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光急著去申城是因爲胡浪。
特管局總部忽然盛傳申城出現了一個擁有可以匹敵鍾老的氣場能量波的年輕人,並且此人好像是剛入行的修行者。
這個消息猶如炸.彈引爆了特管局的話題頭條,衆人紛紛猜測此人是誰,背景如何。
其實這個消息劉光光早就聽說了。劉光光聽到這個消息心癢難耐,因爲特管局的五個特使之中,只有他的徒弟小黃瓜還沒有突破“三靈”之境,這讓他非常沒有面子。申城這個年經人既然是剛入行,那麼自己完全有可能把他收到帳下啊!
其實這個關於這件事的消息胡浪早已從龍局長哪裡聽說了,但是當時並沒有動收徒的心思,此時被幾個特使嘲笑,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要想翻身農奴把歌唱,就得出奇制勝啊,這個擁有氣場能量波的傢伙,或許就是個最好的人選!
想到這兒劉光光就急不可耐地趕緊聯繫柳新巖。特管局只有柳新巖可以感受到氣場能量波,所以當他有收徒想法後,第一時間就是聯繫柳新巖。
原本關於胡浪氣場能量波的事兒被列爲機密,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號奇人,卻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柳新巖架不住劉光光不要臉的攻勢,最終把胡浪的名字說了出來。
劉光光當時就震驚了!這特麼的不是我的記名弟子嗎?壞了,這傢伙還沒正式拜到我的名下,老樑和老唐會不會給老子截胡了?
一想到這茬兒,劉光光坐不住了,果斷向專機飛行員展示了自己的“炙神火龍”,連夜飛往申城。
飛機在夜色中飛行,外面是黑茫茫一片。
閒極無聊的劉光光蹭到飛機駕駛艙,笑呵呵地問飛行員:“小兄弟,飛機好開嗎?”
飛行員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寸頭男子,一見劉光光過來頓時滿臉緊張:“好……好開!”
劉光光表現出興趣昂然的樣子:“你挪挪腚,讓我學一學!”
飛行員一聽這話差點兒嚇尿了,這可是萬米高空??!你說學就學?
他爲難地瞟了一眼劉光:“劉……劉特使,咱們現在處於高空……不是鬧著玩的……您要是想學……等以後……”
劉光光不高興了:“你不是說好開嘛!怎麼,看不起我的智商?”
“不是,不是!”飛行員連連擺手。
“不是就好!”劉光光露出一個大度的笑容,“你只要告訴我哪是剎車哪是油門就成,我保證給你開的四平八穩!”
飛行員的臉當時就綠了!還特麼的剎車和油門,你當是開小轎車嗎?
夜晚九點多點鐘的大明鎮,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街盡頭的胡浪家,陸漫漫對著劉雨竹的骨灰盒拜了三拜,嘴裡低聲道:“感謝您這麼多年來的付出,您是個了不起的人!”
十六年來,劉雨竹沒有戀愛、沒有結婚,忍辱負重地把胡浪撫養成人。她的一生,都是爲胡浪而活!
陸漫漫把香插到香爐裡,走到桌子旁邊與胡浪相對而坐,白熾燈光下,她的臉上閃著迷人的紅暈。
這時陸漫漫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但當她看向胡浪時,仍然止不住地心神搖曳。
胡浪也是心潮翻涌,心緒難平。自從發現大姨的遺物之後,關於自己的身世之謎一直縈繞心頭。此時即將聽到陸漫漫道出塵封多年的往事,一點點揭開心中所惑,他幾乎難以抑制地激動。
大姨遺物中的照片中,共有兩個家庭——胡天行一家三口和陸玄之一家四口。面前的陸漫漫就是陸玄之的女兒,照片中另一個男孩則是陸漫漫的哥哥陸修遠。
“胡叔叔名叫胡天行,與我父親陸玄之、我母親溫景禾同出於玄心道?!标懧聪蚝耍澳愕谋久泻鲁?,聽我母親講,這個名字是綜合了你母親月影的名字!”
“那麼……我父母他們……?”胡浪聽大姨說過,父母已經亡故,但對於具體的原因和過程並不清楚。
陸漫漫的神色黯淡下來,她眼睛盯著照片發了一會兒呆,才緩緩開口:“十六年前胡家的滅門慘案一直迷霧重重,我母親、興鹿會都曾多方打探、調查,始終沒有結果!”
聽到“滅門”二字,胡浪驀然一陣心驚。這些年大姨帶著自己隱姓埋名在大明鎮,她不告訴自己任何關於胡家的事蹟,只是希望自己能平安地活下去。但是,如果只是茍話,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胡浪沒有責怪大姨的意思,也許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的侷限性,或者對於她來說,能讓自己的少主平平安安活著,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意義吧?
但對於自己來說,這樣的人生只會讓他如鍼芒在背。
“我想聽一聽更多的信息!”胡浪的手指關節因爲用力而顯得發白。
陸漫漫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胡浪的手。
講述從十七年前開始。
十七年前,護月教老教主冷月在與特管局的一次衝突中重傷,彌留之際把教主之位傳於自己六歲的幼子冷霜寒,並命陸漫漫的父親陸玄之輔佐幼主。
陸玄子謹遵老教主之命,以雷霆手段解決教中出現的反叛事件,同時根據時勢對護月教進行改革,竭盡心力穩固幼主在教中的統治地位。
但陸玄之生性剛直,代主行事得罪教中不少重臣。一年之後這些人聯合叛軍以“清君側”的名義,發動了著名的“割鹿行動”,割鹿,即爲殺陸。
此時護月教內部分裂,一面是誓將陸玄之殺之而後快的割鹿派,一面是與陸玄之共進退的保陸派,雙方衝突不斷,鬥爭日趨激烈。
遠在龍城的胡天行對於兄弟陸玄之一家老小安危極爲擔憂,於是他以自己的人脈和天行集團的財力,大量收羅有實力的修行者增援滇南省的陸玄之,同時,在龍城以自己的力量集結大量修行者,成立天行宗,對護月教在龍城的堂口進行施壓。
護月教龍城堂口是護月教除大本營滇南省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堂口。胡天行的介入,使割鹿派如鯁在喉。
而就在護月教兩派水火不容之時,陸玄之突然失蹤了。一時間保陸派陣腳大亂,割鹿派趁機下手,致使保陸派被大量屠殺,有生力量幾乎損失殆盡。
最終保陸派殘存力量被迫脫離護月教,在溫景禾的帶領下遠走龍城,龍城是胡天行的大本營,無論是實力還是財力都可以庇護陸家。
然而,就在保陸派向龍城進發的途中,傳來噩耗:龍城天行集團的主家、天行宗宗主胡天行一家慘遭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