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是第二個科目考完的時候,下面人來人往,黑壓壓的一片。
秦陶陶緊張地站在邊緣,心臟狂跳,但是身體卻動彈不了。
二號樓一共是七層,人跳下去雖然不會摔成肉泥,但活下來的機(jī)率渺茫。
殊不見原劇情中,她就是摔死的。
冷風(fēng)割著她的臉,她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茫然和絕望。
爲(wèi)什麼天臺的劇情點會在這個時候發(fā)生?
難道自己就要這麼荒唐地死掉嗎?
有人眼尖地看見了秦陶陶,但是又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只能大聲喊:“有人在上面跳樓,趕快去通知老師們!”
“同學(xué),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同學(xué),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啊,有什麼大家說出來就是了,何必選擇跳樓這種方法呢?”
秦陶陶聽見之後心裡面那叫一個苦,這是她想跳樓嗎?她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呀。
可是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尤其是她現(xiàn)在還說不出去。
秦陶陶在心裡面再一次辱罵狗作者千萬遍。
但是祝夜宵卻很痛快,他捂著自己的臉陰陽怪氣地大笑:“秦陶陶,你居然跑到這裡來了?是想拿跳樓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巴不得你去死,你這種人,死了是最好的。”
“你跳啊,你爲(wèi)什麼還不跳?”
“有本事你就跳下去!”
這些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秦陶陶的耳朵裡盤旋。
下面,收到消息的秦夏跑了過來,正好和景御宸撞上。
“景大哥?”秦夏臉色慘白,“我姐姐……”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她不會出事的,我們上去。”景御宸聲音低啞,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跑了上去。
祝夜宵將最惡毒的話都添加了秦陶陶的身上,他恨不得秦陶陶現(xiàn)在就跳下去,不惜用言語各種刺激她。
哐當(dāng)!
天臺的門被人撞開,祝夜宵被人推到了一邊。
而同時,在秦陶陶的絕望中,她閉上了眼睛,身體往下一倒。
也許,她還是抗?fàn)幉贿^劇情吧。
“陶陶!”
“姐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秦陶陶覺得自己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fēng)箏,但心如死灰的她,下一刻,下墜感瞬間消失。
手腕一緊,她被人抓住了。
秦陶陶擡頭一看。
男人逆著光,一雙沉如寒星的雙眼撞進(jìn)了她的心裡。
撲通!撲通!
她的心活過來了。
“景御宸!”秦陶陶激動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一顆熱淚順著眼角滑落。
他來了,他還是來了。
他沒有食言而肥。
景御宸一用力,就將她重新拉了上去,隨後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能揉碎她的骨頭,“抱歉,我來晚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暗色。
要是能來早一點,她就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
秦陶陶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脣瓣上落下一吻:“是你救了我,不用說抱歉。”
謝謝你能相信我,也謝謝你及時趕了過來。
當(dāng)初的事情我很抱歉,即便我是不想牽連你纔會說那些話,也肯定深深地傷害了你。
景御宸忽然摟住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冷風(fēng)從他們的面前穿過,卻無法分開他們。
不知道吻了多久,秦陶陶都快斷氣了,旁邊纔有人涼悠悠道:“吻夠了沒有?吻夠了,就先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把。”
秦陶陶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人,耳根瞬間通紅,抵住他的胸膛一把將他推開。
“小,小夏!”秦陶陶有些心虛,不敢去看秦夏的眼睛。
雖然她不是故意要跳樓,但是肯定也把弟弟嚇壞了。
不過,有關(guān)於她的劇情到這裡就已經(jīng)戛然而止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以後就不會受劇情的控制了?
她是不是解脫了?
秦夏抿著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旁邊祝夜宵覺得有些不妙,想要離開,卻被秦夏一腳踹趴在地上。
秦夏一隻腳踩在祝夜宵的脊背上,將他的雙手往後別,冷冷道:“是不是他逼你跳樓的?”
這時,天臺上又呼呼啦啦地衝上來一羣人,校長,董事,還有警察。
“景,景老師,下面的那些救援設(shè)備,我們是不是可以撤走了?”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景御宸:“撤走吧。”
校長鬆了口氣,給下面的人打了個電話,又忍不住對著秦陶陶語重心長道:“秦同學(xué),這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說出來的,非要尋求這種方法。”
【要是秦陶陶在學(xué)校裡面出了事情,他絕對和秦氏交不了差。】
秦陶陶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她總不能說,是劇情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吧。
“我……”秦陶陶有些憋屈,都怪狗作者。
“是他。”景御宸手指著祝夜宵,“上來的時候,我聽見他在慫恿陶陶跳樓。”
秦夏動作更用力了一些,眼神彷彿能結(jié)冰。
“啊!”祝夜宵裸著上半身,臉貼在地上,慘叫一聲,“我沒有,是他們冤枉我的,我只是看見陶陶要跳樓,所以跟著過來想要阻止她。”
【該死的,爲(wèi)什麼他們會來得這麼快?爲(wèi)什麼秦陶陶還不死!老天爺真不公平。】
校長看他一隻眼睛紅得像兔子,一隻眼睛黑得如熊貓,有些不忍直視。
【這個祝夜宵,怎麼又跑到學(xué)校裡面來了?】
旁邊的警察皺了皺眉,對秦夏道:“這位同志,你先把人放開再說。”
秦夏緊咬著牙冠,眼神像是一頭狼,恨不得將祝夜宵扒皮抽筋。
在警察的再三催促下,他才放開了祝夜宵。
祝夜宵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訴苦:“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
【那錄音還沒有剪輯,秦陶陶,我倒是看你敢不敢把釣魚執(zhí)法的事情現(xiàn)在拿出來說。】
秦陶陶眼神冷冰冰地,但是祝夜宵想得沒錯,釣魚執(zhí)法,並不適合拿出來說。
算了,還是先等等吧。
景御宸忽然冷冷道:“這天臺上面有監(jiān)控,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就可以看見了。”
祝夜宵臉色一僵,“不,不可能,天臺上面從來就沒有監(jiān)控,而且這邊也沒有。”
【這個景御宸,肯定是在詐我,我纔不會上當(dāng)。】
他說著,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確實沒有看見監(jiān)控的影子。
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