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歡我?”誘人的不只是那雙明媚的眼睛,還有她那籠罩了一層彩霞般豔麗的臉頰。
“喜歡。”他毫不猶豫的答了出來,只因他發自內心的喜歡著她,或許對於他來說這已不能在稱作喜歡,而是愛,一種如同生命體系般的存在。
“有多喜歡?”
愛是一種完全相同卻又截然不同的東西,相同的是人對愛的感覺,不同的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對於愛的定義。
那麼喜歡是不是一樣?同樣作爲一種感覺,然而這種感覺卻並不相同,或許也只因喜歡這兩個字便是人們對於愛的初步認知。
“和天上的星星一樣的多。”
“我不信,你騙我。”她的神色是如此的幽怨。
“我怎麼會騙你。”他依舊在笑著,他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對她說謊。
“我不信……我不信……”她在後退,不停的向身後的幽暗中退去,“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爲什麼你不來送我……”
她消失了,從他的視線中徹底的消失了,只剩下聲音,幽怨的如同低泣一般的聲音。
墨簡猛的睜開雙眼,是夢,但是爲什麼會做這個夢。
“明天我要走了,你會不會來送我?”
“嗯……”
“九點哦,你一定要來。”
“嗯……”
一段零星的對話不知爲何陡然在墨簡的腦中閃現,這難道依然是夢?
不是,絕不是,下一瞬間他便筆直的坐了起來,冷汗流下,他終於想起了他昨天忘了的究竟是什麼事。
‘嗙嗙嗙!’李天鷹的房門在墨簡急促的拍打下開啓,然而接著微弱的光亮墨簡卻不難看清,空空蕩蕩的房間內哪裡有李天鷹的身影。
‘砰砰砰’萬籟俱寂的破曉時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上躍下,街道上墨簡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會那微涼的寒風赤著胳膊的不停的奔跑著。
一雙雙困惑與驚訝的視線中氣喘吁吁的墨簡終於在網吧的最後一排找到了李天鷹幾人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李天鷹滿是不解的看著赤著胳膊大步走來的墨簡。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冰冷的聲音,冰冷的視線,墨簡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氣息。
李天鷹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墨簡爲什麼會來這裡,爲什麼會用這種視線看著他,這也只因他想起來了,想起他本不該忘的事。
“你想起來了?”李天鷹苦苦的笑了笑便迎著墨簡站了起來。
“我問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憤怒的咆哮一瞬間便讓整個網吧陷入了無聲的死寂中,每個人都在怔怔的看向赤著上身吊著手臂的墨簡。
李天鷹和顧絕幾人也怔住了,他們看過憤怒的墨簡,卻並沒有見過如此憤怒的墨簡,他那深邃的瞳孔此時也彷彿爲那濃郁的憤怒所點燃。
“墨老大,這不怪鬼子,他只是……”
顧絕沒有說下去,只因墨簡在看他,那雙爲憤怒火焰所吞噬的瞳孔正帶著一種吞噬人心的魔力緊緊的盯著他。
很難想象這種近乎瘋狂的憤怒的神情會出現在比誰都冷靜的墨簡身上,顧絕乖乖的閉上了嘴,他明白,只怕此刻不論他說什麼墨簡也絕無法聽進去。
李天鷹靜靜的看著墨簡,冷冷說道:“你爲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爲什麼會……”
拳頭瞬間打在了李天鷹的臉頰上,即便在胸前掛著右手的情況下,即便是左手,這一拳依然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砰’拳與骨的撞擊中,李天鷹失去重心的向後退去,在撞飛了身後的椅子後又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方纔站穩身形。
血絲順著被打破的脣角溢出,李天鷹緩緩的拭去了嘴角的血絲,扭頭冷冷看向墨簡,“你滿意了?”
拳頭再一次緊握,墨簡英挺的面容也在一瞬間變得異常的猙獰,爲憤怒支配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著,而顧絕張寶等人見狀不禁慌忙站了起來攔在了李天鷹的身前。
“墨老大,都是自己兄弟,你就別怪鬼子了。”
“是啊,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鬼子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一樣沒有告訴你,所以如果你還想動手,大可以衝著……”
顧絕的話還沒說完他便一頭撞在了張寶的身上,或許若撞得不是張寶,恐怕顧絕也絕不會逃脫和牆壁親密接觸的命運。
“墨……”張寶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因墨簡已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走的甚至比來時更快。
“到底怎麼回事?”田雞仔滿是不解的向站穩身形的顧絕看去。
“你沒事吧?”顧絕看著李天鷹苦苦一笑問道。
“你豈不是該擔心下自己纔對?”李天鷹緩緩的舒了口氣,將椅子拉回了原位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只不過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顧絕止不住笑意的說道。
“什麼話?”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李天鷹也止不住笑了,“看來這話說的到一點也不假。”
“只可惜,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
李天鷹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濃,“雖不是你說的,說的人卻也必定和你一樣,若不是很絕的人,又怎會說出這麼絕的話?”
顧絕笑了,他不但在笑,而且笑得十分誇張,他本就是一個很絕的人,所以就連一個微笑,他也笑得很絕。
田雞仔張目結舌的看著狂笑不止的顧絕,半響才一轉神色,憤懣滿腔的說道:“你TMD是不是給打傻了,到底說不說?”
“你要我說什麼?”顧絕止不住笑意的看向田雞仔。
“你TMD還裝傻!”田雞仔指著顧絕的鼻子,幾乎要跳起來的吼了出來。
顧絕卻並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田雞仔,而是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寶和羅烈,淡淡笑道:“你們不想知道?”
“既然有人在問,你又一定會說,我們又何必再去追問?”
顧絕怔怔的看著羅烈,彷彿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只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方纔重重的吐了口氣,“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絕。”
張寶咧嘴哈哈一笑,道:“這小子不但做人絕,做事更絕,所以你最好在惹惱他之前快點說出來,不然,只怕你的左臉也要哭了。”
顧絕淡淡一笑,道:“要我說也並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TMD賣什麼關子,真TMD煩,再給爺JJWW的,小心田爺我一不留神把你給滅了。”
顧絕立馬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是是是,田爺發話,我怎麼敢不說,只不過……”
“你TMD還……”
“早飯你請。”
田雞仔不禁怔住了,半響才橫眉立目的瞪向顧絕,“憑什麼,憑什麼我請?”
“因爲你話太多。”
在這個世上話多固然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說的太多了就一定會壞事,田雞仔就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