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無奈一笑,將魚兒給放入了湖中,反駁道:“這叫有緣,不是蠢。”
吳孝賢十分不滿的看向溫惠,說道:“你與條魚有什麼緣分?與我纔是緣分。”
說著還十分霸道的伸手摟住了溫惠的肩膀。
溫惠也是服了他,連條魚的醋都吃,頗爲無奈的一笑,可是卻也就這麼順勢靠在吳孝賢懷中了,欣賞著這片山清水秀。
雖說沒有荷花,可是岸邊的草地已經是綠油油的了,看著讓人格外舒服啊。
釣魚玩,卻不吃魚,他們也是夠無聊了。
而那店鋪也是在全力打造這對戒指了,第二日下午就拿著東西,來到宮門口的。
“官爺,這是皇上昨個要的夫妻戒指,要小婦人送來的。”
就算這紅羅剎是女子,可百姓們卻是習慣了叫當官的爲官爺了,紅羅剎也不會在乎稱呼問題。
而溫惠和吳孝賢昨日的事情,也是早已經流傳開來的。
只檢查了人身上沒有帶著武器,也沒有易容,便是讓人進去了。
初入皇宮,其實還是很緊張的,儘管這裡並沒有多麼壓抑的氣氛,只是亭臺樓閣的江南小調,可是依舊是讓人緊張。
溫惠看過戒指了,雖然不如現代的那般精緻,不過卻也很好看了,上面的字是惠賢,恐怕就這二個字,他們就很難才弄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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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兒,惠兒,我聽說戒指送來了?”這人才剛走,吳孝賢興奮的聲音,就在院子裡面想響起來了,頗讓人無奈。
溫惠無奈搖頭,這個吳孝賢,從今天早上就開始唸叨戒指怎麼還沒送來了,將戒指盒子遞給了吳孝賢。
吳孝賢頗爲小心的將戒指盒給拿過來,然後打開盒子來看,裡面是純白金的戒指,上面有兩個字,惠賢。
對著溫惠伸手了手。
這一雙手骨節分明,手指很細長,不過並不看起來無力。
擡頭看向吳孝賢,他笑的一臉幸福,十分的陽光明媚,她喜歡他這樣的笑容。
也明白他這手勢是什麼意思,拿起一枚戒指,戴在了吳孝賢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合適,果然她所畫的尺‘寸’並沒有問題。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足夠熟悉了。
很是自然的擡起自己的手。
吳孝賢頗爲小心的拿起戒指,然後給溫惠戴上,她的手小巧而精緻,握在手裡的時候,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似乎不用過來的語言,那種甜蜜的氣氛,就已經在兩人之間流轉了。
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挺穩定的,就是這麼甜甜蜜蜜的,從不會吵架,因爲吳孝賢總會是那個妥協的人,溫惠本身也不是什麼脾氣不好的。
春天也是個多雨的季節,尤其是吳國、周國,這種本就氣候溼熱的地方。
溫惠看著淅淅瀝瀝的雨,一手支撐著腦袋,感覺挺無聊的,可這種平靜的日子,好似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撐起一把傘,想要回福祿院用膳,免得吳孝賢下雨天的,再叫她一次了。
一人漫步雨中,到也挺有意思的,雨水將一切都沖刷的很乾淨。
卻看到了百里決一人站在池塘邊,而且並沒有撐傘,從背影來看也太過單薄孤寂了些,他總是太過孤單了些。
百里決在看荷塘中的魚兒,卻也沒有再看,只是腦中卻思緒萬千
,心中更是苦澀萬分。
忽然感覺頭頂沒有雨落下來了,擡頭看過去,原來不是雨停了,只是有一把傘。
看向身邊,是溫惠,心中開心了一下,然而看到溫惠打傘的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心中更是苦澀一片。
雖然一切都清楚明白,雖然只要她過的開心就好,可是那種難受還是會有,提醒著他,他只是在強行安慰自己而已。
“好好的,一人站在這雨地裡做什麼?”溫惠頗爲問道。
“無聊便給魚兒餵食,沒想到竟然下雨了。”百里決解釋道。
溫惠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下雨了,便回去啊,站在這淋雨,很容易感冒的。”
“沒事。”百里決回答道。
溫惠能夠看的出百里決是累的,因爲此刻沒有帶上他標準的笑容,或者是和她,就沒必要在如此了吧。
看向那些鬧騰的魚兒,和身邊之人的壓抑沉靜相比,真的是兩個極端,問道:“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不如和我說說。”
“沒什麼。”百里決回答道。
不打算告訴她,她又能說什麼呢?只好看向了湖面。
百里決看向身邊的人,與她同撐一傘,心中是開心的,可同時有很苦澀,這種開心和痛苦的情緒,總是矛盾在心中。
“不知我在你心中是什麼地位?”百里決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像是輕聲呢喃一般,好似只是在心中想著,並未有想說出來一般。
溫惠卻聽的很清楚,心中一滯,原來不開心是因爲他嘛?回答道:“得力助手,朋友。”
能夠聽到這樣的答案,他是在意料之中的,開心卻又失落。
“百里,你就是將自己侷限在一個小世界裡面了,其實這個世界很大,如果你想出去走走,便去走走吧。”溫惠看向百里決說道。
“一個人去哪裡不一樣?”百里決的反問之中透著幾分孤寂和無奈。
溫惠想去化解這份孤寂,可是她已經有吳孝賢了,就不能在去給百里決了,這只是更加耽誤了他罷了,無奈說道:“那便尋一人去。”
“若非志同道合,還不如自己一人。”百里決回答道。
這還能說什麼呢?給百里決塞個男人,肯定是不行的,然而轉念一想,她想起另外一人,或許武修這個悶葫蘆是個很好的人選,這二人不也是有交集的麼?
