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國大軍已經(jīng)攻打到吳國邊境處了,你們的皇上卻還是帶著四十萬大軍,在周國呢,這是什麼意思?”溫惠看向了扶桑問道。
扶桑心中一跳,這個溫惠是在兵分兩路?
可是武烈還在這啊,還有誰能夠?qū)Ρ任淞页蔂?wèi)攻城略地的元帥?
莫非傳言是真的?武祈還活著?!
可皇上爲(wèi)什麼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呢?被困周國,那糧草還夠嗎?不由的蹙眉。
看到扶桑也是蹙眉思考的樣子,也明白這件事情,吳孝賢從來沒有跟扶桑商量過,那麼以扶桑對吳孝賢的瞭解,是否又能猜測出原因呢?
緊緊盯著扶桑,不錯過扶桑的任何一個表情。
扶桑此刻想到了吳孝賢對溫惠的態(tài)度,在想想吃下的那個傾心果,不由的重重嘆口氣,說道:“紅顏禍水?!?
看著扶桑想了半天,就說出這麼四個字,不由的蹙眉問道:“扶桑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是紅顏禍水。”扶桑看向溫惠說道,語氣裡面帶了明顯的不滿,說道:“肯定是因爲(wèi)你纔不動手的。”
確實(shí)沒有動手,而他的兵除了第一次受傷慘重外,其他好像一直都在撤退呢,或許這是他們沒有太多的兵力去管周國的土地,都去守吳國土地了,也說不定呢。
畢竟秦國和楚國,也是在密切的關(guān)注著這的戰(zhàn)況呢,沒有參合進(jìn)來,肯定是因爲(wèi)周國主要力量,武家軍還沒動手,他們是在等兩敗俱傷。
“我可從來沒有勾引過你的主子,而且我也不認(rèn)爲(wèi)他會因爲(wèi)我,而放棄整個江山,前輩該想想你的學(xué)生還有什麼目的?!睖鼗菘聪蚍錾Uf道。
說完臉色很不好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軍營之中,暗衛(wèi)在這個時候走進(jìn)來,遞給了溫惠一個信封。
溫惠打開一看,這是五子樓總結(jié)出來的一份吳國地圖,還是軍隊的分佈,這份圖五子樓應(yīng)該也給了武祈一份的。
吳國也是有百萬軍隊的,帶出來的不過是一半而已,剩下的五十萬,都是分佈在吳國的,有四十萬都是分佈在各城當(dāng)做守城兵的。
十萬大軍是在都城的,有禁衛(wèi)軍、守城軍,巡邏兵組成。
武祈只是帶了十五萬的士兵,就算是一路順利,也傷了有五六千人了,留下三萬的守城兵,守著那些攻打下的地方。
顯然拿十一二萬的人對付五十萬人是不可能的。
那麼就只能是拉一個打一個,各個攻破了,看向暗衛(wèi),問道:“吳國沒有調(diào)動兵隊的情況嘛?”
暗衛(wèi)微微頷首,說道:“五子樓查過來,沒查出有什麼部隊調(diào)動的?!?
溫惠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暗三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卑敌l(wèi)回答道。
溫惠擺擺手,示意暗衛(wèi)退下,看著桌上的這份地圖,在想想扶桑所說的話,不由眉頭蹙起來,嘆口氣說道:“吳孝賢,你到底幾個意思?”
此時的吳國軍營裡面,黑漢子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皇上,他們切斷了咱們的糧草輸送,就剩下一個月的糧草了,咱們還是進(jìn)攻吧,他們就十萬人,我們四十萬呢?!?
吳孝賢慵懶的坐在帳內(nèi),手中還拿著夜光杯,不過裡面放的不是葡萄酒就是了,一口飲進(jìn),微微擡眸,問道:“要不吳勇,你做皇上?”
“
微臣不敢?!眳怯潞苁俏恼f道。
其他的將軍更是不敢吭聲,這位皇上的手段,他們可是知道的,不想死的就唯命是從,或者辭官吧,畢竟他連殺兄弒父這件事情都做出來,剛何況殺個他們呢。
對的,所有文武大臣都當(dāng)吳孝賢是手段狠辣的暴君了,完全不敢惹。
吳勇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扶桑先生呢?我們不救了嗎?就算皇上您不想,我們也可以交換人質(zhì)啊。”
“她又不會虐待俘虜,對她來說,那四個人更不算什麼。”吳孝賢回答道,其實(shí)他是讓黑血剎悄悄監(jiān)視過的,知道扶桑沒受什麼苦,纔不救的。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麼?”吳勇看著吳孝賢問道。
吳孝賢慵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吳勇說道:“等她來找我啊。”
然後大筆一揮,寫下了一份手諭,看著身邊的黑血剎,說道:“去念給留守趙國的將領(lǐng)聽一聽,這是虎符。”
“是?!焙谘獎x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拿過東西,然後就退下去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是讓武祈都覺得奇怪,因爲(wèi)吳國根本沒有守城兵!和地圖上畫的分佈圖完全不一樣。
溫惠也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五子樓更是飛鷹傳書告訴了溫惠。
原來吳孝賢讓他的暗衛(wèi)告訴所有的將領(lǐng),都退守都城。
這是幾個意思啊?莫非想將兵力都集中都城,然後給武祈致命的打擊,又或者說,想讓武祈進(jìn)入?yún)菄?,然後在展開包圍圈?
