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局不缺醫療包,胡浪和姓熊的一人一個醫療包,自己消毒、包紮。自己難以處理的位置,警務員就幫忙搞一下。
那個叫翟星樓的漂亮女警務員負責胡浪,一個大餅臉男警務員負責姓熊的。
這會兒就顯現出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翟星樓動作輕柔、細心周到,說是幫忙,其實基本上都是她在忙活,胡浪只需要配合她即可;
姓熊的傷的不輕,舉止有些困難,男警務員不得不黑著臉親自動手。但他動作粗魯,擦一下姓熊的就“嗷”一嗓子。如此激情的叫聲,知道的當他們在處理傷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搞什麼雙人運動呢!基情滿滿啊!
胡浪聽著對方的慘叫,表示非常欣慰。他忍住疼咧嘴問道:“真有那麼疼?”
姓熊的有氣無力地罵道:“我……日你個仙人……你丫下的手,你不知道疼不疼……”
胡浪一愣,我特麼的只負責打,哪裡知道你疼不疼?不過轉頭一想,應該很疼,因爲自己的手這會兒連拳頭都捏不起來,如骨折了一般!這都是因爲打的興起,忘了調動靈氣!否則姓熊的這會兒可不只是這點兒傷,搞不好就已經去見馬克思了!
翟星樓搖搖頭,輕聲訓斥道:“你這孩子打人就打人,也得顧著自己呀!瞧你這傷的,看著都疼!”
這話聽在胡浪和姓熊的耳朵裡,兩人都差點兒哭了!胡浪是感動,姓熊的則是被氣的!同樣是人,爲什麼待遇差別這麼大?
當然出現這種反差,也因爲胡浪的人設成功激發了女人天生的母性。一個孤兒,與大姨相依爲命,而大姨又死於非命。孤苦零丁艱辛度日,還能維持優秀的學習成績。這人設,連男人都要忍不住生出母性情懷,何況一個女人!
翟星樓翻閱胡浪的資料時就已經產生了保護欲,再見到本尊被打成這鳥樣兒,頓時母性情懷迸發,堵都堵不住啊。
胡浪看著翟星樓,笑了笑:“沒事的姐姐,不疼!”
一聲姐姐喊的翟星樓心中微漾,這孩子挺討人喜!
“我疼!”胡浪話音剛落,那邊姓熊的吼了一嗓子。
“疼尼瑪呀,你給我安靜點!一羣人打一個學生,還有臉叫疼?”給姓熊的處理傷口的男警務員黑著臉怒聲罵道。這傢伙心情不好,因爲打架那會兒應該是他值班,結果他跑去聊多人運動了。以前大家也都會擅離職守去扯淡,但這次不一樣,被局長抓了現行啊!
姓熊的被警務員一吼,也不敢再亂叫,只能忍著不吭,但是警務員處理傷勢的手法太粗魯了,疼的忍不住啊!
而另外一邊胡浪正與翟星樓輕聲細語地聊天。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姓熊的簡直要抓狂。
翟星樓對於胡浪的這次暴力行爲很不理解:“他們人多,你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胡浪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仍滿不在乎地笑:“沒也怎麼虧,你看他那熊樣,不比我好多少!”
姓熊的聽在耳中,頓時暴跳如雷:“日你仙人闆闆,有種再來比劃比劃……”
“你有種再叫一下?”大餅臉警務員冷冷道。
姓熊的瞪了胡浪一眼,訕訕地坐了下來。
“一人懟一羣,你當時咋想的?”翟星樓繼續低著頭給胡浪消毒。
“咋想的?”胡浪思考了一下,擡頭認真道:“我覺得再給我兩分鐘,我可以把他打出屎來!”
“……”
翟星樓眼神複雜地瞅了一眼胡浪,心想,這回答怎麼和預想中的差別這麼大?
姓熊的剛坐下,一聽胡浪這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又“噌”地站了起來。結果還沒站穩大餅臉警務員一巴掌就抽了過來:“媽了個巴子,你當我是空氣嗎?”
就在胡浪處理傷勢時,花榮和舒心已經從第一人民醫院掉頭,風風火火趕到了警務局。
胡浪只聽到外面一陣喧鬧,然後響起一個憨厚渾圓的聲音:“我爸是花剛!”如此高調,除了花榮也就沒誰了!花剛在申城那是響噹噹的人物,一句“我爸是花剛”比“我爸是李剛”的效果都好。
一幫傢伙趕緊拍馬屁:“原來是花家大少爺啊!看您這氣勢就跟一般人不一樣!”
連肖局長都笑著走過去打招呼:“是小榮榮呀,我是你肖叔叔……”
花榮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申城一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自稱是自己叔,所以也就見怪不怪!
“那個肖叔叔,大哥們,咱們不用客套,我是來找我的家庭教師胡浪的。我這馬上要高考了,你們也知道我這學習成績,出溜出溜的差,我老爸就把寶押在這家庭教師身上了……”
花榮扯淡那是信口拈來,滔滔不絕。胡浪在裡間聽花榮正扯的天高海闊,知道如果不打斷他,這傢伙能扯到天黑。於是他亮著嗓子喊了一聲:“胖子,我在打補丁……”
花榮趕緊撇了自己的“叔叔”衝了進來。
胡浪臉上橫七豎八貼了幾個創可貼,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跟個印度阿三一樣!身上到處都是挫傷,青一塊紫一塊跟在染缸裡泡過一樣。
舒心見到胡浪頓時怔住,好半天,想伸手撫摸他的臉,但手伸到一半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以前多帥氣的小夥子,這咋就成了一副紅燒豬頭的樣子?!
花榮一見到胡浪的尊榮,登時也是淚眼婆娑:“胡老師,您這是咋了?撞牆上了?”
“撞你老母!”胡浪呲牙咧嘴的一指坐在另一邊的姓熊的流氓,“被狗咬了!”
花榮轉頭一看姓能的狀態,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睜圓眼睛吼叫著衝上去,怒聲道:“我日你個仙人闆闆,我花榮的兄弟你也敢打……”
大餅臉想伸手攔,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眼睜睜看著花榮如一陣風一樣衝上來,把姓熊的傢伙撞出老遠,然後二話不說騎上去就捶!
就花榮這噸位,只是騎在身上就已經夠對方喝一壺了!
姓熊的鬼哭狼嚎,可憐兮兮的看向大餅臉!老鐵啊,你特麼的把頭擰過來成不啊?你是人民的子弟兵,怎麼不管我這個人民了?
最後還是肖局長走進來,廢了一番口舌纔算勸住花榮。再看姓熊的,已經血糊糊一片。
胡浪咂了一下嘴,開始點評道:“花胖子,你這打人姿勢不太對,打的位置也不好!你瞧,打了半天他還特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賣萌!”
旁邊大餅臉和肖局長一臉的不自然,那是賣萌?那是被血糊住了眼睛啊老鐵!怪不得人家一羣人打你個小雞崽,就衝著這股子賤氣息,也得撅你啊!
花榮聽完胡浪的點評不禁一愣:“我特麼的就是隨便打打,沒想著要打出風格來!”
“再給你一次修正的機會,去吧皮卡丘!”胡浪說話一多臉就疼,忍不住“噝”了一聲。
翟星樓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就別起哄了!還真想把他打出屎來呀?”
胡浪點點頭,充滿感情地說道:“姐姐,你很瞭解我!”
翟星樓:“……”
花榮無奈地看著胡浪,一臉鄙視:“都這球樣了,怎麼還發騷?”
胡浪:“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