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的某皇帝,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皇上,您休息兒吧!老奴去傳太醫(yī)。舒嘜鎷灞癹”太監(jiān)總管於長盛見皇帝打了噴嚏,嚇了一跳。皇上乃萬金之軀,可受不得丁點(diǎn)風(fēng)寒啊!
“不用,朕無礙!”簡單的說了句,低頭繼續(xù)批閱奏章。他都猜得到,又是他那四兒子在說他壞話呢!這小子,每次只要他說他這個老子壞話,他都會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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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看太子府,上官菱惜心裡憤憤的想:種馬皇甫昊辰,你以爲(wèi)你是韋小寶嗎?居然有七個小老婆!她這個明媒正娶的正牌大老婆居然排第八。尼瑪,太過分了!居然還讓這七個小老婆來她面前耀武揚(yáng)威的。是想來告訴她:雖然你是太子的正妃,卻終究是個剛進(jìn)門的,論資歷,論輩分,我們可都是排在你前面。擦!一羣胸大無腦的無知女人,臉蛋再好,身材再棒,胸再大,牀上功夫再行,太子不稀罕你們,你們還有半毛錢用處?一個個的,還打扮得花枝招展、袒胸露背的來這裡顯擺,真是不要臉!!
“都起來吧!”擡頭時,皇甫昊辰冰冷著一張臉,恢復(fù)成平日裡不茍言笑的樣子,沉聲說道。剛纔的輕聲細(xì)語,柔聲輕哄的人彷彿不是他。
“謝殿下!”七個女人見太子忽然冷著一張臉,心裡雖有些害怕,面上卻還是保持得體的笑容,溫婉可人的樣子。蓮步輕移,七人左三又四的分別走到兩邊站著。她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太子了。以前,太子還會偶爾的去各個姐妹的院子裡過夜。可這段時間,他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說難聽點(diǎn)的,太子恐怕已經(jīng)忘記了府裡還有他們這羣側(cè)妃小妾的存在了。
而以往,這個飯廳幾乎都是空置的,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偶爾的匯聚在一起吃飯,她們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用膳。而太子的早膳,都是膳房準(zhǔn)備好,由管家親自送到聽雪園的。今日是近幾個月難得的,太子在這飯廳用早膳。
自從皇上下旨賜婚,上官將軍的小女兒將嫁給太子爲(wèi)正妃後,她們後院就炸開了鍋。至少,之前她們都還曾幻想,自己還有那麼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只要使些手段,懷上殿下的子嗣,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可如今,全被那個女人給打亂了。哼!那個冰山一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整天掛著一張面無表情,死人一樣的臉,皇上怎麼會選這樣的人做太子妃?而且,太子居然也同意了?這讓她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剛纔在外面聽到他們的談話,她們才知道之前瞭解的信息都是有誤的。什麼冰山美人?什麼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明明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不分尊卑、毫無教養(yǎng)的臭丫頭。不但敢直呼太子的名字,還對太子大呼小叫,這,成何體統(tǒng)!反觀她們,不是她們自我吹噓,她們七個,雖沒有上官菱惜那樣的家世,但也都是出自書香門第,都是習(xí)得四書五經(jīng),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禮儀尊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理念更是根深蒂固。
而更讓她們羨慕嫉妒的是,太子居然縱容那個毫無教養(yǎng)的小丫頭胡作非爲(wèi),無理取鬧。這讓她們,怎能甘心!一個個的,心裡對上官菱惜既鄙夷唾棄又羨慕嫉妒的,恨不得她吃飯嗆死,喝粥噎死。但表面上卻沒有體現(xiàn)出來,依然面帶笑意,翩翩動人的站在那裡。
“各位姐姐都坐吧,別站在那裡了。讓你們看著我吃飯,怪不好意思的!”上官菱惜擡頭,露出一抹甜甜笑容,和那能膩死人的甜美嗓音,非常“友善”地看著她們。但,女人何其敏感,尤其還是面對的還是自己的情敵。很明顯就聽出來:她,這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七個女人心裡恨得牙癢癢,面上卻還是保持得體的微笑,輸在家世上,卻不能輸在氣質(zhì)上。不管她們在自己的院子裡怎麼折騰,本性是怎麼樣的?但,在太子,這個她們奉做天的男人面前,該保持的淑女形象還是得保持的。可她們現(xiàn)在的樣子在上官菱惜看來,當(dāng)真是,虛僞做作的讓人想吐。
丫頭這是在宣誓主權(quán)嗎?皇甫昊辰低頭看著笑得一臉天真的某女,脣角跟著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卻又在擡頭對著其他人時,消失不見。13544467
