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與胡家雖無血緣之親,卻甚似血親,我父母曾經與……”陸漫漫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紅暈,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嘆了口氣,“當母親聞聽胡家出事後,幾乎崩潰!我父親生死不明,而至親的胡家又遭滅頂之災,她雖然一貫堅強,卻也不堪連接打擊,病倒在去龍城的途中。”
“保陸派殘留的六十五人,隨我母親滯留黃山市,這一耽擱就是兩個月。這兩個月裡,保陸派成立了興鹿會,兩年後把總部遷至龍城。十六年來興鹿會潛心發展,以期有朝一日能夠殺迴護月教,剷除割陸派!不過護月教一直對興鹿會壓迫打擊,所以興鹿會的發展並不順利!”
陸漫漫又喝了一口水,把話題回到胡家身上:“胡家出事之後,興鹿會投入大量精力調查幕後黑手,卻始終沒有進展。唯一的收穫是,確認了你被月影姨送走!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找你!”她的眼睛裡又溼潤了,“那天誤傷你之後,我見到了你的血月玉,再看你的相貌與胡叔叔極爲相似,所以當時我就起了懷疑之心。可惜後來自己身不由己,直到昨天才得以脫身!”
陸漫漫忽然一笑:“你的口風倒是挺緊,我讓賈叔叔想辦法探知,結果試了好多次都沒探出來!”
胡浪這纔想起來,怪不得賈院長和胡可總是想套自己的話呢!
他低頭注視著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父親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眉宇之間給人一種率性灑脫的感覺。自己與父親的相貌確實很像,只是自己比父親少了一些成年人的睿智與沉穩。
他忽然想到,那次一高出現遊離境的時候,一個護月教的老傢伙看到自己後神色大變,而後全力攻擊自己!莫不是因爲自己的長相?
“我父親幫陸叔叔,針對我們胡家的,大概率是護月教的人吧!”胡浪聲音陰沉道。
“我們也一直有此懷疑,不過卻始終沒有找出蛛絲馬跡。”
此時滇南省護月教總部裡,議事廳裡教主冷霜寒正坐在居中主位,他的左、右下首分別坐著新月、望月、玄月、殘月四位長老。餘下坐的都是教中各關重人物。
議事廳里人人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冷霜寒教主。
只是冷霜寒面前的桌子擺著一盤黃燦燦的烤豬蹄,而教主本人則正雙手抓著烤豬蹄啃的津津有味,面前的盤子裡已經放了五六塊光光的骨頭。豬蹄多筋,能啃的如此乾淨,可見冷教主啃豬蹄的水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關於特管局公開修行界,並想聯合暗修控制申城即將來臨的法境一事,你們有什麼看法?”說話的是新月,新月長相一點兒都不新,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白髮黑鬚,滿臉皺紋。
他看向對面的玄月長老。
玄月長老是四大長老中唯一的女性,實際年齡已經六十多歲,但身段和麪相卻如三十歲的少婦。玄月長老知道新月長老在看自己,卻只是眼角微微一挑,嘴角似笑非笑,並不開口。
最下首的一個胖子按捺不住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咱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去分法境的修行資源了!”
一個打扮妖豔的中年女人面露鄙夷,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胖子見狀怒道:“你個騷婆娘,老子說的不對嗎?”
“姓朱的,你說誰騷婆娘呢?”中年女人跳起來怒聲道。
“就說你,咋啦?”姓朱的胖子也跳了起來不甘示弱道。
“你們兩個要是再說一句話,就都滾出去!”殘月長老微微瞇著眼,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二人聞言都訕訕坐下,不敢再出聲。
“玄月長老可有什麼看法?”新月盯著玄月,神情陰鷙。
玄月面容似笑非笑,緩緩道:“特管局的力量不足,他們不能不顧申城老百姓的死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下身段和暗修聯手!但是,你願意把你家糧倉的米麪拿出來分嗎?”
新月長老並不答話,而是問道:“據說特管局將對所有暗修、散修及一些組織進行造冊登記,你覺得咱們護月教需要登記備案嗎?”
“新月長老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嗎?何必又來問我一個婦道人家!”玄月冷聲道。
堂人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新月長老與玄月長老互相不對付,這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了。新月長老在教中話語權要略高於玄月,但玄月有殘月長老支持。至於望月,則是兩頭不靠,專業和稀泥。
新月長老轉頭看向正在大快朵頤的教主冷寒霜,輕蔑地問道:“教主意下如何?”
冷寒霜用袖子抹了一把油膩膩的嘴巴,把啃了一半的豬蹄伸向前,嘴裡含含糊糊道:“香,好吃!你吃!”
新月長老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冷冷一笑,轉而面向衆人:“通知各地分舵,暫時不要與特管局接觸,等教主指令!”
衆人齊聲稱“是”。只有玄月和殘月面無表情。
新月長老又轉頭向看向望月,和聲道:“望月兄,興鹿會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望月長老是個光頭,長得白白胖胖,此時笑起來如一尊彌勒:“各位長老、教主,興鹿會在蘇城的分舵已經只剩半管血,而咱們只損失了三個人!”
“這多虧望月長老籌劃縝密,運籌帷幄!”新月長老誇讚道。望月是他和玄月竭力爭取的對象,二人對他都是極盡拉攏。
“可惜如果想動陸家的倆個小娃娃,目前來看還比較有難度!”望月慨嘆道。
“望月長老不必氣餒,興鹿會已經成了氣候,陸家後人受興鹿會庇護,非一朝一夕可圖!”玄月道。
望月點點頭:“玄月長老說的是。”
“根據線報,陸漫漫獨自跑去了申城!我已經安排人員在查,稍後我也會過去!”一直少有開口的殘月長老開口道。
望月笑道:“殘月長老親自出馬,想必那陸漫漫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而後會議圍繞申城即將開啓的法境進行了廣泛討論,大家的一致意見是,不管特管局是真心想聯手還是故意佈局,護月教都不能冒險出頭,悄悄地打槍纔是正道!
而後新月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宣佈散會。
“方坤,你有事兒?”
此時衆人都已經散去,只有下首一個五十多歲的小頭目沒有走。
方坤怯怯地看了新月一眼,有點兒唯唯諾諾道:“四位長老,有一件事兒,不知道當講不講?”
“有話就說,什麼當講不當講!”玄月不耐煩道。
“是是是!”方坤趕緊躬了躬身,道,“上次申城一高有個遊離境開啓,當時我和十幾位弟子前去爭奪山膏內丹,過程中看到一個人!”他舔了舔嘴脣,聲音變得結結巴巴,“那人……和……和當年的胡天行……長得極像!”
“胡天行?”四位長老同時大吃一驚!
“什麼年齡?”玄月率先反應過來。
“很年輕,應該還是個高中生!”
四大長老倒吸一口涼氣,幾乎同時問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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