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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決心

他和李家誠先開車將沈茂送回了家,而後返回帝景豪庭小區。

到李楨的房間洗個澡,龍騰進了這棟別墅的二樓書房。

李楨抱著小煞犬跟了進來,問道:“看你的神色,事情辦得應該不順利吧?”

“何止不順利,簡直太不順利了!”

龍騰略顯惱火的將前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繁葉酒吧被查封,他昨晚算是辦案,不是賭錢,馮傑、侯四、葉錦鬆不必償還賭債。

他沒給葉天勝面子,葉天勝當然不會真的轉賬給他。

“唉!”

李楨只能嘆息。

龍騰沒有拿到那件東西,自然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看得上,她也不好意思求龍騰幫她的父母修煉。

將小煞犬交給龍騰,李楨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都不用做,等著就是了。”

“等著?”

“對!”

“等什麼?”

“葉天勝表面和氣,實則包藏禍心,他肯定還會對本座再出手。”

龍騰回道:“只要他敢再出手,本座到時候將他生擒,就能拿回你爺爺留下的那件寶貝。”

如果葉天勝放棄了對他的敵視,今早就不會拒絕他的要求,會爭取藉此機會緩和雙方的關係。

……

這個週二的中午。

葉天勝和自己父親葉長風在一間屋子裡吃午飯。

“李梓楓已經回話了,說是願意跟我們合作。”

葉天勝邊吃邊說道:“他透露了一個消息,他們李家還有一位築基期強者,而且是築基後期。”

“築基後期……怎麼可能?”

葉長風表示懷疑,皺眉思量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難道李甲並沒有死掉?”

“李甲應該早死了,不然不會三十年都沒出現過。”

“李家有不少隱衛,忽然冒出個築基期的強者不奇怪,可忽然冒出一個築基後期的強者就不正常了。”

葉長風接著道:“李甲雖說三十年沒有出現過,這並不代表他死掉了。”

“不論是不是李甲,只要他們真有一個築基後期強者,對咱們的行動都是幫助極大。”

“嗯。”

葉長風點了點頭,又問道:“東野家沒回信兒嗎?”

“還沒。”

葉天勝嗤笑道:“東野家估計是真的被打怕了。”

“不至於,畢竟是隱世家族,底蘊很厚。”

葉長風道:“應該只是想緩緩勁。”

“他們緩緩勁,人家龍騰難道會裹足不前?”

葉天勝說道:“龍騰在很短的時間內,把程靈素和李楨弄成了築基期,如果給他更多的時間,他怕是會弄出更多的強者。”

“確實不能放任他繼續發展下去。”

葉長風想了想,道:“你跟李梓楓說一下,讓他那邊儘快做好準備,爭取在最近兩三天內動手。李楨和程靈素都在前天受了不輕的傷,龍騰也是一樣,越快行動對咱們越有利。”

“下午我親自去天海走一遭。”

葉天勝點頭後,轉移話題道:“爸,龍騰想要的那隻金盒子和那塊玉佩,您老已經研究幾個月了,還沒看出什麼門道嗎?”

“沒有,不過咱們也不必費勁研究了。”

“爲什麼?”

“因爲天海李家的人應該清楚。”

“啊?這又是爲什麼呢?”

葉天勝越來越迷糊。

“當年天海李家沒有對楚州李家趕盡殺絕,就是想得到李良銘的一件寶物,現在看來,那塊玉佩就是那件寶物。”

葉長風微笑道:“上午你說的李家誠也在繁葉酒吧,當時我就猜到了這個。”

“弄清楚這個很簡單,到時候問問李梓楓就行了。”

“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李家霖不可能沒對他的兒子說過。”

葉長風又補充道:“先別急著問,等解決了龍騰再說。”

下午。

龍騰將小煞犬留給了李楨,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到了顧氏製藥廠。

在這家制藥廠的科研實驗室內,他待了一整個下午。

前幾天,顧遠帆按照他的囑咐,重新置辦了調配藥液的各種藥品。

利用這個下午,他調配出了一瓶燃血液。

這次的燃血液,比上次稍多。

黃昏時分,龍騰又悄悄返回了帝景豪庭的李家別墅。

回來的路上,他給程靈素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她的傷情。

程靈素說,她的傷勢已經痊癒。

修煉《血煉神功》,再加上妖血石能量,會讓她的身體有著極高的恢復能力,龍騰對此早就心裡有數。

相比於程靈素,李楨在論武大會上受的傷稍重一些,她還需要大概兩天的療養。

剛剛回到李家別墅不久,葉長溯忽然打來電話。

“龍神醫,爺爺想請您喝幾杯,懇請賞臉。”

“呃……行!”

