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光的話很容易使胡浪產(chǎn)生誤解。特管局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官方組織,工資水平還不如搬磚工。
其實情況遠不是工資所反應(yīng)出來的那樣。
根據(jù)特管局的規(guī)定:特管員的徒弟必須加入特管局!所以拜師與入特管局這是捆綁業(yè)務(wù)。
從拜師方面來講,對於胡浪來說好處挺多!雖然劉光光一向不怎麼正經(jīng),但出人頭地的願望還是非常強烈的,大徒弟小黃瓜上升空間已經(jīng)不大,而胡浪是他目前唯一的指望。所以不正經(jīng)歸不正經(jīng),有好處肯定會優(yōu)先給胡浪。再者,胡浪修行的路子主要來源於“防狼術(shù)”,側(cè)重於真元修煉,而對於靈氣修煉涉及的術(shù)法、流派卻少有涉及。劉光光正好可以彌補他的這一短板。
而從加入特管局方面來說,好處也不少!特管局每個月除了工資,還會有各種修行資源。這些修行資源在黑市上都價值不菲,售價以萬計。以胡浪的身家根本買不起,加入特管局就不一樣了,局裡會免費定量供應(yīng)。劉光光所謂的工資五千只是到手的現(xiàn)金,而修行資源的價值可是遠遠高於五千的!當(dāng)然這玩意兒沒有幾個人捨得賣,都是留著自己用。
“師傅,您現(xiàn)在工資多少?”胡浪跌跌撞撞跟在劉光光身後。
“ 我?”劉光光得意的伸出一根指頭:“一萬! ”
“ 你……在特管局幹多少年了?”
“ 我想想?。 眲⒐夤庖贿呅觳较蚯耙贿叞櫭蓟叵?,“ 估摸著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記得我剛加入特管局那會兒工資好像只有五百,瞧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一萬了?!?
劉光光愈發(fā)得意:“ 這才二十年,從五百漲到一萬,整整二十倍,厲害吧?”
胡浪心中原本的一點期待再次被劉光光的“ 炫耀”給摁了下去。看來指望著熬幾年就能漲工資的希望破滅了,按劉光光的這個漲幅,連通貨膨脹都跑不過!
“所以啊徒弟,只要你好好幹,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劉光光見胡浪不說話,適時地鼓勵道。
看著劉光光自滿自得的表情,胡浪有心滅一滅他的氣焰,於是作出一副虛心狀:“ 師傅,二十年前的五百塊,可以買一千斤大米吧?!?
“對?。 ?
“現(xiàn)在一千斤大米,得三千塊了吧!”
“對??!”
“一萬塊的工資可以買三千斤大米;二十年前如果是一千五百塊,也可以買三千斤大米。也就是說,你這二十年的漲幅也就相當(dāng)於從五百塊漲到了一千五百塊吧?”
“對……不對……”劉光光一愣,柿餅一樣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思考了半晌,他扭頭狠狠瞪了胡浪一眼,忽然一伸手把他抓起來扛在肩上,口中嘟嘟囔囔道:“你特麼的太慢了!”說著話人已經(jīng)急速衝出。
胡浪被顛的頭暈?zāi)X脹,嘴裡叫道:“哎,哎……師傅……您放我下來師傅,放我下來啊……”
劉光光不答話,一路飛馳。這傢伙憋了一肚子火呢!老子算了那麼多年的賬都沒有算清楚,你他孃的搞三千斤大米就拎清了。關(guān)鍵是,這賬不能算清楚啊,一算清了就讓人心裡難受!堵得慌!
劉光光一邊跑一邊長吁短嘆,怪不得這些年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呢,原來是自己的工資漲幅沒有跟上時代的步伐??!他不由得一陣心酸!既然已經(jīng)算清了帳,回頭得找局長嘮叨嘮叨,把這帳給他擺上一擺!
胡浪被劉光光扛在肩上,顛得五臟六腑似乎都已經(jīng)錯位,嘴裡高一聲低一聲地求饒。
劉光光心裡一陣平衡:老子心裡不舒服,也不能讓你舒服。想到這兒他跑得愈發(fā)歡快,遇樓跳樓,遇河躍河。
就在這時劉光光的腕錶開始振動,他不得不停下來摁下了接聽鍵。電話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老樑的聲音:“劉特使,快……快來,國外的勢力……賊他孃的多……我們……我們扛不住了!”
劉光光順手把胡浪放下來,怒聲道:“日他個二大爺?shù)模膫€國家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跑到天朝來截胡?”
胡浪剛一落地就跌坐在地上,咧著嘴面色痛苦,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些,一聽到劉光光用了“截胡”二字,不禁一愣!這師傅時刻都惦記著遊離境的修行資源??!
“快來……再不來就等著給我們收屍吧……”電話里老樑高聲哀求,幾乎快哭出來了,“玄陽社和摩陀那門的人聯(lián)手,我們……哎呀臥槽……”
“嘟——嘟——”電話斷線了!劉光光擡著手腕眉頭緊皺。
胡浪終於緩過勁兒,問道:“玄陽社和摩陀那門?”
“玄陽社是島國的一個修行組織,摩陀那門是印度的修行組織,不知道他們怎麼勾結(jié)到一起了!”說著話劉光光又伸手去拎胡浪,情況緊急,得趕緊去支援老樑他們了!
胡浪還沒來得及掙扎又被劉光光扛上了肩,然後又是一段痛苦不堪的旅程。
十幾分鍾後,二人已經(jīng)到了三環(huán),遙望四環(huán),只見四環(huán)處黑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楚。劉光光擔(dān)心玄陽社和摩陀那門搶了遊離境的資源,腳下更快了。
就在胡浪忍不住要對劉光光的十八代祖宗進行口頭討伐時,劉光光忽然停了下來,同時也把胡浪放了下來。胡浪坐在地上哇哇乾嘔兩聲,一擡頭頓時愣住了。只見六個傢伙竟然把他和劉光光圍了起來。
六人中有五個男子和一個女人,全都是皮膚黝黑,頭上繞著綠色頭套!那個女人耳垂上掛著碩大的銀色耳環(huán),鼻子上也穿了個銀環(huán),看上去好像一頭被套了鼻環(huán)的水牛!
“這……什麼情況?”胡浪掙扎著站起來,“師傅,這些是非洲的兄弟嗎?”
劉光光搖搖頭,眼神緊緊盯著那個女人:“不是,他們是印度阿三——摩陀那門的人!”
“印度阿三?摩陀那門?”胡浪吃了一驚,“他們不是在四環(huán)那兒和局裡的兄弟們幹架嗎?”
六個印度阿三呈圓形把胡浪和劉光光圍在中心, 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天朝國語。
劉光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氣,淡淡道:“他們是有備而來,專門來攔截特管局援軍的!”
“怎麼辦?”胡浪提氣戒備道。
“還能怎麼辦?殺!”
一語出,劉光光的身影動了,如奔雷般橫飛出去!
胡浪一見師傅出手,自己也狂吼一聲,衝向了印度“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