“武修好像也是整日在宮中沒事做,你可以找他一同外出遊玩,他這人安靜,必然不會 吵到你的。”溫惠看向百里決說道。
他不討厭武修,因爲那份同病相憐,更是因爲他很厲害,能夠幫助到溫惠,雖然孤僻,可是性格卻意外的敦厚老實,到像是個老實的孩子。
然而他想一起的絕對不是武修,說道:“謝皇上掛念,百里並無心情出遊。”
“百里。”溫惠看向身邊之人,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你是聰明之人,你該知道,很多事情,你堅持是沒有多少意義的。”
百里決看向溫惠,說道:“敢問皇上,百里堅持了什麼?”
溫惠很無奈,這百里決是矢口否認嘛?
百里決很明白溫惠再說什麼,可他不會承認,因爲他很清楚,這種情況,承認,所對的便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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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聽到溫惠拒絕的話語,所以乾脆不承認。
“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溫惠只能這麼回答,因爲要她
說,你不是喜歡我嗎?她也著實說不出口的啊,因爲有些自作多情了。
百里決已經是打算不承認了,看向溫惠問道:“百里心知肚明什麼?”
無語,溫惠看向一邊說道:“什麼都沒有。”
她還真的拿百里決沒有辦法呢,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我可該拿起怎麼辦?”
看向身邊之人,問道:“怎麼?我讓皇上覺得很苦惱?”
他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不希望他多想,頗爲無奈的說道:“是擔心啊,百里,我真的希望你搬出皇宮,找個喜歡的人,過個簡單的 生活,也不至於這般孤寂。”
“百里不覺得孤寂,喜歡一人。”百里決說道,其實是一個人習慣了,看向溫惠,揚起一抹笑意說道:“若是皇上覺得百里孤寂,那有時間可來找百里的。”
“就怕我找你了,你只會更孤寂。”溫惠垂眸回答道,多少帶著些許的無可奈何。
她心中有他,而且是在乎他的,也是擔心他的,這便夠了,人啊,總是奢求太多。
開始他都不敢奢求她多看他一眼,如今她的心中已經有他,也會擔心他了,可是他卻想要更多,希望她有時間來陪他。
他完全能夠聽到溫惠隱藏的意思,看向身邊之人,說道:“不會,就算你不來看我,我也是會這麼一直孤寂下去的,你來,最起碼那一刻,我是開心的。”
百里決隱藏的話意,她又如何能不懂?
可是她的時間從來都是排滿的,就算稍有空閒,便是會有吳孝賢在身邊的,那對面不就是吳孝賢嘛,看來,他是叫自己用午膳的。
吳孝賢看到那並肩而立的兩人,心中莫名憤怒,因爲這兩人站在一起,給人一種寧靜美好的感覺,尤其是他們同撐一傘。
快步走上去,直接將溫惠拉到了自己傘下,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說道:“皇上和百里部長,還這的是好興致啊。”
溫惠頗爲無奈的看吳孝賢一眼,然後將自己手中的傘遞給了百里決,說道:“回去換身衣裳,你這容易著涼。”
百里決伸手接過傘,可總會在意到溫惠手中的戒指,心中一片苦澀。
曾經他以爲溫惠這樣的人,是冷情絕愛的,以爲今生她都不會有愛的人,可是現在他明白了,溫惠只是不會愛上他而已。
心中又不免嘲笑自己,溫惠爲何會愛上一個商戶孤兒,從血統裡,他就是賤民,她就是公主,他們之間的差距,永遠不會改變。
溫惠看著百里決那孤寂離開的背影,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忍和擔心。
吳孝賢很不爽溫惠這樣的眼神,可是卻又挺無可奈何的,伸手摟住溫惠的肩膀,說道:“我們去用膳。”
語氣之中帶了幾分強硬,有著明顯的不開心。
這幾日,她倒是從五子樓那收到了有趣的消息,武祈叫了喬嫣一同去喝茶。
這二人在茶樓的包廂之中,對立而坐,彼此都挺緊張的,開始有些尷尬。
然而武祈畢竟是男子,便也開口說話了。
喬嫣是個很會引導話題的女子。
真的聊開了,兩人倒也不拘束了,從天南聊到還被,從人文聊到地裡,從朝堂聊到戰場,無所不談。
喬嫣不是一般女子只懂刺繡彈琴,她看過很多很多的書。
可是卻無法和武祈比,因爲武祈的閱歷放在哪裡,他更是飽讀詩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