龍騰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安排好地方後,發個位置過來。”

“好的!”

葉長溯隨即掛掉了電話。

等待之際,龍騰分了一些燃血液給李楨。

“本座一會兒去跟葉凌韜喝酒,你在家裡小心點。”

“談婚事嗎?”

李楨收起一隻小藥瓶,含笑問道。

龍騰回道:“葉凌韜估計是想談婚事,不過本座是去打聽一下葉天勝和葉長風的情況。”

“哦?”

李楨再問道:“你想借葉凌韜的手,拿回那件東西?”

“不是,就是打聽打聽罷了。”

龍騰搖頭道:“葉凌韜輕易不會他的自家人下手的。”

“如果葉凌韜再提婚事,你怎麼說?”

“你對本座的私事是不是太關心了?”

龍騰反問道:“你覺得本座應該怎麼說?”

“切,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李楨氣呼呼的走開了。

沒多久,汪芳下班回來了。

龍騰知道程靈素就在附近,所以走出了這棟別墅。

由於回來時打電話約過,龍騰很容易尋到了程靈素,也給了她一些燃血液。

程靈素和李楨有了燃血液,才能算是頂尖強者。

龍騰這次給她們的燃血液,足夠她們每人用兩次。

又向程靈素交待幾句,龍騰的手機響了兩聲。

他收到了葉長溯發來的地圖定位信息。

“用這麼久才安排好地方,證明他們提前沒有安排,估計是覺得本座會拒絕邀請。”

龍騰笑了笑,如果不是爲了那塊玉佩,他確實不會去跟葉凌韜喝酒。

仍舊是留下了小煞犬,龍騰駕駛著李楨的那輛寶馬車,離開了帝景豪庭小區。

……

剛剛天黑。

楚州市南郊,有一家如莊園般的土菜館。

葉凌韜、葉長溯和葉靈韻坐在一個大大的,古香古色的包間裡。

“爺爺,我覺得您老還是別再提那個婚約了,咱們就跟他正常交往,把他當成朋友不好嗎?”

葉長溯剛剛點了菜,葉靈韻就忍不住開口道。

“本來我是想著順其自然的,可難得今晚把他約了出來,提一提也好。”

白髮垂肩的葉凌韜搖頭笑道:“今晚只是讓長溯跟他客氣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靈韻,龍騰明知道咱們今晚會談到那個婚約,他既然願意來,自然願意談。”

葉長溯接話道:“興許他想通了,如果我們不提,他又不好意思提,豈不是白白錯過了?”

“他如果真的有意,怎麼可能不好意思?”

葉靈韻的傷勢接近痊癒,今晚氣色很好,俏臉紅潤,眉眼如畫,哼哼著說道:“他可不是臉皮薄的人!”

“聽說今早在繁葉酒吧,龍騰和錦鬆那小子起了衝突,龍騰今晚過來,多半是想聊聊這件事。”

“嗯。”

葉長溯點頭道:“葉天勝的膽子真夠大的,居然在繁葉酒吧開了地下賭場,雖說他能撇清干係,找人當替罪羊,但也讓家族的生意和名聲損失很大。”

“爺爺,既然是這樣,您可以用這個藉口,直接向葉天勝問責……”

“靈韻,你想得太簡單了。”

葉凌韜嘆息道:“葉天勝做事素來縝密,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會承認自己和那些違法的事情有牽連。他畢竟是咱們家的築基期強者,他的老爸也是,如果我逼得太緊,他們爺倆恐怕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局面更難收拾。”

