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義乾脆不坐著了,又平躺下去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問道:“不明顯了嘛?”
“你給我滾下去!”吳孝賢怒道,不過也不伸手去拽趙豐義了,可是又不能一掌拍死他,頗有種拿無賴沒辦法的感覺。
溫惠其實也挺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這裡不是你睡覺的地方,重新找個地方睡覺去。”
“我不。”趙豐義任性拒絕。
溫惠深呼吸一口氣,表示讓自己冷靜,然後看向一邊完全在爆發邊緣,卻忍著怒火的吳孝賢,腦中突然就出現了惡作劇的想法。
對著吳孝賢招招手,示意吳孝賢別再牀上傻站了,到她身邊來。
吳孝賢看到溫惠這個手勢,就像溫惠走去,不過俊逸的臉上寫滿了,我很不開心。
看著走近的吳孝賢,溫惠勾了勾手指,示意吳孝賢附耳過來。
“想不想讓他離開?”溫惠聲音很輕的問道。
趙豐義那也是有內力的,早聽到了,也狐疑的看著溫惠,是想用什麼辦法,讓他離開。
吳孝賢只覺得耳朵處癢癢的,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不過還是賭氣似得的問道:“你說呢?”
“我有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幫忙。”溫惠眼神之中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說道。
吳孝賢看到溫惠這抹笑容的時候,就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還是問道:“什麼辦法?”
“很簡單,你去親他一口,這樣,他就會嚇跑的。”溫惠在吳孝賢耳邊說道。
吳孝賢整張臉都黑下去了,怒視著溫惠,問道:“你再說什麼?”
趙豐義則是在心裡笑瘋了,溫惠這哪裡是敢他走啊?分明就是捉弄吳孝賢呢嘛。
吳孝賢的反應也真是意料之內,然後一臉 無奈的表情,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只能是本王親自嚇走她了。”
說著一副正義凌然的向牀邊走去。
趙豐義一雙眼睛魅惑的看著溫惠,一點都不掩飾的勾引,好像就在說,來吧,我都躺好了!
吳孝賢雙眼瞪大,怎麼都沒想到溫惠敢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情。
溫惠則是爬上了牀,雙手撐在了她與趙豐義之間,這姿勢,要多引起懷疑,就有多引人懷疑。
不過溫惠是絕對沒那個意思的,就算這個趙豐義對她使用噬魂術,她也還是很好的保持住了自己的心神。
果然,在她預料之內的事情發生了,吳孝賢一把將他推開了,她也不多做抵抗,直接倒在一邊去,然後悠閒的半坐起身。
“怎麼?是不是覺得還是你來的比較好?”溫惠看向氣呼呼的吳孝賢問道。
吳孝賢怒視向趙豐義,就好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似得,一把將牀上的人給拎起來。
嚇得趙豐義趕緊將頭偏在一邊去,然後迅速將吳孝賢給推開,怒道:“你看不出來,她是故意整我們啊。”
吳孝賢看到趙豐義一瞬間的驚嚇,好似知道溫惠是怎麼個意思了,嘴角一勾,盡顯邪魅,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帝王霸氣。
指肚微微劃過脣瓣,說道:“可我不是整你呢,你說你這麼誘人,跟個女人似得,朕的口味,可不比楚炎帝輕。”
這裡的楚炎帝,是楚國的第四代皇上,他非常寵幸一個宦官,爲了不打擾這個宦官休息,他就弄斷自己的袖子,
這是這個世界斷袖之癖的由來。
趙豐義雖然很明白這是溫惠出的餿主意,以爲是挑戰吳孝賢底線呢,沒想到現在根本就是在整他嘛!
瞬間躲在了溫惠的身後,說道:“惠兒,這個玩笑,不好笑。”
“這不是玩笑啊,他只要好看就成,不忌男女的。”溫惠笑的那叫一個明媚啊。
伸手一把摟住趙豐義的肩膀,哥倆好的拍了拍趙豐義的肩膀,笑道:“師兄既然很想和我們二人一同生活,我是不會介意的,還減輕我負擔呢,他就交給你了,我能睡個好覺了。”
趙豐義整個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看著壞笑的吳孝賢,更是一整惡寒,死死拉住溫惠的衣服,說道:“我不要。”
“你不要?那你來這屋子做什麼?還直接就躺在牀上了?這不是很明顯要在我們這睡覺了嘛,就讓孝賢好好陪陪你。”溫惠說著直接將懷中的趙豐義給推出去。
推向的方向,自然是吳孝賢的方向。
吳孝賢早就不爽溫惠這麼抱著趙豐義,看著被扔過來的趙豐義,十分不懷好意的,伸手捏了一把趙豐義的腰,說道:“這腰真細。”
雖然很明白,這是吳孝賢整他呢,沒想到他堂堂魔教教主,竟然還被個男人調戲了,而且這男人還是他情敵!