但是不管哪種,溫惠都決定先佔(zhàn)領(lǐng)再說,反正她還有一個傭兵工團(tuán)固定的十萬兵力可以用呢,其他的傭兵未嘗就不會參加進(jìn)來。
這次更快,七天,僅僅七天,武祈就攻入了對方的都城邊境,其他的地方都成了周國的地盤,當(dāng)然是沒有留下守城軍的。
這些地方,都暫時由五子樓盯著呢,然而卻不管事,有些什麼人謀反了,什麼人佔(zhàn)地爲(wèi)王了,那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等溫惠真的接手的時候,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小蝦米的,畢竟那是她統(tǒng)領(lǐng)的地方。
奇怪的是吳孝賢,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吳國的四十萬大軍就是成魚鱗陣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個時候皇上來了書信,武烈臉色很不好看的走進(jìn)了她的帳內(nèi),將書信遞給了溫惠。
看到武烈臉色不好看,還以爲(wèi)是前方武祈出事了呢,接過書信來一看,才知道是他那位好父皇。
大抵的意思就是說那些攻打下來的地方?jīng)]有守城兵是不可以的,他想派兵過去,當(dāng)守城兵,這不是明顯的搶地盤嗎?
然而卻是不能阻止的,因爲(wèi)那些地方雖然是她的封地,可皇上還是能夠決定那些守城兵,城主是誰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書信扔在地上,然後拿起筆來,在錦布上寫道:父皇請便。
武烈看到溫惠的四個大字,皺眉問道:“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上,就這麼讓給他了?”
“當(dāng)然不會,周國各個城鎮(zhèn)裡面,我們都留下了兩千的守城兵,我倒要看看我那父皇是要派多少兵過去,至於吳國嘛?呵呵,有膽子就讓她過去啊。”溫惠冷笑著說道。
五子樓都查不出吳國是個什麼情況,所有的城主,守城兵,都聽了吳孝賢的指令撤退到了吳國的都城裡面,查到的
就只有這個而已。
周帝收到自己溫惠書信的時候,眉頭深鎖起來,這個溫惠究竟想幹什麼?臉色陰沉沉的。
“決,你看看朕這個好女兒,是什麼意思,竟然準(zhǔn)許我派兵去當(dāng)那些城的守城兵?!被噬险f著將書信扔了下來。
百里決拿起來一看,確實(shí)是溫惠的字跡,他在昨晚也已經(jīng)收到飛鷹傳書了,也知道怎麼做了。
沉吟片刻,說道:“周國境內(nèi),幾乎每座城市都留下了兩千精兵,皇上若是派人過去,恐怕是兇多吉少?!?
“她還敢反不成?”周文帝恨恨的問道。
“王爺纔不會傻到背個忤逆皇上的罪名,可王爺?shù)氖侄?,想要讓我們派去的人出點(diǎn)意外在容易不過?!卑倮餂Q回答道。
“她敢!”周文帝惡狠狠的說道,隨後自己就給了自己答案,溫惠敢,要讓守城兵不在,溫惠肯定是有辦法的。
百里決沉吟片刻說道:“吳國攻下的地方,還沒有人守,而且吳國的兵都在都城裡面呢,不如我們……”
“當(dāng)然不行,吳國的氣數(shù)還沒盡呢,太冒險了?!敝芪牡鄄坏劝倮餂Q說完,就打斷了百里決的話。
百里決微笑說道:“皇上,臣不是讓您去守那些地方的,而是哪些銀子回來的,那裡現(xiàn)在根本沒有人守著,我們以守城的名義拿些銀子回來會很容易?!?
“到時候那五十萬大軍要是反撲的話,不還有武祈抵擋一陣子嘛,咱們的兵也能很快就退出來的?!卑倮餂Q看向周文帝說道。
周文帝眸子一亮,說道:“能行嗎?”
“當(dāng)然了,要知道什麼都沒銀子來的重要,而且武家軍都是死腦袋,根本不搶奪百姓的東西,所以吳國那些有錢人,都還是腰纏萬貫?zāi)?。”百里決說道。
周文帝動心了,確實(shí)銀子纔是重要的,偌大的軍隊也是要銀子才能養(yǎng)活的,若有大筆銀子,他還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而且若真出事,武祈不也在那裡嘛,有他擋著,他的人還能退出來,吳孝賢那就算是攻回趙國,那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依決看,派多少人合適呢?”皇上看著百里決問道。
“我們還是要擔(dān)心秦國和楚國,會不會突然攻打我們呢,依臣看,我們派出五萬心腹就可以了,儘量是快去快回?!卑倮餂Q提議道。
周文帝很是滿意的點(diǎn)頭,笑著說道:“你可真是朕的錢袋子!就能給朕找到斂財?shù)穆纷印!?
“這是臣分內(nèi)的事情?!卑倮餂Q笑著回答道,表面上看來,什麼問題都沒有,然而心中要多嘲諷就有多嘲諷。
皇上派出了五萬的騎兵,這是他手中全部的騎兵了,繞路趕往吳國。
溫惠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父皇啊,你還真是財迷心竅?!?
她也趁此機(jī)會看看吳孝賢有沒有後手,她不能讓武家軍去燒殺搶掠,那樣對得到民心是很不利的,畢竟那些吳國的地盤,她還是要管理的,有太多人叛變,還是很麻煩的。
或許吳孝賢在這種沒有傷亡的情況下,百姓也不受辱的情況下,纔不會動手的。
若是有人去燒殺搶掠,她倒要看看這個皇上是不是真的會不顧他的子民?
這個時候老鷹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將信取下來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