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就像是記憶破碎的細洞,來往穿梭在我們青春的疼痛裡,可是我卻是個連記憶都不曾存在的人,只是那天的林槁楓,讓我的心攪亂,無助的樣子,卻像是個小孩。零碎的光芒裡我站在他面前,卻始終不知道安慰他的方法。
亦湛遠的車在高速的柏油馬路上飛馳,我看著路旁的燈管一一亮起,像是哨位般井然有序,而燈火分明的高樓像是要融進這半帯昏暗的蒼穹裡。我的眼神時不時望向車外,彷彿那裡便是目的地。那時的我不曾注意到亦湛遠的眸子裡泛出的隨意而又鷹厲般看穿人心的深意。
“出什麼事了嗎?”
我這才注意到主駕駛上的亦湛遠,“林槁楓,我朋友,他失蹤了?!?
到了蛋糕店,我解了安全帶便下車,看到那個掛著的店牌,那裡儼然寫著“tiramisu”,上次沒有注意,原來是提拉米蘇啊。
“你在這等下,我進去下。”我止住亦湛遠邁進去的步伐,是不是,我只是單純地想守住我和林槁楓之間的秘密呢?但是,那般聰明的亦湛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難得很順從我的意思,“嗯”。
我問了店裡的老闆,他微微有些愣住,“槁楓啊,他前幾天便跟我請了假,好像說是酒吧有些事要處理?!?
我謝過老闆,便出去了,‘酒吧,他去那幹嘛’我想著林槁楓告知老闆的是否屬實,還是要不要去見見他母親呢,但又怕她擔心,索性就算了。不管怎樣,得去酒吧看看。
玻璃櫥窗外的亦湛遠安靜地站著,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像是一朵白蓮般氣質非凡。這樣高貴的男子,是不是,也會守候一份愛情,靜等花開呢。
我出了去,拉著他向前,“能帶我去酒吧嗎?”
“嗯?!彼垩e的神情絲毫未變,我沒想到他會什麼也不問。
來到酒吧,夜已經更深了,我拉著亦湛遠便要進去。他卻拉住我的手,轉頭之際,長髮便已經披散下來,他修長的手指甚是輕靈,以至於我都沒有感覺,頭頂上方傳來他淡淡的話,伴著門口的燈光投射進我的心裡,“在酒吧的話,還是這樣好點。”
我微有些臉紅,平時的我總是馬尾扎後,斜劉海擋在額前的。而這裡,是忌諱太過學生的人吧。他想到的,總是很周到。
燈紅酒綠,不斷投射的燈光照的我有點睜不開眼,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有些不適的。只是,入眼的一切都像是奢靡的定格。滿是濃烈的酒氣不斷衝擊著我的嗅覺,迷離的音樂裡,是狂亂舞動的人羣,笑聲歡呼聲,還有些坐在吧檯前看著調酒師擺弄著手裡的酒瓶,滿是寂廖落寞的躁動的人羣圍坐著,不乏身著暴露的一對對男女。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手裡懷抱著一個裝著妖豔的女子,他的手圈著女子的腰,大掌不斷上移,另一隻也不安其分,毛躁地探進女子的裙襬。
待遇往下看,我的眼睛卻不防叫人遮住,熟悉的聲音傳來,“看多了容易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