這叫什麼事啊?!早已風中凌亂。
不行,他是魔教教主不說,修煉的還是噬魂術好不好?從來都是他調戲勾引別人的,不能到吳孝賢這就沒有噬魂術的手段了啊。
瞬間調整好自己,看向吳孝賢,其實不得不承認,吳孝賢長得真的是特別英俊的那種,一張臉精雕細琢,就好像是上天的傑作一般。
溫惠辦坐在一邊,準備看好戲,這種情況,真應該叫那腐女室友過來看看,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爲高中畢業,他們就漸漸斷了聯繫。
更因爲,如今的他們早已經處在了完全不同的兩個時空了。
“好啊,我也男女不忌的。”趙豐義一雙魅惑的眼睛放著電,回答道。
忍,他忍,笑道:“是嘛?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了嗎?”
“是啊。”趙豐義回答道,伸手就去摟吳孝賢,一雙眼睛滿是誘惑,說道:“你長得可真結實啊。”
吳孝賢徹底是裝不下去了,一把將人給推開,指著趙豐義,怒道:“你,現在,立馬,滾!”
趙豐義得意一笑,他就說嘛,論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輸呢?一副得意的樣子,看著吳孝賢,說道:“我!就!不!”
本來準備看一場大戲了,以爲他們會互相容忍彼此,堅持著把對方給噁心走的,沒想到吳孝賢的神經那麼脆弱,才抱一下,就暴走了。
這要是換做百里決,那絕對是暴走不了的,那人好似天生就特別會管理自己的情緒,天大的事情,他都能頂著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去面對。
吳孝賢是恨不得一掌拍死,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如果真想和溫惠將這日子好好過下去,就不能做這種事情。
看向溫惠,就好像在控訴溫惠一樣,這事你管不管?!
看來這火還是燒到她這來了啊,無奈聳肩,說道:“我將辦法給你了啊,是你沒忍住。”
“你那算什麼破辦法?”吳孝賢怒道。
“雖然破點,可好
用啊。”溫惠回答道,然後一躍而起,走到吳孝賢身邊,說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咱們去用膳。”
吳孝賢很明顯就執著於這牀是他的,其他人都不許躺的想法,還是要計較這事情的,根本沒心情吃飯。
溫惠自然也看的出來,不等吳孝賢張口說話,就直接伸手拉住吳孝賢的手,向外拖去,說道:“走了。”
吳孝賢看向兩人緊握的手,注意力暫時就被轉移了,看向拉著她走的溫惠。
心裡面其實還是氣的,語氣很不好的,問道:“你喜歡他?”
轉身看向吳孝賢,若說不喜歡,不在乎的,她相信吳孝賢不會信,還會轉身回去將人給殺了,然後問自己,你不是不喜歡?不在乎嘛?
“雖然他用了毒,已經自動退出師門了,可我們曾經畢竟是師兄妹,孝賢,我們是夫妻,理應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你也拿他當師兄,好不好?別太計較了。”溫惠溫言勸道。
吳孝賢聽到溫惠的話舒服多了,因爲和他想的一樣,溫惠也不是喜歡趙豐義的,就是拿趙豐義當師兄罷了。
“可趙豐義可不是拿你當師妹的。”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
溫惠頗爲無奈的說道:“那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都要討厭嗎?更何況我們已經成親了,他也就是氣不順,鬧的幾天,想通了,就不會了。”
“可他挑釁我!”吳孝賢說道。
不得不說不是暴怒的吳孝賢,只是有點生氣的吳孝賢,還是很可愛的,笑著伸手捏了一把吳孝賢俊逸的臉龐,說道:“生氣也這麼可愛。”
吳孝賢一張俊俏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道:“你別岔開話題!”
“他挑釁你,你就迎戰啊?你什麼脾氣啊,你看看人家百里決,面對趙豐義的挑釁,那就是完全笑臉面對,他什麼事都沒有,倒是將趙豐義氣個半死。”溫惠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過這卻踩著吳孝賢的雷區了,一把甩開溫惠的手,說道:“百里決脾氣好,你嫁百里決去啊,我就這不討人喜歡的脾氣。”
得,她就是給吳孝賢找個榜樣,可這貨根本就受不了,她說別人一句好。
看著背過身去的吳孝賢,無奈轉到他前面,笑道:“你又生氣了啊?”
可看到的卻是一張失落的臉,不是賭氣的臉,莫名的就心中一滯,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吳孝賢的聲音很低很低,而且說得很是猶豫,可終究還是問了出來:“討厭我?”
不知道他是如何這般覺得的,伸手拉起吳孝賢的手,說道:“我從來都沒有不喜歡過你,更別說討厭了。”
得到溫惠如此肯定的回答,心裡面好像沒有那麼害怕和無助難受了,提起勇氣問道:“那和你成親的是我,還是吳國?”
“當然是你了,吳國不是你的嫁妝嘛?怎麼?現在是連你嫁妝的醋,都吃了?”溫惠看向吳孝賢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吳孝賢看向溫惠蹙眉說道,有些埋怨道:“你答非所問。”
溫惠表示理解的點頭,笑道:“談判的時候,確實是吳國,成親之後,就是你了,孝賢,我或許是一開始就是因爲你的,只是我自己不曾察覺罷了,又或者,我自己太過逃避感情這件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