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孝賢看著溫惠,精緻的眉眼之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放下,之前發生過什麼令她念念不忘,如今才放下。
聽來,她好像是在說喜歡他?他可以這麼理解嘛?問道:“是喜歡我的意思嘛?”
溫惠垂眸一笑,微微頷首,看向吳孝賢,說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得到肯定答案的時候,就好像沒有那麼多的計較了,伸手拉住溫惠的手,也重新笑的如陽光般燦爛了。
溫惠還是很喜歡看吳孝賢笑的這般陽光的模樣,就好像是剛剛戀愛的少年一般。
而用膳時,武靈兒看兩人都是面帶笑意的,不經有些狐疑,不是說打起來了嗎?現在這樣應該是代表沒事了吧,既然沒事,她自然也就不會多問什麼了。
兩人用膳結束,回到鳳居的時候,就看到趙豐義還躺在那偌大的牀上,不過好像是睡著了,真是不給你趕他走的機會。
吳孝賢本來開開心心的,見到趙豐義就覺得堵的慌,不過知道溫惠是喜歡他的,他也就釋然了,將趙豐義這種行爲,就當做是嫉妒他們恩愛了。
“要不我們去天子院?”吳孝賢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只能無奈點頭,知道讓趙豐義離開,是很困難的,可是讓她三人一張牀吧,雖然牀夠大,可還真覺得怪怪的。
一同和吳孝賢離開,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道理來說,這裡住了不少吳孝賢的暗衛,畢竟她的鳳居就只是有幾位高手,其他的基本都還是在天子院的。
可如今她感受不到那種會武之人,內力流轉的氣息,發現不了任何人,沒道理這麼多人一下睡著,又或者都隱藏了氣息吧?
伸手拉住吳孝賢,說道:“不對勁。”
吳孝賢看溫惠一秒變嚴肅,便也警惕起來,這就發現不對了,他也是服了溫惠了,時刻都保持著這種高度警惕嗎?
兩人對視一眼,也彼此會意,兩人背對背,頗爲謹慎的走進去。
什麼情況都沒有,來到屋子裡面後,就看到了不少昏迷中的暗衛,溫惠伸手把脈,是‘迷’藥,不過卻並不簡單,而是一種無色無味讓人神經麻痹的毒。
這種毒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除的,也就是說來人並沒有下狠手,而且這種藥,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了。
心中開始懷疑一個人,但願她的懷疑是錯誤的。
可走入內室,看到那個躺在牀上,裝睡的紅衣身影時,溫惠只能在心中重重的嘆口氣,問道:“好玩嗎?”
牀上之人,睜開了那雙妖嬈的桃花眼,眉眼皆是風情和誘惑,對著溫惠拋個媚眼,笑道:“好玩啊。”
吳孝賢有了剛剛溫惠的心理輔導,雖然對這種情況還是不滿意的很,可是卻也不會表現出來了,一派悠閒的拉住溫惠的手。
就等溫惠處理這件事情的樣子,完全沒有插手的準備。
趙豐義微微蹙眉,這個吳孝賢發什麼神經?自己弄暈了他的人,還睡了他的牀,最關鍵的是不讓他和溫惠休息了。
可這貨爲什麼不生氣?憑他的脾氣,現在早該一掌揮過來了啊。
“那你自己好好玩。”溫惠回答道,然後伸手拉起了吳孝賢,向外走去。
這下輪到趙豐義不淡定了,趕緊輕功飛到溫惠身邊,雙腳就那麼騰空著了,因爲沒穿鞋。
“惠兒,你要去哪裡?”趙
豐義問道。
看著擋路的趙豐義,不知道他本身就很誘惑了嗎?還偏偏打扮的這麼妖嬈,將披風解開,然後直接扔他身上,語氣之中帶著一抹惱怒,道:“能不能省心點?”
“不能。”趙豐義回答的那叫一個果斷啊,毫不客氣的披著溫惠的薄披風,臉上帶著笑意,挑釁的看向吳孝賢。
吳孝賢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是件披風,只是件披風而已,溫惠剛剛還說喜歡他來著,不生氣,不生氣。
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看向溫惠,問道:“惠兒,你剛剛說喜歡我,現在再說一遍。”
幼稚,這就是純刺激趙豐義嘛。
不過卻又不想讓吳孝賢覺得自己是爲了哄他才刻意說的,剛剛準備開口,只是嘴脣微張,還未發出聲音呢。
趙豐義就連忙打斷:“我能省心!”
吳孝賢當然知道這是趙豐義怕聽到溫惠說喜歡他,才故意打斷的,特別得意的看了趙豐義一眼,高傲的就好像再說: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感覺十分窩火啊,看向溫惠,有些氣悶的說道:“我討厭你。”
說完就跑走了。
又莫名有些擔心他,可轉念一想,他的武功不弱,毒術也還真不亞於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溫惠看向一邊得意洋洋的吳孝賢,有些好笑的問道:“滿意了?”