楚州葉家總共只有三位築基期強者,葉長風父子佔了兩位,所以葉凌韜雖是家主,也要看人家父子的臉色。

同樣的原因,如今整個葉家,除了他們爺孫三人外,絕大部分精英都在明裡暗裡投靠了葉長風父子。

不是形勢太糟糕,葉凌韜不會急於尋求外援,更不會巴望著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嫁給一個二婚男。

此時,敲門聲傳來。

葉長溯起身開了房門。

被一位服務員帶過來的龍騰,步入包廂,雙手抱拳,打招呼道:“葉老,您真是太客氣了。”

“呵呵,龍神醫給了我們那麼大的好處,我們請您喝幾杯也是應該的。”

葉凌韜起身相迎,拱手還禮。

“上菜吧。”

葉長溯對門外的服務員吩咐了一聲。

大家重新就座,只等了不到十分鐘,酒菜便就上齊。

上菜之際,由於服務員進進出出,大家沒說什麼正事兒,只是簡單客套了幾句。

待得包間的房門關閉,四人邊吃喝,邊談事。

不得不說,這個土菜館的菜餚確實美味,龍騰覺得如果小煞犬也來了,肯定能吃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

重生之後,他漸漸習慣了人族的飯菜,而且越來越喜歡。

酒過三巡。

葉凌韜沒有急著提婚事,而是主動提及了繁葉酒吧的事情。

“錦鬆那小子驕縱慣了,平時縱情於酒色,修煉不夠勤快倒也罷了,還不愛打聽家裡以及武道世界的事情,不然不會冒犯了您。”

葉凌韜端起酒杯,很客氣的道:“不管怎麼說,錦鬆也是我葉家的孩子,老朽作爲他的家長,理應替他向您道歉。”

“葉老,這裡沒有外人,您就別說這些場面話了。”

龍騰也舉起了酒杯,直言不諱的道:“葉錦鬆是葉天勝的兒子,他冒犯了我,您老肯定心裡挺高興的。”

“呃……”

葉凌韜略感尷尬。

是的,葉錦鬆冒犯了龍騰,他確實心裡有那麼一絲的高興,可這個是不能明說的。

“葉老,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也打聽到了,我想要一件東西,可那件東西如今落到了葉天勝的父親手中,不知道您能不能在這方面幫個忙?”

“哦?還有這事兒?”

葉凌韜一臉意外,葉長溯和葉靈韻也一樣。

龍騰能看出來,這爺孫三人臉上的意外不是裝出來的,說明他們不知道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

於是,他只能簡單解釋一番。

聽了他的解釋,葉凌韜有些爲難的道:“龍神醫,如果您沒有對葉天勝直說過,老朽或許有機會幫您這個忙,可葉天勝和葉長風已經知道了是你想要那件東西,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老朽這個面子的。”

“嗯,理解。”

龍騰點了點頭。

誰都知道他和葉凌韜的關係很好。

稍微頓了頓,他再問道:“葉老,葉長風如今是什麼修爲?”

葉長風甚少在外走動,常年待在家中,關於此人的具體情況,連緝兇組也不是很清楚。

“跟老朽一樣,築基中期頂峰。”

葉凌韜答道。

“龍神醫,您不會想硬搶吧?”

葉長溯訝異問道。

“硬搶是一個選項,但不是唯一選項。”

龍騰淡然回道。

“龍神醫,既然硬搶不是唯一選項,還請輕易不要選這個。”

葉凌韜認真的道:“葉長風一直待在家裡,老朽也是一樣。就算老朽願意配合您,在您行動的時候離開,可家裡還有不少人,他們可能會遭受牽連……”

“葉老,那些人跟您不是一條心,是死是活,您該無所謂的纔對。”

“不不不!”

葉凌韜連連擺手,道:“他們現在跟老朽不是一條心,但至少沒有公然背叛,平時還是願意聽從老朽的吩咐,一旦葉長風父子失勢,他們就會改變心意。”

“爺爺,那種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留著有什麼用?”