“都坐吧!”簡單的三個字,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雖然如此,卻還是有很多的女子飛蛾撲火的想要接近他。他,就是有這個能力,讓身邊的人不自覺的臣服於他。或被他迷人的外表所折服,或被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折服。
“謝殿下,謝太子妃!”幾人行了謝禮便各自尋找位置,端正坐下。
“嗯,好吃。”寂靜的空間只有上官菱惜一人在那裡吧唧吧唧的吃著東西。嘴裡塞著滿滿的東西,還在不停的讚歎著食物的可口。
“妹妹定是餓壞了吧!這千層糕是膳房廚子最拿手的,妹妹可以嘗一下。”一身水紅色裙裝美豔女子,像是這幾個女人裡面,年齡最大的。她用塗抹著豔紅色指油的纖指拿起桌上的玉筷,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夾了一塊糕點(diǎn),準(zhǔn)備放在上官菱惜的碗裡。upx9。
“咦???”上官菱惜只輕輕的咦了一聲。衆(zhòng)個女人變緊張的擡起頭,看著她。
“妹妹這是怎麼了?”紅衣女子不解,半舉著糕點(diǎn),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相公,我是最小的嗎?”不理會她的疑惑,上官菱惜轉(zhuǎn)頭問某個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男人。上官菱惜腹誹,臭男人,想置身事外,沒那麼容易。
“嗯......論年齡,惜兒的確是最小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皇甫昊辰只得細(xì)心地猜測她的用意,小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哦......”上官菱惜瞭解的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地嘀咕:“那叫妹妹是應(yīng)當(dāng)?shù)牧恕!?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jìn)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幾個女人輕蔑一笑,小女娃到底是小女娃,連這麼簡單隱含的意思都聽不出來。而紅衣女子脣邊的笑容越發(fā)的大了,笑得更加燦爛了。哼!給她下馬威,她就讓她永遠(yuǎn)矮她一截,有時候,年齡,也是一種很好的籌碼。
將她們各自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上官菱惜低頭喝了一碗粥,不屑的一笑,呵,一羣沒腦的女人。這樣就洋洋得意了?和她們鬥,還真是有辱自己的智商啊!
而身後的皇甫昊辰,看似一臉鎮(zhèn)定,面無表情。可,貼著他胸膛的上官菱惜知道,那胸膛劇烈的起伏是在告訴她,他在悶笑。
“相公,那我以後叫你大叔吧!”上官菱惜再次擡頭,對這皇甫昊辰,甜甜一笑。
“什麼?”
“額??”
皇甫昊辰和七個女人不解的看著她。
“因爲(wèi)你的年齡比我大很多咩!你只比我爹爹小幾歲,所以我應(yīng)該要叫你大叔,然後叫皇上老大叔,然後叫太后老...唔唔唔...”上官菱惜掰著手指認(rèn)真的計(jì)算著,預(yù)測到他後面要說的話,皇甫昊辰趕緊把她的嘴捂住。
“惜兒,不的胡說,這是大不敬!!!”皇甫昊辰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大不敬”!!!
幾個女的見皇甫昊辰有要發(fā)火的預(yù)兆,心裡樂開了花兒。發(fā)吧發(fā)吧,大發(fā)雷霆,然後把這個無知女人打入冷宮纔好呢!可下一刻,她們就笑不出來了——
“可素,你剛剛說可以的吖!!!”上官菱惜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彷彿他捂著她,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出心面了。雖然明知道她是在演戲,可皇甫昊辰的心裡還是狠狠的抽了下,這丫頭,真會折騰人。
“本太子何時說過?”
“你說我是最小的。”上官菱惜抽泣著控訴,委屈的吸了吸,又繼續(xù)說:“因爲(wèi)我是最小的。所以,年齡大的就可以不顧尊卑,不顧自己是什麼身份的叫我妹妹了,不是嗎?”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裡摳著呢!皇甫昊辰啞然失笑。果然,這個小丫頭是在懲治她們!!!她這是在變相的說她們不懂禮數(shù),不分尊卑,犯了大不敬之罪。
剛纔還在幸災(zāi)樂禍的一羣女人,此刻皆煞白了臉色。尤其是罪魁禍?zhǔn)椎募t衣女子,嚇得抖落手中夾著糕點(diǎn)的玉筷,起身趕緊跪地請罪:“太子妃恕罪,妾身無意冒犯於您,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妾身的無禮之罪。”
其他人,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很明智的選擇明哲保身。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她們心裡卻如明鏡。小丫頭,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好對付。瞧,地上的尹側(cè)妃就是個例子。她可以不動神色的將你引進(jìn)她設(shè)的圈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