想不到將這羣找茬的大臣轟走的話,五弟說不定真的會提起刀子砍人。
“五皇弟,這裡是父皇寢宮,豈容你放肆!”大皇子皇甫曄也適時的出聲訓(xùn)斥,他做爲(wèi)皇長子,他的話怎麼說也是有些威懾的。
果然,大皇子一出口,他身側(cè)的一羣狐朋狗=黨們,也跟著附和。有些自認自己是兩朝元老,或地位不凡的大臣,也跟著呵斥。
“五皇子此舉乃大不敬,竟對自己的兄長刀劍相向,實在不成體統(tǒng)。”
“讓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監(jiān)國,東楚危已!”
“我等必須速見皇上,請求皇上下旨,即可將五皇子驅(qū)逐回府,閉門思過。”
“”
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多,且說話聲也越來越大。皇甫曄和皇甫澈兩人知道大臣們都站在他們這邊了,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像是某個奸計得逞後的笑。
“哼”皇甫翰不屑的哼聲,眼裡竟是對他們的鄙夷,一羣人頭豬腦的窩囊朝臣,迂腐不化。只會見風(fēng)使舵,阿諛奉承,說些不痛不癢冠冕堂皇的話。
“父皇,父皇,您在裡面嗎?五弟要殺兒臣,父皇您快救救兒臣吧。父皇”
在衆(zhòng)人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皇甫澈的聲音突然打了起來,扯著嗓子,朝著殿內(nèi)吼道。
“二皇兄!!!”饒是一直溫潤有禮的皇甫昊天,亦不悅的皺起眉頭,父皇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靜養(yǎng),他居然還在這裡大聲嚷嚷。
“父皇正在暖閣內(nèi)靜修,還望諸位請回,若是打擾了皇上的善修,怕是誰也吃罪不起。”皇甫昊天板起臉,沉聲道。
“我現(xiàn)在就要見父皇!”皇甫澈的語氣也很堅硬,誓有今天若見不到皇上就不回去的覺悟。
“四哥,何必他廢話這麼多。來人,將這羣人統(tǒng)統(tǒng)轟出去。”皇甫翰不耐的命令著一直守在一側(cè)的禁衛(wèi)軍。
“你敢!!!”
“大吵大嚷的,成何體統(tǒng)!都給朕滾進來。”正當(dāng)兩派人差點兵戎相見的時候,暖閣內(nèi)響起了皇帝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
“父皇”首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大皇子皇甫曄,他快所有人一步的朝暖閣內(nèi)衝去。得到皇上的首肯,那些禁衛(wèi)軍自然也就不敢攔著他了。
皇甫昊天暗叫糟糕,如果讓大皇兄看到父皇的樣子,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故以,他也只是在怔愣片刻,便跟著皇甫曄的腳步進去。
其他人也漸漸的反應(yīng)過來,一鬨而擁的進了暖閣。
衆(zhòng)人在見到皇甫易的時候,都有一瞬間的驚詫。
只見皇上一身素色道袍裝的立於正殿之上,滿臉怒容,如雄鷹一般的陰鷙雙眼直直的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zhòng)臣見皇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都不免有些心驚。不是說皇上病重嗎?那他怎麼還能安然的站在他們面前,而且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病人,雙眸炯炯有神,聲音沉穩(wěn)有力,哪有半點病人該有的神態(tài)。
“平身吧。”皇甫易沉著聲音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坐到暖閣的臥榻上,沉著一張臉等著他們的解釋。
傻子都聽得出來,此刻的皇上,正處於甚怒的狀態(tài),若一個不小心,將他緊繃的最後一根弦拉斷,那人便吃不了兜著走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們當(dāng)朕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皇甫易一手搭在臥榻的邊緣,一邊怒道。
“微臣惶恐。”衆(zhòng)臣皆握拳低頭認錯。
“朕近日齋戒閉關(guān),爲(wèi)北伐大軍祈福。遂讓四皇子五皇子監(jiān)國,丞相輔佐朝政,爾等不但不盡心盡力扶持二位皇子,居然還集衆(zhòng)跑到真的寢殿外喧譁,打擾朕的清修。”皇甫易一雙鷹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雖看不出他的神色,但從他陰沉的聲音裡,衆(zhòng)位大臣也能感受到皇上的怒意。
他們本以爲(wèi)皇上病重,是兩位皇子擅作主張,要求監(jiān)國。前來暖閣也只是想確定一下留言是否屬實,順便彈劾兩位皇子。卻沒想到,皇上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
他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皇上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的灼痛感,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惶恐,他們這次怕是難逃責(zé)罰了。抗旨不尊,可是重罪。
“曄兒,你身爲(wèi)皇長子,不以身作則,輔佐他們一同把持政事,居然帶著衆(zhòng)臣在跑到朕這裡喧譁鬧事,成何體統(tǒng)?”皇甫易將目光定格在站在前排的皇甫曄身上,斥責(zé)道。
“兒臣知錯,請父皇恕罪。”皇甫曄深知自己現(xiàn)在什麼也不能說,多說多錯,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錯能改總是沒錯的。
加皇如加。“父皇,您不是”站在他旁邊的皇甫澈卻不是很能理解眼前的狀況。不是說老皇帝病重了嗎?
皇甫曄趕緊拉扯著皇甫澈的衣袖,示意他別說話,到時皇上真的怒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皇甫澈本還想說什麼,卻瞄到大皇兄的意思,乖乖的閉了嘴。13852284
皇甫易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再不理會。w7bw。
轉(zhuǎn)而又對下面的大臣說道:“朕再說一遍,朕齋戒閉關(guān)期間,任何人不的前來打擾,所有朝政國事,皆由四皇子皇甫昊天和五皇子皇甫翰及丞相決策,爾等必須盡心盡力輔佐,若再發(fā)現(xiàn)今日之事,定斬不饒。”
“臣等遵旨。”衆(zhòng)人倉皇領(lǐng)命。
“都退下去吧。”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