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到她的話之後陳真整個人劇烈地震顫了一下。
在陳真沉默的時候,秦陶陶也不急著催促,而是自顧自地喝了兩口咖啡。
劉一茹擔(dān)憂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在秦陶陶的目光下選擇了閉嘴。
好一會,陳真抓著自己的手指頭,聲音哽咽著開口,“是蘇家二少蘇向文,他上個月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找上我,說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我,我好害怕,不肯答應(yīng)。但是他卻把小香帶走了!”
劉一茹記得她提過:“小香?你妹妹?”
陳真使勁點頭,又開始掉眼淚:“我爸媽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小香相依爲(wèi)命,她對我來說比我的命都要重要。爲(wèi)了小香,我只好答應(yīng)了蘇向文跟他……”
“所以,你身上的痕跡……”劉一茹總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
秦陶陶倒是猜到了,畢竟蘇向文不是個好東西,陳真長得又很標(biāo)緻,所以才被他給盯上了。
陳真面孔漲紅接著道:“我原本以爲(wèi),我跟他那個之後,他就會放過我妹妹,沒想到他卻突然威脅我,讓我找機(jī)會對秦、秦小姐您動手,就算不能弄死你、也要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事成之後他保證我妹妹性命安全,還給我們一大筆錢供我們衣食無憂;可如果一個月內(nèi)我沒辦到,他、他就要在這週五晚上帶我去什麼俱樂部,到時候要我和他的朋友們一起見個面大家一起玩……”
秦陶陶:“……這個一起玩不是我想的那種一起玩吧?”
“對……”說到這裡陳真崩潰了,掩面大哭,“我之前就偷偷打聽過了,他對於玩膩的女人就會帶過去和朋友們一起交換著玩,甚至有姑娘被他們害得神經(jīng)崩潰了,跳樓自殺……”
劉一茹的三觀被炸裂,半天說不出話。
秦陶陶也到此刻才終於明白,難怪這姑娘這麼急著對自己下手,如果不傷她,那等待陳真的豈不是生不如死。
陳真使勁搖頭:“我好害怕,但是我不敢違抗他,因爲(wèi)他說我做不好就把我妹妹帶去,可是我妹妹才十五歲啊,他,他簡直就是畜生!”
“我知道了。”秦陶陶點了點頭,“我以前光是知道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還是衣冠禽獸。”
看來當(dāng)初只是踹對方進(jìn)水裡還是便宜了那傢伙了,要不是她是秦家的大小姐,怕是也被對方用卑劣的手段逼迫得不得不就範(fàn)。
她看向陳真:“你要是願意信我,就配合我,我答應(yīng)你,一定幫你把你妹妹找回,替你報仇,令你徹底擺脫那畜生!”
陳真淚眼朦朧地看著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在看著唯一的一塊浮木,“我相信您!”
從咖啡廳出來,劉一茹很是義憤填膺,問秦陶陶:“你是打算天涼蘇破嗎?”
“……”秦陶陶無語了一會兒,“你以爲(wèi)蘇家是什麼人家,說破就能破?”
劉一茹:“……那你打算怎麼做?”
“蘇家對付不了,光對付一下蘇向文還是可以的。”秦陶陶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冷笑道,“這個該死的畜生,既然死不悔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她臉上惡魔般的笑容,劉一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嘶——”
看來惹怒了魔女,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
週五。
秦陶陶在七點半左右到的S俱樂部。
S俱樂部位於酒吧一條街,也是這條街最爲(wèi)奢華的存在,來往的非富即貴,和周邊林立的酒吧境界分明。
但是進(jìn)了俱樂部裡面,也和其他的沒什麼不同,一眼看過去全是羣魔亂舞。
避開烏煙瘴氣的舞廳,秦陶陶往樓上走。
相較於樓下,樓上要清淨(jìng)許多,秦陶陶順著陳真提供的消息一直走到了VIP包廂的六樓。
“夜宵!你別走——”一道尖銳的女聲忽然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聲響,“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接受我好不好?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求求你了,好不好?”
秦陶陶眼皮子一跳。
果然,從拐角處走出來的不是祝夜宵又是誰?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穿著緊身連衣裙的小姐,臉上的妝容很厚重但是可以看出來五官是比較精緻的,身上的衣著打扮也是名貴時尚,應(yīng)該是哪一家富貴人家的嬌養(yǎng)小姐。
秦陶陶嘖了一聲。
不愧是男主,走到哪裡都有女人上趕著投懷送抱,桃花朵朵開。
祝夜宵回頭看著身後的女人,語氣相當(dāng)無奈道:“小姬,對不起!我最近實在沒心思談感情的事情。我承認(rèn),你很漂亮,性子也是溫柔體貼,和你相處讓我的感覺很好甚至於有些沉迷,但是我身邊的麻煩太多了,我不能因爲(wèi)自己的一己私慾耽誤你。”
他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秦陶陶卻聽得一頭的黑線,小雞是什麼鬼稱呼啊!
不過小姬聽了祝夜宵的話之後不僅沒有放棄,反倒是看祝夜宵的目光更加的明亮勢在必得了,纏著他的動作也更緊,“沒關(guān)係,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
祝夜宵一臉動容:“小姬,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又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不過就是替她擋過兩杯酒,就被我迷得死去活來,比柳鶯還好騙。】
【不過正好,這女人有利用價值!】
【家裡最近因爲(wèi)湯家的糾纏被攪得一團(tuán)亂麻,如果得到她家的助力,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他背過身的瞬間,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結(jié)果下一秒,就看到了對面的秦陶陶,頓時臉色一變,質(zhì)問道:“秦陶陶,你是跟蹤我來到這裡的?”
秦陶陶語重心長:“自作多情是種病,祝夜宵,你這病都並這麼久了還沒好,還越來越嚴(yán)重了,得去醫(yī)院看看,不要放棄治療啊!”
祝夜宵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口吻更冷:“那你偷聽我和別人說話?”
“拜託,我好好地走在路上,難道不是你們硬要在這演什麼苦情戲?”秦陶陶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什麼,譏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