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夜宵心中得意自己魅力不減,擡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溫柔道:“很謝謝你爲我做這件事情,我下次請你吃飯。”
就這麼一句連空頭支票就算不上的口頭保證,李圓圓卻像是如獲至寶,小雞啄米的點頭。
“我現在還有點事情……”祝夜宵臉上露出一點爲難。
李圓圓立刻就明白了,心裡面雖然不好受,但還是善解人意道:“學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她嫉妒地瞪了秦陶陶一眼。
【你等著瞧吧,雖然學長現在喜歡你,但以後學長肯定是我的。】
秦陶陶:“……”
她真是嗶了個狗了。
祝夜宵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到秦陶陶跟前,擡手要去摸秦陶陶的臉頰,卻被秦陶陶憤怒的躲開。
秦陶陶滿臉都是吃了蒼蠅的表情,噁心又厭惡:“你讓人故意接近我給我下藥,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祝夜宵生氣她對自己的絕情,忽然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赤紅的眼睛之中只有瘋狂,“秦陶陶,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把我逼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你,我媽媽現在不會在警察局,我們家也不會被上流社會笑話,我也不會成爲我爸手中的一顆棄子。”
“所以,我要讓你爲之前的事情付出一點代價。”祝夜宵語氣又變得很古怪,像是帶著一點委屈,“其實後來你離開我之後,我才發現我還是有一點兒喜歡你的,你之前不是也很喜歡我嗎?我這就成全你。”
他放開自己的手,將自己背來的包放下,然後拿出裡面的一系列工具,攝像機專用的三腳架和單反,再調好位置,打開錄像設備。
這時候他已經扯下了自己的領帶,脫掉了外套,也抽出了紮在褲子裡面的襯衣,準備開始解釦子了。
秦陶陶滿臉的惶恐,色厲內荏道:“祝夜宵,你要想清楚了,今天就算你給我下了藥,讓我行動不便,強迫了我,但你這樣做也會得罪我,你但凡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和秦家都會和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祝夜宵嗤笑,在她的言語刺激下,將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我會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你但凡敢說出去,我就把你的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秦家大小姐是個人盡可夫的biao子。”
他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咔嗒。
皮帶被扔在地上。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去脫秦陶陶身上的衣服。
驀然,秦陶陶抓住了他的手。
祝夜宵不屑道:“你還想反抗?”
啪!
秦陶陶衣袖裡滑出一瓶防狼噴霧,她衝著祝夜宵的眼睛就是一通狂噴。
滋滋滋!
“讓你給我下藥,垃圾!”
“啊啊啊啊啊!!!!”祝夜宵捂著自己的眼睛哀嚎。
他後退撞倒了三腳架,一腳踩壞了錄像設備,又趔趄著撞到了靠牆的器械架子,上面的東西哐當哐當地落下來,又砸在了他身上。
祝夜宵抱頭躲避,又睜不開眼睛,咬牙切齒:“你根本就沒有中藥,剛纔中藥完全就是假象,你只是在騙我而已?”
【但秦陶陶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算計?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講過,唯一的知情者就是李圓圓,難道她也在騙我?】
【這些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部都虛情假意,賤人,都是賤人!】
“如果不是因爲假裝中藥,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是你在背後搞鬼,從而得到這一份證據呢?”秦陶陶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嗎?我這就成全你。】
【我會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
祝夜宵的話一遍又一遍地迴響。
錄音筆是秦陶陶上課記錄教授的講課內容的,一開始,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李園園忽然靠近,才讓秦陶陶發覺不對。
畢竟她可是會讀心術的。
但是她並沒有阻止,而是將計就計,喝下了那杯水,故意裝作柔弱的樣子被帶過來。
祝夜宵冷汗簌簌往下落,一顆心墜入了谷底。
這錄音筆裡面的聲音有多麼的囂張,現在的他就有多麼的慌張。
他伸手就想去搶秦陶陶手中的錄音筆,秦陶陶卻從後面抽出一根棍子打在他的膝蓋上。
“呃!”祝夜宵又跪在了地上。
“垃圾。”
祝夜宵膝蓋一痛,跪在了地上,“秦陶陶,你給我等著。”
秦陶陶對他的回答是踹了一腳襠部,並且附贈了一個拳頭,揍在他的眼睛上,“我就在這裡等著,陰溝裡面的臭老鼠,祝你蹲一輩子的局子。”
祝夜宵現在毫無還手之力,躺在地上,整張臉因爲仇恨而猙獰扭曲。
“賤人!”
啪!
秦陶陶又甩了他一耳光,祝夜宵臉差點都給打歪了。
“賤人!”祝夜宵現在是火藥桶爆炸,理智盡失,惡毒地咒罵,“就是因爲你,我們家纔會變成這個樣子,憑什麼,憑什麼你這樣的人能好好地享受名利,權勢?秦陶陶,你怎麼不去死!!!”
秦陶陶譏諷道:“該是我的,我憑什麼不能享受?你這個社會的蛀蟲,人間的敗類,就算你去死,我也……”
等等!
秦陶陶神情有些驚恐。
她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動不了了?
身體像是被奪走了控制權一樣,她感覺到自己轉身,目光的轉換,然後打開了門,居然出去了。
她現在要去哪裡?
秦陶陶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祝夜宵看見秦陶陶要離開了,又慌了,手腳倉促地拎著褲子去追她,“你給我站住!”
【不行,我不能讓秦陶陶把那錄音帶走,如果她真的交給了警察,那我就完蛋了。】
但是秦陶陶的速度卻很快,祝夜宵在追逐的過程中,還被褲子絆倒了,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
秦陶陶一路跑上了天臺。
冷風割著她的臉,她翻身過了天臺邊上的欄桿站在了邊緣處。
追上來的祝夜宵震驚地看著她。
“秦陶陶,你想跳樓?”
秦陶陶:“……”
靠!你纔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