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六月六日這一天,在xxx國的不同城市的六個人,分別是趙靜茹、曹光、劉不願、王梅梅、張楚雨、吳勝都收到了一封黃色封皮的信件。信件之中,告訴了他們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關於一尊金鼎的所在。
開始時,衆人是不相信的,以爲是惡作劇。但是,不知誰在網上發帖後,還是因爲心中的貪慾而將六人組織起來前往探險。而他們要探險的地方就在xxx國盡頭的一處熱帶雨林之中。
在這裡,他們將自己的慾望付之於鮮血······
1
是命運的使然,還是別的,這幾個人在這片深山已經轉了足足三日。
聽著呼嘯的風灌進那陰森的山谷,每個人的心臟都在不住地抖顫,生怕因爲一丁點的不小心讓自己喪命。
三天前,吳勝還滿懷欣喜的爲這次探險做著充裕的準備,但現在看來如果不逃, 肉體和靈魂都會在這裡徹底的毀滅。
王梅梅白皙的臉上因爲淚水沾滿塵埃 ,變得黯然失色。而其他幾個人,趙靜茹.曹光.劉不願也都垂頭喪氣。
“媽的,都是那所謂的‘金鼎’惹的禍,不然,張楚雨也不會死的那麼慘”。曹光眼睛鼓得溜圓,憤怒的眼神讓人看了膽寒心怯,“死神,一定是死神,只有死神纔會用那麼歹毒的方式去殺人。”
2
沒錯,他們原本六人隊伍中的張楚雨已經死了,而且是第一個。
剛來的第一天,時間迫近晚上了。
劉不願剛剛把帳篷紮好,飯就好了。可是,在吃飯的時候就怎麼也找不到張楚雨的人影。
後來,王梅梅聲嘶力竭的尖叫,把大家都招了過去。這才發現張楚雨死了。
一棵彎曲的沒多少葉片的榆樹下,繫著一根發朽的繩子,繩子的下端緊緊地將張楚雨的脖子縛住。發白的眼球突兀著,似乎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場景。雙腿已經和上身分開,兩條腿分別直直的站在鋪滿朽葉的土層上 。而腿部的肌肉,不,腿上只剩下了白骨,肉已被削沒,讓人看了噁心之極。
當時,吳勝他們就已經察覺不對了,討論不多時,就都決定馬上離開。
可是,整個山谷的行進路線,好像已經被刻意地打亂般,人已經很難分得清東西南北了,就是連手中的方向針也失靈了。情況的突變讓準備逃離的他們再次陷入無比黑暗的可怖之中。
“張楚雨死的那麼鬼怪,在加上這裡詭異氣氛,我想,我們已經被盯上了。而盯上我們的人就是死神”王梅梅眼中無神胡言亂語地說著,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感情來。說完,她紅著的眼眶一下子滾落無數淚珠,如潮水般翻涌,又猛地道:“或許,那個‘金鼎’對我們來說只是個誘餌。而死神早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前來以結束我們的生命······就在這裡,它就是想在這裡殺了我們。我們誰也逃不掉的”
趙靜茹眼神中閃爍著悲涼,似乎她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窘地,就是連精神都有了很大的波動。
而吳勝則咬牙切齒的不相信會是那樣,“騙局,是騙局。根本沒有死神,只有人,是人在做怪 ,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在作怪,一定是”。
吳勝的話好像爲大家打開一扇暫時安心的窗戶。
劉不願也贊同地說:“可能是,我們其中的某個人爲了奪取‘金鼎’,故意利用某種手段迷惑我們,困惑我們,來造成死神殺人的假象,讓我們離開,那一個人好霸佔‘金鼎’。而這個人就是曹生。”劉不願冷冷地說道,同時眼睛冒著森寒的光看向曹生。
劉不願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都以懷疑的目光也都凝視著曹光,好像曹光就是暗中潛伏著的“死神”一般。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曹光重複好幾遍,身上的冷汗已經出了細密的一層。可是,這些人哪裡聽得進去,非要拿著繩子準備把曹光綁了。
“我知道了,是你,就是你。我們再搭帳篷和做飯的時,那時,你和張楚雨都不在的。 你一定是和張楚雨在一起,然後殺了他。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王梅梅膽怯地用手指著曹光。而曹光開始向後退,口中還不住地重複著,“不是我,不是我......”,然後,開始轉身跑向樹叢去。
3
見曹光要逃跑衆人快步追上去,但是曹光已經竄入林中。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響,伴隨著曹光“啊”的一聲叫喊。
衆人知道不好。
緊接著,又是一副驚懼的畫面出現在眼前。一根尖利的如標槍的細竹桿正正好好從上面筆直地落下貫穿了曹光的腦袋。白色的渾濁液體從腦殼中流出,讓人想要作嘔。
另所有人奇怪的是,那標槍尖利的厲害,明顯有被削過的痕跡。但這已不是他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了,他們急切地想知道誰是下一個人。
“這是第二個,下一個會是誰,我們還是.........”,劉不願顫抖的聲音彷彿是告訴我們死神就在我們身邊,而且每時每刻都可以奪取任何一個人的生命。
“不要慌,我們應該回頭想想這所有的一切”,趙靜茹安慰著大家,“我們聚到一起的原因是因爲我們都看到一張關於‘金鼎’的紙單。而這份紙單的來源,我們是不知道的,甚至,不曾懷疑過發來紙單者的目的。我想,我們是抱著一種遊戲探險尋寶的態度纔來的。而‘金鼎’對我們來說近乎奢侈,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觸手可得,所以遊戲纔是發單者也就是‘死神’的真實目的”。
