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見到了血?”暗七問道,一身黑衣,帶著面具,完全就是暗地裡存在的人。
溫惠看向溫淑,確實沒有流一點血,手廢掉了,看樣子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是毒以及挫骨手,確實不流血,笑道:“辦法不錯。”
溫淑整個人都驚恐的看著溫惠,怎麼都沒想到溫惠竟然敢當衆動手,指著溫惠,卻一丁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謝主子誇獎。”暗七回答道,然後像是提小雞似得,將溫淑提起來,說道:“鬧事者,一律清理。”
當你沒有強權的時候,你需要名聲來維持,可你有強權了,名聲自然會變好的,所有來惹你,被你處置的人,都會變成活該。
更何況溫淑這個人,名聲早就爛透了,她的話誰會信?只會被五子樓解釋爲嫉妒她,自己做錯事,還將事情推給她。
武靈兒咽口口水,她擔心太多了,惹到溫惠如何能有好下場?直接坐下來喝茶,當自己是都沒看到。
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道:“各位見笑了,這是規定。”
所謂規定,就是拿手指她的人,一定會被廢掉手,出口罵她的人,一定從此不能在說話,這比起對君不敬,就被斬來說,輕多了,最起碼命還在。
衆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關於仁善的美名固然是真,可她坐上王位的手段,纔是最真實的,所以惹誰別惹溫惠。
一次規矩的制定,誰和溫惠說話,都不敢大小聲,更別說伸手指著破口大罵了,而溫惠要的也是這種效果。
“百里在這裡祝王爺萬事如意。”百里決站起身來,拿起酒杯說道,來緩解這僵住的氣氛。
然而聰明如他,完全知道溫惠這種雷霆手段下隱瞞的不是他們去下藥的事情,而是他一個男子被女人下藥的這種有辱自尊的事情。
“錯了,這種情況下,不應該祝我們百年好合麼?”吳孝賢插話道,對於這個祝福語表示不是太滿意。
百里決看向吳孝賢,未語三分笑,一派的從容儒雅氣,這種氣度便是先贏了三分,緩緩道:“若王爺想百年好合,那我的祝福詞也並沒有錯。”
溫惠咳嗽一聲,打斷這種詭異的氣氛,警告的看了一眼吳孝賢,不要沒事找事!
吳孝賢自然看出溫惠眼神中的意思,心中別提窩火了,可是又不能發作,怒視向百里決,心中暗想:好你個笑面虎!
百里決自然看出了溫惠的警告,吳孝賢的氣憤,而他所表現出來的依舊是平靜。
“謝百里公子。”溫惠拿起酒杯說道。
兩人舉杯而飲。
局面也就這樣被打開了,大家都紛紛敬酒,不能只喝一人的敬酒,其他人的酒也是需要喝的,一通喝下來,溫惠都覺得頭暈了。
而吳孝賢要比溫惠糟糕多了,因爲擔心溫惠喝多,所以就替溫惠擋下不少敬酒,所以也是喝醉了,整個人都靠在溫惠身上,醉醺醺的樣子。
不過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就是閉著眼睛睡覺,沒有那麼多的話,更不會撒酒瘋。
溫惠感覺自己也差不多,而時間也已經是下午了,早該是散席的時候了,說道:“本王覺得有些醉了,就前去休息了。”
“惠兒,去吧,這裡交給我們。”武烈回答道,對於溫惠的酒量,也是蠻吃驚的,這一下午的喝了多
少啊,都不見醉的?
是醉了的,看東西都覺得是雙重的,房屋都搖搖晃晃的,可是頭腦卻是清晰的,最起碼會保持住儀態,不讓自己出醜。
伸手將靠在自己身上喝的爛醉的吳孝賢給拽起來,扔給他的兩個暗衛,說道:“帶王君去休息。”
“是。”兩個暗衛也不敢違抗,將自己主子拉去婚房。
溫惠也隨後離開,她雖然有些醉了,可並不是醉到神志不清了,有些事情總還是要處理的。
例如楚國攝政王,她剛剛當然是嚇嚇那位楚國太后的,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楚國開戰了,而且嚴格來說這根本不是和楚國對上,而是和攝政王對上。
那樣漁翁得利的不就是周帝了嗎?可以讓她的寶貝女兒掌握了楚國,在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出手將她給剷除了,也得到了吳國。
之後那位太后的沉默,不在惹她,一來是怕有個溫淑的下場,二來,不就是想到了這一層嘛,能夠在後宮屹立不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然還有魔教的事情,這個事情對於她來說還是挺震撼的,怎麼都沒想到趙豐義會去當魔教的教主……
正想著,就看到從天而降的妖孽,好好一個風風少年郎,去修煉什麼勾魂術,弄得這麼妖孽,不過不得不承認,確實整個人都美到勾魂攝魄,這個完全跟性別沒什麼關係了。
“你能動了?”溫惠看著眼前的人問道,那個穴道要三個時辰,六個小時後才能自動解開的,現在應該還不到時間的啊。
“用內力衝破穴道就好了,惠兒,這點穴的功夫,是你自己研究的?”趙豐義笑著問道,還向溫惠走了兩步,離得更近。
人與人之間總該是有個安全距離的,超過安全距離,自然而然就會戒備起來,尤其是溫惠這種沒有安全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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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惠也沒有後退,只是防備了幾分,然後說道:“恩,是我自己研究的,你就不和我解釋解釋,爲什麼入魔教嗎?”