吳孝賢只是笑著,不回答溫惠的話。
兩人並肩而行,向著鳳宮而去,準備休息,就看到從鳳宮門口,準備離開的武修。
正好撞了個對面,溫惠看武修面露急色,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也一秒正了臉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是武祈元帥的急信。”武修將信條遞給了溫惠。
溫惠將東西打開,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地動!這是地震的意思嗎?秦國,雪山城那一帶竟然發生了巨大的地震,而且還引起了雪崩,整個雪山城都被掩蓋,周圍四五個城鎮都被地震波及,基本都已經是一片廢墟,倖存人數不詳。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秦國的精兵,還是他們的精兵,都在雪山附近有大面積的分佈,因爲下一場戰鬥就是爭奪雪山的戰鬥。
二話不說,直接將東西毀掉,喚道:“鳳凰。”
“發生什麼事了?”吳孝賢看向溫惠問道。
“地動。”溫惠回答道,然後說道:“我去看看。”
鳳凰已經盤旋在上空,一副高傲的樣子。
溫惠直接坐上鳳凰,前往秦國,以鳳凰的速度,也不過就是五六分鐘的時間,便是到了,這速度就真的是飛了。
停留在上空,都能夠看到這種慘狀,而且遠比心中所說來的嚴重,根本不是雪城被淹沒那麼簡單。
因爲地震,地裂出了一條深溝,就在雪山的另外一端,這倒深溝,若不建造橋,士兵是無法過去的。
而且還有天然屏蔽雪山,翻躍雪山,又是峽谷,這簡直是天險。
讓鳳凰陪她去深溝下面看了一眼,竟然是有滾滾而流的巖漿,那坐雪山莫非還是睡眠火山?這什麼奇怪的地質結構啊?
向天上飛去,很明顯這個地方通往秦國的路是徹底的斷掉了,從上方來看,想要去往秦國,只能是重新選擇一條路。
可另外一條路,便是冰川了,基本都是大面積被凍結的河流,那種極寒之
地,不是他們士兵的身體素質能夠承受的。
“難道真是天不亡秦?”溫惠呢喃道。
在看看這條巨大深溝分開的兩個地方,兩邊都有差不多面積的廢墟,還有傷亡的士兵。
不過秦國應該是就此沒落了,因爲對方就有八個城了,還有兩個城遭到地震的傷害,估計災後重建並不容易。
都城就在地震邊緣,雖然不至於變廢墟,可是也受到波及了,都城後邊的那五個城鎮,基本都是寸草不生的古寒之地了。
秦國現在完全可以說是困獸了,因爲秦國這片土地,可是無法自給自足的,只能是出去買別人的糧食。
算了,既然天不亡秦,留秦這麼一點氣數,她也就不那麼執著了,還是趕緊救災纔是正事。
這變成廢墟的兩座都城,早已經是了無人煙,被波及的旁邊那座城,還是有人在進行救援的。
鳳凰滑翔過人的頭頂,溫惠則是在上面,準備的找著武烈和武祈的存在,終於是找到了士兵堆中的武烈。
“找到了嗎?”武烈怒氣衝衝的問道。
威武將軍只能是搖頭,沮喪著答道:“那都被雪給掩埋了,而且隨時都有雪崩的危險,驃騎將軍恐怕是兇多吉少,文武將軍還在找。”
溫惠知道驃騎將軍一向都是打頭陣的那個,他進攻雪城並不奇怪,只是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文武將軍就是驃騎將軍的兒子,喬威,他應該很奔潰的吧。
武烈也是發現了溫惠,不過並提不起多少高興來,他整整損失了一個師,還是精銳部隊,能夠高興的起來纔怪呢。
溫惠還是知道地震的時候,首先是要救災的,糧食的運送是免不了的,尋找生存下來的人,也是當務之急。
“舅舅,你帶領一個師,前去地毯式搜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溫惠回答道。
話剛剛說完,就感覺到了大地在輕微的晃動,衆人瞬間驚慌起來,在這種天災面前,人力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不過溫惠倒是沒那麼慌張了,主要是有鳳凰,她完全可以飛到天山,可是她不會這麼做的,因爲這跟拋棄士兵沒什麼兩樣。
第二個不慌張的原因,是因爲知道這不過是地震後的餘震,並不會造成大規模的地震和傷亡,更何況他們地處平原處,除非出現地裂特大級地震,不然真不會有事。
“別慌,不過是餘震。”溫惠用內力說道。
大地抖動過後,便也迴歸了平靜,沒有出現上次地動時候的那種恐怖。
大家也慢慢的迴歸了平靜,溫惠看向武祈,說道:“要小心這種餘震。”
“好。”武祈回答道,然後調派了一個師,前去地毯式救援。
武烈整張臉還是陰鬱的,知道他心情沉重,溫惠也便不多言了,說道:“我會和秦國和談,讓人送糧食過來。”
“好。”武烈點頭,然後嘆口氣說道:“我若遲一步,派他去雪城就好了。”
知道武烈這是自責,不由的伸手拍拍武烈的肩膀,說道:“外公,這並不能怪你,誰都不會想到,有地動的發生,你不用太過自責。”
“恩,突然發生這種事情,你快去忙吧。”武烈看向溫惠說道。
溫惠知道武烈的消沉是一時的,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甚至連兒子的死都經歷過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擊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