葉靈韻忍不住插話道。

“靈韻,你太年輕,不懂這些。”

葉凌韜回道:“他們沒有明著背叛,並非無可救藥。現在咱們家那麼多人投靠了葉長風父子,如果他們都死了,或者都被逐出了家門,將來就算你哥哥繼承了家主之位,也會成一個孤家寡人。”

“爺爺說得對。”

葉長溯附和道:“畢竟爲了培養那些人,家族付出不小,不能白白捨棄掉。”

“還有一點。”

葉凌韜補充道:“想要得到並維持別人的忠誠,不能僅僅靠繼承來的地位,更大的依仗應該是自身的實力。在我們的實力不行的時候,別人有二心很正常。如果長溯你以前有勝過葉天勝的實力,那些人就不會選擇投靠他,甚至他根本不敢覬覦家主之位。”

“嗯。”

葉長溯點頭。

葉靈韻似乎仍有些不服氣,但她沒有再說什麼。

龍騰則覺得人性和人心都太複雜,換成是自己或自己前世的那些龍族強者,絕對不會像葉凌韜那樣想。

“龍神醫,老朽也不妨跟您明說,老朽其實並不想同室操戈,不想弄死了葉長風和葉天勝,畢竟他們都是築基期強者,他們死了,我們葉家的整體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葉凌韜坦誠的說道:“老朽只想讓他們斷了爭奪家主之位的念頭,他們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老朽可以不予追究……可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老朽一人的威懾是遠遠不夠的,何況老朽已經年逾古稀,活不了太多年,所以老朽很想促成您和靈韻的婚事。”

“我懂。”

龍騰心知,葉凌韜故意把話題轉移到那樁婚事之上。

“長溯和靈韻是親兄妹,您和靈韻結親,您就是長溯的最強支持,足以震懾葉長風父子。”

“那可未必,他們已經算計過我,證明他們並不畏懼我。”

“那是他們還不知道您的厲害。”

“現在呢?”

龍騰問道:“我在論武大會上展露的實力難道還不夠?築基後期的張乾一都認輸了,這樣還不夠厲害嗎?”

“自然是夠厲害了。”

“不,不夠!”

龍騰搖頭道:“如果真的夠了,我找他們要件東西,他們不會不給。”

葉凌韜道:“也許他們還在考慮。”

龍騰接著道:“或者是正在籌謀弄死我的計劃。”

“他們其實一直想阻止您成爲我們家的女婿,如果木已成舟,無法阻止,興許他們就會放棄。”

“木已成舟?”

龍騰看了看葉靈韻,又道:“靈韻姑娘說過,她覺得我配不上她,這事兒不能勉強。”

葉靈韻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樣子明顯有點生氣。

“龍神醫,那是靈韻的氣話。”

葉長溯解釋道。

“是嗎?”

龍騰再次看向葉靈韻。

葉靈韻心想這傢伙的情商真夠低的,你這麼問我,我怎麼好意思說是的?

“靈韻,你是個什麼態度,還是給龍神醫一個痛快話吧。”

葉凌韜也想明白了,即便龍騰不能成爲自己的孫女婿也沒什麼,與其一直拖著,不如今晚在這裡把話說清楚了,以後他也不必總是拿這件事情煩擾龍騰。

“龍神醫,如果你願意娶,我就願意嫁!”

葉靈韻心中一橫,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上次和自己哥哥聊過後,她覺得自己不該白白享受爺爺和哥哥帶來的照顧,卻不願爲他們做出犧牲。

自己有需要的時候,爺爺和哥哥一直都是竭力滿足,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況且,她對龍騰的看法有了不小改觀,不僅不討厭龍騰,反而有那麼一絲絲好感。

再加上被龍騰不止一次救過命,她漸漸覺得嫁給龍騰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這個……”

龍騰頭疼了——

剛纔他把難題拋給了葉靈韻,沒想到轉眼人家又把難題還給了他。

這個時候,他如果說不願意娶,實在太傷人家姑娘了。

最關鍵的是,這樁婚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人家可以拒絕也可以後悔,自己不行。

可如果他這次說願意娶,那麼此事無疑算是徹底敲定。

龍騰再次生出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左右爲難的感覺,後悔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一開始,他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我不是一個懂得維護婚姻的男人,只怕以後會辜負了靈韻姑娘。”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都不會後悔。”