“我母妃是魔教護法,因爲愛上了我父皇,自願廢掉武功,入了皇宮,陪他一生,可是我父皇很快就沒了新鮮感。”趙豐義說這話,又靠近了溫惠幾分,幾乎是貼著了。
魔教中人?詫異的看向身邊的趙豐義,你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而且這雙眼睛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勾人魂魄啊。
退後一步,說道:“所以你一開始就和魔教牽扯不清了?”
“不是,我娘是自廢武功,退出魔教的,所以我和魔教也沒什麼關係,不過經常聽我娘提起罷了,挺好奇的,就過去看了看。”趙豐義回答道,然後伸手摟住了溫惠的肩膀,笑道:“惠兒,你好像也對魔教特別有興趣的樣子?”
溫惠看向趙豐義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直接給拿下來,說道:“在我封地內的幫派,自然是敢興趣了,你說我連端木家都下手了,會對魔教手下留情?”
趙豐義一副誇張害怕的表情,說道:“惠兒,你不會要對我下手吧?”
一臉壞笑,看向趙豐義,說道:“當然不會了,只要你歸降,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哦?”趙豐義拉長尾音說道,一個字說的是百轉千回,讓人遐想連篇,靠近溫惠耳邊,說道:“我還真期待惠兒對我做些什麼呢。”
這句話所指的就更加的意味
深長了。
溫惠向後退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看向趙豐義,說道:“我們之間就不該是敵對的關係,魔教歸降這件事情,你好好想想。”
“既然歸降,總該是有條件的吧?歸降之後,你又會怎麼處理魔教中人?”趙豐義看向溫惠問道。
處理還說不上,當然也不會立即重要,收復魔教之後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洗白他們壞人的身份,讓世人不在那麼恐懼和懼怕他們。
也讓魔教中的人像個正常人生活,而一些武功高強之人,留爲己用也未嘗不可,而管理的人,就交給趙豐義好了。
至於這批人具體做什麼,她差不多都想好了,證據確鑿之後,就專門殺貪官污吏,直接隸屬於她,不受任何人限制。
不過這些安排,都需要談妥之後纔可以,便說道:“你說說你的條件。”
“嫁給我。”趙豐義看向溫惠說道,一雙桃花眼之中滿是魅惑,瞳眸之中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一對紅色的蝴蝶。
溫惠感覺心魂一瞬間就不屬於她了,趕緊閉上眼睛,原來這纔是攝魂術的最高階段啊,她都有些防備不及的。
“我已經成親了。”溫惠閉著眼睛說道。
趙豐義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著閉上眼睛防備攝魂術的溫惠,兩排睫毛卷翹而濃密,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似得。
“你不過是娶了人,又沒說之後不能嫁人了。”趙豐義回答道。
這算什麼歪理?回答道:“換一個條件。”
“那你現在去修了吳孝賢。”趙豐義看著溫惠說道。
提正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牽扯到這感情方面的事情,睜開眼睛,看向趙豐義問道:“你喜歡我?”
心跳莫名就漏掉了一拍,這雙眼睛深邃的很,讓人不知道想什麼,可是所表現出來的卻很清澈。
如今話以挑明,他也沒什麼不敢說的,笑道:“惠兒,不也喜歡我嗎?”
喜歡?這從何說起啊?不解的看向趙豐義,隨後說道:“你我之間是同門情誼,可不是男女之情。”
“同門情誼你會爲我和整個各國對抗,將我 救出來?而且那個時候我已經算是自動被踢出神醫門下了。”趙豐義看向溫惠說道。
原來是在這誤會了,說道:“因爲我有能力救你,更何況不過是名譽上的剔除而已,又不是多年同門情就沒有了。”
趙豐義伸手摟住溫惠的腰,嘴角勾起的笑容滿是誘惑,問道:“真的是同門情那麼簡單,要知道師兄師妹的,可是最容易產生感情了。”
“如果讓你誤會了,我感到很抱歉。”溫惠伸手將腰間的手給拿開,他手上的皮膚十分細膩,然而一雙手卻骨節分明,十分有力。
她是動用了內力,才掰下來的,看向趙豐義,說道:“魔教的事情你重新想一下,條件也在重新想一個。”
“可我所想要的,就只有這個。”趙豐義追上溫惠的步伐說道。
“不可能。”溫惠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趙豐義微微蹙眉,問道:“以惠兒你的性格來說,也不可能喜歡上那個暴君吳孝賢的啊,那麼惠兒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我就是喜歡他。”溫惠回答道,如果能夠讓他死心,這個有些違心的回答,也不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