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吳孝賢,那些承諾她其實是可以做到的,不然她也不會發什麼誓,頂多說說而已,混過去就算了。
看到溫惠要走,直接跟了上去,說道:“那個你愛我嗎?”
沒頭沒腦的,這是哪門子的問題啊?溫惠完全就是直接無視的,自己走自己的,懶得理吳孝賢。
“第一條,你必須……”吳孝賢立馬搬出承諾這回事,然而不等他說什麼,溫惠直接回答道:“愛。”
吳孝賢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真的嗎?你可答應必須說真話的。”
“恩。”溫惠依舊是一個字的回答,推門進入了鳳宮。
“那你愛我哪裡呢?”吳孝賢再次問道,真是窮追不捨的問啊,要不然他莫名其妙的提那第一個條件做什麼?
轉身看向吳孝賢,本來是覺得煩,想發脾氣的,可是看到吳孝賢的那一刻,所有的火氣都沒有了。
“愛你長得帥,愛你身材好,愛看你的笑容,愛你的全部。”溫惠回答道。
吳孝賢是忍不住的笑,可心裡面想起過去的事情,終究是有幾分不信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溫惠回答道,然後大步向內室走去,揮手將外套脫掉,只剩下一件簡單的睡衣,然後躺牀上去睡覺。
吳孝賢定定的看著睡覺的溫惠,其實這樣也不是太糟糕,要是這樣,那她肯定能夠控制住自己,不會傷害到溫惠的。
“那我去沐浴了。”吳孝賢回答道。
對這鳳宮的一切,吳孝賢都很熟悉,他也是不需要人伺候的住,而浴池旁的櫃子裡面,就有他的衣服的。
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溫惠身邊,他其實並不困啊,而且現在天還沒黑,睡得哪門子覺啊?
“惠,惠兒,你困嗎?”吳孝賢看向身邊的人問道。
武烈沒來之前,她是想用睡覺來緩解一下情緒的,可現在倒是真的有些睡不著了,睜開眼,看向身邊之人,問道:“本來困,現在不困了。”
吳孝賢轉頭看向溫惠,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伸手摟住了溫惠的腰,笑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點睡前運動。”
看著眼前之中的笑顏,溫惠心中有幾分無奈,也罷,若真的是最後的時間,又真的是她喜歡的,那麼她就成全他好了。
事後,她依舊是習慣性的吃藥,然而藥還沒有被送到口中,就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轉頭看過去,吳孝賢一臉陰沉的站在伸手,手中是用了力道的,捏的她的胳膊生疼,又不想用內力反抗他。
最後只能是手發麻,碗摔落在地,濺起來的藥汁,落在了溫惠的衣襬上。
“雖然我不是學醫的,沒你懂得多,可是藥三分毒,你已經答應我生孩子了,爲什麼又要喝這種藥?”吳孝賢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心中一陣無奈,解釋道:“我答應的是二十歲,不是現在。”
“你現在已經十九了,再有三個月就二十了,現在懷孕,生的時候,你就已經二十多,更何況也不一定現在會懷上,不是嗎?”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責怪,帶著心痛。
不想去過多的解釋爲什麼,過多的去爭吵,或者不喝,也不至於就會懷孕,畢竟懷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恩,對不起。”溫惠回答道,
然後看向了吳孝賢的手。
吳孝賢微微鬆開手,看到溫惠胳膊上的青紫,心中驀然一疼,蹙眉道:“對,對不起,你疼不疼?”
“無礙。”溫惠回答道,然後向化妝臺走去,這裡是有普通藥的,去淤血的也是有的。
然而還不等她上藥,藥就被人給拿走了,擡頭看向吳孝賢,想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可看到他打開藥盒子,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溫惠的胳膊,輕輕的塗抹上一層去淤血的藥,他是自責的,爲什麼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將她弄傷了?