龍騰的敷衍之言剛剛說出,葉靈韻立即接了話。

葉靈韻自然知道龍騰還想推脫,她心裡惱火,故意繼續將軍,要看看龍騰怎麼扯下去。

罷了,罷了,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承擔,錯在自己,不能讓人家姑娘承受傷害。

想到這裡,龍騰開口道:“靈韻姑娘願意嫁,我當然願意娶。”

反正自己對人族的美女沒什麼興趣,娶誰都差不多,自己將來也不大可能愛上哪個女人,況且也不是不能離婚……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現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了龍騰的這句話,葉長溯和葉凌韜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爺孫倆本以爲今晚不會一切如願,不成想竟談成了婚事。

“龍神醫,婚事算是定下了,您看之前談好的聘禮……”

“聘禮沒問題。”

龍騰早就想過將葉家扶持起來,就算拋開聘禮不談,他也會盡力幫這爺孫三人。

“長溯,你去取紙筆來,咱們先把婚書寫了。”

聽了爺爺的吩咐,葉長溯立即起身走出了這個包間。

葉靈韻一直在盯著龍騰,對於龍騰忽然改了主意,答應了婚事,她多少有些意外。

而且,她從龍騰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解脫後的輕鬆。

她不禁有點懷疑,龍騰之前是故意磨磨蹭蹭,爲的就是讓自己先表露心意。

有些平時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男人,確實也有難以啓齒的時候,在感情方面更害怕遭到拒絕。

葉凌韜則在稍稍思量後覺得,今晚能談成婚事不算多麼不可思議。

他早看出自己孫女對龍騰有了好感。

而自己孫女各方面都稱得上優秀,遠勝於一般女生,甚至強於龍騰的前妻李楨,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龍騰怎麼都不該太抗拒這門親事。

葉凌韜不知道的是,龍騰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只是無所謂。

龍騰已經打定主意,就算跟葉靈韻成親了,他也不會禍害人家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葉靈韻其實早就下了決心,在沒有真正愛上他之前,不會把身子交給他。

葉長溯很快取來了紙筆。

葉凌韜親手書寫婚書,一式兩份,由雙方簽字按手印。

不僅葉靈韻簽了婚書,葉凌韜和葉長溯也在婚書上籤了名,按了手印,顯然是在體現他們的誠意。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來,龍神醫,老朽再敬您一杯!”

替自己孫女收下一份婚書後,葉凌韜高興的舉杯說道。

“爺爺,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改口了?”

葉長溯說道:“婚事已定,龍騰成了咱們家的女婿,咱們繼續稱呼他爲龍神醫,太生分了。”

“這個不急!”

葉凌韜擺手道:“按規矩也要等他們成婚後纔好改口。”

龍騰心中一鬆,舉起酒杯。

一旦自己真的跟葉靈韻成親了,葉凌韜也就成了他的爺爺。

就像原來那個龍騰在跟李楨結婚後,要稱呼李家誠和汪芳爲爸、媽。

可重生之後,他還念著自己的前世身份,不太願意把別人當成長輩。

前世——

他熟識的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人族老祖,通常都會跟他稱兄道弟。

那些人族老祖的輩分,絕對比如今地球上的任何人都要高出很多很多。

……

晚上21點30分。

葉凌韜和葉長溯、葉靈韻一起回到了自家的臨江宅院。

他讓自己的孫子孫女先各自回房,繼而獨自一人來到了堂弟葉長風的住處。

在一間小客廳裡等了一小會兒,剛從修煉靜室裡出來的葉長風來到了他的面前。

“家主今晚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呀?”

葉長風親自端茶倒水,態度還算恭敬。

“跟你談件事情。”

葉凌韜接下一隻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茶。

“家主身上有酒氣,不知剛剛在哪裡喝的酒?”

