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不由多看了幾眼冰兒,細看那五官神態的確還真有某人的影子!
他摸著下巴,性感的薄脣挑起了玩味的笑意。
“冰兒,柔阿姨做的開屏魚最好吃了,你試試。”凌莓月小大人似的,夾了一塊放在冰兒的碗裡。
冰兒?她叫冰兒!
車炫寒墨眸微緊,心不由地激烈跳動了一下!
剛纔他一直覺得這個女孩讓他有似曾相熟的感覺,難道她真的是……
車炫寒騰地站起身,壓耐著心底一股莫名的激動,大快步走到冰兒的身前,手臂一伸,將她抱了起來。
“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語音依然低沉,只不過細聽,有絲絲激動的情緒。
餐廳所有在場的人,除了顧以楓和車宇翔不動聲色之外,其他人都大感驚訝車炫寒今天出奇的行爲舉止。
冰兒顯然有些怔住了,水眸透著驚惑看著車炫寒。
這位叔叔的懷抱好溫暖啊……
“阿寒,別嚇壞孩子。”Roses眉心微蹙,心底劃過不安。
車宇翔從位置站起身,“舅舅,她叫何冰兒。”
車炫寒手臂微一緊,“告訴我,你媽媽叫什麼?”
而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車皓晨也不由擡眸看了一眼冰兒。
車炫寒陡然的問話,讓冰兒心底咯噔一響。
她記得媽媽說過,不能向外人告訴她的真實名字,因爲——會有壞人抓走她們。
可是,這位叔叔一點也不像壞人啊。要不要說?小冰兒心底異常矛盾。
“寒,你不是看到小冰兒長得漂亮,就對人家媽媽感興趣了吧。”凌炎倫撓撓頭髮,打趣地問道。
“倫,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顧以楓悠閒地靠在椅背上,向凌炎倫輕挑俊眉,目光俱是玩味。
一聽打賭,凌炎倫頓時來了興趣,星辰般的黑曈突然異彩,“怎麼說?”
顧以楓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以一個月限,賭我們是否能喝上寒的喜酒,如何?”
此話一出,當即讓餐廳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車炫寒聞言後,卻但笑不語。
“賭注?”凌炎倫興致很濃,整個人都興奮地站起身來。沒有比什麼賭車炫寒的婚姻更有趣的事情了!
“一個月後,我贏了的話,你最近手頭上研製的那款最新型保密系統歸我!”顧以楓漫不經心彷彿在說一件很普通的物品。
“顧以楓!你不如直接要我的命得了!”凌炎倫衝著顧以楓簡直是咧牙齜嘴,就差毛髮沒豎起來。
不過,下一秒,如變川臉一般,脣際倏然勾起一道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不過如果你輸了——你老婆現在肚子的寶寶就得歸我一個!”
“什麼!你開玩笑吧!”顧以楓怒眸微瞠,瞪著凌炎倫,一副你要是敢動我兒子的主意,就死定了意思。
“你小氣什麼嘛。我可是準備毫不吝嗇將我畢生所學機械拆改裝技術傳給他。沒收你學費算好了!”
凌炎倫抱臂,一副真是不知好歹的表情。
車炫寒纔沒空理會他們,
心頭最急的就是想確認小冰兒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嗎?
“叔叔,你摟得我好緊,有點疼。”冰兒皺眉,黑眸快速轉動了下,倏地一亮。
“叔叔,你是不是我那個該死的爸爸!”
冰兒小小稚嫩的的話音剛落。
“撲地”一聲,桌邊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將食物吐了出來。
車炫寒濃眉倏蹙擰,冷眸掃了四周一圈,那寒意讓當場的人立刻禁若寒蟬。
“誰讓你這樣說話的?”車炫寒微微抿起脣,如果真是何纖茉的話,他決定明天非得折騰她地下不了牀。
“沒有人教我的,因爲是他無情地拋棄我和媽媽,讓我們受這麼多苦,我纔不會原諒他!”冰兒小嘴一撇,幾乎咬牙切齒般地說著。
話音剛落,立即傳來低低地笑聲——
“凌炎倫!有那麼好笑嗎!”車炫寒心頭瞥火,怒眸大瞠,回頭衝著凌炎倫咆哮道。
凌炎倫忍住笑,故意委屈般,誇張般地用手掏了一下耳膜,“哇!耳朵都快震聾了,寒,你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此時,只有Roses是暗自神傷的!她陡然感覺自己恐怕連最後的期待也留不住了!
“快告訴我,何纖茉是不是你媽媽?”車炫寒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冰兒豎起柳葉眉,看著他,“你知道我媽媽的名字?你是不是抓她的壞人?”
天哪!她真是他的女兒!