其實這點淤青,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換上一身朝服,其實就是龍袍,溫惠準備上朝,今日倒還是有一件事情要說的。
那就是林業局的事情,畢竟旅遊業馬上就會流行起來了,所以這方面的事情,還是要個系統管理的。
吳孝賢看向一身龍袍出來的溫惠,眸中還是忍不住閃出一抹亮光,這樣的她光芒萬丈,睥睨天下,還有那種天生的威嚴和高貴。
她知道吳孝賢出現的原因,是和她一同上早朝的,這個是她答應的,她自然會做到的。
今日吳孝賢依舊是穿著黑色,不過沒有金龍刺繡,只是祥雲刺繡,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又恢復了那個狂拽腹黑的帝王樣。
“走吧。”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然後向外走去,這身朝服不同於之前那般的簡單幹練,而是長長的裙襬,以繁複富貴爲主。
這是曾家出品的,溫惠自然是給這個面子了,而且年紀大了之後,對於這種繁複華貴的衣服,也更有駕馭力了。
吳孝賢伸手拉住了溫惠的手。
溫惠停下腳步,看向身邊的吳孝賢,說道:“這是去上早朝,不是逛街。”
“那帝后一同攜手上朝,不也很正常嗎?”吳孝賢問道,就死死拉著溫惠的手,不放開。
算了,不要爲這種事情多言了,向前走去。
兩人攜手出現的時候,還真的是讓大臣都驚訝了,難怪了,皇位左下方的旁邊,要準備一把椅子,原來是給吳孝賢準備的。
“臣等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行禮道。
溫惠直接坐到自己的皇位上,揮袖道:“平身。”
吳孝賢也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不過他坐之前,將自己換了個方向,因爲這椅子擺放的方向是和溫惠一樣的方向,對著大臣的,他坐下能看到滿朝文武大臣,卻看到溫惠。
他又不是來看滿朝文武的,他是來看溫惠的,所以就將椅子轉到了溫惠那一邊,將後背留給了滿朝文武。
一派悠然自得的坐著,好似這大堂上的一切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一雙眼睛只看著溫惠。
她早習慣被人注視著了,就算多一雙眼睛,也沒什麼區別的,帶著面具的紅羅剎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幾個人彙報了一些事情,大約都是一些瑣事,也並沒什麼大錯,溫惠聽著彙報,點頭便可以了。
說完這些,溫惠公佈了林業局的事情,與大臣討論,安排完此事,便是午飯時間了,一個上午,她都用來上早朝了。
吳孝賢就在旁邊很悠閒的坐著,他也是不覺得無聊,看著侃侃而談,光芒萬丈的溫惠,就莫名的喜歡,
能夠這麼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嘛。
退朝之後,溫惠直接離開,吳孝賢就跟在溫惠身邊。
此次吳孝賢的現身,很大一部分起到了吳國穩定的作用,要知道之前就已經有人懷疑吳孝賢是否在世,在煽動吳國百姓造反了,不過溫惠的鐵血手腕,讓很多人都只是想想,並不敢動手。
一般這個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去用膳的,不過如今多了一個人陪著他了,吳孝賢滿是笑意的看向溫惠,給溫惠夾菜,問道:“惠兒,你覺得這個味道如何?”
“很好。”溫惠回答道,她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吳孝賢知道溫惠的習慣,每道菜都只吃一口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和討厭的,所以就一樣一樣給溫惠夾。
其實她並不是太喜歡有人給她佈菜,可是她又不太想因爲這件事情,和吳孝賢鬧彆扭。
用過午膳,溫惠就陷入了無所事事中,一般這個時候,她就是一個人靜坐著了。
“好久沒下棋了,不如我們來下棋吧。”吳孝賢提議道,兩個人這麼坐著,多無聊?
反正也沒事情做,溫惠自然是同意了,微微頷首,說道:“好啊。”
兩人對立而坐,安靜的下棋。
吳孝賢是許久沒下棋了,不過那下棋的風格還是沒改變,溫惠完全都能夠猜測到他的下一步會怎麼走,贏得倒也是毫無壓力。
只不過是一年多沒有和她下棋而已,他就有一種完全不是對手的感覺了,有些惱怒的將棋給扔到了一邊,說道:“下棋不好玩,不如我們去郊外走走,散散心。”
“這皇宮的風景,還不夠你看的?”溫惠看向吳孝賢問道,其實這皇宮真的是春夏秋冬的景色都有,完全不受氣節的限制。
吳孝賢不悅的說道:“都是人造的,有什麼好的,咱們要看,就去看屬於大自然的美景。”
溫惠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好,那走吧。”
策馬奔騰在郊外的草原上,一般這個地方都是武靈兒和段英才肯來的地方,因爲武靈兒喜歡遛馬,如今他們不再了,倒是她過來了。
近黃昏的時候,這裡的景色是最美的,伸手拉著自己的千里馬,和吳孝賢並肩走在河邊。
一樣是安靜的,可是此刻卻並不覺得孤寂。
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溫惠,心還是不受控制的跳動著,一如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樣,爲她而心動,那種完全失控的感覺很不好,可是卻又意外的甜蜜。
“惠兒,我們一直都這樣好不好?”吳孝賢問道。
一直?她還真的保證不了,笑道:“一直太長,就有生之年吧。”
聽到溫惠的回答,吳孝賢微微蹙眉問道:“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一直是永遠,生生世世,不死不滅,永不相忘的。”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
“那便有生之年吧。”吳孝賢看向溫惠回答道。
倒是意外吳孝賢會妥協,看向身邊之人,笑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下輩子不想見到我?還是後悔認識我?”
“都有。”吳孝賢並未看溫惠,只是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草原,說道:“愛一個人實在是太累,又太委屈自己的事情,委屈 這一生就夠了,我可不想生生世世都受這委屈,都在愛恨之間折磨,難人啊,還是應該奪江山去,愛什麼美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