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到民政局公章的時候,溫惠拿起了另外一張錦布,畫了起來,因爲這是要給謙的,讓他弄出來。
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弄出一個專門刻章的部門在身邊,身份證也是需要長久的一個部門來做,這人還是需要謙給她挑出來。
將畫好的大體樣子給了慕容杉,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布的話,就是錦布好了,然後辦結婚證,需要一兩銀子的成本費?!?
慕容杉拿過來,其實這和合約書差不多,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了。
“婚姻法的第一條,就該是年齡,我們應該提倡晚婚晚育,將更多的時間貢獻在學習、工作上面,所以法定的結婚年齡在二十歲?!睖鼗菡f道。
二十歲?她不都有婚姻在身了嗎?難道她想靠這個法律來延遲結婚的時間?
忽然的便是來了興趣,說道:“二十歲結婚還是有些早,應該三十歲?!?
三十歲結婚在現代來說應該是很普遍的事情了,可在古代應該是接受不了那麼遲結婚的,雖然她也覺得二十早了些吧。
“誰能接受的了三十在結婚???普遍都是十五到二十的,定個二十才能成親,就差不多了?!睖鼗莼卮鸬?。
然後在錦布上將第一條寫了出來,除了年齡的限定,還需要身份證,家屬的同意書,領取結婚證的條件,在第一條便定了下來。
其實私心裡面也確實是有拖延的意思,只是吳孝賢這人,真的會讓自己拖延嗎?
最近這段時間,他倒是安靜的很,不過也是被事情絆住了腳,五子樓給她帶來的消息。
吳國皇宮有了火災,有大臣不同意吳孝賢嫁給他,撞柱子,求他收回成命啦,有侯爺聚兵鬧事了,反正吳孝賢管理一個國家,也是忙得很,大事小事一堆。
所以暫時是沒時間來煩她的。
“第二條,成親之後,便是共享財產,若將來感情破裂,財產將對半分開?!睖鼗菀贿呎f一邊寫著。
關於財產撫養權方面的法律,零零總總的寫了不少,例如男方有過錯,女方有過錯的情況下,是什麼樣的。
寫完這些,就開始寫重婚罪了,這裡的重婚罪自然不會判刑了,就是罰款了。
罰款的數目還是很高的,折算下來,不會低於現代娶一個老婆的價格就是了,而且娶的老婆越多,罰款就越多。
其中還單門寫了娶二十歲以下女子的罰款,罰款自然是更高的。
更加寫了強娶或凌辱女子的刑罰,是閹割,其實這就是針對那種強搶民女的惡霸,放現代算是強‘奸’罪吧。
隨後也寫了女子方面的處罰,雖然這個時代很少,可是也還是有不少富婆養面首的,罰的銀子和男子多娶老婆的銀子是一樣多的。
同時女子若是對男子強嫁或凌辱,便是會被施以縫刑,顧名思義,就是將那種地方拿針縫起來,不比閹割輕。
而插足別人婚姻的男子和女子,會罰款三萬兩。
之所以不對這種人施以酷刑,那完全是因爲這事情並不完全都是插足人的錯,還有出軌人的錯。
要是都施以縫刑和割刑,那現在的那些小妾和麪首不都該拉出來被施以酷刑了,所以這點上施以酷刑,很容易引起叛亂,只能是罰款了。
慕容杉就看著溫惠刷刷的寫著,她認真寫字的樣子,更加耀眼。
將自己能夠想到的情況都寫了下來,畢竟她也不是學法律的,只能是將自己能夠想到的情況,定了個法律來管理。
滿滿當當的寫了兩張錦布,遞給了慕容杉,問道:“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慕容杉接了過來,細細看了起來,從拿成親證的條件、感情破裂時的財產孩子的分割、多娶多嫁和強娶強嫁的處罰,在到插足者的處罰。
幾乎成親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這裡面都寫的十分清楚,還有那兩種刑罰,閹割他明白,縫刑是什麼?想來也是酷刑,看向溫惠問道:“真的要施以這種酷刑嗎?”
“恩,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那些不顧他人意願,甚至只是畜生般追求快感的人,而且他們的快感,會毀掉一個家庭,一個人的一生,當然要施以酷刑。”溫惠說道,是不能商量的語氣。
“閹割我還能明白,縫刑是什麼?”慕容杉看著溫惠問道。
“讓女子無法人道的刑罰?!睖鼗莼卮鸬溃唧w的解釋,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慕容杉說道。
他也是猜到不能人道的刑罰,不過具體如何施行,他就不知道了,問道:“如何不能人道?!?
“你若有興趣,行刑的時候,可以去看看?!睖鼗莼卮鸬溃会釂柕溃骸坝惺颤N要補充的嗎?”