車炫寒激動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他緊緊摟住小傢伙,寶貝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會從他手中消失。
“叔叔……好疼!”冰兒將可憐的目光無助地轉向車宇翔。
此時,車皓晨騰地站起身,目光復雜地看著冰兒,那眼光更像透過她,看著他心中想了又恨了多年的另一個人。
車炫寒拉開冰兒,目光緊緊鎖住孩子的臉部的每一線條,似乎想找出當年在產房時,他看到的那個小傢伙的樣子。
摸到孩子瘦弱的身軀,車炫寒心微微痠疼,心底不由對何纖茉多了一層怨氣。
凌炎倫和顧以楓彼此會心一笑,不管他們輸了什麼,有多重要,都抵不過車炫寒的幸福來得重要!他們心底此刻都不約而同地期待,希望車炫寒這長達八年的情仇愛恨,終有一天能夠破繭成蝶!
*
此時旅館裡,何纖茉心早已亂成一團粥。
被車炫寒折騰了一天,身子都像被拆過骨般,稍微動一下,都疼。
這樣男人雄偉的一如六年前。
她本來還以爲他晚上會繼續折磨她下去,幸好,他說晚上有朋友聚會,她才暗自長吁一口氣。
她堅決不讓車炫寒送她回來,連電梯也是乘坐普通客梯,她不認爲他們之間這樣的關係,還要大張旗鼓宣傳不成。
剛走出電梯,總檯小姐便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那神態帶著十足的不屑。何纖茉並不氣惱,因爲,現在她連自己都覺得如此不堪。
當總檯小姐告訴她,冰兒去車家吃飯時,她的腦袋“轟地”炸開。
她告訴自己,這一定是車炫寒的陰謀!
她已經沒有晨
晨,沒有了軒兒,到現在不能再失去冰兒了!
看著外面天色越來越暗沉,何纖茉心如壓著千金重的石頭般,無法呼吸。
站在窗前,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掌,擔心、害怕、氣憤、傷心,所有的情緒如洶潮般迭涌而來。
正當無法再等待下去的時候——
“媽媽。”
身後輕輕地叫聲,仿若無際的黑暗倏然涌進一絲光線般,讓她心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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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纖茉忙轉過身——
目光在望進那片幽深的鷹眸時,心“咯噔”地一跳!
“車炫寒……你……”
在片刻驚怔後,她猛然拉過冰兒,緊緊摟進懷裡,目光警惕地看著他。
“冰兒,你怎麼那麼不乖,媽媽和你說過可以和陌生人回家嗎?”
何纖茉心亂得打了下冰兒的小屁屁,責罵著。
陌生人?!這女人居然這樣形容他!
車炫寒高大的身軀陡然站在小小旅館房間裡,空間一下子顯得侷促起來。
銳眸淡淡地掃了一遍這個和鳥籠般大小的房間,特別看到桌面堆著幾聽快熟面,車炫寒濃眉深深擰緊。
她糟蹋自己不夠,還用這些垃圾食品來應付孩子。
一想到他車炫寒的孩子,居然過的是這種生活,心底倏痛,隨即而來的是憤怒。
“給你十分鐘,收拾重要的東西,馬上跟我走!”
他的手掌在身後緊緊攥住,神色不耐,衝何纖茉高高在上的命立道。
“我們只有七天的約定,我沒有義務跟你走!”何纖茉將冰兒攔在身後,揚起頭,目光倔強地看著他。
“讓我的女兒生活在這種地方,你覺得我車炫寒會同意嗎?”
車炫寒步步地逼近她,幽潭般的深眸透著不可拒抗的霸道。
何纖茉正要以理據爭——
“不準你欺負我媽媽!”
冰兒小小的身子驀然擋在了何纖茉的身前,一雙如清泉般透亮的黑眸透著堅定,聲音雖稚嫩卻力勢不小,儼然有一股小小年紀不應有的霸勢。
車炫寒濃眉微蹙,盯著眼角的小人兒,那倔強的目光竟然和何纖茉一模一樣。
他高大的身子蹲了下來,雙手輕柔哪怕抓疼了孩子,“冰兒,我是你爸爸。”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都不需要你!”
冰兒的話透著小小年紀不應有的老成,不僅讓車炫寒微微怔忡,還讓何纖茉震了一下!
“冰兒?”何纖茉不由喊了一聲。不論如何,孩子總是不能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冰兒轉過頭,握緊媽媽的手,“媽媽,冰兒長大了會照顧你!”
孩子的話,讓何纖茉心頭一暖,眼眶微熱,不由將她攬進懷裡。
車炫寒站起身,目光地深沉地看著她們母女,輕輕嘆了一口氣,“茉兒,你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對冰兒好嗎?”
他開始試著去勸服何纖茉,搬回車家城堡。
何纖茉身子微微一滯,她是給不了冰兒那樣富足的生活,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再次捨棄孩子。軒兒的事已經讓她痛心過一次,她不想再後悔。
(本章完)