葉長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茶桌的另外一邊。

“剛纔是跟龍騰喝的酒。”

葉凌韜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攤開在了茶桌上,“你先看看這個。”

葉長風垂首細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意外之色難以掩飾。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家主堂兄不會拿這種事情作假,龍騰和葉靈韻是真的訂婚了。

“咱們兄弟倆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六七十年,彼此非常瞭解,所以沒必要拐彎抹角。”

葉凌韜收起了那張婚書,接著道:“趁著一切還有緩和的餘地,我想勸你和天勝收手,我保證既往不咎。”

“咱們是一家人,家主願意既往不咎,那龍騰可未必願意。”

葉長風面無表情的道。

“我既然來勸你,就有把握讓他也忘掉已經過去的恩怨糾高。”

葉凌韜繼續勸說道:“龍騰的實力如何,在論武大會上已經有了結果,你和天勝千萬不要執迷不悟。”

“這個……”

葉長風假意猶豫了片刻,而後才道:“如果家主真能保證龍騰不會記仇,我和天勝自然不會鋌而走險,自取滅亡。”

“那就打電話叫天勝回來吧。”

葉凌韜說道:“我知道,他下午去了天海。”

“好!”

葉長風很配合,當即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自己兒子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他沒說太多,只是讓自己兒子趕緊回來。

……

回到帝景豪庭小區的李家別墅,龍騰沒有與一樓客廳裡的李家誠、汪芳多說,直接上了二樓。

他敲開了李楨的臥室房門,然後洗了個澡。

等他從衛生間裡出來,李楨將小煞犬還給了他,同時問道:“今晚這頓酒喝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龍騰一直把李楨當成自己人,所以也不隱瞞,將屬於自己的那份婚書取了出來。

“你不是說不會娶葉靈韻嗎?”

看了婚書的內容,李楨不僅皺起了一雙柳眉,美麗的丹鳳眼中以及絕美的瓜子臉上,皆是佈滿了怒色,“你不是說對美女沒興趣嗎,這婚書算是怎麼回事兒?”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龍騰有點納悶兒,從李楨的臉色可以瞧得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可她生什麼氣呢?

“我……”

李楨欲言又止。

“你的眼睛紅了。”

龍騰提醒道:“修煉《血煉神功》很忌諱因爲心情過於激動而出現血氣激盪,你趕緊平復一下心情。”

“我平復不了!”

李楨氣呼呼的坐在牀上,感覺眼睛酸酸的,所以扭過頭去,不再面對龍騰。

龍騰側身瞅了一眼,訝異的發現李楨流淚了。

這婆娘哭什麼呀?

莫非本座之前猜對了,她對本座動了情?

龍騰忽然意識到,以前人人厭棄的自己,如今成了香餑餑。

他能想到,這一切源自於自己的實力提升。

如果自己還是原來那個窩囊廢,就算李楨不會讓自己滾蛋,也不會對自己動心,自己更不可能得到葉家的垂青。

力量正在逐漸恢復!

然而——

莫說是替前世報仇,需要超過前世的修爲,哪怕想要重回前世的修煉高度,也差了很遠很遠。

不能驕傲,不能懈怠!

龍騰抑制住內心涌起的些許得意,嘆息說道:“唉!本座真的對美女沒興趣,也沒想過娶了葉靈韻,這次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你要娶她,不用跟我解釋。”

李楨擦了擦眼淚。

“說實話,本座娶誰都無所謂,不娶也無所謂。”

龍騰接著道:“如果非要娶一個,本座更願意跟你復婚,咱們畢竟已經相處四年,互相比較瞭解。”

“你已經是有婚約的男人了,跟未婚妻之外的女人說這些,不合適。”

李楨賭氣的說道:“咱們之間,以後還是劃清界限比較好。”

“今晚喝了酒之後,葉凌韜和葉長溯讓本座跟葉靈韻單獨坐了一會兒。”

龍騰問道:“你想不想知道她跟本座說了些什麼?”

“不想!”

“哦,那你休息吧。”

龍騰抱著小煞犬,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站住!”

李楨輕喝一聲,道:“你說吧。”

龍騰再次轉身,說道:“她說,就算本座跟她結婚了,她也不會陪本座睡覺,除非某一天她真的愛上了本座。”

“不跟你睡覺,她爲什麼要答應你們的婚事?”

