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念念最好了。”狗蛋這纔在餘唸的臉頰上親了親。
兒子身上香香甜甜的熟悉氣息，餘念一顆心都軟成水了。
看到他開心，她當然什麼都願意。
有親媽陪同，當然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下午買了一個特別大的蛋糕，在醫院專門準備好的會議室裡面給狗蛋過了四歲生日。
小傢伙還把餘念專門拉到幾個新朋友面前特別自豪得介紹，“這是我媽咪。”
其中有個亞裔的小姑娘一臉驚訝，“tony，你媽咪好年輕啊，像姐姐。”
餘念和童眠樂的不行，這年頭的孩子嘴巴都跟抹蜜一樣，甜得不行。
陪著一羣孩子玩了一下午，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到了該離開的時間。
“念念……”
狗蛋緊緊抓著餘唸的手，他其實早就累了，卻一直不敢睡，像是生怕她離開。
“寶貝，念念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不好。”
“我明天早上就來接你去迪士尼，不好嗎？”
“不好。”
狗蛋突然間特別倔強，死活不肯鬆手。
童眠在旁邊看得難受，提出建議，“要不我們把他帶回酒店吧。反正醫生說他的情況還穩定，可以帶出去。”
“念念，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我保證我會乖乖的。”狗蛋仰起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餘念心疼的一塌糊塗。
兩個人帶著孩子先打車到市中心迅速買了一堆東西，大包小包得帶著，然後在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由童眠抱著狗蛋。
保鏢果然在酒店大廳裡等他們。
“餘小姐，童小姐。買這麼多東西完全可以讓我來接。“
餘念笑著向他展示自己臂彎裡面的東西，“女人逛街怎麼會累？全是買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童眠在這個時候催她，“我小侄子快要睡著了，你快點吧。”
“嗯嗯，好的。”
餘念快步跟上去，保鏢也緊跟上來給他們按電梯。
“我那個哥哥也真是的，自己的孩子都能扔給我，老婆不在家就忍不住出去喝酒……”
“哎呀，孩子乖啊，爸爸媽媽不來也不哭……一看就是被扔到外面習慣了。”
電梯門漸漸合上。
“我們演的很自然，應該不會疑心什麼吧？”
“應該不會。”
餘念聳聳肩，“他們不會亂說話。只要我身邊沒有出現其他的男人，這個小傢伙應該不會吸引他們的注意。”
回到房間，本來睡著的狗蛋一被放到牀上就醒了過來。
警惕的小眼神在看到餘念之後，又放鬆下來。
餘念太知道這個傢伙在想什麼了，連忙拍拍孩子的小屁．股，“念念在這裡，這幾天都會陪著你睡的。已經跟醫生阿姨說好了。”
狗蛋嗯嗯點頭，嘟著小嘴，又緩緩閉上眼，進入睡夢中。
童眠洗完澡倒頭就睡，她第一次坐長途飛機又一天沒休息，早就累的不行。
餘念將手機充上電，給兒子蓋好被子，這纔去洗澡。
嗡嗡嗡……
蜂鳴聲將睡夢中的狗蛋喚醒。
小傢伙爬起來，軟軟得叫了一聲，“念念。”
沒有人迴應。
浴室裡面有水流的聲音。
估計餘念是在洗澡。
於是，小傢伙下意識的把電話拿過來，按下了接通鍵。
“餘念。”
慕清讓等了一天，知道這會美國時間應該是要睡覺了，他纔將電話打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怒火壓抑不住，這個女人離開了他的身邊就像脫籠的小鳥，“你手機怎麼到現在纔開機？故意的是不是？”
哇，這個人好兇，居然敢這樣對我媽咪？兇什麼兇！他都捨不得給念念臉色看！小傢伙臉色一肅，從牀上站起來，好像這樣整個人氣勢就高起來，“你是哪個龜兒子？”
慕清讓嘴角一沉，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自己沒有打錯。聽筒那邊的聲音稚嫩，還帶著奶氣，居然張嘴就問他是哪個龜兒子？
這是哪個地方方言吧，跟餘念以前動不動就爆的那句日你仙人闆闆好像屬於一個地方。
“老子是你爸爸。”慕清讓也不客氣，“三歲小屁孩，快叫餘念接電話！”
他剛纔聽保鏢彙報她們倆帶了個小朋友回來，據說是童眠親戚的孩子，慕清讓壓根沒放在心上，尤其是發現這個是熊孩子，只覺得惱火。
“你才三歲呢！你全家都三歲！”狗蛋不高興了，他最討厭那些大人說他什麼都不懂，只是個三歲的孩子。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鄭重又鄭重得強調，一隻小手甚至都用力握成小拳頭，“我四歲了！”
浴室的門打開，餘念便擦頭髮邊從裡面走出來。
“快叫餘念接電話。”慕清讓沒興趣和這個熊孩子鬧，三歲還是四歲，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你休想。念念要和我睡覺了，你別來打擾我們了。”
四歲的狗蛋直接關機，然後在餘念走過來的時候乖乖躺好。
餘念什麼都沒有發現，看孩子的小腳丫露在外面，就把被子給他蓋好。
“四歲的大寶寶，怎麼還踢被子呀！”
一邊輕柔得俯下身在孩子的眉心吻了吻，將房間裡的燈調到最溫柔的亮度，然後在孩子的身邊躺下。
有孩子在身邊，餘念壓根就不會想起來慕清讓的存在。
一夜好夢。
第二天給狗蛋打扮妥當，便讓保鏢送他們去隔壁市新開的迪士尼樂園。
兩個大人一個孩子整整瘋玩了一天，直接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睡下。
第二天有玩一天，這一次必須要回醫院了。
保鏢開車先送他們回酒店。
餘念給狗蛋洗了個香香的澡，浴缸裡面放了他最喜歡的泡泡。
攪拌的時候，餘念忽然間想起那一次她和慕清讓較勁，他讓下人給她上的那一碗跟澡盆子沒差多少的粥。
“狗蛋。”餘念想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你想有個爸爸嗎？”
“不想。”狗蛋幾乎是脫口而出。
“爲什麼？”這兩天在迪士尼樂園看到好多孩子都是被爸爸帶著玩，尤其是在看遊行的時候，那些外國人個子本來就高，還把孩子架在脖子上，餘念和童眠兩個亞洲女性就算把狗蛋擡起來也只能勉強看到後腦勺。餘念當時心裡別提多塞了。還是狗蛋拍拍她的臉說，其實也不好看，我們去玩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