“有,爲什麼破壞別人感情的人,只是罰款?不施以酷刑?他們毀掉的是兩個人的一生,也是毀掉了家庭,不比強迫他人發生關係的人好多少?!蹦饺萆伎聪驕鼗菡f道。
溫惠微微搖頭說道:“現在是隻能罰款了,畢竟現在的小妾面首都是插足正妻正夫的,難道都要施以酷刑?所以罰款是比較合適的。”
“這樣啊,那就是罰款兩次了?”慕容杉問道。
“罰的是多娶多嫁的人,在罰的是小妾面首,人是不同的,不過若是那多娶的人願意幫小妾出,那就是兩份了?!睖鼗菘聪蚰饺萆蓟卮鸬馈?
慕容杉看著溫惠無奈一笑,這個法律最主要的就是斂財吧?而她偏偏說的是義正言辭的。
“快說說,有沒有補充的?”溫惠問道。
慕容杉在細細看一遍,一邊思考著,說道:“我也想不到,應該都有了吧?!?
“恩,那就這麼定下來了,這法律估計明年纔會實行,你先回家過年吧?!睖鼗菘聪蚰饺萆夹Φ?。
“那能不能給我彈一首送別的曲子?”慕容杉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無奈將寫好的東西都收入袖子之中,將筆墨擺放到一邊,將琴重新搬上來。
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溫惠的一舉一動,她的美一個動作,都是美的驚心動魄。
準備好之後,便在思考唱什麼歌了,送別的歌,能唱什麼呢?
腦中立馬就想到了那首送別,不如就唱這首吧?雖然情景有些不應景,可是她腦子裡面實在想不起其他的歌曲了。
“梨樹下,冬風拂樹琴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睖鼗莩馈?
將前面描寫風景的歌詞,微微做了一些變動,也少唱了幾句,畢竟即興來,她還一時想不到。
“情千縷,酒一杯,聲聲離琴催,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溫惠一邊淺笑一
邊唱著。
他最喜歡的莫過於安靜的看著她彈唱,好像整個世界就這般安靜下來,而這世界之中就只有她和自己,在無旁人。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睖鼗莩曛幔挚諒椓艘粩嗲?,纔算完結。
將手拿開琴,笑道:“可還滿意?”
“惠兒的琴技天下第一。”慕容杉回答道。
溫惠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可別氣死彈琴的人了,我不過就是個業餘玩玩的,還天下第一,時間不早了,馬上就是除夕,這裡到吳國有不少的路程。”
“我用內力一天就能回去。”慕容杉回答道。
“我知道,可是那樣太趕了,而且早些回去陪陪家人不好嗎?順便你套套你爺爺的口風。”溫惠看向慕容杉說道。
慕容杉不樂意的看向溫惠,說道:“我給你辦事,就證明我已經站在你這邊了,慕容家也是,你不必非拉著我爺爺。”
“這樣做,並不是想讓大家知道慕容家和我是一起的,這事對你們慕容家也有利,從商學院畢業的大部分都會從商,這更加穩固了你們慕容家在商界的地位,你回去和你爺爺說,我想他這種老狐貍,很明白其中好吃?!睖鼗莼卮鸬?。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是老狐貍?!蹦饺萆冀o了溫惠一個白眼說道。
溫惠無奈笑笑,說道:“好好的謫仙,就這麼被白眼給毀掉了。”
“哼!我會說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蹦饺萆蓟卮鸬?。
溫惠微微頷首,然後送走了慕容杉。
這麼一商量,晚膳的時間也是到了,去和家人用了晚膳,回到自己的寢宮,然後休息。
第二日早上,洗漱換衣,梳頭,今日的打扮還是平日的白色雪梅長裙,虎皮披風。
出了門之後,看到外面銀裝素裹,地上有厚厚的積雪,不過還是掃出了路,這應該是紅羅剎中打掃的人掃出來的,笑問道:“下雪了?”
“是啊,昨天半夜的時候就下雪了,到了今早上,竟然是積累了不少,奴婢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雪。”春風回答道。
他們在周國長大,那裡很少下雪,就算有下雪,也會立即融化,根本不會有積雪。
前世她的家鄉是北方,對雪並不陌生,大學是去了南方,所以對溫暖的氣候也能適應,算是都沒什麼稀奇了吧。
向後面的院子而去,這是武烈、曾美玲的院子,他們用膳一般都是到這裡來的。
“哇!這就是二哥口中的雪嘛?真是的,我昨天晚上怎麼就睡著了呢?要不然就能夠看到下雪了。”曾七郎手中拿著一捧雪驚喜道。
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走上前去,說道:“小表弟?!?
“表姐,你看,是雪!”曾七郎將雪捧到溫惠面前。
那雙手凍的通紅的,無奈說道:“戴上手套在玩雪,六郎也是?!?
說著看向了一邊弄也準備拿手捧雪的六郎。
這個時候百里決走了過來,溫惠還是稍微有些詫異的,因爲百里決院子裡有廚子,他都自己一個人吃的,不和他們同桌的。
而她自然也就不會叫他和自己家裡人吃了,面對武烈,他想百里決會拘謹到吃不下飯,所以他這個時候過來,還是挺奇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