李楨疑惑問道。

龍騰道:“她說,她並不討厭本座,她哥哥和爺爺很喜歡本座,所以她就嫁了,算是爲葉家做些貢獻。”

“表面夫妻?”

李楨的心情似乎恢復了平靜,“這也太不厚道了,不能只享受老公帶來的利益,不盡老婆該盡的義務呀?”

“沒辦法。”

龍騰故作鬱悶的道:“本座命苦,頭婚的老婆不讓碰,二婚的老婆也這樣。”

“呃……”

李楨怔了怔,這纔想起,自己和龍騰的四年婚姻,自己也沒跟龍騰睡過。

想到這點,她自然意識到自己沒資格說人家葉靈韻的不是。

頓了頓後,她說道:“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因愛而性,沒有愛的性對女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龍騰笑著道:“本座也知道這個道理,本座還知道,女人是條狗,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對不對?”

“這個比喻有點難聽,但確實有幾分道理。”

李楨皺眉,作爲女人,她當然不喜歡女人是條狗的說法。

“你就是因爲本座對你好,所以想跟本座復婚嗎?”

“誰說我想跟你復婚?”

“不想復婚,剛纔看到婚書爲什麼那麼生氣?”

“我沒生氣!”

李楨言不由衷的道:“我只是覺得你剛跟我離婚就要再婚,心裡不爽罷了!”

“本座以爲你會爭取一下呢!”

“爭取什麼?”

“爭取阻止本座和葉靈韻成婚呀!”

“我爲什麼要阻止?”

李楨哼哼著說道:“我能阻止得了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阻止不了?”

龍騰回道:“你是個生意人,應該知道瞻前顧後、舉棋不定是大忌,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利益飛走掉,不是一個生意人該有的態度。”

“你的意思是,我該哭喊著求你?”

“至少要說明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我是怎麼想的,你看不出來?”

李楨沒好氣的問道:“你是眼瞎了嗎?”

“本座能看出來,和你自己說出來肯定不一樣呀!”

本座同樣沒好氣的道:“本座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看準了,萬一本座看錯了呢?”

“是不是看錯了,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本座沒問過?”

“呃……”

李楨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問過,而且不止一次問過,可自己每次都沒說實話。

比如剛纔,龍騰就問過她是不是想復婚,她的回答顯然是不想。

“本座不太懂情呀愛呀的,不過本座知道自己的內心感受,所以纔會跟你說這些。”

龍騰知道自己心裡有李楨,甚至有點放不下她。

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因爲自己的那一縷龍魂融合了原來那個龍騰的靈魂,也融合了人家的記憶和情感。

原來那個龍騰雖然有點自卑怯懦,可四年的婚姻,不論是誰,都會對李楨這樣的美女老婆產生感情,而且會越來越濃烈。

天天能看到,卻始終得不到,觸碰不到,這是一種煎熬,煎熬的時間越久,心底的渴望就會越熾烈。

這種執念很難磨滅,不斷影響著如今的龍騰。

他給予程靈素好處和提攜,是因爲他能確保程靈素不會背叛他。

可他給予李楨同樣的甚至更大的好處和提攜,卻幾乎是不求回報,他沒把李楨當成一個手下,也沒施法確保她的忠誠。

他對李楨有情感羈絆,他越來越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唉!”

李楨頹然嘆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和葉靈韻已經有了紙面婚約,我似乎只能祝你們將來真心相愛,幸福美滿。”

“本座回房了。”

龍騰抱著小煞犬打開房門,回到了隔壁的書房。

目送龍騰離開,待得房門被龍騰從外面關上,李楨又嘆了一口氣。

她呆呆的坐著,心亂如麻。

就像龍騰剛纔說的,她確實有點瞻前顧後、舉棋不定,她能意識到。

她本以爲還能拖一段時間,看看自己能不能下定決心,可那張婚書告訴她,沒有時間給她拖了。

情感方面,她對龍騰的好感正在逐漸增多。

利益方面,她需要龍騰繼續幫她修煉,還需要龍騰幫她的家人修煉。

“怎麼看,我都不該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思及至此,李楨霍然起身,眼神堅定的打開了自己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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