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夜宵環顧四周,看到祝澤宇冷漠地站在一邊,身邊還跟著神情得意的林嬌嬌,喉嚨發堵:“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媽爲什麼會被抓起來?”
“她自己不知檢點偷了別人的東西,活該?!弊捎罾淅涞牧滔逻@一句話後,居然就牽著林嬌嬌離開了。
看樣子,竟然是不打算掩飾兩個人的關係。
祝夜宵瞳孔一縮。
他爸這是,要把那個小三兒正大光明地帶回家了?
林雪怡又拉著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幾句,祝夜宵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秦陶陶跟前。
“陶陶,我媽也是一時糊塗,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面,我們私下和解吧。”
秦陶陶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散,她扯了扯脣:“讓開?!?
她不想和這些人浪費口舌。
祝夜宵怒氣衝衝道:“秦陶陶,你別太過分了,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已經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做人,最好懂得見好就收?!?
【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碰見了男人就走不動道,你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遲早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裡。】
秦陶陶心中冷笑。
祝夜宵什麼狗屁的本事都沒有,要不是那個作者腦袋有問題,就他這個樣子也配成爲男主?
下輩子去吧。
“巧了,我最不懂得的就是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我喜歡痛打落水狗。”秦陶陶諷刺他,“好狗不擋道,麻煩讓讓?!?
祝夜宵當然不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她,讓她就這樣離開,他伸手就去抓秦陶陶的肩膀,“你給我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
旁邊伸過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緊接著一個拳頭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祝夜宵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掀翻在地,撲通一聲落進了游泳池裡面,狠狠地嗆了好幾口水。
“呀!怎麼這邊打起來了?”
本來已經退散的人羣都驚呼出聲,紛紛投來目光。
祝夜宵從水池子裡面爬了出來,目光陰狠地瞪著景御宸,“景御宸,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現在你可不是那個學校裡的教授,你要是不讓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幾個才離開的保安聽到動靜又跑了回來,心裡面叫苦不迭。
“發生了什麼事情?”
“把他扔出去?!本坝返?,他看祝夜宵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件死物。
祝夜宵諷刺的瘋狂咳嗽:“你以爲這裡是別的地方,可以讓你藉著秦陶陶的事狐假虎威?”
如果是其他地方指不定還可以,可這個地方,是御風。
【景御宸就是一個蠢貨。】
聽到他心聲的秦陶陶緩緩瞇起眼睛,握緊拳頭,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揍哪個地方比較痛來著?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些保安們聽到景御宸的吩咐,竟然立刻朝著祝夜宵走了過去,兩個人架著肩膀,兩個人擡著腿,居然把他給扛了下去。
祝夜宵像是砧板上的魚,瘋狂掙扎:“你們幹什麼?快點放下來,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在大傢伙驚疑不定的眼神之中,祝夜宵的身影居然就這樣消失在了這一層樓。
那被帶走的速度居然比林雪怡被帶走的速度還要快一點。
他們目光火熱地打量著景御宸。
這個人居然能夠使喚得動御風的保安?他肯定和御風有很大的聯繫。
秦陶陶就算是之前再遲鈍,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御風酒樓的二十樓,VIP套房裡,等御風內部的醫生過來給景御宸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她坐在沙發上面一臉狐疑地問:“爲什麼這裡面的保安這麼聽你的話?”
景御宸勾脣道:“可能是之前認識吧?”
這丫頭是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嗎?
“認識?”秦陶陶是慣性思維的脫口而出,“難道你之前在這裡面當過保安頭子?”
景御宸:“……”
他終究是高估了她。
秦陶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卻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些保安對待景御宸的態度不太像是在對待一個保安頭子,反而像是在對待……
秦陶陶的眼睫輕輕顫動著,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思緒。
停停停!這個念頭實在是太荒唐了,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呢?肯定是她想錯了!沒錯,景御宸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之中就翻身成那樣,她肯定是想錯了。
景御宸:“……”
他同樣坐在沙發上面,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的往前伸,手肘抵著膝蓋,兩隻手十指交叉疊成一個寶塔狀。
他隨口問:“餓了沒有?”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陶陶就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餓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點兒餓了,我們下去吃夜宵?”
“御風有專門的廚子,你打個內線讓他們送上來就行。”
“你想吃什麼?”秦陶陶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勉爲其難的問。
“豬腦?!本坝吠鲁鰞蓚€字。
秦陶陶點菜的時候一頓。
這是打算給誰吃的?
景御宸黑沉的眼中帶著一點笑意和亮光,好像如今夜幕中的星星,秦陶陶氣得差點把內線電話給摔了。
她就知道!手痛壓根堵不住他的嘴巴。
項鍊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秦陶陶一旦追究起來,當天,林雪怡就被扣押在了警察局,不過警察看在她是自己把項鍊拿出來,又有些誤會的份上,原本是可以用一筆保釋金把人保釋出來。
但是,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祝澤宇拒絕了保釋。
不過現在大家是心照不宣,知道祝澤宇這麼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爲了那個小三兒。
祝家。
祝夜宵怒氣衝衝的進了屋子,在路過書房時,聽到了裡面傳出的曖昧的聲音,書房的門沒有關緊,透過縫隙,他看見了裡面糾纏的兩道人影。
“澤宇,門還沒有關,萬一到時候被聽見了……”林嬌嬌嗔怪道。
祝澤宇急不可耐道:“現在那個臭女人已經不在家裡面了,當然是我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寶貝,別拒絕我。”
門口的祝夜宵雙眼都被氣紅了。
自從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後,這一對奸、夫yin婦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藉此更加的不掩飾了。
但是他媽現在卻還在警察局裡面關著。
【姦夫yin婦,對了,還有秦陶陶!秦陶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