“沒錯,當我們來到這裡,第一個人死的是張楚雨,現在,曹光是第二個 ”。劉不願接著趙靜茹的話說“那麼,剛纔的路線變動,就是爲了將我們徹底的禁錮在這裡,其目的是,讓我們留在這裡去完成一個關於‘死亡’的遊戲,而生與死已經不在我們掌控的範疇了”。
“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這裡,我不想在這裡再多停留一秒”我那個王梅梅顯然精神上有些巨大的波動,“我要走,不然,我會死的。我還年輕,我不想死。”。說完,王梅梅拿起自己的包要離開 。
“不行”,趙靜茹靈活的抓住王梅梅哆嗦的手臂,道:“聽我說,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你。你一個人出去,處境將會是很危險的。要是一個不小心,你知道的,你會死的。現在,只有我們一起想辦法纔有機會活著”。
“會死”。
聽了趙靜茹的話,王梅梅一下子好像清醒過來了,呆滯的目光慢慢有所好轉 。
“不對,吳勝人呢!他怎麼不這裡了”,劉不願緊張的望著趙靜茹和王梅梅,“我們得去找他,他一定是偷偷原路回去了。可是,原路根本就是錯路,他會迷失的”。
劉不願從包裡拿出地圖,按原路向回找去。
這時的夜已經漆黑一片,只能聽得見樹葉被風颳動時的“沙沙”作響的聲音,似乎是什麼在呼吸或是什麼在笑 。映著月光黑色的影子在樹林間穿行,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劉不願手持手電筒緩慢向前尋覓著,身邊緊緊跟著同樣手持手電筒的王梅梅和趙靜茹。
“快救我,”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我是吳勝”。劉不願趕忙加快腳下的步子,就在他用手電筒的光柱快觸及到聲音來源地面的時候。
王梅梅“啊”,一聲滑倒在地,“那是吳勝的手”。
三簇光即刻照射過去,將前面照的極亮,明晃晃的,只見前方凹下的坑處,吳勝的手按在坑的邊緣,而身體平躺在坑處,嘴角還血流不止。這是一個類似於捕獵的陷阱,十五六根或粗或細的竹芊子插在陷阱之中。但是,顯然吳勝已經踩到險境上了,那十五六根竹芊子十有八九都貫穿了吳勝的雙腿和胸部。逾紅色的血液有的已經凝結成了血痂。但胸部的竹芊子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打穿了吳勝的身體,將其緊緊盯在了地面。
“把手給我”,劉不願顫抖的說,可是,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響徹夜空的怪鳴,悲涼至極,差點把劉不願手中的手電筒嚇的抖落。
等到光線再次聚集到吳勝臉上的時候,劉不願後退了好幾步,淡淡的說,“他也死了”。
足足有幾公斤的土不知從何而來,已經將吳勝的頭給封住,使他永久的窒息。
“他死了,那麼下一個就會是我們中的哪一個?”
王梅梅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讓趙靜茹和劉不願都心頭一顫。這個夜似乎是無比的漫長,但恐怖的氛圍還是一直蔓延到晨曦。
4
當晨曦的陽光灑在頭頂,這種感覺對活著的人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趙靜茹剛睜開眼睛,斜過頭一望,心一下子繃的好緊,劉不願和王梅梅不見了。難道他們把自己扔下逃了?趙靜茹首先想到這個。但這個念頭隨後又被打消了,因爲他們的探險包和食品還在這裡 。
“救命,不要殺我”,王梅梅拼命的喊著,而身體已經很靠近峭立的崖壁邊了,“靜茹,救我,快來呀。”
趙靜茹正在著急時,忽聽到聲音,那是王梅梅的聲音,就來自於附近,應該是崖邊的位置。於是,她起身就向崖邊衝去。
但,還是晚了,因爲死神總會提前一步計劃好他想要殺死的那個人,縱使你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濟於事。
王梅梅墜落了深深的崖底。身體發出劇烈撞擊石塊時破碎的聲響,沉悶而高亢。趙靜茹徑直跑到崖邊,向下探頭,可是下面卻是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面:白色的脊骨刺穿彈性的肌膚,裸露在外面。折斷的四肢被摔得七零八落。已經被血色侵染的白色眼球從眼眶中滾落,上面佈滿血絲,沾滿碎石渣。
“其實,我不想殺王梅梅,可是你看到沒有‘只能活一個人’,而我想活著,我不想死。”劉不願眼中閃著淒厲的寒光,手指指向那邊的峭壁。而峭壁上寫著:這個遊戲,只能活下來一個人。
“這是死神的陰謀,你不要........”,趙靜茹話音剛說到一半,腦海之中就閃現出一張怪異的面容,那是死神。
劉不願已經手持一把鋒利的白刃向著趙靜茹衝來。
5
“嘭”。一聲巨大的聲響。
劉不願的身體在還不到半米的地方轟然倒下,紅色的血液從口中從胸中噴涌而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是警察,我身上有槍”。話音剛落,趙靜茹也昏厥了過去。
6
“啊”。醫院病房之中傳來一聲大叫。
“趙警官你醒了,這是醫院”。一個護士用驚異的眼光看著趙靜茹並道:“對了,只是您的信件”。
“謝謝”。趙靜茹回答道,同時淚流滿面的打開信紙,而信件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你還不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